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極致的惡意
美國有很多吸血鬼。
它們遍布各大城市。
……
紐約，夜。
小雨。
偏離鬧市區的酒吧外，街對面一處陰暗的巷子，刀鋒戰士走到斑斕的霓虹燈下。
他停在路邊，天空閃過無聲的閃電。
墨鏡鏡片上，倒映出酒吧門口幾個搖頭晃腦的混混。
他們肆無忌憚的露出犬齒。
刀鋒的目光向下移，那些傢伙腰間還別著槍。
刀鋒笑了，殺氣騰騰。
又一處迪肯的據點，一個不留，全部殺光。
「噠！噠！噠！」
沉重的皮靴踏在柏油路上的積水裡。
紅色、綠色、紫色以及其他叫不上顏色的燈光混雜著被水面反射，令人昏聵又反胃。
吸血鬼酒吧還有一半路，刀鋒從風衣下掏出飛鏢一甩，銀色的鏢刃就像是兩片接在一起的月牙。
忽然，酒吧門口的三隻吸血鬼站起身，滿臉震驚。
不過刀鋒很快就發現，他們並不是因為自己的到來而驚恐，事實上他們都沒有看到自己。
一個吸血鬼混混掏出槍，朝酒吧里張望：「你聽見了嗎？那是什麼東西？」
「我不知道，」另一個瞪大了眼睛，想要在狹隘的通道里找到什麼，「在我這操蛋的一生，就沒聽到過這種聲音……」
他的語氣到最後帶上了顫音。
「不會是鬧鬼了吧？」
最後一個小個子明顯比兩個同伴膽小。
剛剛酒吧里的確傳出一陣驚悚的嚎叫，令他想起在電影裡看到的地獄亡靈不甘的怒吼。
「胡扯什麼，你當拍電影？」
「舔舔自己的兩顆牙，你他媽的還怕鬼？」
他的兩個同伴拉開槍的保險就走了進去，一時間好像突然暴躁了很多。
小個子吸血鬼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沒敢跟進去，只在門口不停的向里張望。
「突突突！」
酒吧入口的走廊里閃爍槍火，兩個同伴悽厲的慘叫夾雜在裡面。
黑暗裡，一隻猩紅的獨眼轉過頭。
小個子吸血鬼尖叫，轉身就跑，邁下台階時還跌了一跤。
他跑到自己的車邊，顫巍巍掏出鑰匙，開車門時掉到了地上。
這一失誤又讓他哭喊一聲。
無邊無際的雨滴聲在這一刻格外刺耳，空氣仿佛比自己的體溫都涼。
車門打開了。
「嗡——」
銀光一閃，小個子吸血鬼的頭掉落在地，緊接著整個身體化成一攤灰燼。
他死了。
刀鋒殺了他。
「那裡面出現了什麼東西，讓這些雜碎害怕了。」
刀鋒一手抓著衝鋒鎗，一手握著劍，緩步進入酒吧。
伸手不見五指的長廊里，什麼也不見。
在刀鋒吸血鬼的視野里，四周牆壁上不知用什麼顏料寫滿了污言穢語，畫著粗鄙的壁畫，骷髏、血管、內臟，兩性親密入內的舉止……
還有剛剛留下的密集彈孔。
「那怪物離開了？」
刀鋒繼續向前看。
長廊盡頭，嘈雜的音樂，閃動的燈光。
吸血鬼的狂歡還在繼續。
越往深處，刀鋒感覺自己的情緒波動越大。
逐漸暴躁。
他甚至呲牙，喉嚨里發出低吼，像野獸一樣。
刀鋒使勁晃了晃腦袋，不知什麼影響了自己。
他現在就想趕緊收工回家睡一覺。
「殺！」
刀鋒吼叫著朝前面衝去。
突然。
那悽厲如惡鬼的聲音從裡面傳出。
刀鋒猛然停住腳步。
之後的聲音他非常清楚，是一群吸血鬼的怒吼。
它們在向那怪物挑釁。
發生戰鬥了！
還有血肉橫飛的衝撞聲。
刀鋒很快衝到入口，他倚著牆，探出頭，透過塑料薄膜窺探酒吧內部的景象。
