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發現
「沒想到我離開五年，林家就已經落到這般境地，這些人簡直欺人太甚！」
林耀也明白，同時幾方勢力聯合起來針對他們林家，僅憑族老們和幾位供奉根本無法抵擋得住，他們那些勢力也是看準了自己這個家主不在，才趁勢下手瓜分。
眼下也只能忍氣吞聲，該想想怎麼在接下來的試煉中奪回屬於林家的名額。
而所謂的試煉，
其實是帝國明崖書院的名額之爭，無數勢力為之趨之若鶩，而每年的名額之爭不僅代表著各大勢力的臉面，更重要的是其中牽扯到一個勢力或者家族的未來。
明崖書院乃是帝國第一書院，不僅海納百川，超然於各大宗門勢力和家族，就連帝國皇室年輕一代的皇子公主也會進入書院修煉。
從書院出來的人，基本上都成為了一方強者，更有甚者，實力變得深不可測。
而這些人都將成為各大宗門勢力和家族的未來。
而他林家這五年來，竟然沒有一個人在試煉中獲取書院的名額，可見這幾年林家的處境究竟有多麼不堪。
天權帝國，分為帝都，十二洲，三十六郡府，億兆人口，而這其中真正能稱得上天才的又有幾個呢。
天才不過是進入書院的一道門檻。
帝都和十二洲地自是不必多說，他們各處郡府加起來少說也有上百個名額，只不過最後能被書院看上眼的不過寥寥，至於其他人，則是被收做了外院弟子，相當於記名。
只有那真正的妖孽天才才會被收入內院當中！
而平都郡不過是帝國的一處邊疆之地，自然是不敢奢望那內院弟子的名額，可哪怕是外院的弟子名額也是炙手可熱，無數人為之爭的頭破血流。
按理來說，林家作為平都郡五大家族之一，就算再怎麼樣也不至於五年當中連一個外院弟子的名額都搶不上。
林家傳承千年，對於後輩的培養可謂盡心盡力，自有其秘法來檢驗後輩天賦如何，不說某一天能出現一個妖孽般的天才人物進入內院，可也能確保後輩天賦足以成為外院弟子。
現在的情況早已經不是林家子弟的天賦不足，而是原本他們的名額被其他人搶占看去。
「既然家主已經回來了，那接下我們應該儘快擬定參加試煉的子弟才行，今年無論如何不能再被其他人搶了名額去。」其中一位族老此時提出了意見。
他內心早就憋了一口氣，如今林耀已經回歸，是該讓其他人看到林家的態度了。
當即，另一名族老站了出來反對，道：
「不妥，我們林家現在的後輩當中沒有能獨當一面的人物，而林觀、林懷義等天資較好的後輩又太過年輕，無法參加這次的試煉。這一去，哪怕有家主坐鎮，恐怕也會被其他幾家勢力暗中使絆子。」
「為今之計，我們應當放棄今年的試煉，待來年時機成熟之後，有家主坐鎮，我林家就不用再擔心其他幾家的算計了。」
被反對的那名族老嗤笑一聲，冷冷的說道：「難道我林家退讓就有用嗎？我們越是退讓，別人越是小看我們。」
「林風姚，你這老東西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那位提出反對意見的族老，頓時氣的吹鬍子瞪眼：「林康，你還有臉說，往年帶隊，要不是你一味的衝動行事，家族豈會損失這麼大。」
「難道要我們林家後輩中有天資的子弟都折在裡面嗎？」
六位族老開始了激烈的爭吵，一方以林康為主的激進派，主張強勢。
一方以林風姚為主的穩定派，主張以家族根基為重，先行隱忍一番。
林康的脾氣火爆異常，雖然盡顯老態，可精氣神依舊旺盛，自帶一股霸氣地說道：「林家的後輩中沒有貪生怕死的人，隱忍就意味著我們變得懦弱了，如果今年我林家還不能爭取到書院的名額，那麼我林家後繼無人，此消彼長之下，那就不再是臉面的事了，事關家族興衰存亡！」
林風姚沉默不語，眼神中隱隱有些掙扎。
他們這些家族的長老們也都老了，壽元所剩無多，家主雖然還年輕，可畢竟林家光靠一人也獨木難支啊。
至於劉昭等家族供奉，不過是靠舊情和利益捆綁在一起而已，人走茶涼的的道理誰都知道。
所以當下，關於家族是否參加試煉的決定，供奉們是不會插足其中的。
「罷了，我林家的境地已經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再隱忍也無濟於事了，那洛家和留仙宗都敢光明正大的上門來探一探我林家的虛實了，呵呵，真不把我林家放在眼裡啊。」
林耀冷冷一笑，雙手負於身後，眼眸中隱隱有一股睥睨的氣勢。
「我既然已經回來了，那麼林家，就不再需要懼怕任何人！」
話音一落，林耀立馬綻放出全身的氣息，一股威壓瀰漫而出，大堂內的眾人頓時驚駭的看向他。
