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清算
羅志學在座位上枯坐許久，懷疑人生。
一度覺得自己吃不了文學這口飯。
以前還以為自己高低是個小天才，有些天賦，比旁人強。
可如今地心人橫空出世，他這才明白什麼叫真正的天才。
可望而不可及。
羅志學去洗了個澡，這是他一直來的習慣。
每當煩躁，或者正式寫文之前都會這麼做，以排除雜念之用。
小半個小時後，羅志學頂著濕漉漉的頭髮出來，他V信上有【人性】第二名作家發來的簡訊。
都是圈內人，互相認識。
第一條：地心人來了。
第二條：地心人離我很近了。
第三條：我死了。
第四條：你也得死！
第五條：所有人都得死！
羅志學甩甩頭，水珠濺了一地。
打開士夫子的網頁。
1、《有光，才有暗》……8632
2、《最後一片葉子》……7812
一瞬間，羅志學就理解第二名（現在是第三名）發來的前四條消息是什麼意思了。
【人性】新人王失冠是遲早的事，可能一兩個小時，也可能就幾十分鐘後。
託了地心人的福，讓自己體會到了【人性-新人王】的體驗卡。
想給地心人寄點「特產」了都。
但第五條，還不清楚。
羅志學坐下，挨個把其他四個題材的前幾名作品，以及重點地心人的作品都看一遍。
第五條消息，他終於明白了。
全得死！
參加這回新徵文的作家有一個算一個都別想好過。
五大題材誕生不了五個【新人王】，只有一個超級【五合一】的新人王。
算上幾天前的【短篇徵文】，應該是【六合一】。
打得同一輩作家抬不起頭。
這往後的【新人王】也好，官方舉辦的【全國徵文】也罷，只能仰人鼻息。
地心人不參加，大家才有希望奪冠。
不然大家就一起奪第二名吧。
叮叮~
過去幾位新人王紛紛來電，他們需要同仇敵愾，需要互相安慰，就因為和地心人在徵文上撞車了。
「羅羅，你說這會不會是士夫子布下的局，拿我們獻祭，供出一個超級【新人王】出來？」另一位過去的新人王懷疑道。
「應該不至於，我了解過茅安屋和士夫子同行冤家，不吵起來都算好了，不可能合作。」羅志學道，「還是地心人他自己真強。」
……
五大徵文題材所有作品的討論區——
「誰是徵文名符其實的【新人王】？！」
「地心人！」
「你不寫文，見過我如井中蛙觀天上月；你若寫文，見我如一粒蜉蝣見青天——地心人。」
「@好友4792你在此地莫要走動，我去給你買橘子。」
「@好友4220我是你爹。」
「買橘子這個梗都破圈了。現在不知道這梗的，既不上網衝浪，也不線下讀書學習，純呆。」
「想要《麥琪的禮物》那樣的伴侶，願意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送給對方，我要是有這樣的男朋友就好了。」
「樓上討口子，地心人表達的是雙方付出，彼此重視，到你這就只會索取了是吧？我們地心人也是出名了，臭蟲都被吸引過來了。」
「苟富貴，不相忘。地心人寫的《閏土》感覺更適合投放到【社會】那個題材。公主沒嫁王子，嫁給王總。」
「地心人，永遠的神！」
「老梗，扣分。」
士夫子網站的留言每秒都在增加，其中百分之九十五都關於地心人。
一般前幾名作品的讀者都會彼此爭吵，但這回都特別安靜。
因為沒有意義。
有地心人這片天在，爭個第三、第四的名次實在拿不出手。
甚至對方都懶得跟你罵。
士夫子外，文學圈內。
不少大學文學教授列印出五篇作品，作為課堂分析向學生傳授文章中各處閃光點。
有不少大學乾脆向地心人發出講座邀請。
去一次，大概兩三個小時的時間，學校方面願意支付二十萬到五十萬不等。
名校規模越大，排名越前的，出價更高。
江朗讓陳嘉美全退了，這筆錢不好掙。
……
悅讀和故事兩家雜誌社。
之前兩位副主編和士夫子有交易行為，封截了地心人作品的發行。
本來這事到此為止，以他們的權限，這事是能自己消化的，不需要驚動高層。
