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採礦
當幾乎村中的人都聚集在神武廣場看開蛋的時候，袁姨正在村口送他的老公歐陽前去挖礦。
都說挖礦的命苦，但袁姨覺得作為挖礦人的妻子，她的日子才是苦上加苦的。她本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場，但也許過於悲痛，她面無表情，只是時不時地說幾句話。
礦山位於吳啟山，那在冰封雪凍的北方。前去挖礦之前，歐陽先是在村裡的成人學校中學了一些相關知識，並在學校里認識了尚武，另外還有酒鬼家的三個兒子。他們遺憾地將父母的好吃懶做的基因全部繼承，現在被父母嫌棄到讓被送去挖礦。
年年都有村里人前去挖礦，據說那是一個腳底生金的地方。大家雖然覺得礦山苦，但一想到那地方能掙上錢便也心裡寬慰了起來。
來送行的只有袁姨一人，歐陽和袁姨擁抱告別後，袁姨的眼淚這才不間斷地流下來。
除了歐陽，剩下的四人眼眶也不自覺地紅了，他們倒不是因為眼前這一幕，而是想到他們自己連送行的人也沒有，感到心裡苦。
「歐陽叔，你說我們還能活著回來嗎？」酒鬼三兄弟分別取名字為功成，潤成，志成，開口說話的是三兄弟中的老大---功成。
此時他們已經能聽到村子裡傳來的歡呼的聲音，夏季的陽光還未走遠，他們走了不多久便開始出汗。
「為什麼要說這麼喪氣的話？」歐陽的壞心情被他這一句激發，語氣也嚴厲了些。
「可村子裡走可那麼多挖礦的人，到現在還沒有一人回來？」
歐陽知道功成那小子的想說什麼。可他們才剛出發，不想讓沉重的心情再蒙上陰霾，所以他根本不想聊這件事。
尚武察覺出氣氛不對勁，便開始將對話引到了自己的嫂子安小萍身上。
有的人對自己家的醜事緘口不言，但有的人卻不以為然，更何況，尚武恨他的嫂子安小萍。
這次尚武的礦山之行，並不像別人認為的那樣---去發財。他只想找到他哥。
「安小萍還沒下落？」歐陽不再理會功成。
「幾乎所有的風月場所都去遍了，也沒問出安小萍現在的蹤跡。」尚武說道。
尚武的哥哥尚文便是在風月場所被安小萍勾去了魂。據尚武得到的不確切的消息，尚文是被安小萍賣到了礦山。
「狐狸精。」歐陽惡狠狠地罵了一句。一小會後，歐陽接著說：「可之前去礦山的人傳來消息也並沒見過尚文。他會不會在別的地方。」
「總得要去礦山看一看。」尚武他們邊走邊說，直到這時他們才將村里開蛋的熱鬧甩到身後去。
***
正值正午，陽光以摧枯拉朽之勢將行走的五人鬧得大汗淋漓，他們只好停下來，以吃吃喝喝來恢復精力。
此次之行，他們每人肩上的包裹都鼓鼓囊囊，除了必要的食物外，最重要的便是採礦的傢伙。
歐陽打開背包便看到了自己的龍皮礦燈，向下翻才能看到已經被壓得變形的麵包，餅乾，還有一些衣物，藥物和那個嶄新的安全帽。
歐陽一邊往嘴裡塞著東西，一邊想到了安小萍，實不相瞞，他對安小萍動過壞心思。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安小萍確實是狐狸精，但誰又能抵擋狐狸精的魅力呢！
歐陽想起了安小萍在赤月村的種種風情。
「叔，你想什麼呢？」功成看到歐陽一直上翹的嘴唇展露出的微笑問道。
歐陽一時臉紅不知作何回答，便扯到龍皮礦燈上來。
其他四人裝備的都是蛇皮礦燈，除了歐陽。
***
歐陽的爺爺也曾去吳啟山挖礦來。說起他的爺爺，那可算是赤月村的一個英雄人物。
雖然去挖礦在村民的心裡處於「誰家要是揭不開鍋才會去從事」的事業，但就是在村民中如此不起眼的一個職業。
歐陽的爺爺竟然做到極致，成為了英雄。
歐陽的爺爺一度升到了礦長，因為表現出色，國王還親自嘉獎了歐陽爺爺一個龍皮礦燈。
歐陽一說起，龍皮礦燈，他們便來了興趣，就都湊了過來。為了讓大家的興致高一些，歐陽決定不管是家裡的醜聞還是高光時刻，都打算在路上和他們講一講。
