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挖礦
等歐陽他們走到一個旅館的前面時，他們就停了下來，雖然天還沒黑，但是再走下去，前面就沒有旅館了。
「我剛才說要給你們講什麼來著。」尚武跟著歐陽停在旅館門口的時候，問那三兄弟。
「挖礦啊。」功成說著便在旅館的台階處坐了起來。他揉揉自己的腿，看來是真的累了。
「先在這裡休息吧。」歐陽招呼著他們進屋，然後訂了三個房間。歐陽和尚武各住一間，三兄弟同住一間。
因為價格便宜，所以旅館的裝飾很一般。尚武倒不挑剔。
「要是我的幻術能更好一些，今晚我就用幻術造一間房出來。」歐陽說。
志成雖然腦子笨，但也知道，能用幻術造出房子，怎麼也得有做別人老師的水平，若是造出的房子還能讓人居住，得比老師高好幾個等級，不過現在村中並沒有這樣的人。
「歐陽叔，這世上怕沒這種幻術師吧！」
歐陽微微笑道：「那是你見過的東西太少了。那年，我在皇城看到過皇城的幻術師給國王直接變出了宮殿，人生第一次見到那種場面，只記得眼睛掙得大大的，哈喇子從嘴邊流出來，人就傻傻地站在那裡，我那時候的年紀和你現在也差不多大。」
旅館的大廳，除了收銀台那有一個人值班外，旅館裡再無其他人員。整個大廳由稻草裝飾，在收銀台上還有一盞昏暗的油燈亮著，將那人照的像是死人一般。
旅店的光線並不好並且天也確實暗了下來，大廳十分黑暗，找到各自的房間後，這種感受才稍微好一些，這家旅館現代的設備幾乎沒有，歐陽在自己的房間，用幻術變成電燈來，這才讓屋子亮了起來。
志成沒在自己的屋子裡，知道歐陽不會很早睡覺，便趕緊跑了過來，一進來便看到了歐陽在整理自己的行李，他的行李包中比別人多了一頂安全帽，等志成跑到歐陽房間時，他正將安全帽放進自己的背包里。
「歐陽叔，第一天出發去挖礦，有點興奮，睡不著。」志成憨憨地笑著，似乎想要用自己的這種笨態來緩解一下他突然闖進來的尷尬。「你去過吳啟山嗎？」
志成問完後，歐陽便用幻術變出一座礦山來，他用自己的記憶來驅動幻術，就是幻術差了些，只能變出一座似山非山的東西。
「去過一次，好幾年前的事情了。」歐陽坐在床上，將背包放在一旁，夜晚有些冷，但他還是開了一點窗，點了一支煙便開始抽了起來，志成也討要了一根，他已經二十多歲了，不過膽子小的很，雖然有很強的好奇心，但從來不敢嘗試新東西。
現在父母不在身邊，他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吳啟山旁邊有座小鎮，我對那裡熟悉一些，真正去礦山里工作挖礦，還是你尚武叔更加了解。」歐陽的眼睛看著窗外，傍晚的道路上空無一人，除了這家旅館外，只剩下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那小鎮到礦上走路只需十幾分鐘，倒不是很遠，因為沒有交通工具可以使用，所以人早上去挖礦時還充滿精力，但回來時就已經是像是被累壞的拉磨驢，場面很是悽慘。」
歐陽的煙滅掉後，又抽了一根。
「我當時跟著我的父親是去找龍皮礦燈，住在礦山的旅館裡，旅館的後面便是大山，夜晚還沒到，黑暗便提前把旅館包圍的嚴嚴實實。其他的不說，就那股陰森的氣息，也嚇得人不敢一個人居住。當時父親便用幻術變一些東西來解悶，記得最多的便是變出麻將，之後叫上回來的礦友打麻將。」
歐陽皺了皺眉：」打麻將歸打麻將，因為過於無聊，你總會觀察起周圍的情況來，來打麻將的人來來回回地換了很多，你幾乎不可能頻繁地見到同一張面孔，一有人打麻將，旅館的大廳就幾乎變成了賭場。煙味，嘈雜聲，一個個酒氣熏天的便來到旅館大廳。」
「可去過我們村中的棋牌室？」歐陽問道。
「只去裡面找過我的母親，呆的時間並不久。」
