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成人禮
引子
洛格看到父親穿上黑色的羽衣後，便知道一年一次的開蛋節就要來了。這個古老經過漫長時間的洗禮，仍舊煥發出光彩的節日，引起人們的討論並不算小。
不過說起開金蛋，洛格昨天被父親叮囑道：一定要懷著誠摯的敬意打開金蛋。
***
「洛洛，洛洛。」天還沒亮，洛格的父親洛山便小聲地喊著洛格。
洛格早就醒了過來，知道父親故意叫他，便翻了個身假裝還在睡覺。
他背對著父親看了一眼奶白色的天空。這本是天空被露水浸染後即將要轉入秋日的預兆，但洛格總有不祥的預感。
洛山喊了他兩聲，看到洛格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沒有動靜。便重新邁開自己的腳步往外走，他的腳步輕快，黑色的羽衣在地面上摩擦，發出一陣陣輕柔曼妙的聲響。
不過那羽衣在奶白色光芒的照射下，看起來像是一件破舊的黑色上衣。
就這樣洛山離開了家。
「沒必要裝睡了！」洛格興奮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想到自己要成年，他便開心，昨晚他根本沒睡好。
現在趕忙下床打開窗簾，向著外面東張西望。
說到開金蛋，洛格總覺得這事辦的太小兒科，明明學校不間斷的考試已經說明了班裡的哪些同學可以繼續讀書，可偏偏還要通過開金蛋來決定各自的命運。
想到這裡，他又有點喪氣，想回到床上再眯一會，又怕回籠覺誤了事，睡不著的他，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高中畢業之後，伴隨著暑假一起來臨的便是開金蛋。
「奧！已經不能再算是暑假了。是真的和高中說了再見。」洛格想到這兒，又開心了起來。
他的心情在這短短几分鐘內像是過山車一般。
幾天前，洛格聽到了村里人在談論開金蛋的八卦，洛格從房間的一側走到另外的一側回憶著這件事。
當時他正在求著木匠教他手藝，整個村子因為要開蛋的事情弄得熱鬧非凡嘰嘰喳喳。
洛格拉著木匠的胳膊來回搖晃，像盪鞦韆一樣，那種嬌羞的樣子，事後，每次回憶起來他都會懊悔不已。
他不知道今天早上為什麼自己的大腦總是和自己作對，自己想起的事情沒有一件可以使自己開心起來。
不過他還是想起了羅音------畢竟這是那些嘰嘰喳喳熱鬧非凡的聲音中重複出現的字眼。
***
洛格洗了臉，照了鏡子。幸好自己的父親洛山今早要去監督布置會場，不然洛格會在父親的要求下起得更早。
他打個哈欠，隨便找了吃的對付了一口。
還沒來得及洗碗，他便聽到羅音在外面喊他，他也就出去了。
羅音的學習成績要比洛格好得多，若把學校比成夜空，羅音便是那最亮的一顆星，也許是因為離這顆星星太近，洛格也總能接收一些星星散發的光輝，在學校里，竟然也被歸為好學生一類。
其實他心裡也明白自己怎麼一回事，人貴有自知之明嗎？不過這句話，他只偶爾想到幾次，一般情況下他也享受著同學們的目光和嫉妒。
看到洛格從家裡走出來，羅音也從梧桐樹下走了出來。雖然是早上，但炎熱夏日的威力還是會把人逼到陰涼的地方去。
「你父親沒給你說什麼？」羅音問洛格。
「說了讓我認真對待，當成一場期末考試就好！」洛格說，從昨天開始他便收到來自同學們的信息。
誰也不相信，作為治安大隊隊長的洛格他爹---洛山，不肯透露任何信息給自己的孩子。
可偏偏大家不願意相信的便是事實。
「別的沒說？」羅音又接著問。
「騙別人還成，我還會騙你？」洛格答道。「你家裡人呢？」
「說起來倒也奇怪。」羅音說話的時候皺起眉頭來。「他們不想讓我參加！為此我還和家人拌了嘴。」
「家人怎麼說的？」
他們邊說邊向前走，街上越來越熱鬧，不但高中畢業剛成年的學生要去神武廣場開金蛋，連那些一直不出門的老弱病殘也行動了起來。
