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生殺予奪
四月三日，柳易攜手常思來到了福建沿海的一個小鎮，這個靠著捕魚販魚為生的小鎮，原本頗為繁華，如今卻已荒廢，淪落成為倭寇的一處窩點。
嗯，更準確的說法是江浙林家麾下海盜的一個駐點。
作為江浙大族，官場軍隊皆有觸手，商業海貿都有涉獵。而為了保護自家商船，也為插一手這沒本錢的生意，林家也養著一股倭寇海盜。
我們常說倭寇，其實是活躍在我國東南沿海，以及朝鮮等地的海盜勢力。最初是日本爭權失敗的武士，靠劫掠為生。
後期我國的海盜與其勾結，聲勢愈發浩大。
如今這個時期，雖然還沒有海禁，但也官方的海上貿易已經大幅度減少，幾近斷絕。
私人海上貿易卻大行其道，海上活躍的海盜眾多，這些海盜大部分與倭寇相勾連，頻頻登陸作案，在沿海地區造下累累血債。
而這些海盜、倭寇囂張跋扈的依仗，也是因為有江浙一帶世家大族支持。官兵有行動，士兵可能還不知道具體去哪呢，倭寇都能拿到消息了。
所以說倭寇可恨，其中劫掠同胞的人更可恨。
柳易與常思走進小鎮，入眼滿是破敗之景，房倒屋塌，雜草叢生，不見人煙。
常思不禁恨聲道：「倭寇實在可恨，該殺。」
「倭寇可恨，背後之人更可恨。」
「易哥哥，我們能殺乾淨倭寇嗎？」
「倭寇殺是殺不盡的，但我可以殺到他們不敢再當倭寇。」柳易的聲音平淡，卻殺意漫天。
「好，我們一起蕩平倭寇。」常思惡狠狠的說道。
「你啊，就跟在我身邊就好。」柳易捏緊了常思的手說道。
「我也會武功的好吧，師傅說了，我的實力行走江湖足夠了。」常思嘴一撅，抱怨道。
「哈哈，是，常女俠武功高強。不過啊，武功是武功，殺人是殺人。我們今天，可是來發動一場戰爭的。」柳易輕聲說道。
「戰爭？」常思略有所思。
「對，一場不對等的戰爭，一場為弱者發聲的戰爭。」柳易雙目放光的說道。
兩人交談著，來到了鎮子東北的一處宅院。此時院子外牆之上，已布滿弓箭手，門口也已經有一排甲士列隊，站在中間的，則是手持標誌性的武士刀或者說倭刀的日本浪人。
「看來，這裡沒來錯。」柳易點點頭。
「來者何人？」鐮田昌之遠遠的站在人群中喊道。
「殺你的人。」柳易未回答，常思看了柳易一眼，主動開口道。脆生生的聲音卻說著冷酷的話。
「哼，放箭！」鐮田昌之面色一滯，怒氣沖沖的開口道。
幾十支箭矢臨身，可無論是柳易還是常思，面色都無太大變化。
弩箭來到兩人身前兩三米處，柳易只輕輕揮手，箭矢便突兀的停在空中，隨後齊刷刷的落地。
這一幕看的鐮田昌之和手下武士面色一變。
可還不待他有所動作，明明還在七八丈外的柳易二人，卻如同瞬移般，來到倭寇隊伍前面兩三米。
只見柳易右手抬起，劈掌成刀，於空中虛畫一道橫線，隨即便是尖銳的嘯鳴聲響起。
柳易拉起常思靠在自己胸前，用一隻手護住常思的耳朵，常思臉色紅紅的，但也沒躲，而是側著身子躲在柳易懷裡。
「沖啊，只有兩個人，男的殺了，女」鐮田昌之的話戛然而止，他的腦袋像是被重錘擊中一般，七竅流血，身體直愣愣的倒地。
柳易一道音波攻擊，面前的敵人如同割麥子一般，陸續倒地。連帶著院牆之上的弓箭手，大部分也都捂著耳朵跌落在地上，在地上打滾，痛苦的哀嚎。
常思從柳易的懷裡出來，看著地面上的慘狀，眼裡閃過一絲不忍。
可隨後便想起柳易給他敘說的一些事情，強忍著心理不適，接過柳易遞過來的長劍，上前給哀嚎之人一個痛快。
這是此前柳易與她說好的，既然入了江湖，想與柳易同行，見見血是必不可少的。
柳易撇了一眼角落中消失的人影，笑了笑。待常思補完刀後，拉著有些迷茫無措的常思走進宅院。
二人剛走進去，跨過門框的陰影，迎面而來的就是鋒利的弩箭和齊身的長刀。這些人的實力，明顯比門外之人要強許多，偷襲的時機也恰到好處。
