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敵人變隊友
三人穿行黑市，有時踩在一些店鋪屋頂，有時鑽入狹小管道之間，愛麗絲就像林間猴子般靈活，一路領先。
愛麗絲率先停在一根懸空大管道前，管道一半埋入混凝土一半口子懸空，口子有門，門前木梯垂下。
「哎？盛婻好體力呀，你跑的比蔚還快！」
田中盛婻第二個落在平台上，擦了擦鼻子，「我最近可是剛升級過義體，當然快！」
沒提給揍的事情。
「皮特，開門！」蔚敲了敲門前信箱，信箱彈開蓋子，一隻帶著手槍的機械紅眼氣勢洶洶，左描右掃。
掃到笑嘻嘻的蔚，機械眼才耷拉下來，像蛇一樣縮回郵箱。
門並沒有打開。
郵箱傳出一個青年的聲音，聲音略帶慌張。
「快走快走！以後都不要找過來了！我改行了！」
愛麗絲和蔚面面相覷。
皮特也是同年齡的聖多明戈孩子，有點玩電腦和搞劇情的天賦，靠剪輯黑超夢為生。
愛麗絲對著麥克風喊道：「你前幾天不是才說搞到個狠貨嗎？怎麼突然又轉行了！」
「開門，快點。我帶了個大老闆來！這次我要買光你的晶片，狠狠大賺一筆！」
蔚跑到鐵門前，拍的邦邦響。
「沒有什麼狠貨，我什麼都沒看過！」
鐵門後是一間五臟俱全的一室一衛小房間。
幾塊大屏幕和操作台占據大半空間，屏幕全是熄滅的，一位圓滾滾的青年縮在電腦桌下，拽著一堆插頭，瑟瑟發抖。
顯然，不知出於何種原因，這位小肥子把所有電腦和網線都拔掉，還陷入巨大恐慌。
「他們找不到我的，他們找到了也不敢過來。」
「不對，我什麼都沒看見，也沒人會找我。」
其實事情不複雜。
小肥子前些天接了柄黑超夢原帶，也就是直接從錄製人處取下來的各種感知義體。
正規超夢通常是各種數據晶片。
而皮克這裡，偶爾是晶片，大多數時候是血淋淋的殘肢斷臂、義體啥的，甚至還有碎了一半的腦瓜。
處理，提取。
他以為只是尋常工作，將無聊的部分切掉，稍微修一修，提升一些清晰度，在刺激的地方拉一拉時間，延長一下快感……
這類普通的剪輯活兒。
只可惜給他媽的暗算了。
內容沒問題，常見的賽博精神病大開殺戒，視角比較少見，是受害者視角。
這些都沒問題。
「都怪這混蛋命硬！真倒霉……」
這名死亡受害者，居然是體育生，體內裝的超劑量的激素裝置，八十老爺爺都能推車一整晚那種猛藥。
在體育生該死的時候，延長了他幾分鐘生命。
外表稀巴爛，某個記錄義體卻看見不該看見的東西，聽見不該聽見的話。
那是一隊身著荒坂標緻的專業小隊，在賽博精神病身上收集信息，嘴裡還吐露著下幾步的計劃。
「近期多起賽博精神病居然是荒坂公司刻意製造的！那可是害死了好多人啊！」
這樣的秘密顯然是害命級別的。
小肥子顫抖著手，再次撥打了一個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註銷。」
「操！」
那個黑超夢原帶供貨商失聯了，全部電話打不通。
「砰砰砰。」
鐵門敲打地小屋子像鼓一樣，震地皮特心臟很難受。
「快滾啊！再不走！你們也要死啊！」
畢竟是從小認識的小夥伴，皮特不想拖蔚和愛麗絲一起死。
愛麗絲眉頭一皺，轉眼看向蔚道：「蔚，開門。」
「嘿嘿！好嘞！」
蔚拔出「電擊小子」十分熟練地爬到門上，準備一刀將鎖芯弄爆。
她撬過的門，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唯手熟爾。
「等等。讓我來吧！」
田中盛婻撈過表現機會，想在新朋友面前出出風頭。
眼底亮起數據流光，田中盛婻在太陽穴輕輕一點。
滋。
電機搖動，拉門自動打開了，比開自己家門還絲滑。
蔚豎起大拇指，田中盛婻嘴角微翹，眼影都顯得閃閃發光。
愛麗絲作為最大的孩子，成熟的她一步邁入房間，找到了瑟瑟發抖的小肥子皮特。
一把拽起皮特，將他丟到沙發上。
