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猛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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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腹背受敵的蔡路養頓時便是六神無主了起來,當下只見人馬雜亂之中,侯安都的大纛越發靠近自己,嚇的連忙對身邊的親軍大喊:「快跑!快跑!」

  於是蔡路養根本來不及下令便是帶著身邊的人準備向著西南方向逃去。

  大庾嶺視東西走向的山脈,兩條山脈之中夾著的一塊空地,陳霸先的中軍自北面的山坡上居高臨下殺來,而侯安都此時也是處於上風向的西北方,所以蔡路養的軍隊射出的箭矢落在陳霸先士兵的皮甲上輕飄飄的甚至伸手就能抓到!

  陳霸先軍又自上俯衝,速度更快,蔡路養反應不及,只得是向山下逃去。

  然而侯安都顯然不可能這麼輕鬆的放過他,當下便是指著蔡路養的軍旗大吼道:「敵將休走!殺上去!砍了他的腦袋!」

  侯安都軍本就殺紅了眼,當下眼中就只剩下蔡路養的軍旗,當即便是齊聲大吼著:「留頭下來!」

  蔡路養早就被嚇的六神無主只顧著抱頭鼠竄,這讓前面還在與陳霸先中軍交戰的廣州軍前軍頓時亂作一團,轉頭一看中軍大纛越來越遠,當下便是丟下武器追著中軍大纛去了!

  「兄弟們!主帥跑了!快逃命啊!」

  隨著這樣一聲聲的喊叫,當下前軍便是丟盔棄甲的轉身跑路,而最前面和陳霸先軍隊交戰的前軍則是早就和陳霸先軍纏鬥到了一起,已經是無力脫戰了,只能是淪為為身後戰友殿後的炮灰。

  蔡路養眼見著這麼多人跟自己一起跑路,侯安都的大纛卻仿佛惡靈一樣一直追著他不放,當下便是明白怎麼回事兒了,因此便是急忙的對人吼道:「快把大纛放下!快把大纛放下!」

  那舉旗的親兵當下便是急道:「翁主,此時若是丟下大纛,只恐頃刻之間全軍便是散盡啊!」

  蔡路養完全顧不上那麼多了,什麼散不散盡的,再舉著這頑意兒命都盡了!當下便是將大纛搶過手隨手丟在地上!

  四周的廣州軍見中軍大纛落了,只當是主帥死了,當下便是更為慌張,瞬間哄散,只一瞬間便是天南海北的作鳥獸散盡了。

  有的轉頭就跪地投降,有的則是茫然的四散奔逃,更多的則是被瞬間慌亂的戰友給活活踩死!

  侯安都一律不管,執著的便是直奔蔡路養而去,蔡路養丟大纛丟的太慢了,以至於侯安都早已率軍殺到,一眼便是看到了蔡路養那與眾不同的盔甲,穿金戴銀簡直不要太閃眼!

  於是侯安都當即大喝一聲:「賊子受死!」

  說著便是揮舞著大刀砍瓜切菜一樣的躍過了重重阻礙殺到了蔡路養身邊!

  蔡路養不過是土豪一個,這輩子都沒舞刀弄槍過,怎麼可能是猛將侯安都的對手?

  當下身邊幾個親兵大叫著迎上,卻被侯安都一刀一個結果之後,蔡路養便是嚇的腿軟,當即慘叫一聲摔下馬來:「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侯安都卻是大吼道:「兵將猶可恕,你為主帥,作何求饒!只管納命來!」

  說著拍馬上前早是一刀砍下,在蔡路養驚恐的目光中只覺寒光一閃,登時便是首級翻飛上天!

  「侯將軍威武!」

  那一路騎兵個個盔甲上儘是血肉,雙眼泛紅,手中兵器多有折損,卻是砍殺過頭崩裂的!

  侯安都上前將蔡路養的透露用大刀挑起,隨後便是單手振臂一呼,頓時四周仿佛殺神一般的士兵們盡皆是歡呼出聲,這等氣魄就連一旁其餘的陳軍將士們都是有些側目,更不用說此時這些殘兵敗將了。

  此時盡皆是跪伏在地瑟瑟發抖,而侯安都則是狂笑著大吼道:「記住了,老子叫侯安都!日後提起今日為某所擒,便是爾等光宗耀祖之事!」

  「因為………」

  侯安都眼中閃爍著凶厲的紅光:「我侯安都,註定要成為這天下最勇猛的,天下第一!」

  「侯將軍!」

  就在四周侯安都的部下歡呼雀躍的時候,那陳霸先身側的少年將軍卻是急忙的驅馬上前,見侯安都已經將蔡路養宰了,便是十分懊悔,同時不免埋怨的對侯安都道:「侯將軍為何要殺他!」

  侯安都騎在馬上,本不想說話,只是見這少年此時神色,方才是睥睨著他道:「少將軍此言有趣,戰陣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不殺他,難道要為他所殺嗎?」

  那少年將軍聞言張了張嘴,卻是對侯安都怒道:「使君要我等一日內拿下南康,如今這南康城內情形全然不知,只靠這蔡路養帶路,侯將軍如今將他一刀砍了,難道侯將軍混進南康城內打探消息去嗎!」

  侯安都當下便是瞪眼看著那少年將軍道:「少將軍何須激我?區區南康城,不過土狗瓦雞!我帳下將士盡皆百戰精銳,豈在話下!少將軍既責我殺賊,我自領兵去攻南康便是!」

  說著便是居然真的掉轉馬頭對著手下的騎兵們大吼道:「是我侯安都的兵,就去打仗!打掃戰場那是娘們兒的事兒!咱們要做的,是殺人!拿下南康城!」

  「殺人!拿下南康城!」

  於是一群人大呼小叫的便是居然又鬥志昂揚的轉頭直奔南康城而去!

  身後的那少年將軍見狀大急,呼喊了兩聲依舊不見侯安都答應,當下便是只能憂心如焚的看著侯安都領兵片刻不歇的去助陳霸先杜僧明攻打南康城去了。

  身後的胡穎上前對那少年將軍道:「少將軍,您看什麼呢?侯將軍呢?」

  那少年將軍將事情說了一遍,隨後便是嘆息一聲道:「我不過說了兩句,他便帶兵去了,如此驕兵,又疲於作戰,我只恐事有不逮,恐釀成大禍。」

  胡穎聞言便是對那少年將軍笑道:「少將軍多慮了,侯安都此人雖面上魯莽粗鄙,然心細如髮,若沒有目的,不會少將軍三言兩語便激的他去送死的。」

  那少年將軍聞言一怔,卻是更為不快了,卻並未對胡穎說,只是內心暗恨,同時緩緩的攥緊了拳頭:「他們不過是因我的身份方才叫上一句少將軍罷了,實則軍中又有幾人,把我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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