湊湊熱鬧嘛！
***
羅音家裡經營著一家屠宰場，規模不大，但從飼養到屠宰到售賣幾乎全是家裡人在做。打從羅音太爺爺那輩起，他們家便開始做這門生意。
是名副其實的百年老店。
不出意外的話，羅音高中畢業後，便可以順理成章地加入到自己家族的這門生意中，但偏偏意外就發生了---他在學校的成績太好了。
如果還留在自己家的屠宰場，不僅學校里的同學老師們不能理解，恐怕整個村子裡的人也會將這件事當成熱點新聞評頭論足。
開金蛋這天早上一起床，羅音便察覺出不對勁，他的頭暈暈的，下床時有點吃力，走路也晃晃悠悠。突然想到昨晚母親在睡前十分罕見的讓他喝進去的那杯牛奶。
「媽，到底怎麼回事？」拿著昨晚的杯子他便衝到了餐廳。
「什麼怎麼回事？」
「牛奶！」
「好不容易高中畢業，喝點牛奶，好好睡一覺，解解乏，有什麼不好？」羅音母親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著話，原本是怕自己孩子出事，所以只放了一點安眠藥，但沒想到，這安眠藥沒起作用。
「為什麼要阻止我去開金蛋？」
這句話說完後，羅音母親顯然不開心了。聲調提高了不少，但她含含糊糊地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她也知道---事已至此，她已經無法阻止，但她時不時地會想起自己之前做過的夢。
她覺得那個夢陰魂不散，是一個巨大的詛咒。
她知道自己無法向兒子解釋清楚，或者自己的擔心毫無意義，所以便跑了出去。
***
洛山到了維安大隊辦公室便自己做了一杯咖啡。
實不相瞞，他對那咖啡機恨之入骨，但村里遲遲不批下來那一點點可憐的經費，只能讓他湊湊活活地將就使用。
他將磨好的咖啡粉放進手柄里壓實，然後打開開關，強力壓著咖啡機以防那震耳欲聾的噪聲和活蹦亂跳的機器會將那幾秒鐘萃取出來的咖啡液全部送到那布滿污漬的桌子上。
等到那噪聲消失，洛山已經沒了喝咖啡的欲望，不過他還是將那苦澀的咖啡液喝到口裡，像是完成任務一樣。
期待今天的洛格一切順利，不會像這咖啡一樣苦。他一邊喝著一邊想著這件事。
洛山將杯子放下然後坐在椅子上。看著他那掛在牆面的羽衣--這算是自己作為大隊長的一點小小獎勵---自己不必非要在地面上才能看到發生的一切，有的時候人在天上飛著到是可以將一切看得更加清楚。
過了一小會兒，他又抬眼看了掛在牆上的時鐘，他確實來早了，辦公室里除了他之外，大家都還沒露面。
昨天晚上會場布置結束後，他和大家在村裡的飯店小酌了幾杯。平時他到也不喝酒，尤其是那些度數較高的酒，有的時候對他來說是一種折磨。
不過昨晚他喝了不少，忍受著酒精進入口中，進入腹中的那種灼燒的感覺。他開心，說了很多話。想到昨晚那一幕他坐在椅子上不自覺地露出了微笑。
***
赤月村每年一次的開金蛋，都是洛山來負責，村長只把來自皇城的指示宣布後，便不再插手。
至於為什麼有的學生要被送到皇城讀書，有的學生要自謀出路，他們從來不知道原因。
由於此，學校里接二連三的考試與選拔，讓很多人以為都是一些畫蛇添足的無聊行為罷了。
即使是洛山也並不十分清楚，他知道的只是皇城來的指示。
洛山將那指示文件從抽屜里拿出來，坐在椅子上一邊看著一邊琢磨著這些年那些開出『司雲府』的人的去向。
他越想謎團越多，好像那些開出『司雲府』的人永遠消失掉了。
***
洛山將那些文件翻了又翻，他將那些寫著司雲府的信息匯總在一起。但除了收穫廢話外，他一無所獲。
在他心煩意亂的時候，其他人陸陸續續地來上班，看到洛山坐在那裡，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便走了過去。
「神武廣場已經有人在看守，我們什麼時候過去？」小鄭的話說了一半，語調便變了，自從赤月村在公務體系里推行無級別差異對話建言後，這種事情便經常發生。