歐陽若有所思地接著說：「那場合到非常適合打聽龍皮礦燈的下落，但是你也免不了會感覺奇怪，有前來挖礦的新面孔，但那些之前在這裡挖礦的很多都消失不見了。我父親說是井下的事故頻發，滲水，塌方，機械故障，每天都有人下了井後就不會再回來。但我總覺得事情並不是這樣。」
志成聽的入了神，那張呆呆的眼神和胖胖的臉蛋讓看著他的歐陽一下子分了神。
歐陽心裡嘟念著：「這傻樣子怪不得不會成為幻術師！」
***
昨晚夜裡，志成沒睡好，他本來聽得很入迷，還沒過癮，便被歐陽趕回去睡覺了。再加上他們三兄弟住在一起，晚上的時候都擠在一塊，覺就更沒睡好。
經過昨晚那一夜，志成才第一次意識到，人要多讀書和多聽別人講話。
有這樣的心得體會，是因為他第一次知道外面的世界這麼大，之前他只知道村裡的那些事情，關於礦山也好，龍皮礦燈也好，他都不太清楚。
另外一個更致命的原因是，昨晚歐陽讓他回去的時候，看著他的那個眼神，他總覺得歐陽把他當成了白痴。
天一亮，他就起床了，然後從自己的背包里找書看，但是他出門的時候，並沒有帶書，看著還在床上酣睡的兩個哥哥，他對他們也沒報多大的希望，只在自己的包里翻來翻去，只能找到自己國家的地圖。不過他連自己的國家---正國似乎也不十分清楚。
正國地圖由皇城中的測繪部統一印製，之後便在各個村子裡銷售。志成打開剛買不多久的新地圖，他第一次覺得紙張發出來的聲音是那麼的悅耳，十分開心地鑽研起地圖來，正國的行政劃分極其的簡單，最小的行政單位是村，而村上一級行政單位便是皇城，採取中央和地方直接管理的模式。
所以當志成看到地圖上的村子像是星星一般在散布在地圖上時，他覺得做一個合格的地理學家還是難了些。別說讓他記在大腦里，就是數這些村子也得需要一段時間。
沒多久，志成便聽到了樓道當中歐陽的叫喊聲。留給他們休息的的時間並不多，當他在地圖上找到赤月村並把地圖放進包里後，便叫醒自己的哥哥們，有些疲憊地上路了。
「還要走多久？」功成從背包里拿出帶的小餅，咬了兩口，有氣無力地發問道。
「若是腳步快一點，一個星期也就差不多了。」尚武說道。「不過要是按照今天的速度，得半個月才行。」
「所以我們必須要加快腳步了。」尚武看著剛升起的太陽。「現在是夏末秋出，不過按照規律，不要多久就會入秋，那時候，如果還不抵達礦山，再在路上行走便要受罪了。」
尚武的話音剛落，他們剩下的幾人便加快腳步，除了志成，他還在想地圖的事情，想地圖上的赤月村，他總覺得村子有點奇怪，如果只看村子，那像是一個月亮一樣，如果俯瞰整個地圖，那地圖便像是一個眼睛一般，似乎在看著什麼。
想到這兒，他本想拿出地圖看一看，但看到同行的人已經把他拋在身後，他便又加快了腳步。
***
正在他們幾人前往礦山的路上的時候，從礦山駛出來的裝滿礦石的列車正在馬不停蹄地駛向某個不知名的地方。
吳啟山地理環境惡劣，修好的鐵路只能用來運礦石，也因為這樣前往吳啟山的礦工幾乎只能步行前往。王鐵正坐在運礦火車的駕駛室里收聽來自皇城的新聞。他瞎了一隻眼，臉上深深的皺紋像是砍在臉上的傷疤。
他因禍得福，能得到這份工作，主要是因為他視力不好，且是個啞巴，不識字。
火車駛出吳啟山，進入平原後，火車中用來導航的儀器便全部失效，至於火車在朝著哪個方向行駛，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每次當他進入駕駛室後，他便打開收音機，播音的女人正是他在皇城的女兒王怡。對他來說，一大早便能聽到自己女兒的聲音，天下間沒有比這更美的事情了。
「今年的開蛋節，全國一共有五名少年在開金蛋的時候開出了司雲府。人數比去年有所上升。」王怡把話說到這裡，便傳來了慶祝的歌聲。「國王會在開學那天在皇宮親自迎接。」
王鐵聽到這個消息，嘆了口氣，對於正國來說這確實是一個好消息，但是對於他來說，意味著他又要夜以繼日地多運送礦石了。