「那是什麼鬼東西……」
酒吧內。
斑駁的燈光散射，綁在天花板的音響播放著瑪麗蓮曼森的搖滾。
吸血鬼們紛紛露出尖牙，咆哮，嘶吼。
直到一隻吸血鬼的腦袋被單手捏爆。
粘稠的黑血飛濺。
那不是怪物，更像是機器人……但遠比機器人靈活。
一個穿著漆黑裝甲的人類。
裝甲的胸前延伸出灰、紅、黃、白四色的管子，連結後背的甲殼。
它頭盔的左眼亮著，冒著猩紅的光，一隻觸角就從紅眼旁延伸向上。
頗具廢土風格。
吸血鬼們圍著他撲殺，但是每撲上去一隻，就會被他擒住，不是撕成兩半，就是拔下腦袋。
簡單粗暴。
裝甲人的動作停住了，這時，那些悽厲的慘叫聲又響起。
刀鋒注意到，裝甲人腰部有一個非常奇怪的裝置！
像是腰帶，腰帶中間單獨的紅點流出猩紅氣團，包住周圍的吸血鬼們。
被包住的吸血鬼痛苦無比，卻什麼也做不了。
悽厲的慘叫聲就是從裝甲人身上傳出來的！
宛如地獄惡鬼！
刀鋒聽到這種聲音，心中莫名憤怒，仿佛被人挑動了隱藏至深的惡意。
剩餘的吸血鬼見勢不妙，臉上紛紛露出驚懼之色，不少外圍的吸血鬼已經向外逃跑。
但是它們剛剛跑到門邊，一柄銀色長劍就捅穿牆壁，將它們一刀兩斷。
「刀鋒！他來了！！」
有吸血鬼驚呼，但太晚了。
刀鋒咆哮一聲，一腳踹碎擋路的牆壁，衝進鬼群揮舞鋼刀。
灰燼漫天。
不一會，酒吧的吸血鬼少了大半。
從裝甲人那邊濺出的鮮血染紅刀鋒的身體，這讓他更加興奮。
有吸血鬼狗急跳牆，眼見逃不掉，再次撲殺刀鋒，迎接他的是一記橫切的刀片。
「ALL-EXTINCTION!」
刀鋒聽見一句奇怪的英語，他轉頭，就看見漆黑裝甲人抬手點了一下腰帶。
他的周身便冒出奇怪的文字，蔓延到地上，在發出悽厲鬼叫的同時，那些猩紅色、像蟲群一樣的詭異文字爬上剩餘的吸血鬼身體。
刀鋒跳出攻擊圈，差一點就被波及。
被詭異文字包裹的吸血鬼浮上半空，只能痛苦的哀嚎求饒。
漆黑裝甲人單手抬起，虛空一握。
所有的吸血鬼被融化殆盡。
全部死亡。
刀鋒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為何，他腦海里冒出關於吸血鬼詛咒的傳言。
這些暗夜怪物早已失去靈魂，只是一具具沒有心跳的行屍走肉，在這世上只剩空虛軀殼。
而剛才那一幕幕的場景，卻像是亡魂在向這些軀殼討債。
漆黑裝甲人的獨眼轉向刀鋒。
刀鋒也立劍對峙。
「你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漆黑裝甲人沒有回答刀鋒。
馬琳蓮曼森的暴力搖滾正當高潮——This_Is_The_New_Shit
吸血鬼們殘破的肢體已經成了這裡新的裝飾，旋轉的彩光普照四周，煙霧瀰漫，灰塵滿天。
漆黑裝甲人張開手，他腰帶上的光芒更顯。
每一次他發動招式，總會伴隨著幾聲刺耳的長嘯。
猩紅的文字浮現在空氣里。
刀鋒彎下身子，暴露尖牙，壓著嗓子吼叫，準備殊死一搏。
這一刻，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仿佛死亡正在降臨。
也正是在這一刻，他找到了自己情緒波動難以扼制的源頭。
那是來自對面，一股無法抵擋的——
