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並非人畜無害
清晨，高磊看了看時間，現在擠公交車去學校的話，不是太穩當，可能趕不上考試。
他背上書包，準備坐個的士回去。
剛下樓，電話響了。
「喂，是張淑芳女士嗎？我這是交通大隊，你名下的桑塔納汽車，『江城01，GL888』，在國道上發生車禍，麻煩你來省醫院一趟。」
車禍？
王光榮啊王光榮，夠狠！
十幾萬的新車，你說撞就撞啊！
高磊沒有通知張淑芳，打了輛計程車，自己上律師事務所挑了位師兄。
張輕舟，二十三歲，江大法律系剛畢業，正在實習期。
理論上來說，他還不能單獨接案子，但目前的情況，還用不著正牌的律師。
兩人在去醫院的路上隨便聊了聊，不多時，張輕舟就對這位小學弟佩服得五體投地。
本來他還很懷疑高磊身份的，八歲的孩子，大一？
天方夜譚吧？
可他哪裡知道，要不是怕自己太逆天，引起不必要的注意，高磊三歲就可以去參加高考的。
八歲就還好，畢竟國外有先例。
到了醫院，打聽了一下，找到王光榮所在的病房，高磊才發現，自己可能低估了王光榮。
這傢伙真捨得下本錢啊，把自己腿搞斷了！
「你好，你們是……」
兩名交警疑惑的打量著高磊和張輕舟，那表情仿佛在說，通知的是女的，怎麼來的是男的？
「警察叔叔好！」
高磊很有禮貌的微微鞠躬，解釋道：
「出車禍的那輛車是我們家的，躺床上的病人是我們家的司機，這位是我們家聘請的代理律師，有什麼問題，您都可以問他！」
兩名交警面面相覷，沒見過這樣的，竟然還找律師了。
「初步懷疑是疲勞駕駛，車子撞到綠化帶後，翻在了土坑裡。索性沒有其他人員和車輛損傷，你們把大隊墊付的醫藥費交一下，然後人交給你們，或者你們幫忙聯繫一下家屬。哦，車子在城南交警大隊，你們自己去取一下。」
就這樣嗎？
高磊有些詫異，感覺比想像中要簡單。
從醫生那裡了解到，王光榮不但傷了腿，腦子還有點兒問題，可能會影響以後的正常生活。
早知道是這樣，他就不來了，耽誤他考試。
「小師弟，需要我去聯繫他的家屬嗎？」
張輕舟看向高磊，真正需要他的時候，就是家屬來後，談賠償的事情。
現在還沒有勞動法，可以完全將責任全部推到王光榮自己身上。
不但可以不付他醫藥費，還可以讓他賠償車子。
一輛桑塔納，他賣房子都可能賠不起。
「那就麻煩師兄了！」
高磊抬腿離開，又折了回來：「他人已經這樣了，車就不用他賠了，他也賠不起。」
及早跟王光榮劃清界線就行，免得心煩。
話音剛落，病床上的王光榮醒了，他似乎早就醒了，一睜開眼，就瞪著高磊。
「你個小矮子，你還有臉叫我賠車？你把我害成這樣，還敢叫我賠車？」
他激動的捶打著床鋪，牽動了傷口，疼得他呲牙。
越是疼，他就越是恨。
「小子，你必須給我聯繫最好的醫院，把我治好。要是治得有一丁點兒不好，你養我一輩子！否則，我讓你全家不得安寧，不得好死！」
他咬牙切齒，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滴落，可想而知，疼得有多厲害。
高磊面無表情的看著王光榮眼底的恨意，淡淡開口：
「師兄，疲勞駕駛，的確屬於司機主觀錯誤，沒錯吧？」
「是的！」
「那行！要他賠車！他家裡有一套兩百多平米的平房小院。」
高磊朝張輕舟伸出自己的右手，握手致意：
「事情完了，我請師兄吃飯，談一談長期合作的事情。」
張輕舟眼睛一亮，長期合作？
私人律師，還是企業法律顧問？
無論是哪一個，對他這個剛出學校，正在實習的律所新人來說，都是非常有誘惑力的。
這樣一來，他也許可以提前轉正。
