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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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記事的時候,我的大伯就有一間布滿歷史作品的古色古香的小屋,我的大伯說這一間屋子見證了太多的歷史滄桑,離合與悲歡。

  故事的開始還是要從我大伯送我的第一件叫做「瑋」的玉,大伯說過不了多久你就會看見一些神奇的畫面,那時候的我作為一個不大小子,對於這個不大感興趣(心裡想著能有什麼神奇的畫面呢),可就在某一天的晚上,這玉就好像如同時光隧道一樣,帶我走進了不一樣的世界,這一時間我竟然已分不清是虛擬還是現實了。

  把我帶入了2000多年前的一個悲壯的故事,一幅畫面出現在我的眼前,這是一座叫做荊山的地方,其實是一座巨大的石頭山,頂部更是花崗岩遍布,一個個巨石雜亂排列,其中一處形成了面積近20平的洞室。這裡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好像要進入尋找著什麼東西(身上麻衣布衫,看起來已然不是什麼高管貴族),隨著一聲聲的石頭敲擊與沙石摩擦的聲音,那人如同瘋了一般不斷的大笑(終於找到了,終於找到了)。此人抱著一塊奇奇怪怪的石頭,外圍被被沙石包裹著,其中透露出來一絲絲的白色。

  此人便回了城裡,我的視角也被轉去了,這裡的時代應該是春秋時期,這裡的人叫統治者為「王」,而這兒為丹淅至荊山一帶,應該是楚國的早前期。

  挖這塊石頭的人被稱為卞和,想必這就是與「卞和獻璧」、「卞和泣玉」有關了吧,關於這一幅畫面突然消散了,原來我已回到了現實之中,好像近在眼前一般,後來我問了問大伯,大伯說這就是我與你說的神奇的畫面,我問到大伯你的這件屋子都是這樣的嗎,大伯說這就要看你與那件物品有緣分了,在夢中看到了卞和吧。

  我回答大伯是的,與歷史相比之下,多了一些細節,也有一部分不太符合歷史,大伯說歷史都是因人而記錄,只記錄了那個時代的「王」想讓「你」看到的,而歷史你親眼看到的卻不會欺騙於你。

  再過幾天就要立夏了,每次到了立夏我就會來一個西瓜來迎接夏天的即將來臨,上學回來,夕陽慢慢走下階梯,月亮與太陽擦肩而過。我期待著夜晚的到來,又一次那畫面再次映入腦海,卞和提著用精美盒子裝著的「石頭」(對於春秋時期絕不能與現代的盒子相比較)進宮見「王」,將石塊獻於楚厲王,厲王將石塊交與玉匠辨認,玉匠只看了其表面,並沒有將石塊切開,便得出這是一塊「賴石」(玉人曰:「石也。」王以和為誑,而刖其左足。)。於是厲王以為卞和戲耍於他便下令削去左膝蓋骨(臏骨),這一畫面得記錄於歷史確實吻合,但是過於殘忍。

  後來武王即位,卞和再次攜玉獻寶,武王再次找人鑑別依然給出同樣結論,便怒而削其右膝蓋骨(臏骨)(武王使人相之,有曰:「石也。」王又以和為誑,而刖其右足。)。卞和本以為會是不一樣的結果,但是與前兩次一樣,這樣的酷刑於現在來說無疑是把一個人毀於一旦了,但是卞和並沒有因為身體上的傷痛而傷心。時光流逝,文王即位了。卞和拖著已無法走路得軀殼在發現「瑋」的地方,懷抱寶玉而泣於荊山腳下,三日夜而不停,眼淚乾涸以血代之。文王見其不忍心,便召於宮殿之中,將石塊(「瑋」)給切開了,果然其中是塊稀世寶玉,並取名「和氏璧」。此後便是未加工的和氏璧便為「瑋」,加工過的便為和氏璧。

  後來就有了完璧歸趙的故事傳說,也有了後來秦王統一天下,把這塊號稱天下最珍貴的和氏璧雕琢成玉璽並永傳後世,象徵著皇權與地位。卞和與他的和氏璧影響了中國歷史,甚至影響了中華玉文化,但是玉璽早已失傳在了歷史的長流之中,可能於某個地方存在......

  我又再一次的醒來,大伯好像知道些什麼東西,而那塊「瑋」也已變成了和氏璧。大伯說知道了和氏璧的由來了吧,我說大伯你是不是知道很多東西,又瞞著我,大伯不說話,只是看了看那件屋子,好像眼睛裡充滿了無盡的故事與蒼涼。大伯說對於我來說這件屋子具有特殊的意義,可能對於你將來說也是具有特殊的意義的,歷史的回顧與蒼涼並不是一篇記載可以說感同身受的,就如同卞和一般若不是你親眼所見又怎麼能夠知道其忍受了巨大的痛苦還能再次獻玉於上。對於歷史來說人與物只是滄海一粟而已,但是對於後世來說卻是影響巨大,而後世也為其記錄懷念其中唐代李白《古風》三十六便有「抱玉入楚國,見疑古所聞。良寶終見棄,徒勞三獻君。」也有五代時前蜀道士杜光庭《錄異記》卷七「異石」中記:「歲星之精,墜於荊山,化而為玉,側而視之色碧,正而視之色白,卞和得之獻楚王,後入趙獻秦。始皇一統,琢為受命之璽,李斯小篆其文,歷世傳之」。

  我問大伯是不是這一屋子的物件每一個都有其獨屬於它自己的故事,大伯的回答令我驚異。大伯告訴我可能這裡的某一個物件與我相關,獨屬於我的前世今生。大伯最後一句的你離他不遠了,一旦開始便是他要回來了。我很詫異,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聽起來這麼怪怪的。

  大伯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事情,而故意把我引入這條路上,應該是的,但是不至於害我,大伯從小就心疼我。

  大伯叫我把和氏璧放回來了原來的位置,大伯說這就是相當於一間歷史當鋪一樣,拿走一件物品,還回一件物品,並且見證了他的前世與今生,我也可以見證這歷史的一切並且感受它,會有不一樣的三觀的刷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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