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別說了，我回M78
不知過了多久，車輪在地板上滾動的聲音傳入耳孔，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來蘇水味道，他睜開雙眼，摸了下打著吊瓶的手。
「就快點完了，別亂動，小心針管回血。」
神仙姐姐正在病床前看著陳紹寒，橙黃色的陽光照在她白皙的臉上，輕柔的髮絲順著溫和的暖風微微飄動，露出柔軟的耳廓。
「你是？」陳紹寒看著眼前的女孩兒，後知後覺感到腦袋一陣陣脹痛。
「我叫張文萱，學院特意安排我保護你的安全。」張文萱輕輕按下他抬起的手說：「襲擊者已經被制服，你頭撞到車上，昏迷一天了。」
「竟然暈了這麼久，謝謝你哈。」陳紹寒輕喘了口氣說：「我最近肯定是撞到哪路凶神，走哪兒哪兒出事，果真該窩在店裡啊。」
「你窩在店裡也不見得他們會放過你呀，像你這種剛發掘異能的人，是磷火最好的下手對象。」張文萱捋了下鬢角的髮絲說：「不過你放心，接下來我來保護你。」
「啊......多謝了。」陳紹寒連聲說著謝謝從病床上起身。
「對了，張師傅和方茜茜怎麼樣了。」
「張師傅只和他過了幾招，沒什麼事。方茜茜也一起住了院，不過她不久就出院了，不知道去了哪兒。」張文萱說著拉開抽屜，遞過去一個文件夾。
這是份學院對方茜茜的調查報告，上面整合了花顏和張師傅曾收集的所有資料。陳紹寒打開文件夾，翻看起方茜茜的履歷，她和印象里一樣優秀，數不清的榮譽和獎項，有些晃眼。
「這份履歷很棒吧，可編造出來的檔案，終究還是會有漏洞。」張文萱指著其中一張全國數學競賽得獎證書說：「這次競賽，她根本沒參加，在這個時間點上，她只去過一個地方。」
「哪兒？54處？」
「看來你也隱約知道了，我們正在和對方溝通。」張文萱整理了下裙擺，起身關上窗戶，又坐回到他身旁。
從之前得到的消息看，方茜茜應該是在一直保護陳紹寒，她不是學院的人，似乎只能是54處了。
陳紹寒繼續翻履歷，想想從前高中的時候，她不太合群，有些沉默寡言，但上台演講卻總是妙語連珠、滔滔不絕。
她沒有十六七歲女生的天真與活潑，多的是與年齡不符的成熟與穩重。真沒想到啊，原來自己一點也不了解她。
文件都看完了，他扭頭對上張文萱清澈的眼眸，她好像一直在看自己。被這麼個美人盯著誰不慌，陳紹寒心說：我臉上有花兒嗎，你這目不轉睛的是幾個意思。
「啊，我的任務，保護你。」
她像是會讀心術一般說了這麼句話。
54處辦公大廈20層
張允哲穿一身黑色西裝，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目光遊蕩於樓下高架上穿行的車流，剛剛結束的會議上，領導們就這次任務的情況狠狠批評了他，連著方茜茜也沒落下。
他們很重視陳紹寒的事，始終抱著希望能再和他談談，把他拉回54處，但現看來應該是完全不可能了。
「任務已經徹底失敗。」張允哲對身後的人說：「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唉，每次和他沾邊的事就會很麻煩。」辦公桌旁的方茜茜聳了下肩膀，她摩挲著剛做的手指甲說：「沒辦法，半路殺出個磷火的人，況且又來了學院的火系異能者，根本沒機會拉攏他。」
「什麼叫沒辦法、沒機會，我不是來聽你推卸責任的。」
張允哲停頓了一下，臉色變得越發陰鬱。他之前已經得到消息，有人調查了方茜茜的檔案，估計是已經發現了她的真實身份，現在看來不但任務失敗，她的身份也藏不住了。