「這是氣海境的氣息！」
片刻後，幾位族老和供奉們立馬從震驚的神色中回過神來，隨即呼吸急促，異口同聲的驚呼道：
「家主，你......突破了！？」
林耀此時的氣息收放自如，很快，大堂內那強大的威壓消失得一乾二淨，仿佛一陣風吹過。
不過那股屬於氣海境強者的氣息確實是貨真價實的。
族老們此刻已經難掩激動的神色了，他們的家主歷經五年回來後終於突破到了氣海境。
這時候一切的疑惑都解開了，
為何林家家主會無故消失五年？導致林家被其他勢力聯手打壓、暗算，變成如今這般境地。
而這一切都是林耀和族老們當初計劃好的，原本林家隱瞞了他離開的消息，可還是被其他勢力得知了林耀離開林家的消息。
家主是一個家族中實力最強者！
而一個沒了家主坐鎮的林家，就變成了各方眼中的肥肉，誰都想咬上一口。
而那時又恰好是試煉開始的時間，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消息被各方得知，所幸各方並不知道林耀離開的真正原因。
否則，就不單單是爭搶你的名額了，恐怕還會變本加厲的剪除林家的勢力，一個氣海境的家主再加上全盛時期的林家，假以時日，其實力必將遠超其餘四大家族和其他宗門勢力，這是他們無法忍受的事情。
更何況，他們各方家族勢力之間的關係並不和睦！
所以這一趟歸途，林耀偽裝成商隊，並僱傭了一些護衛作為掩護。
剛才還吵成兩撥人的族老，也放下了口角之爭，既然家主已經是氣海境的強者，那麼林家的一切都將由他做主決定。
實力才是話語權，族老們只不過是提些建議罷了。
林風姚只能默默的嘆了口氣，林耀的既然已經表明了態勢，那麼他也只能貫徹下去，或許林家能真的能藉此重新站起來。
「你們都下去準備吧，三日後，啟程！」
「是！」
眾人離開後，林耀依舊站在不懂，雙目緊閉，嘴角處有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身後的陰影中也緩緩出現一道佝僂的身影，白面鬚髮，雙手插兜，儼然一副大管家的模樣。
林耀沒有回頭，面不改色的說道：「老陳啊，我林家出了一個叛徒！」
陳老還是佝僂著身子，慢慢的走到林耀的身前，他是林家的老人了，具體有多老，恐怕只有他這個家主才知道，林家上下每個人都知道家主身邊有這麼個老人，可沒人知道這個老人的跟腳，也不清楚這個老人是什麼境界，看似稀鬆平常，缺又有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那個人很謹慎，沒有露出破綻。」
「石頭已經落下來了，水面下就不可能平靜，早晚會露出馬腳的。」
「何不把那些外人全部清理掉呢？畢竟，下水摸魚也挺麻煩的。」
陳老所說的這些『外人』不就是林家的供奉嗎，哪怕這樣，說這些話的時候，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就好像，那些供奉的性命不過是可以隨手丟棄的垃圾而已！
「不，我想看看到底還有幾個人是對我林家忠心的。」
「對了，那個少年醒了嗎？」
回過神的林耀這才想起來自己還在半路上帶回來了一個少年，還沒仔細問過他的來歷呢。
「剛醒了，不過好像記憶有些混亂，暫時問不來什麼。」
「哦，他身上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我記得你說過，那少年天資不錯！」
陳老神色有些糾結的說道：「說來也怪，那少年的的氣血竟然堪比一位神封境的體修強者，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如今並沒有開啟靈脈。
不過，他的體魄倒是非常強悍，否則也不可能有那般渾厚的氣血。倒是那雙眼睛，盯著你的時候像是一頭野獸般。」
「此子不凡啊，家主！」
陳老此時也不由得發出一聲感嘆，那一身體魄連他看了都心驚不已，完全是一個煉體的好苗子。
林耀聽著也是眼神一亮，心道：「我這是撿了一個寶貝回來嗎。」
「老陳，明日帶他過來，我要見一見他，先讓他休息一晚。」
「或許，這次的試煉我林家能給其他人一個驚喜。」
聽到這話，陳老頓時明白了家主話中的含義，當即慢慢後退，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中。
............