但在地心人五篇成績出來後，悅讀和故事再度派出編輯與地心人聯繫，得到很冷淡的回覆。
言辭間基本上否決了所有合作的可能。
編輯上報，兩位副主編壓下。
可兩位副主編也知道他們是在賭，賭雜誌社高層不會繼續關注這件事。
一開始差點給他們賭贏了。
但新時代的總編知道自家和地心人進行了深度合作，而兩家同行沒有，這不得打電話問候一下。
「哎呦，該不會有雜誌社今年顆粒無收，六個【新人王】一個都沒有吧？不會吧，不會吧？」
「哪家雜誌社這麼高瞻遠矚，免費發行的【新人王】作品不要，非花錢去買第二名的作品。該不會是你吧？」
被嘲諷後的悅讀和故事總編再派人去和地心人聯絡，開出的價格幾乎是歷史最高。
但地心人還是拒絕，並告誡雜誌社不要再來打擾他。
為了凸顯重視，兩位雜誌社的總編放下手頭上的工作，專門去了一趟茅安屋。
從陳嘉美的口中得知了兩位副社長和士夫子的勾當。
「吃裡扒外的東西！」
兩位總編人都沒回雜誌社，就命令人事停下了兩位副主編全部的工作，配合調查。
只要有違反法律規定的地方，說什麼也要送他們進去。
六合一新人王。
這什麼概念？
不合作，買賣不成仁義在，也就算了。
現在直接鬧翻臉，把金搖錢樹主動送到對手雜誌社手上。
真要不是法律限制，悅讀和故事的倆總編恨不得把倆副主編給哐哐剁成肉餡餵狗。
這種人的影響力，將來指導一下文學小輩，再提一提他年輕時的遭遇。
指不定文學後輩都會受影響不再和悅讀、故事雜誌社合作。
這倆副主編就是釜底抽薪，挖斷雜誌社的未來。
恨啊。
「陳總，今晚我做東，您務必賞臉。」
陳嘉美有江朗的叮囑，不會再和悅讀、故事合作，就直接拒絕。
「陳總，我們不是急著合作，這點我保證。」
「未來的時間那麼長，地心人老師遲早會明白我們的歉意和誠意。」
「今晚，我們絕不談任何合作。」
「公司里犯錯的人我們已經停職調查，從重從嚴處罰。」
「我們只是希望陳總能替我們兩家雜誌社解釋幾句……」
「陳總這邊請。」
「陳總怎麼能讓您親自開門，我來我來……」
一度覺得自己吃不了文學這口飯。
以前還以為自己高低是個小天才，有些天賦，比旁人強。
可如今地心人橫空出世，他這才明白什麼叫真正的天才。
可望而不可及。
羅志學去洗了個澡，這是他一直來的習慣。
每當煩躁，或者正式寫文之前都會這麼做，以排除雜念之用。
小半個小時後，羅志學頂著濕漉漉的頭髮出來，他V信上有【人性】第二名作家發來的簡訊。
都是圈內人，互相認識。
第一條：地心人來了。
第二條：地心人離我很近了。
第三條：我死了。
第四條：你也得死！
第五條：所有人都得死！
羅志學甩甩頭，水珠濺了一地。
打開士夫子的網頁。
1、《有光，才有暗》……8632
2、《最後一片葉子》……7812
一瞬間，羅志學就理解第二名（現在是第三名）發來的前四條消息是什麼意思了。
【人性】新人王失冠是遲早的事，可能一兩個小時，也可能就幾十分鐘後。
託了地心人的福，讓自己體會到了【人性-新人王】的體驗卡。
想給地心人寄點「特產」了都。
但第五條，還不清楚。
羅志學坐下，挨個把其他四個題材的前幾名作品，以及重點地心人的作品都看一遍。
第五條消息，他終於明白了。
全得死！
參加這回新徵文的作家有一個算一個都別想好過。
五大題材誕生不了五個【新人王】，只有一個超級【五合一】的新人王。
算上幾天前的【短篇徵文】，應該是【六合一】。
打得同一輩作家抬不起頭。
這往後的【新人王】也好，官方舉辦的【全國徵文】也罷，只能仰人鼻息。
地心人不參加，大家才有希望奪冠。
不然大家就一起奪第二名吧。
叮叮~
過去幾位新人王紛紛來電，他們需要同仇敵愾，需要互相安慰，就因為和地心人在徵文上撞車了。
「羅羅，你說這會不會是士夫子布下的局，拿我們獻祭，供出一個超級【新人王】出來？」另一位過去的新人王懷疑道。
「應該不至於，我了解過茅安屋和士夫子同行冤家，不吵起來都算好了，不可能合作。」羅志學道，「還是地心人他自己真強。」