如果高磊家的企業規模很大，他甚至可以離開律所，自己單幹。
「好！請師弟放心，我一定辦得妥妥帖帖。」
這麼清晰的案子，張輕舟非常有自信。只要確定王光榮是家中獨子，他們家這院子，十拿九穩。
「妥帖什麼？你們想幹嘛？」
王光榮瞪著一雙眼睛，大聲喊著：
「高磊！你個王八蛋，把你媽叫來！我不信你媽會讓你這麼肆意妄為！張淑芳！張淑芳！」
他大喊大嚷，擾得一整層病房都無法安寧。
護士皺著眉頭跑過來，卻拿他沒有辦法，準備強行推一針安定。
高磊卻越過護士，來到王光榮跟前。
「你以為你是誰？」
他語氣戲謔，譏笑著：
「你的腿，治不好的，你以後，就是個瘸子！而且你的腦子也撞壞了，會慢慢的記不起東西，到最後十以內的加減法，你都算不清，變成個傻子！
好好想想，你變成廢物之後怎麼辦吧？你爸爸媽媽還要你嗎？會不會想著，趁著還能生，再生一個？
嘶……好像不行啊！你沒死，占著生育指標，他們再生，就是超生，得罰錢。你們家，罰得起嗎？
你猜猜，到時候，他們是選擇交罰款，還是……讓你把指標讓出來？」
「高！磊！」
王光榮氣得身子挺了起來，瞪大的眼睛仿佛想要將高磊一口吞下。
他現在知道生氣了？
當初同樣的話，他也對高磊說過呀。
可刀子，只有扎在自己身上，才會知道什麼叫疼。
王光榮氣極，想扇高磊，卻又扇不到，結果眼睛往上一翻，氣暈了過去。
整間病房瞬間安靜，張輕舟緊張的咽了咽口水，自己這個學弟，好像並非人畜無害。
護士拿著針筒，一臉詫異的看著高磊，莫名有些恐懼，過了幾秒才想起來，自己必須趕緊叫醫生過來。
她慌慌張張的跑出去，不一會兒，就傳來慌亂的跑步聲。
「這裡就交給師兄了！」
高磊微微點頭，在一片混亂中，轉身離開。
母親善良，要是知道王光榮出了車禍，肯定會過來探望。
所以，高磊決定告訴母親，車子壞在了路上，需要修，王光榮暫時回不來。
等一切塵埃落定，他把車子開回去，這件事就算完結了。
他背上書包，準備坐個的士回去。
剛下樓，電話響了。
「喂，是張淑芳女士嗎？我這是交通大隊，你名下的桑塔納汽車，『江城01，GL888』，在國道上發生車禍，麻煩你來省醫院一趟。」
車禍？
王光榮啊王光榮，夠狠！
十幾萬的新車，你說撞就撞啊！
高磊沒有通知張淑芳，打了輛計程車，自己上律師事務所挑了位師兄。
張輕舟，二十三歲，江大法律系剛畢業，正在實習期。
理論上來說，他還不能單獨接案子，但目前的情況，還用不著正牌的律師。
兩人在去醫院的路上隨便聊了聊，不多時，張輕舟就對這位小學弟佩服得五體投地。
本來他還很懷疑高磊身份的，八歲的孩子，大一？
天方夜譚吧？
可他哪裡知道，要不是怕自己太逆天，引起不必要的注意，高磊三歲就可以去參加高考的。
八歲就還好，畢竟國外有先例。
到了醫院，打聽了一下，找到王光榮所在的病房，高磊才發現，自己可能低估了王光榮。
這傢伙真捨得下本錢啊，把自己腿搞斷了！
「你好，你們是……」
兩名交警疑惑的打量著高磊和張輕舟，那表情仿佛在說，通知的是女的，怎麼來的是男的？
「警察叔叔好！」
高磊很有禮貌的微微鞠躬，解釋道：
「出車禍的那輛車是我們家的，躺床上的病人是我們家的司機，這位是我們家聘請的代理律師，有什麼問題，您都可以問他！」
兩名交警面面相覷，沒見過這樣的，竟然還找律師了。
「初步懷疑是疲勞駕駛，車子撞到綠化帶後，翻在了土坑裡。索性沒有其他人員和車輛損傷，你們把大隊墊付的醫藥費交一下，然後人交給你們，或者你們幫忙聯繫一下家屬。哦，車子在城南交警大隊，你們自己去取一下。」
就這樣嗎？
高磊有些詫異，感覺比想像中要簡單。
從醫生那裡了解到，王光榮不但傷了腿，腦子還有點兒問題，可能會影響以後的正常生活。
