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安林和伊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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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鋒眨眼間就衝到裝甲人身邊,猛的砍下,卻只得到一片火花。

  那些文字如同銅牆鐵壁,自己根本碰不到裝甲人。

  反倒是被進一步影響心智。

  他的腦海閃過自己的過往——自小無家可歸,流浪街頭,在飢餓的驅使下,翻垃圾桶找出一塊發霉麵包,結果卻是痛苦的嘔吐……直到吸食了路邊流浪漢的血液……

  他到現在還記得那種感覺,如此……甘甜!

  「吼……」

  刀鋒的意志很強大,但也逐漸暴戾猙獰。

  猩紅文字中探出一隻手,抓住鋒利的劍刃。

  那些文字也順著劍身爬向刀鋒。

  而後,他聽到裝甲人渾厚的聲音:

  「我能感覺到,你身上存在的極大惡意。」

  「你在憎恨什麼?」

  刀鋒向前猛踢,但敵人依然巋然不動,不過刀鋒也借勢抽出佩劍,並和裝甲人拉開一段安全距離。

  「一個怪胎擋了我的路,拖延我收工睡覺的時間。」刀鋒說。

  「我不是你的敵人。」

  猩紅文字逐漸消失了,裝甲人平靜的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

  「如果有一天你想獲得力量,將那股仇恨釋放出來,我會出現在你面前,為你所用。」

  「哦,真是好心,為什麼不讓我把你拆開欣賞欣賞裡面,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裝神弄鬼?!」