極致的惡意。
它們遍布各大城市。
……
紐約，夜。
小雨。
偏離鬧市區的酒吧外，街對面一處陰暗的巷子，刀鋒戰士走到斑斕的霓虹燈下。
他停在路邊，天空閃過無聲的閃電。
墨鏡鏡片上，倒映出酒吧門口幾個搖頭晃腦的混混。
他們肆無忌憚的露出犬齒。
刀鋒的目光向下移，那些傢伙腰間還別著槍。
刀鋒笑了，殺氣騰騰。
又一處迪肯的據點，一個不留，全部殺光。
「噠！噠！噠！」
沉重的皮靴踏在柏油路上的積水裡。
紅色、綠色、紫色以及其他叫不上顏色的燈光混雜著被水面反射，令人昏聵又反胃。
吸血鬼酒吧還有一半路，刀鋒從風衣下掏出飛鏢一甩，銀色的鏢刃就像是兩片接在一起的月牙。
忽然，酒吧門口的三隻吸血鬼站起身，滿臉震驚。
不過刀鋒很快就發現，他們並不是因為自己的到來而驚恐，事實上他們都沒有看到自己。
一個吸血鬼混混掏出槍，朝酒吧里張望：「你聽見了嗎？那是什麼東西？」
「我不知道，」另一個瞪大了眼睛，想要在狹隘的通道里找到什麼，「在我這操蛋的一生，就沒聽到過這種聲音……」
他的語氣到最後帶上了顫音。
「不會是鬧鬼了吧？」
最後一個小個子明顯比兩個同伴膽小。
剛剛酒吧里的確傳出一陣驚悚的嚎叫，令他想起在電影裡看到的地獄亡靈不甘的怒吼。
「胡扯什麼，你當拍電影？」
「舔舔自己的兩顆牙，你他媽的還怕鬼？」
他的兩個同伴拉開槍的保險就走了進去，一時間好像突然暴躁了很多。
小個子吸血鬼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沒敢跟進去，只在門口不停的向里張望。
「突突突！」
酒吧入口的走廊里閃爍槍火，兩個同伴悽厲的慘叫夾雜在裡面。
黑暗裡，一隻猩紅的獨眼轉過頭。
小個子吸血鬼尖叫，轉身就跑，邁下台階時還跌了一跤。
他跑到自己的車邊，顫巍巍掏出鑰匙，開車門時掉到了地上。
這一失誤又讓他哭喊一聲。
無邊無際的雨滴聲在這一刻格外刺耳，空氣仿佛比自己的體溫都涼。
車門打開了。
「嗡——」
銀光一閃，小個子吸血鬼的頭掉落在地，緊接著整個身體化成一攤灰燼。
他死了。
刀鋒殺了他。
「那裡面出現了什麼東西，讓這些雜碎害怕了。」
刀鋒一手抓著衝鋒鎗，一手握著劍，緩步進入酒吧。
伸手不見五指的長廊里，什麼也不見。
在刀鋒吸血鬼的視野里，四周牆壁上不知用什麼顏料寫滿了污言穢語，畫著粗鄙的壁畫，骷髏、血管、內臟，兩性親密入內的舉止……
還有剛剛留下的密集彈孔。
「那怪物離開了？」
刀鋒繼續向前看。
長廊盡頭，嘈雜的音樂，閃動的燈光。
吸血鬼的狂歡還在繼續。
越往深處，刀鋒感覺自己的情緒波動越大。
逐漸暴躁。
他甚至呲牙，喉嚨里發出低吼，像野獸一樣。
刀鋒使勁晃了晃腦袋，不知什麼影響了自己。
他現在就想趕緊收工回家睡一覺。
「殺！」
刀鋒吼叫著朝前面衝去。
突然。
那悽厲如惡鬼的聲音從裡面傳出。
刀鋒猛然停住腳步。
之後的聲音他非常清楚，是一群吸血鬼的怒吼。
它們在向那怪物挑釁。
發生戰鬥了！
還有血肉橫飛的衝撞聲。
刀鋒很快衝到入口，他倚著牆，探出頭，透過塑料薄膜窺探酒吧內部的景象。
「那是什麼鬼東西……」
酒吧內。
斑駁的燈光散射，綁在天花板的音響播放著瑪麗蓮曼森的搖滾。