那處偏僻的小院中，剛吃的心滿意足的牧雲，又被催著去洗了一遍身子，整個過程無比的抗拒，他更喜歡吃飽了先休息一下，洗澡的事情過後再說。
可現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聽話的去洗身子。
房中已經放置了一個浴桶，冒著熱氣，周圍還布置了一些香薰，走進一看，水中還有幾片花瓣，牧雲皺著眉頭，一臉的不情願。
「喂，衣服還沒脫呢。」
剛才送吃食的女子正在一旁提醒道，手上還拿著一套乾淨的衣服。
牧雲面色一僵，剛準備爬進浴桶的動作停在了那裡，小臉一紅，有些侷促的樣子。
「那位姐姐，你能迴避一下嗎？」
「噗呲！」
女子掩嘴一笑，少年的羞澀在她眼中是那麼單純，甚至還有點可愛。
不過還是轉身過去，再將簾屏放了下來，把乾淨的衣物放在了外面的椅子上。
「好了好了，姐姐我不看你，洗完了把衣服換上吧。」說完，還把房門給關上了。
這下，房間裡又只剩下了他一個人，牧雲快速的脫去衣物，捏著鼻子跳進水中濺出了水花，周圍的香氣讓他的鼻腔聞起來痒痒的，而且他覺得一點也不好聞。
在水裡撲騰了一陣，很快就洗好了，其實他身上並不髒，只是衣服比較破舊。
不過，洗完澡後，整個人看上去的確有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嘩啦啦！」
剛出浴桶，渾身上下還是濕噠噠的，擦乾了身子，開始拿起那身乾淨的衣服準備換上，至於他的那破舊獸皮衣物先擺放在了一邊。
站在鏡子前，少年古銅色的皮膚充滿了力量感，一身流暢的肌肉線條恰到好處。
最讓牧雲感到驚奇的是，身上那猶如火焰的紋路此刻已經從金色變成了暗紅色，在光線的照射下，像是血液般流動。
林耀也明白，同時幾方勢力聯合起來針對他們林家，僅憑族老們和幾位供奉根本無法抵擋得住，他們那些勢力也是看準了自己這個家主不在，才趁勢下手瓜分。
眼下也只能忍氣吞聲，該想想怎麼在接下來的試煉中奪回屬於林家的名額。
而所謂的試煉，
其實是帝國明崖書院的名額之爭，無數勢力為之趨之若鶩，而每年的名額之爭不僅代表著各大勢力的臉面，更重要的是其中牽扯到一個勢力或者家族的未來。
明崖書院乃是帝國第一書院，不僅海納百川，超然於各大宗門勢力和家族，就連帝國皇室年輕一代的皇子公主也會進入書院修煉。
從書院出來的人，基本上都成為了一方強者，更有甚者，實力變得深不可測。
而這些人都將成為各大宗門勢力和家族的未來。
而他林家這五年來，竟然沒有一個人在試煉中獲取書院的名額，可見這幾年林家的處境究竟有多麼不堪。
天權帝國，分為帝都，十二洲，三十六郡府，億兆人口，而這其中真正能稱得上天才的又有幾個呢。
天才不過是進入書院的一道門檻。
帝都和十二洲地自是不必多說，他們各處郡府加起來少說也有上百個名額，只不過最後能被書院看上眼的不過寥寥，至於其他人，則是被收做了外院弟子，相當於記名。
只有那真正的妖孽天才才會被收入內院當中！
而平都郡不過是帝國的一處邊疆之地，自然是不敢奢望那內院弟子的名額，可哪怕是外院的弟子名額也是炙手可熱，無數人為之爭的頭破血流。
按理來說，林家作為平都郡五大家族之一，就算再怎麼樣也不至於五年當中連一個外院弟子的名額都搶不上。
林家傳承千年，對於後輩的培養可謂盡心盡力，自有其秘法來檢驗後輩天賦如何，不說某一天能出現一個妖孽般的天才人物進入內院，可也能確保後輩天賦足以成為外院弟子。
現在的情況早已經不是林家子弟的天賦不足，而是原本他們的名額被其他人搶占看去。
「既然家主已經回來了，那接下我們應該儘快擬定參加試煉的子弟才行，今年無論如何不能再被其他人搶了名額去。」其中一位族老此時提出了意見。
他內心早就憋了一口氣，如今林耀已經回歸，是該讓其他人看到林家的態度了。
當即，另一名族老站了出來反對，道：
「不妥，我們林家現在的後輩當中沒有能獨當一面的人物，而林觀、林懷義等天資較好的後輩又太過年輕，無法參加這次的試煉。這一去，哪怕有家主坐鎮，恐怕也會被其他幾家勢力暗中使絆子。」
