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願公正永存
「什麼玩意？」
看著身上好像在冒光的大錘怪人沖向自己，佟臨明顯被嚇了一跳。
他可沒有危險預知。雖然他把小白收回來之後衝撞隨便用，但衝撞畢竟不是專門用來躲閃的技能。
它是有後搖的！
果然，在佟臨釋放衝撞後，那大錘怪人仿佛忽然擁有了腦子，錘子脫手飛出，砸向佟臨衝撞技能的末端。
千鈞一髮之際，一隻渾身散發金屬光芒的掘地鼠出現在佟臨前方，擋在大錘飛過的必經之路上。
我們也是有作用的！
鐺！
掘地鼠被砸飛出去，但由於是脫手技，這一下並沒有對釋放了硬化的它造成太大的傷害。
而大錘的飛行軌跡明顯被偏移，飛向了不遠處的空地。
攻擊被化解，佟臨微微鬆了口氣。但還沒高興多久，他看到那怪人對著不遠處的大錘伸出手。
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大錘憑空飄起，隨後朝著怪人的手飛去。
「雷神？」
看著那倒飛回去的大錘，佟臨眼珠子都要瞪圓了。
但他召回大錘的時候好像無法移動，這倒是個機會。
佟臨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穆清也同樣不會。
召喚法陣亮起，小火球和長劍一左一右攻向大錘怪人的胸口，在他的胸口留下十分明顯的傷痕。
這次可跟之前的小打小鬧不一樣了。
鬼火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怪人的防禦早已沒了那種彈開武器的威能。
佟臨甚至可以在穆清那一劍的傷口中，看到些許白色的痕跡。
可惜偏了一點。
巨錘落回到怪人手中，穆清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來到怪人的側面。
但那巨錘怪人拿到錘子後並沒有看近在咫尺的穆清一眼，而是再次向著剛剛跑遠的佟臨衝去。
就像是被嘲諷技能控住了一樣。
「啊？」
順手在從身邊衝過的怪人腰間留下一個巨大的傷口，穆清眼睜睜的看著那像是開了狂暴的怪物沖向佟臨。
這麼重的傷他竟然還能打？
鎖血了吧？
看著怪人沖向自己，佟臨用衝撞拉開身位。
伴隨著衝撞結束，不遠處的空地上，召喚法陣的光芒亮起。
他覺得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幽靈羽流！」
半透明的流光撞入衝鋒中的怪人胸口，將他整個人定在了原地。
看準時機，穆清舉劍前刺。
附帶著陽光的長劍刺向膝蓋，由於鬼火的持續發揮，男人的防禦降得厲害，沒有抗住這刺向膝蓋的劍。
噗呲。
一股奇怪的聲音傳來。
穆清只感覺自己的劍穿過了什麼的東西，但來不及多想，她將劍抽出。
那是膝軟骨被刺穿的聲音。
大錘怪人再也無法支撐重傷的身體，躺倒在地上。
雖然他很快就拄著重錘試圖站起，但一切嘗試都失敗了。
他已經沒有力氣了。
一位高等精英級的戰力就這樣被三個低階逼到了這一步。
可悲。
確認這人已經失去了危險性後，佟臨走到他面前。
「為什麼襲擊我們？」
聽到佟臨的話，大錘怪人將頭扭向一旁，仿佛是不屑於回答這種問題。
喲，還是個傲嬌。
「要殺了嗎？」
穆清走到佟臨身邊，目光冷冷的盯著半跪在地上的大錘怪人。
她是最先被偷襲的人，如果不是小葉子反應及時融入她的身體，她現在已經是旁邊的一攤漿糊。
「我打算試試能不能留活口。」
佟臨皺著眉盯著半跪在地上的怪人。
他倒是沒有什麼不能殺人的精神潔癖，但他覺得眼前這人，那雙黯淡無光的眼睛和迷霧侵蝕是那樣相似。
無論是學校還是常識都告訴他，迷霧之所以危險，是因為它們能侵蝕靈獸，讓它們變成那種沒有靈魂的怪物。
從來沒有一條案例記載，迷霧的存在對人類有威脅。
自古以來，迷霧的侵蝕對象只有靈獸。
再結合他重錘和身上的那些紋路，沒來由的，他忽然想起父親筆記里那最後一句話。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留活口的話在那大錘怪人聽來，是那樣的刺耳。
他要留活口羞辱我？
一個異端想要羞辱一位聖徒？
這些話在大錘怪人的靈魂中不斷迴響，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
他的嘴角咧開，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重傷的身體再次拎起那把重錘，用力向下砸去。
光芒從重錘上亮起，佟臨察覺到不對，正打算讓小白進攻。
但已經來不及了。
光芒從重錘上延伸到重錘怪人的身上，紋路透過他的風衣映入三人的眼中。
然後，他們聽到了一個低沉而嘶啞的聲音。
「願公正永存。」
刺眼的光芒從那人身上迸發，將周圍照的宛若白晝。
一陣衝擊波從中心蕩開，讓圍在他旁邊的三人倒退了數步。
但也僅僅是倒推而已。
甚至沒有造成傷害。
這很奇怪，爆炸的威力並不強，根本不像是自爆這種拼死技能該有的強度。
但再次看向怪人之前跪著的位置時，佟臨卻愣住了。