「你行你上嘍，我是不行。另外，我的任務不勞您費心，哥！」
方茜茜絲毫不給他情面起身就要離開。
「你不會還因為之前的事生氣吧，也太孩子氣了，這麼些年都沒變。」張允哲調侃著她，坐到椅子上喝了口水說：「我們是兄妹，我怎麼可能答應你。」
「我們不是什麼該死的兄妹！我姓方你姓張！」方茜茜激動的轉身瞪著張允哲吼著。「別再用這該死的理由搪塞我！」
「冷靜，冷靜，坐下聊。」張允哲放下水杯說：「我們研究過了，你去攤牌吧，這樣還能留個好印象。」
方茜茜一時間愣住了，這都是誰出的餿主意啊，他陳紹寒難道是什麼天命之子嗎，大家都繞著他轉。說到底拉攏他關自己屁事啊，人家老爹都不讓他過來，自己去騙就管用了嗎？
「誰想的計劃。」方茜茜氣鼓鼓著嘴說：「簡直是個小天才。」
「只能這樣，你在新海大廈救了他，又一直暗中保護他，就當是送個人情，我想你也不想他懷疑你吧。」
「你讓我考慮考慮。」她如此說著，表情有些呆滯的下了樓。
她最後還是妥協了，來到甜點屋附近，反覆看著自己打的草稿，準備再給小陳安利一波。
讀著讀著她忽然呲牙惡狠狠的撕碎了那幾張紙，她氣啊，粘上陳紹寒的事就會亂糟糟。索性一鼓作氣的衝過去推開店門，此時腦袋上纏著一圈紗布的陳紹寒正在掃地。
「現在營業嗎？」她情緒把控的很到位，語氣分外平和。
陳紹寒一時愣住了，大家都在調查方茜茜，她現在自己送上門是什麼情況。
「你怎麼來了。」陳紹寒打開手機錄像。「我現在可錄像呢，直接上傳到網絡，你別輕舉妄動！」
「唉，虧我一直暗中保護你呢。」方茜茜表情惆悵。「怎麼翻臉就不認人。」
「說什麼呢。」陳紹寒裝作聽不懂問道。
「別查了，不裝了，我攤牌了。」方茜茜隨手抱起喵喵說：「我是54處探員，你去新海大廈的所有事，都是我奉命保護你。」
「你說，我聽著。」陳紹寒不忘把手機拿在胸前錄著視頻。
她娓娓道來，原來聚會那天磷火給陳紹寒下了藥，她察覺異常打算帶陳紹寒回54處，磷火卻半路劫人。
一路追蹤之下他們到了新海大廈，待方茜茜趕到，為時已晚，那裡已一片狼藉。
情況和陳紹寒想的差不多，他現在倒並不太關注這些了，而是問了個不著邊際的問題。
「你什麼時候加入54處的，或者說作為探員，你在我身邊呆了多久。」
「大一的時候。很巧合，在一場競賽的考場上我激發了異能洞察。那之後不久，我就加入了54處。」
洞察，這種異能和讀心術接近，在異能者精神高度集中的狀態下，可以聽見他人心聲，之前正是讀取了王小七的思維，她才立刻知道了對方的異能。
陳紹寒有些後知後覺，她異能是洞察的話，那豈不是之前自己腦內對她的齷齪想法都被發現了。
「那你......有沒有聽過我的心聲。」
「啊？」方茜茜恍惚了一下說：「我沒事聽你的心聲幹什麼，發動異能可是很費神的。」
她說謊了，洞察只能看透比自身異能等級低的人，連同為三級異能者的張允哲她都看不透。很早她就發動異能窺探過陳紹寒，她聽不見任何聲音，甚至意識有片刻陷入虛無。
「哦，這樣啊。」
陳紹寒目光游離到沉浸於方茜茜柔軟胸脯的花貓上。
「嗯？看什麼呢你!」方茜茜發現了他眼神的不對勁，下意識護住胸口。
「看貓。」
「你不是被貓撓過嗎，還養貓。」
「確實有這麼回事，當時感染了。」陳紹寒賤賤的笑著說：「可我把它的指甲都剪了，它用什麼撓我，嘿嘿。」
「好啦，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方茜茜把喵喵遞給他。
「忽然想起從前騎車載你去學校了。」陳紹寒接過暈乎乎的喵喵，把它放到窩裡說：「當時你不太愛說話，這些年你開朗了很多，現在又成了咱們有關部門的探員，真好。」
