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苜蓿號（8）-背叛
卡平除了自己的「開門」，還有一項來自主教的「傾聽」。
如果沒有猜錯，包括女巫在內，所有人都共享了主教的某項能力，現在看來，這項能力就是「傾聽」。
這也說明本次夢境探索中，主教使用的不是四種靈魂體，而是他的物自體——肉體，因而一旦在夢境死亡，就面臨著現實死亡。
為了保護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奇克，主教有必要豁出自己的性命嗎？
不過有傳聞說，所有的傾聽者都是瘋子，哪怕他表現的再正常。
為了他人犧牲自己？主教也是瘋的夠厲害。
……
因為夢境中的金錢不能帶到現實，女巫顯得格外慷慨，全場買單，於是齊刻和法比安放開了喝。
而女巫和「海盜」推搡的事情，卡平是知道的。既然夢境中的財物並不重要，女巫推搡海盜，肯定是為了使用隱瞞了的某種能力，不過看樣子女巫並不打算說。
隨著一杯杯雞尾酒下肚，從馬提尼到聖基爾達，法比安和齊刻已經開始稱兄道弟。
「讓法比安去盯著【鑰匙】，不，現在應該說叫【關鍵】了，他倒好，和對方做起了朋友。」
「不過，哪怕法比安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貨，也是自己手下的蠢貨。」
「只不過……」
卡平陰沉著臉，看著自己這個手下，這個毛毛糙糙的半大小孩。
似乎是聽到了什麼，法比安忽然起身試圖奔跑，但由於酒精的作用踉蹌倒地。
而法比安的後頸處，似乎生出了一層若有若無的幻鱗。
卡平心中一涼。
但是卻看到半醉的奇克去攙扶法比安，而那層幻鱗也消失不見。此時，齊刻不知道的是，五海之王贈送給他的悲嘆之種，出現了一條深刻的裂紋。
「酒精是用來放鬆的，別醉倒了，送人回家可不是我的強項。」
……
卡平招呼來了一位黑襯衫船員換班。
此時卻看到幾個身影，奔跑著沖向珊瑚歌劇院。
一個、兩個、三個。
……
……
紅衣主管和黑衣主管並行在負一層貨艙的長廊，身前還有幾個紅衣船員押送著一個巨大的貨箱，他們的皮鞋在甲板上發出清脆的噠噠聲。
黑衣主管只是陰沉著臉，一言不發，看著前面的巨大箱子，似乎在懷念過去、又像是在擔憂未來。
紅衣主管見狀，對前面的幾個紅衣船員道：「我和老黑有些話要說。你們幾個在那邊守著，不許靠近。」
「主管，我們就在這守著，萬一……」
「不要讓我再重複一遍……」紅衣主管的目光冷得像冰。
隨著幾個紅衣船員走遠，紅衣主管只是走上前去輕輕拍了一下箱子，裡面傳來了怪物的嘶吼。
「老白呀老白，哪怕你背叛了你黑哥，想拉他下水，你黑哥現在都護著你，還生我悶氣呢。」
「紅，那個局面，只要我們一起向船長求情，肯定不會是現在這個情況。而當時，你卻著急忙慌地把魚塞進了老白嘴裡。你到底在想什麼？」
「那個情況老白已經沒救了！難道你還不懂嗎？在一個陰晴不定的半神面前，我們有什麼商量的餘地？你難道從不覺得，船長看我們和看螻蟻沒有區別嗎？！！」
紅衣主管輕輕一躍，坐在了關著怪物的貨箱上面，精緻裁剪的紅色燕尾服在高處顯得格外鮮艷，她手指撥弄一下額前的藍色碎發，淡淡一聲：
「老黑，我想吃魚了。」
黑衣主管沉默不語，低頭沉思。
「魚人臉頰是他們全身最鮮嫩的部位，我吃過很多魚人臉頰，但是變異魚人臉頰的滋味，一次，一次都沒有體驗過！你說，維多利亞每天都要吃，就吃不膩嗎？」
紅衣主管眼底有一絲瘋狂，她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拿出了一副刀叉，並把叉子遞給了黑衣主管。
黑衣主管猶豫片刻，接下了餐叉。
「這才是一起患難的同伴啊！」
紅衣主管一邊笑著，一邊把貨箱推到了負一層的解剖台，外面掛滿了魚人的鰾。