「真的是龍皮？」潤成問。
歐陽搖搖頭，真龍誰也沒見過。「我只在小的時候見到過礦燈，後來便沒了印象。」
「那你包里這個礦燈.......」
「偽龍皮。」
歐陽一看自己的謊話已經將剛才盪起的春心平復下去，便督促大家上路，在路上講。
功成似乎不喜歡這樣的故事，他一聽到龍皮礦燈便展開了自己的想想。這件事並不像村子裡開金蛋那樣神神秘秘。
等歐陽講起：「每隔一段時間，龍皮礦燈都會蛻下來一層金皮後。」功成早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走在了最前面。
「所以那皮是直接可以當成金子用」潤成的好奇像是灌滿水的池塘一樣。
「那是當然，要不是龍皮礦燈蛻皮的時間有些漫長，我估計我們家現在也不會落魄到這種地步。」
「那礦燈呢？」
「被人搶了去，由此還發生了血案。」歐陽眯起了眼睛。「聽說那礦燈現在就在吳啟山，我這次去挖礦的另外一個目的，便是去找礦燈。」
「歐陽叔，你口中血案，我怎麼還沒聽說過？」也許歐陽的話削減了路上的乏味，潤成現在對歐陽表現地更加親昵了。
「很早之前的事情。發生血案的時候，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我，就更別提你了。」
潤成不自覺地便往歐陽的身邊靠近，他雖然學習的悟性不高，但對村裡的歷史，發生的大小事情熟稔於心，換句話來說，他不允許自己還不知道歐陽口中說的這個血案。
不過一說起這個血案，歐陽的怒氣便像火一般燃燒在臉上。
「之前的事情有什麼可提的，關於那起事件知道的越少越好。」尚武一直沒開口，現在不知道是為歐陽解圍還是自己另有打算，他打算結束他們兩人的談話，並開始催促他們快點去趕上功成。
「若你們想聽故事解悶，我倒是可以將自己之前挖礦的經歷給你們講一講。」尚武又補充了一句。
都說挖礦的命苦，但袁姨覺得作為挖礦人的妻子，她的日子才是苦上加苦的。她本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場，但也許過於悲痛，她面無表情，只是時不時地說幾句話。
礦山位於吳啟山，那在冰封雪凍的北方。前去挖礦之前，歐陽先是在村裡的成人學校中學了一些相關知識，並在學校里認識了尚武，另外還有酒鬼家的三個兒子。他們遺憾地將父母的好吃懶做的基因全部繼承，現在被父母嫌棄到讓被送去挖礦。
年年都有村里人前去挖礦，據說那是一個腳底生金的地方。大家雖然覺得礦山苦，但一想到那地方能掙上錢便也心裡寬慰了起來。
來送行的只有袁姨一人，歐陽和袁姨擁抱告別後，袁姨的眼淚這才不間斷地流下來。
除了歐陽，剩下的四人眼眶也不自覺地紅了，他們倒不是因為眼前這一幕，而是想到他們自己連送行的人也沒有，感到心裡苦。
「歐陽叔，你說我們還能活著回來嗎？」酒鬼三兄弟分別取名字為功成，潤成，志成，開口說話的是三兄弟中的老大---功成。
此時他們已經能聽到村子裡傳來的歡呼的聲音，夏季的陽光還未走遠，他們走了不多久便開始出汗。
「為什麼要說這麼喪氣的話？」歐陽的壞心情被他這一句激發，語氣也嚴厲了些。
「可村子裡走可那麼多挖礦的人，到現在還沒有一人回來？」
歐陽知道功成那小子的想說什麼。可他們才剛出發，不想讓沉重的心情再蒙上陰霾，所以他根本不想聊這件事。
尚武察覺出氣氛不對勁，便開始將對話引到了自己的嫂子安小萍身上。
有的人對自己家的醜事緘口不言，但有的人卻不以為然，更何況，尚武恨他的嫂子安小萍。
這次尚武的礦山之行，並不像別人認為的那樣---去發財。他只想找到他哥。
「安小萍還沒下落？」歐陽不再理會功成。
「幾乎所有的風月場所都去遍了，也沒問出安小萍現在的蹤跡。」尚武說道。