一開始說話還算隨便但一想到說話者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又改了回來。您和你之間的來回變化，有時讓人覺得莫名的好笑。
「周琦到會場了？」
「已經到了。」
「那我們也出發吧。」說著洛山又將那些文件塞進抽屜里，之後上了鎖。
神武廣場是開金蛋的會場，用小鄭的話來說，他們在距離這會場十萬八千里的時候，嘈雜的聲音以及熱鬧的氣氛便傳了過來。售賣小吃零食的人也擁擠在道路的兩旁---看的出來，他們今天肯定會大賺一筆。
洛山的眼光一直朝著那些入場的成年人看去，但他並沒有發現洛格的身影。
而此時的洛格，正和羅音一起等待周朗，他們三人一起度過了十八年，人生中如此重要的一刻，他們也會結伴而行。
和洛格和羅音不同的是，周朗似乎知道不少的消息。這讓其他兩人羨慕不已。
周朗在街邊的小鋪子裡買了幾杯飲料，打開瓶蓋喝了幾口，潤潤自己的嗓子便開始像說書先生一般開始說話了。開金蛋還未開始，除了他們不慌不忙地走在街上外，還有一群人在成群結隊的打打鬧鬧。
「家裡人說，如果能在開金蛋時開出司雲府便能進入皇城，進入皇城後便能和連接人接觸。」周朗說完後，停下下來。「你們可聽說過連接人？」
對洛格和羅音來說，哪裡聽說過這三個字，就像是周朗造出的新名詞。他們兩個搖搖頭，將那買來的飲料喝進嘴裡。
「再接著說。」洛格發話了。
「我說的可不保真，家裡人是在飯桌上聊起這件事的。」周朗看他們的興趣高漲起來，先來了這麼一句，怕到時候他的話全是假話不好收場。現在他心裡隱約有這種擔憂，因為他知道他們家人說話，嘴上沒有把門的。
「家人說，連接人就是可以和世界萬物進行連接。不過真正的連接人家裡人也沒見過。大家聽聽就好，可別當真。」
開金蛋的環節開始了，洛格和羅音都在想著連接人的事情。以至於，他們將一生只有一次的開金蛋經歷永遠地忘掉了。
洛格看到父親穿上黑色的羽衣後，便知道一年一次的開蛋節就要來了。這個古老經過漫長時間的洗禮，仍舊煥發出光彩的節日，引起人們的討論並不算小。
不過說起開金蛋，洛格昨天被父親叮囑道：一定要懷著誠摯的敬意打開金蛋。
***
「洛洛，洛洛。」天還沒亮，洛格的父親洛山便小聲地喊著洛格。
洛格早就醒了過來，知道父親故意叫他，便翻了個身假裝還在睡覺。
他背對著父親看了一眼奶白色的天空。這本是天空被露水浸染後即將要轉入秋日的預兆，但洛格總有不祥的預感。
洛山喊了他兩聲，看到洛格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沒有動靜。便重新邁開自己的腳步往外走，他的腳步輕快，黑色的羽衣在地面上摩擦，發出一陣陣輕柔曼妙的聲響。
不過那羽衣在奶白色光芒的照射下，看起來像是一件破舊的黑色上衣。
就這樣洛山離開了家。
「沒必要裝睡了！」洛格興奮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想到自己要成年，他便開心，昨晚他根本沒睡好。
現在趕忙下床打開窗簾，向著外面東張西望。
說到開金蛋，洛格總覺得這事辦的太小兒科，明明學校不間斷的考試已經說明了班裡的哪些同學可以繼續讀書，可偏偏還要通過開金蛋來決定各自的命運。
想到這裡，他又有點喪氣，想回到床上再眯一會，又怕回籠覺誤了事，睡不著的他，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高中畢業之後，伴隨著暑假一起來臨的便是開金蛋。
「奧！已經不能再算是暑假了。是真的和高中說了再見。」洛格想到這兒，又開心了起來。
他的心情在這短短几分鐘內像是過山車一般。
幾天前，洛格聽到了村里人在談論開金蛋的八卦，洛格從房間的一側走到另外的一側回憶著這件事。