那裡只剩下一攤粉末。
怪人和他的重錘就像是瞬間氣化了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就是那道白光真正的用意嗎？
殉道？
三人又盯著那粉末看了好久，卻什麼都沒在發生。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戰鬥應該是結束了。
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佟臨站起身，環視了一下周圍。
一片狼藉。
布滿坑洞的地面，燃燒著的樹冠，和戰場中心的那一攤粉末。
「換個地方紮營吧。」佟臨沉聲道。
動靜鬧得實在太大了。
且不說怪人那一下下的重錘聲能傳多遠，也不看那現在還在熊熊燃燒的樹冠。
最後的那道點亮天際的白光，實在太刺眼了。
要知道，秘境中現在可是有著一股龐大的獸潮的。
誰也不知道那道白光會不會將獸潮引過來。
而且……
想到這，佟臨深深的看了那一灘粉末一眼。
這怪人的行動太詭異了。
像是專門來找他們麻煩的一樣。
他會不會有同夥呢？
「嗯。」
「好。」
穆清和王愷點頭同意。由於剛剛經歷的事，幾人的興致都不高。
畢竟一個活生生的人消失在了他們面前。
需要收拾的東西並不多，或者說需要拆解的東西只有那個棚子而已。
剩下的東西都可以直接扔進穆清的小包里。
幾人收拾的速度很快，畢竟誰也不知道被戰鬥吸引來的危險什麼時候會到來。
棚子的支撐杆已經拆開裝進了小包里，穆清正在把篷布疊起來。
但這時，她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放下剛抱起來的篷布跑到之前戰鬥的地方。
「等一下！」
她來到了戰鬥最開始的地方。
樹冠上的火已經弱了很多，由於之前戰鬥的激烈，這附近的地像是被犁過一遍一樣，倒是省著造一片隔離帶出來。
看著四周的狼藉，穆清順著記憶的方向走去，走到了一團草叢旁。
草叢的邊緣，有一個深入地中的錘印。
她其實不抱什麼希望。
那怪人的第一次攻擊距離那小傢伙實在太近了。
她只是想看看，有沒有可能替它收個屍。
她真的在那個小傢伙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草叢好像微微動了一下。
心底浮現出些許希冀，穆清快步走上前，扒開了草叢。
一隻腿部受傷的的紅樹苗出現在穆清的視線中。
它好像被嚇暈過去了，一動不動的躺在大坑不遠處。
那樣子……
像極了當年的自己。
看著身上好像在冒光的大錘怪人沖向自己，佟臨明顯被嚇了一跳。
他可沒有危險預知。雖然他把小白收回來之後衝撞隨便用，但衝撞畢竟不是專門用來躲閃的技能。
它是有後搖的！
果然，在佟臨釋放衝撞後，那大錘怪人仿佛忽然擁有了腦子，錘子脫手飛出，砸向佟臨衝撞技能的末端。
千鈞一髮之際，一隻渾身散發金屬光芒的掘地鼠出現在佟臨前方，擋在大錘飛過的必經之路上。
我們也是有作用的！
鐺！
掘地鼠被砸飛出去，但由於是脫手技，這一下並沒有對釋放了硬化的它造成太大的傷害。
而大錘的飛行軌跡明顯被偏移，飛向了不遠處的空地。
攻擊被化解，佟臨微微鬆了口氣。但還沒高興多久，他看到那怪人對著不遠處的大錘伸出手。
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大錘憑空飄起，隨後朝著怪人的手飛去。
「雷神？」
看著那倒飛回去的大錘，佟臨眼珠子都要瞪圓了。
但他召回大錘的時候好像無法移動，這倒是個機會。
佟臨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穆清也同樣不會。
召喚法陣亮起，小火球和長劍一左一右攻向大錘怪人的胸口，在他的胸口留下十分明顯的傷痕。
這次可跟之前的小打小鬧不一樣了。
鬼火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怪人的防禦早已沒了那種彈開武器的威能。
佟臨甚至可以在穆清那一劍的傷口中，看到些許白色的痕跡。
可惜偏了一點。
巨錘落回到怪人手中，穆清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來到怪人的側面。
但那巨錘怪人拿到錘子後並沒有看近在咫尺的穆清一眼，而是再次向著剛剛跑遠的佟臨衝去。
就像是被嘲諷技能控住了一樣。
「啊？」
順手在從身邊衝過的怪人腰間留下一個巨大的傷口，穆清眼睜睜的看著那像是開了狂暴的怪物沖向佟臨。
這麼重的傷他竟然還能打？
鎖血了吧？
看著怪人沖向自己，佟臨用衝撞拉開身位。
伴隨著衝撞結束，不遠處的空地上，召喚法陣的光芒亮起。
他覺得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幽靈羽流！」
半透明的流光撞入衝鋒中的怪人胸口，將他整個人定在了原地。
看準時機，穆清舉劍前刺。
附帶著陽光的長劍刺向膝蓋，由於鬼火的持續發揮，男人的防禦降得厲害，沒有抗住這刺向膝蓋的劍。