「我剛才說要給你們講什麼來著。」尚武跟著歐陽停在旅館門口的時候，問那三兄弟。
「挖礦啊。」功成說著便在旅館的台階處坐了起來。他揉揉自己的腿，看來是真的累了。
「先在這裡休息吧。」歐陽招呼著他們進屋，然後訂了三個房間。歐陽和尚武各住一間，三兄弟同住一間。
因為價格便宜，所以旅館的裝飾很一般。尚武倒不挑剔。
「要是我的幻術能更好一些，今晚我就用幻術造一間房出來。」歐陽說。
志成雖然腦子笨，但也知道，能用幻術造出房子，怎麼也得有做別人老師的水平，若是造出的房子還能讓人居住，得比老師高好幾個等級，不過現在村中並沒有這樣的人。
「歐陽叔，這世上怕沒這種幻術師吧！」
歐陽微微笑道：「那是你見過的東西太少了。那年，我在皇城看到過皇城的幻術師給國王直接變出了宮殿，人生第一次見到那種場面，只記得眼睛掙得大大的，哈喇子從嘴邊流出來，人就傻傻地站在那裡，我那時候的年紀和你現在也差不多大。」
旅館的大廳，除了收銀台那有一個人值班外，旅館裡再無其他人員。整個大廳由稻草裝飾，在收銀台上還有一盞昏暗的油燈亮著，將那人照的像是死人一般。
旅店的光線並不好並且天也確實暗了下來，大廳十分黑暗，找到各自的房間後，這種感受才稍微好一些，這家旅館現代的設備幾乎沒有，歐陽在自己的房間，用幻術變成電燈來，這才讓屋子亮了起來。
志成沒在自己的屋子裡，知道歐陽不會很早睡覺，便趕緊跑了過來，一進來便看到了歐陽在整理自己的行李，他的行李包中比別人多了一頂安全帽，等志成跑到歐陽房間時，他正將安全帽放進自己的背包里。
「歐陽叔，第一天出發去挖礦，有點興奮，睡不著。」志成憨憨地笑著，似乎想要用自己的這種笨態來緩解一下他突然闖進來的尷尬。「你去過吳啟山嗎？」
志成問完後，歐陽便用幻術變出一座礦山來，他用自己的記憶來驅動幻術，就是幻術差了些，只能變出一座似山非山的東西。
「去過一次，好幾年前的事情了。」歐陽坐在床上，將背包放在一旁，夜晚有些冷，但他還是開了一點窗，點了一支煙便開始抽了起來，志成也討要了一根，他已經二十多歲了，不過膽子小的很，雖然有很強的好奇心，但從來不敢嘗試新東西。
現在父母不在身邊，他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吳啟山旁邊有座小鎮，我對那裡熟悉一些，真正去礦山里工作挖礦，還是你尚武叔更加了解。」歐陽的眼睛看著窗外，傍晚的道路上空無一人，除了這家旅館外，只剩下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那小鎮到礦上走路只需十幾分鐘，倒不是很遠，因為沒有交通工具可以使用，所以人早上去挖礦時還充滿精力，但回來時就已經是像是被累壞的拉磨驢，場面很是悽慘。」
歐陽的煙滅掉後，又抽了一根。
「我當時跟著我的父親是去找龍皮礦燈，住在礦山的旅館裡，旅館的後面便是大山，夜晚還沒到，黑暗便提前把旅館包圍的嚴嚴實實。其他的不說，就那股陰森的氣息，也嚇得人不敢一個人居住。當時父親便用幻術變一些東西來解悶，記得最多的便是變出麻將，之後叫上回來的礦友打麻將。」
歐陽皺了皺眉：」打麻將歸打麻將，因為過於無聊，你總會觀察起周圍的情況來，來打麻將的人來來回回地換了很多，你幾乎不可能頻繁地見到同一張面孔，一有人打麻將，旅館的大廳就幾乎變成了賭場。煙味，嘈雜聲，一個個酒氣熏天的便來到旅館大廳。」
「可去過我們村中的棋牌室？」歐陽問道。
「只去裡面找過我的母親，呆的時間並不久。」
歐陽若有所思地接著說：「那場合到非常適合打聽龍皮礦燈的下落，但是你也免不了會感覺奇怪，有前來挖礦的新面孔，但那些之前在這裡挖礦的很多都消失不見了。我父親說是井下的事故頻發，滲水，塌方，機械故障，每天都有人下了井後就不會再回來。但我總覺得事情並不是這樣。」