黑衣主管進入解剖室後。
砰——
門被重重關上，紅衣主管晃了晃手裡的鑰匙，將門反鎖。
昏暗的屋子裡瀰漫著海腥味，血水蜿蜒流淌，映著煤油燈燈發出的昏暗光澤。
隨後，她又走向了那個貨箱，手上生出幻鱗，一掌擊碎了用於偽裝的木板。
「老黑，你知道的，一個人制服變異魚人很困難，但是兩個人剛剛好，過了今晚，我們就是同生死，共進退的同伴了！你難道不想品嘗變異魚人臉頰的滋味嗎？」
「紅，我並沒有答應吃魚人。」
紅衣主管看向了黑衣主管手中的餐叉，「現在你也不必反駁我。難道你還覺得這個怪物是老白嗎？我試過了，連悲嘆之種都無法救回。」
「紅，你該不會拿了珊瑚歌劇院的悲嘆之種吧？」
紅衣主管沒有理會這個話題，慢慢地靠近黑衣主管，眼睛裡是一種兒童的期待，「祂說，大魚吃小魚。老黑，你說多大的魚才算大啊？」
黑衣主管看向了鐵籠里那個身著白色燕尾服的魚人。
紅衣主管沒有作聲。
黑衣主管沉思片刻，試探著道，「船長？」
紅衣主管眼裡冒出了興奮的光芒，她的呼吸開始急促，臉頰開始紅暈上涌。
「不，還不夠大！」
「維多利亞。」黑衣主管一字一頓
「是的，讓我們藉助祂的囈語，吞噬一位神明吧。」紅衣主管的眼睛此刻隱隱泛著血紅，如同她的燕尾服一般鮮艷，「但首先，我們要吃下同一條小魚，慶祝我們成為同伴。」
「變異魚人對所有的藥物都有很強的抗性，但是我準備了它的克星——薄荷膏。只不過，當薄荷膏蔓延之前，魚人會進入狂暴，這鐵籠肯定是沒有作用的。」
紅衣主管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溫柔，「不過，還好有你在。」
「要麼一擊致命，要麼就做好被怪物吞下的準備。」
紅衣主管意識到了不對勁，可為時已晚，反鎖著大門的解剖室此刻只剩下她一人，以及一條狂暴的變異魚人。
……
塔塔、塔塔，卡平一步一步踏在負一層長廊上，終於他見到了一個最初一併押送貨箱的紅衣船員，「我去了趟廁所，紅呢？怎麼不見了？」
如果沒有猜錯，包括女巫在內，所有人都共享了主教的某項能力，現在看來，這項能力就是「傾聽」。
這也說明本次夢境探索中，主教使用的不是四種靈魂體，而是他的物自體——肉體，因而一旦在夢境死亡，就面臨著現實死亡。
為了保護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奇克，主教有必要豁出自己的性命嗎？
不過有傳聞說，所有的傾聽者都是瘋子，哪怕他表現的再正常。
為了他人犧牲自己？主教也是瘋的夠厲害。
……
因為夢境中的金錢不能帶到現實，女巫顯得格外慷慨，全場買單，於是齊刻和法比安放開了喝。
而女巫和「海盜」推搡的事情，卡平是知道的。既然夢境中的財物並不重要，女巫推搡海盜，肯定是為了使用隱瞞了的某種能力，不過看樣子女巫並不打算說。
隨著一杯杯雞尾酒下肚，從馬提尼到聖基爾達，法比安和齊刻已經開始稱兄道弟。
「讓法比安去盯著【鑰匙】，不，現在應該說叫【關鍵】了，他倒好，和對方做起了朋友。」
「不過，哪怕法比安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貨，也是自己手下的蠢貨。」
「只不過……」
卡平陰沉著臉，看著自己這個手下，這個毛毛糙糙的半大小孩。
似乎是聽到了什麼，法比安忽然起身試圖奔跑，但由於酒精的作用踉蹌倒地。
而法比安的後頸處，似乎生出了一層若有若無的幻鱗。
卡平心中一涼。
但是卻看到半醉的奇克去攙扶法比安，而那層幻鱗也消失不見。此時，齊刻不知道的是，五海之王贈送給他的悲嘆之種，出現了一條深刻的裂紋。
「酒精是用來放鬆的，別醉倒了，送人回家可不是我的強項。」
……
卡平招呼來了一位黑襯衫船員換班。
此時卻看到幾個身影，奔跑著沖向珊瑚歌劇院。
一個、兩個、三個。
……
……