  刀鋒剛想再次前沖,裝甲人的身體就發出一陣紅光,外層的甲殼變得融化一般,而他的體型也迅速縮小。

  一個身體瘦弱的小男孩倒在地上。

  半空中,則漂浮著一團無固定形狀、不斷變化的灰銀色聚合物。

  聚合物中間是一隻眼睛狀的猩紅光團。

  「該死的!你到底是什麼怪物……」

  灰銀色聚合物在刀鋒驚愕的目光中,消散了。

  而刀鋒也注意到,他所有的不適怒火,都隨著那道猩紅光團……一同熄滅。

  突如其來的平靜讓刀鋒愣神。

  天花板的一滴血滴在他的肩膀上。

  酒吧的前台已經成為廢墟一片,四周的木屑和吸血鬼們的殘骸難以分辨,晃眼的燈光還在照射。

  「砰!」

  飛鏢射進音響,一陣火花爆炸後,這裡安靜多了。

  刀鋒提著劍,小心翼翼的靠近倒在地上的男孩。

  「冷靜點,士兵。」身後傳來其他人的聲音,「他只是一個被吸血鬼殘害了父母的普通人類小孩。」

  刀鋒認識這個聲音的主人,他收起刀,冷冷的回頭:「弗瑞!」

  尼克弗瑞走進酒吧,踩過地上的一隻斷手來到刀鋒面前。

  他撇了撇四周:「如今看來他成功報了仇。」

  刀鋒面色十分不好。

  弗瑞一臉平靜,不喜不怒。

  兩個黑人對視著,一個帶了墨鏡,一個帶了眼罩。

  「我不再是你的士兵了!」刀鋒露出自己的獠牙。

  弗瑞看著他:「這麼說你不想要退休金了?」

  刀鋒一點也不想理會他的爛玩笑:「你又在玩什麼把戲?還是說你又研製出什麼妖魔鬼怪?」

  「那不是我們的東西。」

  弗瑞越過刀鋒,走到昏迷的小男孩身前,蹲下,伸手替他擦去眼角的淚珠。

  「可憐的小鬼,一周前,他和父母在地鐵好心的施捨了一個流浪漢,當天晚上,那個流浪漢尾隨他們進了家門,吸乾了他父母的血,一周後,他來到這裡復仇。」

  「三周前,一個女士被他的未婚夫夥同三名劫匪送進了重症監護室,那四個人最後連屍體都沒剩下。」

  「一個半月前,洛杉磯一個本該進墳墓的男人,親手捏碎了騙走他全部財產,並傳染他絕症的女人的腦袋。」

  「半年內,這樣的事發生了不下十起,最近越來越頻繁。」

  「我不想聽你的鬼故事,再見,局長先生。」

  刀鋒收起劍,轉身就走。


  長廊里,他又遇見一個熟人。

  「特工布魯克斯。」

  「希爾。」

  兩人擦肩而過。

  希爾走進酒吧,噁心的景象讓她皺了皺眉。

  「我們又來晚了?」希爾走到弗瑞身後。

  「來晚了……給這孩子找個地方吧,不然早晚餓死。」

  「是。」

  弗瑞環視四周,試圖找尋蛛絲馬跡。

  但破碎的屍體,除了沉默,什麼也給不了他。

  ……

  ……

  刀鋒走下台階,外面的雨比剛才更大了。

  「轟隆——」

  雷聲大作。

  刀鋒找到自己的摩托車,就停在半小時前藏匿的暗巷內。

  他剛剛啟動引擎,突然回身,警惕的望著四周。

  冰涼的雨水打在臉上。

  牆角,垃圾桶的鐵皮被敲擊出聲,幾隻老鼠「吱吱」的撕扯廢品。

  往上,屋檐下躲了幾隻蝙蝠,貪婪目光始終緊鎖地面的老鼠。

  沒有任何人。

  也許自己多慮了。

  刀鋒長嘆一口氣,摩托車在柏油路上拉出一道長長的水線。

  暗巷,一側牆壁上的監控攝像頭轉動,將這一切記錄下來。

  監控內,一道紅點有節奏的閃爍著。

  滴——滴——滴……

  ……

  ……

  這裡是由一片綠色的「1」和「0」所組成的數據世界。

  只是有一處領域,全部的數據被染成暗紅色。

  刀鋒離去的畫面,在這處領域剛剛播放完畢。

  安林坐在領域裡,身體四周全部是讓刀鋒束手無策的詭異文字。

  那是漢字——「惡」。

  「這次搜集的是吸血鬼的數據,但是我並不能直接使用……算了,同樣保存在澤亞里,算是提前一步了解那邊的世界。」

  「這還是第一次接觸真實的吸血鬼,前世只能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第一次見就大開殺戒了,呵。」

  安林咧咧嘴,但也只是做出樣子,他並沒有真的想笑。

  處在這片空間裡,周身都被「惡」字包圍,他的情緒不會有任何起伏。

  安林是個穿越者。

  他現在身處的空間,是漫威的數據世界內。

  他相當於一串代碼,但是擁有自由意識。

  安林周身所環繞的「惡」。

  是前世時,《假面騎士01》的最終boss亞克的能力。

  亞克,在原著中,是一顆超級人工智慧衛星。

  在學習了人類的惡意後,覺醒了自我意識,意圖毀滅人類。

  它本身也代表強大的惡意。

  那個黑色的裝甲人,就是亞克藉助驅動器,實體化而成的騎士——亞克零。

  亞克零擁有驚異的演算能力,在戰鬥中,對全部事象的結論予以預測。

  可以憑空瞬間3D列印公文箱武器。

  也可以操縱「惡意」對敵人發動進攻。

  可以說,在漫威世界的安林,就是獲得了亞克的能力。

  他可以察覺別人的惡意,並且被惡意吸引。

  以別人的仇恨為載體,賦予他們力量。

  每一次在漫威物質世界的現身,都可以收集那裡的數據。

  讓他更了解這個世界。

  也就是作為一個數據團,獲得成長。

  當然,安林並不是只存在於漫威世界。

  ……

  ……

  窗外的陽光透進來。

  安林緩緩的睜開眼,面前是兩個電腦顯示器,桌子上堆滿了列印好的資料。

  在這裡,安林擁有完整的身體。

  是人類,並不是數據。

  這裡是不同於漫威的另一個世界。

  DC。

  「伊茲。」

  安林輕輕喚了一聲。

  面前的顯示器上,立馬出現一個可愛少女的形象。

  「歡迎回來,安林社長。」

  伊茲甜美且優雅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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