早知道是這樣，他就不來了，耽誤他考試。
「小師弟，需要我去聯繫他的家屬嗎？」
張輕舟看向高磊，真正需要他的時候，就是家屬來後，談賠償的事情。
現在還沒有勞動法，可以完全將責任全部推到王光榮自己身上。
不但可以不付他醫藥費，還可以讓他賠償車子。
一輛桑塔納，他賣房子都可能賠不起。
「那就麻煩師兄了！」
高磊抬腿離開，又折了回來：「他人已經這樣了，車就不用他賠了，他也賠不起。」
及早跟王光榮劃清界線就行，免得心煩。
話音剛落，病床上的王光榮醒了，他似乎早就醒了，一睜開眼，就瞪著高磊。
「你個小矮子，你還有臉叫我賠車？你把我害成這樣，還敢叫我賠車？」
他激動的捶打著床鋪，牽動了傷口，疼得他呲牙。
越是疼，他就越是恨。
「小子，你必須給我聯繫最好的醫院，把我治好。要是治得有一丁點兒不好，你養我一輩子！否則，我讓你全家不得安寧，不得好死！」
他咬牙切齒，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滴落，可想而知，疼得有多厲害。
高磊面無表情的看著王光榮眼底的恨意，淡淡開口：
「師兄，疲勞駕駛，的確屬於司機主觀錯誤，沒錯吧？」
「是的！」
「那行！要他賠車！他家裡有一套兩百多平米的平房小院。」
高磊朝張輕舟伸出自己的右手，握手致意：
「事情完了，我請師兄吃飯，談一談長期合作的事情。」
張輕舟眼睛一亮，長期合作？
私人律師，還是企業法律顧問？
無論是哪一個，對他這個剛出學校，正在實習的律所新人來說，都是非常有誘惑力的。
這樣一來，他也許可以提前轉正。
如果高磊家的企業規模很大，他甚至可以離開律所，自己單幹。
「好！請師弟放心，我一定辦得妥妥帖帖。」
這麼清晰的案子，張輕舟非常有自信。只要確定王光榮是家中獨子，他們家這院子，十拿九穩。
「妥帖什麼？你們想幹嘛？」
王光榮瞪著一雙眼睛，大聲喊著：
「高磊！你個王八蛋，把你媽叫來！我不信你媽會讓你這麼肆意妄為！張淑芳！張淑芳！」
他大喊大嚷，擾得一整層病房都無法安寧。
護士皺著眉頭跑過來，卻拿他沒有辦法，準備強行推一針安定。
高磊卻越過護士，來到王光榮跟前。
「你以為你是誰？」
他語氣戲謔，譏笑著：
「你的腿，治不好的，你以後，就是個瘸子！而且你的腦子也撞壞了，會慢慢的記不起東西，到最後十以內的加減法，你都算不清，變成個傻子！
好好想想，你變成廢物之後怎麼辦吧？你爸爸媽媽還要你嗎？會不會想著，趁著還能生，再生一個？
嘶……好像不行啊！你沒死，占著生育指標，他們再生，就是超生，得罰錢。你們家，罰得起嗎？
你猜猜，到時候，他們是選擇交罰款，還是……讓你把指標讓出來？」
「高！磊！」
王光榮氣得身子挺了起來，瞪大的眼睛仿佛想要將高磊一口吞下。
他現在知道生氣了？
當初同樣的話，他也對高磊說過呀。
可刀子，只有扎在自己身上，才會知道什麼叫疼。
王光榮氣極，想扇高磊，卻又扇不到，結果眼睛往上一翻，氣暈了過去。
整間病房瞬間安靜，張輕舟緊張的咽了咽口水，自己這個學弟，好像並非人畜無害。
護士拿著針筒，一臉詫異的看著高磊，莫名有些恐懼，過了幾秒才想起來，自己必須趕緊叫醫生過來。
她慌慌張張的跑出去，不一會兒，就傳來慌亂的跑步聲。
「這裡就交給師兄了！」
高磊微微點頭，在一片混亂中，轉身離開。
母親善良，要是知道王光榮出了車禍，肯定會過來探望。
所以，高磊決定告訴母親，車子壞在了路上，需要修，王光榮暫時回不來。
等一切塵埃落定，他把車子開回去，這件事就算完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