「是啊，後來你那輛嘎吱嘎吱的自行車壞了，現在不用早起趕早自習，我也不會忘帶打車錢。一切都不一樣了，你也要走了吧。」方茜茜轉身離去，陳紹寒看不見她的表情，最後只聽見她說：「一路順風。」
陳紹寒揉著疼痛的腦袋，目送她消失於遠方的人群，無奈的搖頭笑笑。想想之前自己是要和他告白的吧，現在這算什麼，就江湖再見了？
「你喜歡她吧。」張文萱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背後，靠在店門旁說。
「你說什麼呢......」他著實被嚇了一跳。
「其實我呀，很不喜歡那種擾人清夢的人，他們總是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態，義正言辭的跟你說，強扭的瓜不甜。但我還是得說，這瓜不但不甜，而且噴了農藥，有毒！」張文萱繞到他身前，拍拍他的肩膀說：「方茜茜有個哥哥，叫張允哲，也在54處，據說......」
「啊？」他驚的喊出了聲，連聲說：「停停停，我知道了。」
「哦？你知道呀？」張文萱斜眼壞笑著。
「你這根本就不是擾人清夢了好嗎，這是個炸彈，不對，核彈！」
「哈哈，她明顯是在示好，賣你個人情。最後影院的事也沒解釋清楚，那可是磷火的中層哎，他們都不在場，難道是你把他打死的？」張文萱忽然停頓了一下，退後半步拉開架勢，搞怪的繞著他觀察著說：「難道你隱藏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有驚世駭俗的力量，故意忽悠我們大家？」
「沒想到啊，這都讓你看出來了。」陳紹寒苦笑著，心說這姑娘明明應該是個高冷女神來著，怎麼有點二兮兮的。「沒錯，我的真名是迪迦，明天我就要回到M-78。」
「哇哦。那你很棒棒哦。」張文萱微微皺眉，翹起拇指比了個贊，走進店裡。
「就快點完了，別亂動，小心針管回血。」
神仙姐姐正在病床前看著陳紹寒，橙黃色的陽光照在她白皙的臉上，輕柔的髮絲順著溫和的暖風微微飄動，露出柔軟的耳廓。
「你是？」陳紹寒看著眼前的女孩兒，後知後覺感到腦袋一陣陣脹痛。
「我叫張文萱，學院特意安排我保護你的安全。」張文萱輕輕按下他抬起的手說：「襲擊者已經被制服，你頭撞到車上，昏迷一天了。」
「竟然暈了這麼久，謝謝你哈。」陳紹寒輕喘了口氣說：「我最近肯定是撞到哪路凶神，走哪兒哪兒出事，果真該窩在店裡啊。」
「你窩在店裡也不見得他們會放過你呀，像你這種剛發掘異能的人，是磷火最好的下手對象。」張文萱捋了下鬢角的髮絲說：「不過你放心，接下來我來保護你。」
「啊......多謝了。」陳紹寒連聲說著謝謝從病床上起身。
「對了，張師傅和方茜茜怎麼樣了。」
「張師傅只和他過了幾招，沒什麼事。方茜茜也一起住了院，不過她不久就出院了，不知道去了哪兒。」張文萱說著拉開抽屜，遞過去一個文件夾。
這是份學院對方茜茜的調查報告，上面整合了花顏和張師傅曾收集的所有資料。陳紹寒打開文件夾，翻看起方茜茜的履歷，她和印象里一樣優秀，數不清的榮譽和獎項，有些晃眼。
「這份履歷很棒吧，可編造出來的檔案，終究還是會有漏洞。」張文萱指著其中一張全國數學競賽得獎證書說：「這次競賽，她根本沒參加，在這個時間點上，她只去過一個地方。」
「哪兒？54處？」
「看來你也隱約知道了，我們正在和對方溝通。」張文萱整理了下裙擺，起身關上窗戶，又坐回到他身旁。
從之前得到的消息看，方茜茜應該是在一直保護陳紹寒，她不是學院的人，似乎只能是54處了。