噗呲。
一股奇怪的聲音傳來。
穆清只感覺自己的劍穿過了什麼的東西，但來不及多想，她將劍抽出。
那是膝軟骨被刺穿的聲音。
大錘怪人再也無法支撐重傷的身體，躺倒在地上。
雖然他很快就拄著重錘試圖站起，但一切嘗試都失敗了。
他已經沒有力氣了。
一位高等精英級的戰力就這樣被三個低階逼到了這一步。
可悲。
確認這人已經失去了危險性後，佟臨走到他面前。
「為什麼襲擊我們？」
聽到佟臨的話，大錘怪人將頭扭向一旁，仿佛是不屑於回答這種問題。
喲，還是個傲嬌。
「要殺了嗎？」
穆清走到佟臨身邊，目光冷冷的盯著半跪在地上的大錘怪人。
她是最先被偷襲的人，如果不是小葉子反應及時融入她的身體，她現在已經是旁邊的一攤漿糊。
「我打算試試能不能留活口。」
佟臨皺著眉盯著半跪在地上的怪人。
他倒是沒有什麼不能殺人的精神潔癖，但他覺得眼前這人，那雙黯淡無光的眼睛和迷霧侵蝕是那樣相似。
無論是學校還是常識都告訴他，迷霧之所以危險，是因為它們能侵蝕靈獸，讓它們變成那種沒有靈魂的怪物。
從來沒有一條案例記載，迷霧的存在對人類有威脅。
自古以來，迷霧的侵蝕對象只有靈獸。
再結合他重錘和身上的那些紋路，沒來由的，他忽然想起父親筆記里那最後一句話。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留活口的話在那大錘怪人聽來，是那樣的刺耳。
他要留活口羞辱我？
一個異端想要羞辱一位聖徒？
這些話在大錘怪人的靈魂中不斷迴響，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
他的嘴角咧開，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重傷的身體再次拎起那把重錘，用力向下砸去。
光芒從重錘上亮起，佟臨察覺到不對，正打算讓小白進攻。
但已經來不及了。
光芒從重錘上延伸到重錘怪人的身上，紋路透過他的風衣映入三人的眼中。
然後，他們聽到了一個低沉而嘶啞的聲音。
「願公正永存。」
刺眼的光芒從那人身上迸發，將周圍照的宛若白晝。
一陣衝擊波從中心蕩開，讓圍在他旁邊的三人倒退了數步。
但也僅僅是倒推而已。
甚至沒有造成傷害。
這很奇怪，爆炸的威力並不強，根本不像是自爆這種拼死技能該有的強度。
但再次看向怪人之前跪著的位置時，佟臨卻愣住了。
那裡只剩下一攤粉末。
怪人和他的重錘就像是瞬間氣化了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就是那道白光真正的用意嗎？
殉道？
三人又盯著那粉末看了好久，卻什麼都沒在發生。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戰鬥應該是結束了。
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佟臨站起身，環視了一下周圍。
一片狼藉。
布滿坑洞的地面，燃燒著的樹冠，和戰場中心的那一攤粉末。
「換個地方紮營吧。」佟臨沉聲道。
動靜鬧得實在太大了。
且不說怪人那一下下的重錘聲能傳多遠，也不看那現在還在熊熊燃燒的樹冠。
最後的那道點亮天際的白光，實在太刺眼了。
要知道，秘境中現在可是有著一股龐大的獸潮的。
誰也不知道那道白光會不會將獸潮引過來。
而且……
想到這，佟臨深深的看了那一灘粉末一眼。
這怪人的行動太詭異了。
像是專門來找他們麻煩的一樣。
他會不會有同夥呢？
「嗯。」
「好。」
穆清和王愷點頭同意。由於剛剛經歷的事，幾人的興致都不高。
畢竟一個活生生的人消失在了他們面前。
需要收拾的東西並不多，或者說需要拆解的東西只有那個棚子而已。
剩下的東西都可以直接扔進穆清的小包里。
幾人收拾的速度很快，畢竟誰也不知道被戰鬥吸引來的危險什麼時候會到來。
棚子的支撐杆已經拆開裝進了小包里，穆清正在把篷布疊起來。
但這時，她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放下剛抱起來的篷布跑到之前戰鬥的地方。
「等一下！」
她來到了戰鬥最開始的地方。
樹冠上的火已經弱了很多，由於之前戰鬥的激烈，這附近的地像是被犁過一遍一樣，倒是省著造一片隔離帶出來。
看著四周的狼藉，穆清順著記憶的方向走去，走到了一團草叢旁。
草叢的邊緣，有一個深入地中的錘印。
她其實不抱什麼希望。
那怪人的第一次攻擊距離那小傢伙實在太近了。
她只是想看看，有沒有可能替它收個屍。
她真的在那個小傢伙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草叢好像微微動了一下。
心底浮現出些許希冀，穆清快步走上前，扒開了草叢。
一隻腿部受傷的的紅樹苗出現在穆清的視線中。
它好像被嚇暈過去了，一動不動的躺在大坑不遠處。
那樣子……
像極了當年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