尚武的哥哥尚文便是在風月場所被安小萍勾去了魂。據尚武得到的不確切的消息，尚文是被安小萍賣到了礦山。
「狐狸精。」歐陽惡狠狠地罵了一句。一小會後，歐陽接著說：「可之前去礦山的人傳來消息也並沒見過尚文。他會不會在別的地方。」
「總得要去礦山看一看。」尚武他們邊走邊說，直到這時他們才將村里開蛋的熱鬧甩到身後去。
***
正值正午，陽光以摧枯拉朽之勢將行走的五人鬧得大汗淋漓，他們只好停下來，以吃吃喝喝來恢復精力。
此次之行，他們每人肩上的包裹都鼓鼓囊囊，除了必要的食物外，最重要的便是採礦的傢伙。
歐陽打開背包便看到了自己的龍皮礦燈，向下翻才能看到已經被壓得變形的麵包，餅乾，還有一些衣物，藥物和那個嶄新的安全帽。
歐陽一邊往嘴裡塞著東西，一邊想到了安小萍，實不相瞞，他對安小萍動過壞心思。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安小萍確實是狐狸精，但誰又能抵擋狐狸精的魅力呢！
歐陽想起了安小萍在赤月村的種種風情。
「叔，你想什麼呢？」功成看到歐陽一直上翹的嘴唇展露出的微笑問道。
歐陽一時臉紅不知作何回答，便扯到龍皮礦燈上來。
其他四人裝備的都是蛇皮礦燈，除了歐陽。
***
歐陽的爺爺也曾去吳啟山挖礦來。說起他的爺爺，那可算是赤月村的一個英雄人物。
雖然去挖礦在村民的心裡處於「誰家要是揭不開鍋才會去從事」的事業，但就是在村民中如此不起眼的一個職業。
歐陽的爺爺竟然做到極致，成為了英雄。
歐陽的爺爺一度升到了礦長，因為表現出色，國王還親自嘉獎了歐陽爺爺一個龍皮礦燈。
歐陽一說起，龍皮礦燈，他們便來了興趣，就都湊了過來。為了讓大家的興致高一些，歐陽決定不管是家裡的醜聞還是高光時刻，都打算在路上和他們講一講。
「真的是龍皮？」潤成問。
歐陽搖搖頭，真龍誰也沒見過。「我只在小的時候見到過礦燈，後來便沒了印象。」
「那你包里這個礦燈.......」
「偽龍皮。」
歐陽一看自己的謊話已經將剛才盪起的春心平復下去，便督促大家上路，在路上講。
功成似乎不喜歡這樣的故事，他一聽到龍皮礦燈便展開了自己的想想。這件事並不像村子裡開金蛋那樣神神秘秘。
等歐陽講起：「每隔一段時間，龍皮礦燈都會蛻下來一層金皮後。」功成早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走在了最前面。
「所以那皮是直接可以當成金子用」潤成的好奇像是灌滿水的池塘一樣。
「那是當然，要不是龍皮礦燈蛻皮的時間有些漫長，我估計我們家現在也不會落魄到這種地步。」
「那礦燈呢？」
「被人搶了去，由此還發生了血案。」歐陽眯起了眼睛。「聽說那礦燈現在就在吳啟山，我這次去挖礦的另外一個目的，便是去找礦燈。」
「歐陽叔，你口中血案，我怎麼還沒聽說過？」也許歐陽的話削減了路上的乏味，潤成現在對歐陽表現地更加親昵了。
「很早之前的事情。發生血案的時候，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我，就更別提你了。」
潤成不自覺地便往歐陽的身邊靠近，他雖然學習的悟性不高，但對村裡的歷史，發生的大小事情熟稔於心，換句話來說，他不允許自己還不知道歐陽口中說的這個血案。
不過一說起這個血案，歐陽的怒氣便像火一般燃燒在臉上。
「之前的事情有什麼可提的，關於那起事件知道的越少越好。」尚武一直沒開口，現在不知道是為歐陽解圍還是自己另有打算，他打算結束他們兩人的談話，並開始催促他們快點去趕上功成。
「若你們想聽故事解悶，我倒是可以將自己之前挖礦的經歷給你們講一講。」尚武又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