「為今之計，我們應當放棄今年的試煉，待來年時機成熟之後，有家主坐鎮，我林家就不用再擔心其他幾家的算計了。」
被反對的那名族老嗤笑一聲，冷冷的說道：「難道我林家退讓就有用嗎？我們越是退讓，別人越是小看我們。」
「林風姚，你這老東西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那位提出反對意見的族老，頓時氣的吹鬍子瞪眼：「林康，你還有臉說，往年帶隊，要不是你一味的衝動行事，家族豈會損失這麼大。」
「難道要我們林家後輩中有天資的子弟都折在裡面嗎？」
六位族老開始了激烈的爭吵，一方以林康為主的激進派，主張強勢。
一方以林風姚為主的穩定派，主張以家族根基為重，先行隱忍一番。
林康的脾氣火爆異常，雖然盡顯老態，可精氣神依舊旺盛，自帶一股霸氣地說道：「林家的後輩中沒有貪生怕死的人，隱忍就意味著我們變得懦弱了，如果今年我林家還不能爭取到書院的名額，那麼我林家後繼無人，此消彼長之下，那就不再是臉面的事了，事關家族興衰存亡！」
林風姚沉默不語，眼神中隱隱有些掙扎。
他們這些家族的長老們也都老了，壽元所剩無多，家主雖然還年輕，可畢竟林家光靠一人也獨木難支啊。
至於劉昭等家族供奉，不過是靠舊情和利益捆綁在一起而已，人走茶涼的的道理誰都知道。
所以當下，關於家族是否參加試煉的決定，供奉們是不會插足其中的。
「罷了，我林家的境地已經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再隱忍也無濟於事了，那洛家和留仙宗都敢光明正大的上門來探一探我林家的虛實了，呵呵，真不把我林家放在眼裡啊。」
林耀冷冷一笑，雙手負於身後，眼眸中隱隱有一股睥睨的氣勢。
「我既然已經回來了，那麼林家，就不再需要懼怕任何人！」
話音一落，林耀立馬綻放出全身的氣息，一股威壓瀰漫而出，大堂內的眾人頓時驚駭的看向他。
「這是氣海境的氣息！」
片刻後，幾位族老和供奉們立馬從震驚的神色中回過神來，隨即呼吸急促，異口同聲的驚呼道：
「家主，你......突破了！？」
林耀此時的氣息收放自如，很快，大堂內那強大的威壓消失得一乾二淨，仿佛一陣風吹過。
不過那股屬於氣海境強者的氣息確實是貨真價實的。
族老們此刻已經難掩激動的神色了，他們的家主歷經五年回來後終於突破到了氣海境。
這時候一切的疑惑都解開了，
為何林家家主會無故消失五年？導致林家被其他勢力聯手打壓、暗算，變成如今這般境地。
而這一切都是林耀和族老們當初計劃好的，原本林家隱瞞了他離開的消息，可還是被其他勢力得知了林耀離開林家的消息。
家主是一個家族中實力最強者！
而一個沒了家主坐鎮的林家，就變成了各方眼中的肥肉，誰都想咬上一口。
而那時又恰好是試煉開始的時間，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消息被各方得知，所幸各方並不知道林耀離開的真正原因。
否則，就不單單是爭搶你的名額了，恐怕還會變本加厲的剪除林家的勢力，一個氣海境的家主再加上全盛時期的林家，假以時日，其實力必將遠超其餘四大家族和其他宗門勢力，這是他們無法忍受的事情。
更何況，他們各方家族勢力之間的關係並不和睦！
所以這一趟歸途，林耀偽裝成商隊，並僱傭了一些護衛作為掩護。
剛才還吵成兩撥人的族老，也放下了口角之爭，既然家主已經是氣海境的強者，那麼林家的一切都將由他做主決定。
實力才是話語權，族老們只不過是提些建議罷了。
林風姚只能默默的嘆了口氣，林耀的既然已經表明了態勢，那麼他也只能貫徹下去，或許林家能真的能藉此重新站起來。
「你們都下去準備吧，三日後，啟程！」
「是！」
眾人離開後，林耀依舊站在不懂，雙目緊閉，嘴角處有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身後的陰影中也緩緩出現一道佝僂的身影，白面鬚髮，雙手插兜，儼然一副大管家的模樣。
林耀沒有回頭，面不改色的說道：「老陳啊，我林家出了一個叛徒！」
