第三十四章 押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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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的實習餘額已經不足,是否充值?學院課程格子俏皮的彈出提示。呵呵,充個屁,再這麼下去就快完了!陳紹寒被前台小雅拉過來當了苦力,正接收著送來的檔案材料,他看著手機彈窗,忍不住苦惱的嘆息一聲。

  「連兄,我有個朋友,同時喜歡兩個女生,他該怎麼辦啊。」

  「啊?那兩個女生對你朋友怎麼樣?」

  連橫來公司交接文件,他和陳紹寒閒聊了兩句,結果套出來這麼勁爆的話。

  「一個冷艷動人簡直御姐,一個熱情過火偶爾犯二。可能是這樣吧。」

  「我是問兩個女生都喜歡你嗎,啊不,你那朋友嗎?」

  「不知道啊,這他沒和我說。」

  「那他到底在苦惱什麼啊,重點還是人家妹子喜不喜歡。男人們不還一直垂涎花花公子上那堆D罩杯的名模嗎,不是照樣沒戲。」

  陳紹寒愣住了,這段時間他一直有些飄飄然,畢竟來學院以前他朋友很少,更沒接觸過這些冒險的事。王子禹給了他能力,滿世界的人似乎都圍著他轉,女孩兒只是對他兩三件好他便記得刻苦銘心,甚至有些莫名的情愫,時至今日,自己還在這兒挑上了。

  連橫見他愣住,麻利的填寫完交接記錄,遞了過去說:「但說真的,如果可以選,我會挑更關心我的那個。」

  「嗯,那我轉告他。」陳紹寒和他道了別,拄著腦袋在前台發呆。

  真說他單方面喜歡的話,其實內心早有答案,張文萱是那種活潑又耀眼的姑娘,男生要是第一眼見的是她,肯定會被迷上,可是糟了,他初見的是花顏啊。

  他正想著,前台電話響了。

  「您好,NPS公司。」陳紹寒提起精神接了電話。

  「你怎麼頂了小雅的崗?」或許是因為抽了太多煙,班納邊說話邊咳嗽。「收拾下東西,把我發你名單上的人全部叫上,在公司門口集合,今天押送克萊。」

  「好的。」說完他開始聯繫其他探員。

  學院裡不乏身世顯赫的學生,他們入學的目的各不相同,雖然大多數是身懷異能被學院招生處招募的,但總有一些人是靠走後門托關係,來這裡鍍鍍金,畢業直接上崗。 NPS大廈里有一半是這種人,當得知押送對象是克萊時,甚至有人拒絕從事如此危險的任務,韋德也因為避嫌被早早送回了學院,押送人員變的十分有限。

  最終只有幾個保安隊成員跟陳紹寒去了醫院,隊員們穿著黑色作戰服全副武裝,把克萊押上防爆車。陳紹寒看著身旁握緊胸前十字架禱告的隊員,又看了大家,無一不是表情凝重,他心裡嘀咕著,正常來說,一定會有穿甲彈來襲的吧,自己一定會被炸上天的吧,一定是這個套路。

  車輛從醫院出發直達機場,兩小時車程意外平靜,可能是磷火組織在凌海的勢力所剩無幾,幻想里的穿甲彈沒有出現,自己也沒被炸上天,班納和連橫在機場接應,幾名隊員押著克萊上了飛機,一切出奇的順利。

  「怎麼這麼著急帶回克萊?」陳紹寒把步槍放在桌上坐下說:「是不是有些倉促了。」

  「的確,可有些事情必須得他親自去做。」班納掃了一眼被束縛在擔架上的克萊說:「他逃走那天,用自己的虹膜作為密匙鎖閉了堡壘的一處實驗室,這也是學院一直沒放棄尋找他的原因。」

  「那還這麼折騰幹嘛!直接把這小子眼睛挖了不就得了!「保安隊員嚷嚷著。

  「學院確實是這麼建議的,但我們還是不能冒這個險,萬一出了什麼差錯,實驗室將永久鎖閉。」班納走向機長室說著:「那地方可是能抵禦核攻擊的,所以請大家看好他和他的眼睛。」