紅衣主管和黑衣主管並行在負一層貨艙的長廊，身前還有幾個紅衣船員押送著一個巨大的貨箱，他們的皮鞋在甲板上發出清脆的噠噠聲。
黑衣主管只是陰沉著臉，一言不發，看著前面的巨大箱子，似乎在懷念過去、又像是在擔憂未來。
紅衣主管見狀，對前面的幾個紅衣船員道：「我和老黑有些話要說。你們幾個在那邊守著，不許靠近。」
「主管，我們就在這守著，萬一……」
「不要讓我再重複一遍……」紅衣主管的目光冷得像冰。
隨著幾個紅衣船員走遠，紅衣主管只是走上前去輕輕拍了一下箱子，裡面傳來了怪物的嘶吼。
「老白呀老白，哪怕你背叛了你黑哥，想拉他下水，你黑哥現在都護著你，還生我悶氣呢。」
「紅，那個局面，只要我們一起向船長求情，肯定不會是現在這個情況。而當時，你卻著急忙慌地把魚塞進了老白嘴裡。你到底在想什麼？」
「那個情況老白已經沒救了！難道你還不懂嗎？在一個陰晴不定的半神面前，我們有什麼商量的餘地？你難道從不覺得，船長看我們和看螻蟻沒有區別嗎？！！」
紅衣主管輕輕一躍，坐在了關著怪物的貨箱上面，精緻裁剪的紅色燕尾服在高處顯得格外鮮艷，她手指撥弄一下額前的藍色碎發，淡淡一聲：
「老黑，我想吃魚了。」
黑衣主管沉默不語，低頭沉思。
「魚人臉頰是他們全身最鮮嫩的部位，我吃過很多魚人臉頰，但是變異魚人臉頰的滋味，一次，一次都沒有體驗過！你說，維多利亞每天都要吃，就吃不膩嗎？」
紅衣主管眼底有一絲瘋狂，她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拿出了一副刀叉，並把叉子遞給了黑衣主管。
黑衣主管猶豫片刻，接下了餐叉。
「這才是一起患難的同伴啊！」
紅衣主管一邊笑著，一邊把貨箱推到了負一層的解剖台，外面掛滿了魚人的鰾。
黑衣主管進入解剖室後。
砰——
門被重重關上，紅衣主管晃了晃手裡的鑰匙，將門反鎖。
昏暗的屋子裡瀰漫著海腥味，血水蜿蜒流淌，映著煤油燈燈發出的昏暗光澤。
隨後，她又走向了那個貨箱，手上生出幻鱗，一掌擊碎了用於偽裝的木板。
「老黑，你知道的，一個人制服變異魚人很困難，但是兩個人剛剛好，過了今晚，我們就是同生死，共進退的同伴了！你難道不想品嘗變異魚人臉頰的滋味嗎？」
「紅，我並沒有答應吃魚人。」
紅衣主管看向了黑衣主管手中的餐叉，「現在你也不必反駁我。難道你還覺得這個怪物是老白嗎？我試過了，連悲嘆之種都無法救回。」
「紅，你該不會拿了珊瑚歌劇院的悲嘆之種吧？」
紅衣主管沒有理會這個話題，慢慢地靠近黑衣主管，眼睛裡是一種兒童的期待，「祂說，大魚吃小魚。老黑，你說多大的魚才算大啊？」
黑衣主管看向了鐵籠里那個身著白色燕尾服的魚人。
紅衣主管沒有作聲。
黑衣主管沉思片刻，試探著道，「船長？」
紅衣主管眼裡冒出了興奮的光芒，她的呼吸開始急促，臉頰開始紅暈上涌。
「不，還不夠大！」
「維多利亞。」黑衣主管一字一頓
「是的，讓我們藉助祂的囈語，吞噬一位神明吧。」紅衣主管的眼睛此刻隱隱泛著血紅，如同她的燕尾服一般鮮艷，「但首先，我們要吃下同一條小魚，慶祝我們成為同伴。」
「變異魚人對所有的藥物都有很強的抗性，但是我準備了它的克星——薄荷膏。只不過，當薄荷膏蔓延之前，魚人會進入狂暴，這鐵籠肯定是沒有作用的。」
紅衣主管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溫柔，「不過，還好有你在。」
「要麼一擊致命，要麼就做好被怪物吞下的準備。」
紅衣主管意識到了不對勁，可為時已晚，反鎖著大門的解剖室此刻只剩下她一人，以及一條狂暴的變異魚人。
……
塔塔、塔塔，卡平一步一步踏在負一層長廊上，終於他見到了一個最初一併押送貨箱的紅衣船員，「我去了趟廁所，紅呢？怎麼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