蔚很熟練的一跳，從天花板拉下一個機關箱子，打開取出幾瓶果汁酒，是冰箱。
愛麗絲將一瓶冰冷的果汁酒灌入小肥子嘴裡，小肥子咳嗽著，也算是冷靜下來，回了神。
「怎麼回事？什麼死不死的？」
「不行，我不能說，如果你們知道了你們也死定了。我要逃命了！」
冷靜下來，小肥子不打算坐以待斃。
「公司不是神，他們總不能下一秒就出現在門外吧！」
砰砰砰！鐵門再次敲響。
小肥子爆發出敏捷身手，躲窗戶後往外看，兩腿一軟，坐到地上，神魂俱冒。
還真能。
外面是一隊四人，身材高大，穿著一樣的幹練制服，氣質像特工。
正是小肥子在超夢中看見，負責那個賽博精神病的荒坂員工。
也就是田中正雄手下行動隊之一。
田中盛婻也來到窗戶邊，面色微妙中帶著奇怪。
「那不是老爸的12號外勤小隊嗎？怎麼會跑到這裡？」
肯定不是來抓她的，田中盛婻向田中正雄報備過，這場小冒險他是應許和支持的。
「操蛋！荒坂特工來了！蔚！愛麗絲快跑！他們是來抓我的！」
愛麗絲臉色大變，做個比喻就是。
「兄弟！我昨晚惹了迪迦奧特曼！他要變成光來幹掉我了！」
成熟的愛麗絲一下也慌神了，有點結巴，腦袋轉不過彎。
「你……你說你招惹上荒坂了？那個夜之城的土皇帝！啊啊！」
小肥子來不及解釋。
「快來幫我！」他吃力的彎腰，正推著床，床底下有暗門，聯通管道末端，小肥子準備了軌道車。
軌道車末端還有定時炸藥，時間是開車後十秒。
只要坐上去，四個人都可以逃掉，獲得一定喘息時間。
愛麗絲瞬間行動起來，哼哧哼哧的俯身幫忙推。
「蔚！盛婻！快來幫忙！要逃命了！」
公司人辦事可不講什麼情面和規矩，看皮特模樣，多半是來滅口的。
幹掉在場所有人，公司一貫作風。
場上兩人有點尷尬。
蔚看著田中盛婻，欲言又止。
田中盛婻也撓了撓鼻尖，「算了，我去問問是怎麼回事吧。不會讓他們殺了你朋友的。」
說罷，田中盛婻便往門走去。
這是要開門！
「你在干神魔！」小肥子發出尖銳爆鳴，像一隻點燃的酒精噴燈。
愛麗絲率先停在一根懸空大管道前，管道一半埋入混凝土一半口子懸空，口子有門，門前木梯垂下。
「哎？盛婻好體力呀，你跑的比蔚還快！」
田中盛婻第二個落在平台上，擦了擦鼻子，「我最近可是剛升級過義體，當然快！」
沒提給揍的事情。
「皮特，開門！」蔚敲了敲門前信箱，信箱彈開蓋子，一隻帶著手槍的機械紅眼氣勢洶洶，左描右掃。
掃到笑嘻嘻的蔚，機械眼才耷拉下來，像蛇一樣縮回郵箱。
門並沒有打開。
郵箱傳出一個青年的聲音，聲音略帶慌張。
「快走快走！以後都不要找過來了！我改行了！」
愛麗絲和蔚面面相覷。
皮特也是同年齡的聖多明戈孩子，有點玩電腦和搞劇情的天賦，靠剪輯黑超夢為生。
愛麗絲對著麥克風喊道：「你前幾天不是才說搞到個狠貨嗎？怎麼突然又轉行了！」
「開門，快點。我帶了個大老闆來！這次我要買光你的晶片，狠狠大賺一筆！」
蔚跑到鐵門前，拍的邦邦響。
「沒有什麼狠貨，我什麼都沒看過！」
鐵門後是一間五臟俱全的一室一衛小房間。
幾塊大屏幕和操作台占據大半空間，屏幕全是熄滅的，一位圓滾滾的青年縮在電腦桌下，拽著一堆插頭，瑟瑟發抖。
顯然，不知出於何種原因，這位小肥子把所有電腦和網線都拔掉，還陷入巨大恐慌。
「他們找不到我的，他們找到了也不敢過來。」
「不對，我什麼都沒看見，也沒人會找我。」
其實事情不複雜。
小肥子前些天接了柄黑超夢原帶，也就是直接從錄製人處取下來的各種感知義體。
正規超夢通常是各種數據晶片。
而皮克這裡，偶爾是晶片，大多數時候是血淋淋的殘肢斷臂、義體啥的，甚至還有碎了一半的腦瓜。
處理，提取。
他以為只是尋常工作，將無聊的部分切掉，稍微修一修，提升一些清晰度，在刺激的地方拉一拉時間，延長一下快感……
這類普通的剪輯活兒。
只可惜給他媽的暗算了。
內容沒問題，常見的賽博精神病大開殺戒，視角比較少見，是受害者視角。