  從凌海到紐約要十個小時,連橫是駕駛員,班納副駕駛,押送小隊一共六人,他們寸步不離的盯著克萊值守,生怕出了一點差錯。輪到陳紹寒值班,克萊的藥效似乎退了大半,已經可以說話了。

  「我認得你,你這個怪物。」

  早在永濟化工廠內,克萊就認出了眼前的人,從新海大廈到這裡,不過短短几個月,陳紹寒還是殺來了。一開始他只當是抓了個剛覺醒異能的新手,結果這傢伙忽然發力打退了兩人。

  副手發動異能陰蝕,中此異能者全身骨質將超出常規生長,直至損傷大腦及內臟,在極度痛苦中死亡,結果竟然反噬,死的是他自己。而現在,他又用什麼莫名其妙的金光擊敗了自己,這不是怪物是什麼。

  「你知道艾希嗎?」他雙目無神,仰面盯著機艙頂,前言不搭後語的說著。「她是我的未婚妻,一個那麼好的女孩兒。」


  陳紹寒沒回應,只是坐在座位上,別過頭去,看著窗外飛遠的白雲。

  「我們如此相愛,但是,她卻背叛了我。就為了這該死的異能,就為了權利和財富。」克萊的眼神仍舊空洞,他麻木且自顧自的嘟囔著。「走吧,離開吧,不要回來......」

  「所以你殺了她?」陳紹寒低頭看著他說。

  「不是的,不是,不是我。都是因為梅南德斯,全都是因為他們。」他搖著頭說。「不,我沒錯,我給過她機會,她沒把握住,那她只能死了。」

  「這就是你投靠磷火的藉口,你這樣只是畏罪投敵。」一旁的探員說。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他們應得的報應。」一抹邪笑浮現在他臉上,他又吼叫了起來,激動地在擔架上掙扎著,青黑色的血管從蒼白的皮膚上暴起。「你們就沒殺過人?你們和我又有什麼區別?」

  「別吼了,看來鎮靜劑份量還是不夠。」陳紹寒說著起身去拿一旁醫療包里的針劑。

  「陳紹寒!我認得你!」克萊怪笑起來,幾乎是盡全力喊著:「武夷山善後的時候你才那么小啊,現在也來學院了?」

  「你說,什麼?」陳紹寒被這話刺痛了,他猛的拽著克萊衣領,硬生生把他從地面提了起來。「當年的事你知道多少!說!」

  「你瘋了!你幹什麼?」其餘探員立刻上前拉開他。

  「哈哈哈,你以為我為什麼抓你,你以為54處和學院圍著你轉為了什麼?」克萊迅速說著:「你算個什麼東西,你只是個傀儡罷了......」

  他仍不鬆手,死命抓著克萊,克萊瘋癲的笑著,還想繼續往下說。此時班納沖了進來,一個手刀打的克萊幾乎窒息說不出話了。

  「夠了!放手。」班納掰開陳紹寒的手說:「你是想把他勒死嗎?我是讓你護送他,不是讓你處刑。」

  「他知道......我媽的事。」他喘著粗氣說。

  「當年他正被磷火追殺,湊巧也在武夷山。」班納輕拍著他後背說:「現在不是說這事的時候,你先冷靜冷靜,之後我再和你解釋。」

  說罷班納抄起鎮靜劑,扎在克萊左肩上,又把束縛帶勒緊了些。從多年前那次調查開始,班納就徹查了克萊,事實證明當年學院的事並非他所為,卻一直沒翻案。這些年來克萊一直在怒罵著命運的不公,卻從不曾認清自己犯下的罪,他總是覺得,他的罪,他會償。可那些元兇的罪,又有誰來審判。

  和之前到學院不同,雖然天氣晴好,陳紹寒卻再無心思去看飛逝的山川大地和湛藍的深海,他一心只想知道當初武夷山事件的真相,隨著飛機平穩著陸,押送任務終於完成,他們同接應隊伍一同返回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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