當時他正在求著木匠教他手藝，整個村子因為要開蛋的事情弄得熱鬧非凡嘰嘰喳喳。
洛格拉著木匠的胳膊來回搖晃，像盪鞦韆一樣，那種嬌羞的樣子，事後，每次回憶起來他都會懊悔不已。
他不知道今天早上為什麼自己的大腦總是和自己作對，自己想起的事情沒有一件可以使自己開心起來。
不過他還是想起了羅音------畢竟這是那些嘰嘰喳喳熱鬧非凡的聲音中重複出現的字眼。
***
洛格洗了臉，照了鏡子。幸好自己的父親洛山今早要去監督布置會場，不然洛格會在父親的要求下起得更早。
他打個哈欠，隨便找了吃的對付了一口。
還沒來得及洗碗，他便聽到羅音在外面喊他，他也就出去了。
羅音的學習成績要比洛格好得多，若把學校比成夜空，羅音便是那最亮的一顆星，也許是因為離這顆星星太近，洛格也總能接收一些星星散發的光輝，在學校里，竟然也被歸為好學生一類。
其實他心裡也明白自己怎麼一回事，人貴有自知之明嗎？不過這句話，他只偶爾想到幾次，一般情況下他也享受著同學們的目光和嫉妒。
看到洛格從家裡走出來，羅音也從梧桐樹下走了出來。雖然是早上，但炎熱夏日的威力還是會把人逼到陰涼的地方去。
「你父親沒給你說什麼？」羅音問洛格。
「說了讓我認真對待，當成一場期末考試就好！」洛格說，從昨天開始他便收到來自同學們的信息。
誰也不相信，作為治安大隊隊長的洛格他爹---洛山，不肯透露任何信息給自己的孩子。
可偏偏大家不願意相信的便是事實。
「別的沒說？」羅音又接著問。
「騙別人還成，我還會騙你？」洛格答道。「你家裡人呢？」
「說起來倒也奇怪。」羅音說話的時候皺起眉頭來。「他們不想讓我參加！為此我還和家人拌了嘴。」
「家人怎麼說的？」
他們邊說邊向前走，街上越來越熱鬧，不但高中畢業剛成年的學生要去神武廣場開金蛋，連那些一直不出門的老弱病殘也行動了起來。
湊湊熱鬧嘛！
***
羅音家裡經營著一家屠宰場，規模不大，但從飼養到屠宰到售賣幾乎全是家裡人在做。打從羅音太爺爺那輩起，他們家便開始做這門生意。
是名副其實的百年老店。
不出意外的話，羅音高中畢業後，便可以順理成章地加入到自己家族的這門生意中，但偏偏意外就發生了---他在學校的成績太好了。
如果還留在自己家的屠宰場，不僅學校里的同學老師們不能理解，恐怕整個村子裡的人也會將這件事當成熱點新聞評頭論足。
開金蛋這天早上一起床，羅音便察覺出不對勁，他的頭暈暈的，下床時有點吃力，走路也晃晃悠悠。突然想到昨晚母親在睡前十分罕見的讓他喝進去的那杯牛奶。
「媽，到底怎麼回事？」拿著昨晚的杯子他便衝到了餐廳。
「什麼怎麼回事？」
「牛奶！」
「好不容易高中畢業，喝點牛奶，好好睡一覺，解解乏，有什麼不好？」羅音母親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著話，原本是怕自己孩子出事，所以只放了一點安眠藥，但沒想到，這安眠藥沒起作用。
「為什麼要阻止我去開金蛋？」
這句話說完後，羅音母親顯然不開心了。聲調提高了不少，但她含含糊糊地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她也知道---事已至此，她已經無法阻止，但她時不時地會想起自己之前做過的夢。
她覺得那個夢陰魂不散，是一個巨大的詛咒。
她知道自己無法向兒子解釋清楚，或者自己的擔心毫無意義，所以便跑了出去。
***
洛山到了維安大隊辦公室便自己做了一杯咖啡。
實不相瞞，他對那咖啡機恨之入骨，但村里遲遲不批下來那一點點可憐的經費，只能讓他湊湊活活地將就使用。
他將磨好的咖啡粉放進手柄里壓實，然後打開開關，強力壓著咖啡機以防那震耳欲聾的噪聲和活蹦亂跳的機器會將那幾秒鐘萃取出來的咖啡液全部送到那布滿污漬的桌子上。
等到那噪聲消失，洛山已經沒了喝咖啡的欲望，不過他還是將那苦澀的咖啡液喝到口裡，像是完成任務一樣。