……
五大徵文題材所有作品的討論區——
「誰是徵文名符其實的【新人王】？！」
「地心人！」
「你不寫文，見過我如井中蛙觀天上月；你若寫文，見我如一粒蜉蝣見青天——地心人。」
「@好友4792你在此地莫要走動，我去給你買橘子。」
「@好友4220我是你爹。」
「買橘子這個梗都破圈了。現在不知道這梗的，既不上網衝浪，也不線下讀書學習，純呆。」
「想要《麥琪的禮物》那樣的伴侶，願意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送給對方，我要是有這樣的男朋友就好了。」
「樓上討口子，地心人表達的是雙方付出，彼此重視，到你這就只會索取了是吧？我們地心人也是出名了，臭蟲都被吸引過來了。」
「苟富貴，不相忘。地心人寫的《閏土》感覺更適合投放到【社會】那個題材。公主沒嫁王子，嫁給王總。」
「地心人，永遠的神！」
「老梗，扣分。」
士夫子網站的留言每秒都在增加，其中百分之九十五都關於地心人。
一般前幾名作品的讀者都會彼此爭吵，但這回都特別安靜。
因為沒有意義。
有地心人這片天在，爭個第三、第四的名次實在拿不出手。
甚至對方都懶得跟你罵。
士夫子外，文學圈內。
不少大學文學教授列印出五篇作品，作為課堂分析向學生傳授文章中各處閃光點。
有不少大學乾脆向地心人發出講座邀請。
去一次，大概兩三個小時的時間，學校方面願意支付二十萬到五十萬不等。
名校規模越大，排名越前的，出價更高。
江朗讓陳嘉美全退了，這筆錢不好掙。
……
悅讀和故事兩家雜誌社。
之前兩位副主編和士夫子有交易行為，封截了地心人作品的發行。
本來這事到此為止，以他們的權限，這事是能自己消化的，不需要驚動高層。
但在地心人五篇成績出來後，悅讀和故事再度派出編輯與地心人聯繫，得到很冷淡的回覆。
言辭間基本上否決了所有合作的可能。
編輯上報，兩位副主編壓下。
可兩位副主編也知道他們是在賭，賭雜誌社高層不會繼續關注這件事。
一開始差點給他們賭贏了。
但新時代的總編知道自家和地心人進行了深度合作，而兩家同行沒有，這不得打電話問候一下。
「哎呦，該不會有雜誌社今年顆粒無收，六個【新人王】一個都沒有吧？不會吧，不會吧？」
「哪家雜誌社這麼高瞻遠矚，免費發行的【新人王】作品不要，非花錢去買第二名的作品。該不會是你吧？」
被嘲諷後的悅讀和故事總編再派人去和地心人聯絡，開出的價格幾乎是歷史最高。
但地心人還是拒絕，並告誡雜誌社不要再來打擾他。
為了凸顯重視，兩位雜誌社的總編放下手頭上的工作，專門去了一趟茅安屋。
從陳嘉美的口中得知了兩位副社長和士夫子的勾當。
「吃裡扒外的東西！」
兩位總編人都沒回雜誌社，就命令人事停下了兩位副主編全部的工作，配合調查。
只要有違反法律規定的地方，說什麼也要送他們進去。
六合一新人王。
這什麼概念？
不合作，買賣不成仁義在，也就算了。
現在直接鬧翻臉，把金搖錢樹主動送到對手雜誌社手上。
真要不是法律限制，悅讀和故事的倆總編恨不得把倆副主編給哐哐剁成肉餡餵狗。
這種人的影響力，將來指導一下文學小輩，再提一提他年輕時的遭遇。
指不定文學後輩都會受影響不再和悅讀、故事雜誌社合作。
這倆副主編就是釜底抽薪，挖斷雜誌社的未來。
恨啊。
「陳總，今晚我做東，您務必賞臉。」
陳嘉美有江朗的叮囑，不會再和悅讀、故事合作，就直接拒絕。
「陳總，我們不是急著合作，這點我保證。」
「未來的時間那麼長，地心人老師遲早會明白我們的歉意和誠意。」
「今晚，我們絕不談任何合作。」
「公司里犯錯的人我們已經停職調查，從重從嚴處罰。」
「我們只是希望陳總能替我們兩家雜誌社解釋幾句……」
「陳總這邊請。」
「陳總怎麼能讓您親自開門，我來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