陳紹寒繼續翻履歷，想想從前高中的時候，她不太合群，有些沉默寡言，但上台演講卻總是妙語連珠、滔滔不絕。
她沒有十六七歲女生的天真與活潑，多的是與年齡不符的成熟與穩重。真沒想到啊，原來自己一點也不了解她。
文件都看完了，他扭頭對上張文萱清澈的眼眸，她好像一直在看自己。被這麼個美人盯著誰不慌，陳紹寒心說：我臉上有花兒嗎，你這目不轉睛的是幾個意思。
「啊，我的任務，保護你。」
她像是會讀心術一般說了這麼句話。
54處辦公大廈20層
張允哲穿一身黑色西裝，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目光遊蕩於樓下高架上穿行的車流，剛剛結束的會議上，領導們就這次任務的情況狠狠批評了他，連著方茜茜也沒落下。
他們很重視陳紹寒的事，始終抱著希望能再和他談談，把他拉回54處，但現看來應該是完全不可能了。
「任務已經徹底失敗。」張允哲對身後的人說：「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唉，每次和他沾邊的事就會很麻煩。」辦公桌旁的方茜茜聳了下肩膀，她摩挲著剛做的手指甲說：「沒辦法，半路殺出個磷火的人，況且又來了學院的火系異能者，根本沒機會拉攏他。」
「什麼叫沒辦法、沒機會，我不是來聽你推卸責任的。」
張允哲停頓了一下，臉色變得越發陰鬱。他之前已經得到消息，有人調查了方茜茜的檔案，估計是已經發現了她的真實身份，現在看來不但任務失敗，她的身份也藏不住了。
「你行你上嘍，我是不行。另外，我的任務不勞您費心，哥！」
方茜茜絲毫不給他情面起身就要離開。
「你不會還因為之前的事生氣吧，也太孩子氣了，這麼些年都沒變。」張允哲調侃著她，坐到椅子上喝了口水說：「我們是兄妹，我怎麼可能答應你。」
「我們不是什麼該死的兄妹！我姓方你姓張！」方茜茜激動的轉身瞪著張允哲吼著。「別再用這該死的理由搪塞我！」
「冷靜，冷靜，坐下聊。」張允哲放下水杯說：「我們研究過了，你去攤牌吧，這樣還能留個好印象。」
方茜茜一時間愣住了，這都是誰出的餿主意啊，他陳紹寒難道是什麼天命之子嗎，大家都繞著他轉。說到底拉攏他關自己屁事啊，人家老爹都不讓他過來，自己去騙就管用了嗎？
「誰想的計劃。」方茜茜氣鼓鼓著嘴說：「簡直是個小天才。」
「只能這樣，你在新海大廈救了他，又一直暗中保護他，就當是送個人情，我想你也不想他懷疑你吧。」
「你讓我考慮考慮。」她如此說著，表情有些呆滯的下了樓。
她最後還是妥協了，來到甜點屋附近，反覆看著自己打的草稿，準備再給小陳安利一波。
讀著讀著她忽然呲牙惡狠狠的撕碎了那幾張紙，她氣啊，粘上陳紹寒的事就會亂糟糟。索性一鼓作氣的衝過去推開店門，此時腦袋上纏著一圈紗布的陳紹寒正在掃地。
「現在營業嗎？」她情緒把控的很到位，語氣分外平和。
陳紹寒一時愣住了，大家都在調查方茜茜，她現在自己送上門是什麼情況。
「你怎麼來了。」陳紹寒打開手機錄像。「我現在可錄像呢，直接上傳到網絡，你別輕舉妄動！」
「唉，虧我一直暗中保護你呢。」方茜茜表情惆悵。「怎麼翻臉就不認人。」
「說什麼呢。」陳紹寒裝作聽不懂問道。
「別查了，不裝了，我攤牌了。」方茜茜隨手抱起喵喵說：「我是54處探員，你去新海大廈的所有事，都是我奉命保護你。」
「你說，我聽著。」陳紹寒不忘把手機拿在胸前錄著視頻。
她娓娓道來，原來聚會那天磷火給陳紹寒下了藥，她察覺異常打算帶陳紹寒回54處，磷火卻半路劫人。
一路追蹤之下他們到了新海大廈，待方茜茜趕到，為時已晚，那裡已一片狼藉。