這些都沒問題。
「都怪這混蛋命硬！真倒霉……」
這名死亡受害者，居然是體育生，體內裝的超劑量的激素裝置，八十老爺爺都能推車一整晚那種猛藥。
在體育生該死的時候，延長了他幾分鐘生命。
外表稀巴爛，某個記錄義體卻看見不該看見的東西，聽見不該聽見的話。
那是一隊身著荒坂標緻的專業小隊，在賽博精神病身上收集信息，嘴裡還吐露著下幾步的計劃。
「近期多起賽博精神病居然是荒坂公司刻意製造的！那可是害死了好多人啊！」
這樣的秘密顯然是害命級別的。
小肥子顫抖著手，再次撥打了一個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註銷。」
「操！」
那個黑超夢原帶供貨商失聯了，全部電話打不通。
「砰砰砰。」
鐵門敲打地小屋子像鼓一樣，震地皮特心臟很難受。
「快滾啊！再不走！你們也要死啊！」
畢竟是從小認識的小夥伴，皮特不想拖蔚和愛麗絲一起死。
愛麗絲眉頭一皺，轉眼看向蔚道：「蔚，開門。」
「嘿嘿！好嘞！」
蔚拔出「電擊小子」十分熟練地爬到門上，準備一刀將鎖芯弄爆。
她撬過的門，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唯手熟爾。
「等等。讓我來吧！」
田中盛婻撈過表現機會，想在新朋友面前出出風頭。
眼底亮起數據流光，田中盛婻在太陽穴輕輕一點。
滋。
電機搖動，拉門自動打開了，比開自己家門還絲滑。
蔚豎起大拇指，田中盛婻嘴角微翹，眼影都顯得閃閃發光。
愛麗絲作為最大的孩子，成熟的她一步邁入房間，找到了瑟瑟發抖的小肥子皮特。
一把拽起皮特，將他丟到沙發上。
蔚很熟練的一跳，從天花板拉下一個機關箱子，打開取出幾瓶果汁酒，是冰箱。
愛麗絲將一瓶冰冷的果汁酒灌入小肥子嘴裡，小肥子咳嗽著，也算是冷靜下來，回了神。
「怎麼回事？什麼死不死的？」
「不行，我不能說，如果你們知道了你們也死定了。我要逃命了！」
冷靜下來，小肥子不打算坐以待斃。
「公司不是神，他們總不能下一秒就出現在門外吧！」
砰砰砰！鐵門再次敲響。
小肥子爆發出敏捷身手，躲窗戶後往外看，兩腿一軟，坐到地上，神魂俱冒。
還真能。
外面是一隊四人，身材高大，穿著一樣的幹練制服，氣質像特工。
正是小肥子在超夢中看見，負責那個賽博精神病的荒坂員工。
也就是田中正雄手下行動隊之一。
田中盛婻也來到窗戶邊，面色微妙中帶著奇怪。
「那不是老爸的12號外勤小隊嗎？怎麼會跑到這裡？」
肯定不是來抓她的，田中盛婻向田中正雄報備過，這場小冒險他是應許和支持的。
「操蛋！荒坂特工來了！蔚！愛麗絲快跑！他們是來抓我的！」
愛麗絲臉色大變，做個比喻就是。
「兄弟！我昨晚惹了迪迦奧特曼！他要變成光來幹掉我了！」
成熟的愛麗絲一下也慌神了，有點結巴，腦袋轉不過彎。
「你……你說你招惹上荒坂了？那個夜之城的土皇帝！啊啊！」
小肥子來不及解釋。
「快來幫我！」他吃力的彎腰，正推著床，床底下有暗門，聯通管道末端，小肥子準備了軌道車。
軌道車末端還有定時炸藥，時間是開車後十秒。
只要坐上去，四個人都可以逃掉，獲得一定喘息時間。
愛麗絲瞬間行動起來，哼哧哼哧的俯身幫忙推。
「蔚！盛婻！快來幫忙！要逃命了！」
公司人辦事可不講什麼情面和規矩，看皮特模樣，多半是來滅口的。
幹掉在場所有人，公司一貫作風。
場上兩人有點尷尬。
蔚看著田中盛婻，欲言又止。
田中盛婻也撓了撓鼻尖，「算了，我去問問是怎麼回事吧。不會讓他們殺了你朋友的。」
說罷，田中盛婻便往門走去。
這是要開門！
「你在干神魔！」小肥子發出尖銳爆鳴，像一隻點燃的酒精噴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