期待今天的洛格一切順利，不會像這咖啡一樣苦。他一邊喝著一邊想著這件事。
洛山將杯子放下然後坐在椅子上。看著他那掛在牆面的羽衣--這算是自己作為大隊長的一點小小獎勵---自己不必非要在地面上才能看到發生的一切，有的時候人在天上飛著到是可以將一切看得更加清楚。
過了一小會兒，他又抬眼看了掛在牆上的時鐘，他確實來早了，辦公室里除了他之外，大家都還沒露面。
昨天晚上會場布置結束後，他和大家在村裡的飯店小酌了幾杯。平時他到也不喝酒，尤其是那些度數較高的酒，有的時候對他來說是一種折磨。
不過昨晚他喝了不少，忍受著酒精進入口中，進入腹中的那種灼燒的感覺。他開心，說了很多話。想到昨晚那一幕他坐在椅子上不自覺地露出了微笑。
***
赤月村每年一次的開金蛋，都是洛山來負責，村長只把來自皇城的指示宣布後，便不再插手。
至於為什麼有的學生要被送到皇城讀書，有的學生要自謀出路，他們從來不知道原因。
由於此，學校里接二連三的考試與選拔，讓很多人以為都是一些畫蛇添足的無聊行為罷了。
即使是洛山也並不十分清楚，他知道的只是皇城來的指示。
洛山將那指示文件從抽屜里拿出來，坐在椅子上一邊看著一邊琢磨著這些年那些開出『司雲府』的人的去向。
他越想謎團越多，好像那些開出『司雲府』的人永遠消失掉了。
***
洛山將那些文件翻了又翻，他將那些寫著司雲府的信息匯總在一起。但除了收穫廢話外，他一無所獲。
在他心煩意亂的時候，其他人陸陸續續地來上班，看到洛山坐在那裡，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便走了過去。
「神武廣場已經有人在看守，我們什麼時候過去？」小鄭的話說了一半，語調便變了，自從赤月村在公務體系里推行無級別差異對話建言後，這種事情便經常發生。
一開始說話還算隨便但一想到說話者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又改了回來。您和你之間的來回變化，有時讓人覺得莫名的好笑。
「周琦到會場了？」
「已經到了。」
「那我們也出發吧。」說著洛山又將那些文件塞進抽屜里，之後上了鎖。
神武廣場是開金蛋的會場，用小鄭的話來說，他們在距離這會場十萬八千里的時候，嘈雜的聲音以及熱鬧的氣氛便傳了過來。售賣小吃零食的人也擁擠在道路的兩旁---看的出來，他們今天肯定會大賺一筆。
洛山的眼光一直朝著那些入場的成年人看去，但他並沒有發現洛格的身影。
而此時的洛格，正和羅音一起等待周朗，他們三人一起度過了十八年，人生中如此重要的一刻，他們也會結伴而行。
和洛格和羅音不同的是，周朗似乎知道不少的消息。這讓其他兩人羨慕不已。
周朗在街邊的小鋪子裡買了幾杯飲料，打開瓶蓋喝了幾口，潤潤自己的嗓子便開始像說書先生一般開始說話了。開金蛋還未開始，除了他們不慌不忙地走在街上外，還有一群人在成群結隊的打打鬧鬧。
「家裡人說，如果能在開金蛋時開出司雲府便能進入皇城，進入皇城後便能和連接人接觸。」周朗說完後，停下下來。「你們可聽說過連接人？」
對洛格和羅音來說，哪裡聽說過這三個字，就像是周朗造出的新名詞。他們兩個搖搖頭，將那買來的飲料喝進嘴裡。
「再接著說。」洛格發話了。
「我說的可不保真，家裡人是在飯桌上聊起這件事的。」周朗看他們的興趣高漲起來，先來了這麼一句，怕到時候他的話全是假話不好收場。現在他心裡隱約有這種擔憂，因為他知道他們家人說話，嘴上沒有把門的。
「家人說，連接人就是可以和世界萬物進行連接。不過真正的連接人家裡人也沒見過。大家聽聽就好，可別當真。」
開金蛋的環節開始了，洛格和羅音都在想著連接人的事情。以至於，他們將一生只有一次的開金蛋經歷永遠地忘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