情況和陳紹寒想的差不多，他現在倒並不太關注這些了，而是問了個不著邊際的問題。
「你什麼時候加入54處的，或者說作為探員，你在我身邊呆了多久。」
「大一的時候。很巧合，在一場競賽的考場上我激發了異能洞察。那之後不久，我就加入了54處。」
洞察，這種異能和讀心術接近，在異能者精神高度集中的狀態下，可以聽見他人心聲，之前正是讀取了王小七的思維，她才立刻知道了對方的異能。
陳紹寒有些後知後覺，她異能是洞察的話，那豈不是之前自己腦內對她的齷齪想法都被發現了。
「那你......有沒有聽過我的心聲。」
「啊？」方茜茜恍惚了一下說：「我沒事聽你的心聲幹什麼，發動異能可是很費神的。」
她說謊了，洞察只能看透比自身異能等級低的人，連同為三級異能者的張允哲她都看不透。很早她就發動異能窺探過陳紹寒，她聽不見任何聲音，甚至意識有片刻陷入虛無。
「哦，這樣啊。」
陳紹寒目光游離到沉浸於方茜茜柔軟胸脯的花貓上。
「嗯？看什麼呢你!」方茜茜發現了他眼神的不對勁，下意識護住胸口。
「看貓。」
「你不是被貓撓過嗎，還養貓。」
「確實有這麼回事，當時感染了。」陳紹寒賤賤的笑著說：「可我把它的指甲都剪了，它用什麼撓我，嘿嘿。」
「好啦，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方茜茜把喵喵遞給他。
「忽然想起從前騎車載你去學校了。」陳紹寒接過暈乎乎的喵喵，把它放到窩裡說：「當時你不太愛說話，這些年你開朗了很多，現在又成了咱們有關部門的探員，真好。」
「是啊，後來你那輛嘎吱嘎吱的自行車壞了，現在不用早起趕早自習，我也不會忘帶打車錢。一切都不一樣了，你也要走了吧。」方茜茜轉身離去，陳紹寒看不見她的表情，最後只聽見她說：「一路順風。」
陳紹寒揉著疼痛的腦袋，目送她消失於遠方的人群，無奈的搖頭笑笑。想想之前自己是要和他告白的吧，現在這算什麼，就江湖再見了？
「你喜歡她吧。」張文萱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背後，靠在店門旁說。
「你說什麼呢......」他著實被嚇了一跳。
「其實我呀，很不喜歡那種擾人清夢的人，他們總是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態，義正言辭的跟你說，強扭的瓜不甜。但我還是得說，這瓜不但不甜，而且噴了農藥，有毒！」張文萱繞到他身前，拍拍他的肩膀說：「方茜茜有個哥哥，叫張允哲，也在54處，據說......」
「啊？」他驚的喊出了聲，連聲說：「停停停，我知道了。」
「哦？你知道呀？」張文萱斜眼壞笑著。
「你這根本就不是擾人清夢了好嗎，這是個炸彈，不對，核彈！」
「哈哈，她明顯是在示好，賣你個人情。最後影院的事也沒解釋清楚，那可是磷火的中層哎，他們都不在場，難道是你把他打死的？」張文萱忽然停頓了一下，退後半步拉開架勢，搞怪的繞著他觀察著說：「難道你隱藏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有驚世駭俗的力量，故意忽悠我們大家？」
「沒想到啊，這都讓你看出來了。」陳紹寒苦笑著，心說這姑娘明明應該是個高冷女神來著，怎麼有點二兮兮的。「沒錯，我的真名是迪迦，明天我就要回到M-78。」
「哇哦。那你很棒棒哦。」張文萱微微皺眉，翹起拇指比了個贊，走進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