志成聽的入了神，那張呆呆的眼神和胖胖的臉蛋讓看著他的歐陽一下子分了神。
歐陽心裡嘟念著：「這傻樣子怪不得不會成為幻術師！」
***
昨晚夜裡，志成沒睡好，他本來聽得很入迷，還沒過癮，便被歐陽趕回去睡覺了。再加上他們三兄弟住在一起，晚上的時候都擠在一塊，覺就更沒睡好。
經過昨晚那一夜，志成才第一次意識到，人要多讀書和多聽別人講話。
有這樣的心得體會，是因為他第一次知道外面的世界這麼大，之前他只知道村裡的那些事情，關於礦山也好，龍皮礦燈也好，他都不太清楚。
另外一個更致命的原因是，昨晚歐陽讓他回去的時候，看著他的那個眼神，他總覺得歐陽把他當成了白痴。
天一亮，他就起床了，然後從自己的背包里找書看，但是他出門的時候，並沒有帶書，看著還在床上酣睡的兩個哥哥，他對他們也沒報多大的希望，只在自己的包里翻來翻去，只能找到自己國家的地圖。不過他連自己的國家---正國似乎也不十分清楚。
正國地圖由皇城中的測繪部統一印製，之後便在各個村子裡銷售。志成打開剛買不多久的新地圖，他第一次覺得紙張發出來的聲音是那麼的悅耳，十分開心地鑽研起地圖來，正國的行政劃分極其的簡單，最小的行政單位是村，而村上一級行政單位便是皇城，採取中央和地方直接管理的模式。
所以當志成看到地圖上的村子像是星星一般在散布在地圖上時，他覺得做一個合格的地理學家還是難了些。別說讓他記在大腦里，就是數這些村子也得需要一段時間。
沒多久，志成便聽到了樓道當中歐陽的叫喊聲。留給他們休息的的時間並不多，當他在地圖上找到赤月村並把地圖放進包里後，便叫醒自己的哥哥們，有些疲憊地上路了。
「還要走多久？」功成從背包里拿出帶的小餅，咬了兩口，有氣無力地發問道。
「若是腳步快一點，一個星期也就差不多了。」尚武說道。「不過要是按照今天的速度，得半個月才行。」
「所以我們必須要加快腳步了。」尚武看著剛升起的太陽。「現在是夏末秋出，不過按照規律，不要多久就會入秋，那時候，如果還不抵達礦山，再在路上行走便要受罪了。」
尚武的話音剛落，他們剩下的幾人便加快腳步，除了志成，他還在想地圖的事情，想地圖上的赤月村，他總覺得村子有點奇怪，如果只看村子，那像是一個月亮一樣，如果俯瞰整個地圖，那地圖便像是一個眼睛一般，似乎在看著什麼。
想到這兒，他本想拿出地圖看一看，但看到同行的人已經把他拋在身後，他便又加快了腳步。
***
正在他們幾人前往礦山的路上的時候，從礦山駛出來的裝滿礦石的列車正在馬不停蹄地駛向某個不知名的地方。
吳啟山地理環境惡劣，修好的鐵路只能用來運礦石，也因為這樣前往吳啟山的礦工幾乎只能步行前往。王鐵正坐在運礦火車的駕駛室里收聽來自皇城的新聞。他瞎了一隻眼，臉上深深的皺紋像是砍在臉上的傷疤。
他因禍得福，能得到這份工作，主要是因為他視力不好，且是個啞巴，不識字。
火車駛出吳啟山，進入平原後，火車中用來導航的儀器便全部失效，至於火車在朝著哪個方向行駛，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每次當他進入駕駛室後，他便打開收音機，播音的女人正是他在皇城的女兒王怡。對他來說，一大早便能聽到自己女兒的聲音，天下間沒有比這更美的事情了。
「今年的開蛋節，全國一共有五名少年在開金蛋的時候開出了司雲府。人數比去年有所上升。」王怡把話說到這裡，便傳來了慶祝的歌聲。「國王會在開學那天在皇宮親自迎接。」
王鐵聽到這個消息，嘆了口氣，對於正國來說這確實是一個好消息，但是對於他來說，意味著他又要夜以繼日地多運送礦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