可惜，實力上的巨大差距，不是能輕易抹平的。
「哼。」
柳易一聲輕哼，內力勃發之間，幾道身影倒飛出去，倒在地上，沒了生息。幾發精鋼弩箭則在半空中頓住，扭曲，落在地面。
「叮，叮叮，咚。」幾聲脆響，驚醒了走神的常思，她不由得靠近了柳易。
柳易一跺腳，腳下的石板碎裂，碎石騰空而起。柳易手指輕點，碎石破空，穿過樹木、圍牆、門窗，精準的釘入暗中敵人體內。
做完這一切，柳易便見到一個神色慌張的年輕男子，從正堂內跑出來，衣衫不整，面色潮紅。
「丟人現眼的東西。」柳易面色一凝，一掌拍出，那轉身向屋內跑去的公子哥，被柳易隔空拍死。
柳易略一感應，心下哀嘆。
「思兒，你去一下房裡吧。」
柳易牽著常思的手，走到公子哥的屍體前，腳尖輕動，他的屍體便滾到了一邊，地上留下了一條血印。
「好。」常思心思一動，看了一眼那公子哥，仿佛想到了什麼，面帶緊張的，走進房間。
一刻鐘後，常思扶著一個少女走出房間。
女孩眼角有淚痕，但頗為堅強，雖腿腳不便，踉踉蹌蹌，仍舊堅持著走到柳易面前。
「多謝恩公救命之恩。」女孩說著感謝的話，腿一彎，就要跪下扣頭。
「我來晚了，不許跪。」柳易揮手，內力涌動，便制止了女孩的動作。
「恩公救命之恩，卓蕭蕭銘記於心。」女孩感受著阻攔自己的無形力道，有些驚奇，隨即順著力道直起身子，再次感謝道。
「你可有家人在世？」
「十日前，倭寇劫掠我們村子，父母親族盡皆死於倭寇之手。只有我活了下來。」卓蕭蕭悲痛的說道。
「我送你去個地方，以後就在那裡生活吧。」柳易略一思索，隨後說道。
「多謝恩公，恩公大恩無以為報，旦有驅使，莫有不從。」卓蕭蕭說著說著，眼淚就要落下來。
「先隨我們離開吧。」柳易在前，常思兩人在後，離開了宅院。
一日後，福威鏢局的人手趕到，處理善後事宜。
同時將這近百倭寇的頭顱斬下，用生石灰處理後，打包帶走。
這是柳易特意交代過的，割下頭顱，於海岸，築京觀。
……
嗯，更準確的說法是江浙林家麾下海盜的一個駐點。
作為江浙大族，官場軍隊皆有觸手，商業海貿都有涉獵。而為了保護自家商船，也為插一手這沒本錢的生意，林家也養著一股倭寇海盜。
我們常說倭寇，其實是活躍在我國東南沿海，以及朝鮮等地的海盜勢力。最初是日本爭權失敗的武士，靠劫掠為生。
後期我國的海盜與其勾結，聲勢愈發浩大。
如今這個時期，雖然還沒有海禁，但也官方的海上貿易已經大幅度減少，幾近斷絕。
私人海上貿易卻大行其道，海上活躍的海盜眾多，這些海盜大部分與倭寇相勾連，頻頻登陸作案，在沿海地區造下累累血債。
而這些海盜、倭寇囂張跋扈的依仗，也是因為有江浙一帶世家大族支持。官兵有行動，士兵可能還不知道具體去哪呢，倭寇都能拿到消息了。
所以說倭寇可恨，其中劫掠同胞的人更可恨。
柳易與常思走進小鎮，入眼滿是破敗之景，房倒屋塌，雜草叢生，不見人煙。
常思不禁恨聲道：「倭寇實在可恨，該殺。」
「倭寇可恨，背後之人更可恨。」
「易哥哥，我們能殺乾淨倭寇嗎？」
「倭寇殺是殺不盡的，但我可以殺到他們不敢再當倭寇。」柳易的聲音平淡，卻殺意漫天。
「好，我們一起蕩平倭寇。」常思惡狠狠的說道。
「你啊，就跟在我身邊就好。」柳易捏緊了常思的手說道。
「我也會武功的好吧，師傅說了，我的實力行走江湖足夠了。」常思嘴一撅，抱怨道。
「哈哈，是，常女俠武功高強。不過啊，武功是武功，殺人是殺人。我們今天，可是來發動一場戰爭的。」柳易輕聲說道。
「戰爭？」常思略有所思。
「對，一場不對等的戰爭，一場為弱者發聲的戰爭。」柳易雙目放光的說道。
兩人交談著，來到了鎮子東北的一處宅院。此時院子外牆之上，已布滿弓箭手，門口也已經有一排甲士列隊，站在中間的，則是手持標誌性的武士刀或者說倭刀的日本浪人。