吸血鬼們紛紛露出尖牙，咆哮，嘶吼。
直到一隻吸血鬼的腦袋被單手捏爆。
粘稠的黑血飛濺。
那不是怪物，更像是機器人……但遠比機器人靈活。
一個穿著漆黑裝甲的人類。
裝甲的胸前延伸出灰、紅、黃、白四色的管子，連結後背的甲殼。
它頭盔的左眼亮著，冒著猩紅的光，一隻觸角就從紅眼旁延伸向上。
頗具廢土風格。
吸血鬼們圍著他撲殺，但是每撲上去一隻，就會被他擒住，不是撕成兩半，就是拔下腦袋。
簡單粗暴。
裝甲人的動作停住了，這時，那些悽厲的慘叫聲又響起。
刀鋒注意到，裝甲人腰部有一個非常奇怪的裝置！
像是腰帶，腰帶中間單獨的紅點流出猩紅氣團，包住周圍的吸血鬼們。
被包住的吸血鬼痛苦無比，卻什麼也做不了。
悽厲的慘叫聲就是從裝甲人身上傳出來的！
宛如地獄惡鬼！
刀鋒聽到這種聲音，心中莫名憤怒，仿佛被人挑動了隱藏至深的惡意。
剩餘的吸血鬼見勢不妙，臉上紛紛露出驚懼之色，不少外圍的吸血鬼已經向外逃跑。
但是它們剛剛跑到門邊，一柄銀色長劍就捅穿牆壁，將它們一刀兩斷。
「刀鋒！他來了！！」
有吸血鬼驚呼，但太晚了。
刀鋒咆哮一聲，一腳踹碎擋路的牆壁，衝進鬼群揮舞鋼刀。
灰燼漫天。
不一會，酒吧的吸血鬼少了大半。
從裝甲人那邊濺出的鮮血染紅刀鋒的身體，這讓他更加興奮。
有吸血鬼狗急跳牆，眼見逃不掉，再次撲殺刀鋒，迎接他的是一記橫切的刀片。
「ALL-EXTINCTION!」
刀鋒聽見一句奇怪的英語，他轉頭，就看見漆黑裝甲人抬手點了一下腰帶。
他的周身便冒出奇怪的文字，蔓延到地上，在發出悽厲鬼叫的同時，那些猩紅色、像蟲群一樣的詭異文字爬上剩餘的吸血鬼身體。
刀鋒跳出攻擊圈，差一點就被波及。
被詭異文字包裹的吸血鬼浮上半空，只能痛苦的哀嚎求饒。
漆黑裝甲人單手抬起，虛空一握。
所有的吸血鬼被融化殆盡。
全部死亡。
刀鋒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為何，他腦海里冒出關於吸血鬼詛咒的傳言。
這些暗夜怪物早已失去靈魂，只是一具具沒有心跳的行屍走肉，在這世上只剩空虛軀殼。
而剛才那一幕幕的場景，卻像是亡魂在向這些軀殼討債。
漆黑裝甲人的獨眼轉向刀鋒。
刀鋒也立劍對峙。
「你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漆黑裝甲人沒有回答刀鋒。
馬琳蓮曼森的暴力搖滾正當高潮——This_Is_The_New_Shit
吸血鬼們殘破的肢體已經成了這裡新的裝飾，旋轉的彩光普照四周，煙霧瀰漫，灰塵滿天。
漆黑裝甲人張開手，他腰帶上的光芒更顯。
每一次他發動招式，總會伴隨著幾聲刺耳的長嘯。
猩紅的文字浮現在空氣里。
刀鋒彎下身子，暴露尖牙，壓著嗓子吼叫，準備殊死一搏。
這一刻，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仿佛死亡正在降臨。
也正是在這一刻，他找到了自己情緒波動難以扼制的源頭。
那是來自對面，一股無法抵擋的——
極致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