陳老還是佝僂著身子，慢慢的走到林耀的身前，他是林家的老人了，具體有多老，恐怕只有他這個家主才知道，林家上下每個人都知道家主身邊有這麼個老人，可沒人知道這個老人的跟腳，也不清楚這個老人是什麼境界，看似稀鬆平常，缺又有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那個人很謹慎，沒有露出破綻。」
「石頭已經落下來了，水面下就不可能平靜，早晚會露出馬腳的。」
「何不把那些外人全部清理掉呢？畢竟，下水摸魚也挺麻煩的。」
陳老所說的這些『外人』不就是林家的供奉嗎，哪怕這樣，說這些話的時候，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就好像，那些供奉的性命不過是可以隨手丟棄的垃圾而已！
「不，我想看看到底還有幾個人是對我林家忠心的。」
「對了，那個少年醒了嗎？」
回過神的林耀這才想起來自己還在半路上帶回來了一個少年，還沒仔細問過他的來歷呢。
「剛醒了，不過好像記憶有些混亂，暫時問不來什麼。」
「哦，他身上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我記得你說過，那少年天資不錯！」
陳老神色有些糾結的說道：「說來也怪，那少年的的氣血竟然堪比一位神封境的體修強者，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如今並沒有開啟靈脈。
不過，他的體魄倒是非常強悍，否則也不可能有那般渾厚的氣血。倒是那雙眼睛，盯著你的時候像是一頭野獸般。」
「此子不凡啊，家主！」
陳老此時也不由得發出一聲感嘆，那一身體魄連他看了都心驚不已，完全是一個煉體的好苗子。
林耀聽著也是眼神一亮，心道：「我這是撿了一個寶貝回來嗎。」
「老陳，明日帶他過來，我要見一見他，先讓他休息一晚。」
「或許，這次的試煉我林家能給其他人一個驚喜。」
聽到這話，陳老頓時明白了家主話中的含義，當即慢慢後退，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中。
............
那處偏僻的小院中，剛吃的心滿意足的牧雲，又被催著去洗了一遍身子，整個過程無比的抗拒，他更喜歡吃飽了先休息一下，洗澡的事情過後再說。
可現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聽話的去洗身子。
房中已經放置了一個浴桶，冒著熱氣，周圍還布置了一些香薰，走進一看，水中還有幾片花瓣，牧雲皺著眉頭，一臉的不情願。
「喂，衣服還沒脫呢。」
剛才送吃食的女子正在一旁提醒道，手上還拿著一套乾淨的衣服。
牧雲面色一僵，剛準備爬進浴桶的動作停在了那裡，小臉一紅，有些侷促的樣子。
「那位姐姐，你能迴避一下嗎？」
「噗呲！」
女子掩嘴一笑，少年的羞澀在她眼中是那麼單純，甚至還有點可愛。
不過還是轉身過去，再將簾屏放了下來，把乾淨的衣物放在了外面的椅子上。
「好了好了，姐姐我不看你，洗完了把衣服換上吧。」說完，還把房門給關上了。
這下，房間裡又只剩下了他一個人，牧雲快速的脫去衣物，捏著鼻子跳進水中濺出了水花，周圍的香氣讓他的鼻腔聞起來痒痒的，而且他覺得一點也不好聞。
在水裡撲騰了一陣，很快就洗好了，其實他身上並不髒，只是衣服比較破舊。
不過，洗完澡後，整個人看上去的確有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嘩啦啦！」
剛出浴桶，渾身上下還是濕噠噠的，擦乾了身子，開始拿起那身乾淨的衣服準備換上，至於他的那破舊獸皮衣物先擺放在了一邊。
站在鏡子前，少年古銅色的皮膚充滿了力量感，一身流暢的肌肉線條恰到好處。
最讓牧雲感到驚奇的是，身上那猶如火焰的紋路此刻已經從金色變成了暗紅色，在光線的照射下，像是血液般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