「看來，這裡沒來錯。」柳易點點頭。
「來者何人？」鐮田昌之遠遠的站在人群中喊道。
「殺你的人。」柳易未回答，常思看了柳易一眼，主動開口道。脆生生的聲音卻說著冷酷的話。
「哼，放箭！」鐮田昌之面色一滯，怒氣沖沖的開口道。
幾十支箭矢臨身，可無論是柳易還是常思，面色都無太大變化。
弩箭來到兩人身前兩三米處，柳易只輕輕揮手，箭矢便突兀的停在空中，隨後齊刷刷的落地。
這一幕看的鐮田昌之和手下武士面色一變。
可還不待他有所動作，明明還在七八丈外的柳易二人，卻如同瞬移般，來到倭寇隊伍前面兩三米。
只見柳易右手抬起，劈掌成刀，於空中虛畫一道橫線，隨即便是尖銳的嘯鳴聲響起。
柳易拉起常思靠在自己胸前，用一隻手護住常思的耳朵，常思臉色紅紅的，但也沒躲，而是側著身子躲在柳易懷裡。
「沖啊，只有兩個人，男的殺了，女」鐮田昌之的話戛然而止，他的腦袋像是被重錘擊中一般，七竅流血，身體直愣愣的倒地。
柳易一道音波攻擊，面前的敵人如同割麥子一般，陸續倒地。連帶著院牆之上的弓箭手，大部分也都捂著耳朵跌落在地上，在地上打滾，痛苦的哀嚎。
常思從柳易的懷裡出來，看著地面上的慘狀，眼裡閃過一絲不忍。
可隨後便想起柳易給他敘說的一些事情，強忍著心理不適，接過柳易遞過來的長劍，上前給哀嚎之人一個痛快。
這是此前柳易與她說好的，既然入了江湖，想與柳易同行，見見血是必不可少的。
柳易撇了一眼角落中消失的人影，笑了笑。待常思補完刀後，拉著有些迷茫無措的常思走進宅院。
二人剛走進去，跨過門框的陰影，迎面而來的就是鋒利的弩箭和齊身的長刀。這些人的實力，明顯比門外之人要強許多，偷襲的時機也恰到好處。
可惜，實力上的巨大差距，不是能輕易抹平的。
「哼。」
柳易一聲輕哼，內力勃發之間，幾道身影倒飛出去，倒在地上，沒了生息。幾發精鋼弩箭則在半空中頓住，扭曲，落在地面。
「叮，叮叮，咚。」幾聲脆響，驚醒了走神的常思，她不由得靠近了柳易。
柳易一跺腳，腳下的石板碎裂，碎石騰空而起。柳易手指輕點，碎石破空，穿過樹木、圍牆、門窗，精準的釘入暗中敵人體內。
做完這一切，柳易便見到一個神色慌張的年輕男子，從正堂內跑出來，衣衫不整，面色潮紅。
「丟人現眼的東西。」柳易面色一凝，一掌拍出，那轉身向屋內跑去的公子哥，被柳易隔空拍死。
柳易略一感應，心下哀嘆。
「思兒，你去一下房裡吧。」
柳易牽著常思的手，走到公子哥的屍體前，腳尖輕動，他的屍體便滾到了一邊，地上留下了一條血印。
「好。」常思心思一動，看了一眼那公子哥，仿佛想到了什麼，面帶緊張的，走進房間。
一刻鐘後，常思扶著一個少女走出房間。
女孩眼角有淚痕，但頗為堅強，雖腿腳不便，踉踉蹌蹌，仍舊堅持著走到柳易面前。
「多謝恩公救命之恩。」女孩說著感謝的話，腿一彎，就要跪下扣頭。
「我來晚了，不許跪。」柳易揮手，內力涌動，便制止了女孩的動作。
「恩公救命之恩，卓蕭蕭銘記於心。」女孩感受著阻攔自己的無形力道，有些驚奇，隨即順著力道直起身子，再次感謝道。
「你可有家人在世？」
「十日前，倭寇劫掠我們村子，父母親族盡皆死於倭寇之手。只有我活了下來。」卓蕭蕭悲痛的說道。
「我送你去個地方，以後就在那裡生活吧。」柳易略一思索，隨後說道。
「多謝恩公，恩公大恩無以為報，旦有驅使，莫有不從。」卓蕭蕭說著說著，眼淚就要落下來。
「先隨我們離開吧。」柳易在前，常思兩人在後，離開了宅院。
一日後，福威鏢局的人手趕到，處理善後事宜。
同時將這近百倭寇的頭顱斬下，用生石灰處理後，打包帶走。
這是柳易特意交代過的，割下頭顱，於海岸，築京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