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調整
愛瑪和拉爾一起走在回學校的路上。
剛剛的談話中，除了剛開始聊到的兩個人，拉爾和福亞的聊天並沒有什麼稀奇的，就是些魔藥知識的問答。
愛瑪沒有選修這門課，只覺得滿頭霧水，但看老教授的樣子應該對拉爾的回答相當滿意。吃完飯的時候，福亞讓愛瑪先帶著拉爾回校，自己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給了愛瑪一瓶相當貴重的開運藥劑作為見面禮後就離開了。
愛瑪忍不住問道：「拉爾同學，福亞教授找你出來就只是為了吃吃飯聊聊天？」
拉爾說：「你不是就在旁邊聽著呢？」
愛瑪問：「教授已經把你收入門下了？」
拉爾說：「教授提過這件事，但我沒有答應，我們只是普通的師生。」
「沒有答應?」愛瑪難得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她馬上又把聲音壓了下來，「為什麼？那可是教授！你的學院生活不是過得很艱難麼，被教授收入門下的話那些問題都不復存在了。」
拉爾說：「之前確實很艱難，但是現在有你在啊。」
拉爾很自然地說出了這句話，卻半天沒有得到回應，他扭頭去看愛瑪的時候，卻發現她扭頭不知道去看什麼地方了。
愛瑪剛好回過頭，對上了拉爾的視線，她平靜的眸子中還殘留著一絲沒來得及壓下的情緒。
愛瑪說：「我可是等著連本帶利一波賺得盆滿缽滿的。」
拉爾說：「我會準備好利息的。」
回到學校後，拉爾先回了趟宿舍拿了件東西，然後馬不停蹄地去往圖書館。
在屬於他的空間中，四號正在悠閒地喝著下午茶。
四號優雅地品了一口茶，這才不緊不慢地放下：「拉爾同學，你知道彌賽亞學生從三階到四階一般需要多長時間嗎？」
拉爾猜測：「半年？」
四號說：「您說笑話的天賦越來越讓我佩服了。在彌賽亞學院，按整數算的話，學生從三階晉升到四階需要的平均時間是三年二月十三天，學院之外的法師從三階晉升到四階需要的平均時間是四十七年八月二十二天。這只是從晉級成功者中獲得的數據，更大部分三階法師終其一生也無法晉升四階。」
她綠寶石似的眸子——也許真的是寶石做的，看著拉爾：「您用短短的一個星期就完成了第二模塊的構築，而無盡冰海的構築難度在圖書館記載的所有迴路中也算獨一檔了。」
拉爾說：「雪梨副教授給了我一袋有助於促進魔力運轉的茶，福亞教授請我吃了一些提升魔力的東西，還給了我一瓶作用更明顯的黑色藥劑。昨天武鬥大賽中途我還接受了萬象洗禮，總算把第二模塊的魔力填滿了。」
四號說：「魔力的填充是最愚蠢無能的法師也能做到的事，真正困擾法師們的是迴路的構築，可這對您而言卻恰恰相反。」
拉爾說：「你之前也說過了，我和無盡冰海的匹配度非常高。」
「或許吧。」四號沒有深究，「您來這裡是要進行第三模塊的節點微調吧，把手伸出來。」
拉爾說：「在那之前，我有樣東西要給你。」
四號困惑地歪過頭：「哦？」
拉爾把一本筆記遞給四號：「我同村的女孩編的故事，離我聽的時間有些久了，而且我也沒認真聽，記憶有些模糊了，只能保證大體上是一樣的。當時聽的時候感覺沒那麼差勁，寫下來才發現幼稚可笑。」
四號接過了那本筆記：「背後說別人壞話可不好。」
拉爾說：「我和她的關係好到可以當面說壞話。」
四號翻開筆記本：「沒想到您竟然還有關係要好的朋友，真是讓我大吃一驚。」
她掃視一眼，嘆了口氣：「如果我是您的書法老師，我一定會拿上戒尺狠狠地抽您的手心。您告訴我，這筆記本上寫的是屬於人類的文字還是惡魔的詛咒符號？」
拉爾說：「很遺憾，我並沒有書法老師。」
他也看向自己的筆記本：「真的有這麼難看麼？」
四號說：「圖書館裡收錄的全是手抄本和原稿，您多多少少也算是看過幾本書的人了。如果您基本的對比能力沒有喪失的話，您就不會問出這種話來了。」
拉爾能識字都是自己刻苦用功的結果，要知道他們村里根本就沒幾個識字的，要不然麥圖娜也不會讓自己念小說給她聽。至於字嘛，能寫出來就不錯了，他根本沒時間把字練好。
拉爾說：「我會找時間練字的。」
四號說：「您要做的事很多，練字還是往後捎捎吧。」
她合起筆記本：「比如您現在該做的就是儘快構築自己的魔力迴路，對嗎？」
拉爾明白她的意思，伸出了自己的手。
那隻除了球形關節之外，與人類別無二致的柔軟溫涼的手握住了拉爾的手腕。
四號握著拉爾的手腕，告訴著拉爾他的節點應該做的調整，微調完成後，她才鬆開了手。
拉爾說：「這次竟然花了三分鐘啊。」
四號說：「因為涉及的調整比較多，還要為第四模塊做好鋪墊。」
拉爾有些好奇：「你之前說過構築第四模塊後會有巨大的提升，那是什麼？」
四號說：「一般的魔力迴路構建僅僅只是為了魔力的高效運轉，優質的魔力迴路會使得魔力總量和魔力運轉效率遠超常人，而頂級的魔力迴路會利用不同模塊間的協同形成共鳴，從而達成特殊效果。」
「無盡冰海的強大在於，它達成了兩次模塊共鳴，而且共鳴的效果都極為驚人。前四模塊的共鳴效果簡單粗暴，卻極為實用，它能夠使構築者體內的魔力儲量翻倍。」
拉爾懷疑自己聽錯了：「翻倍？」
四號肯定：「沒錯，翻倍，畢竟這是蒙托教授專為拉尼婭這種天才中的天才量身打造的魔法迴路。」
拉爾接著問：「那第二個共鳴效果呢？」
四號說：「徹底構築無盡冰海後，您的魔力回復速度翻倍。」
無盡冰海的魔力儲量和魔力恢復本就極為優秀，翻倍之後更是無人能及，四號會評價其為「驚世駭俗」絲毫不過分。
拉爾說：「難怪會冠以『無盡』之名。」
他問：「那有多少人構築過這個迴路？」
四號回答：「嘗試過的人多如牛毛，不過目前為止，只有拉尼婭教授一人擁有這個迴路。」
剛剛的談話中，除了剛開始聊到的兩個人，拉爾和福亞的聊天並沒有什麼稀奇的，就是些魔藥知識的問答。
愛瑪沒有選修這門課，只覺得滿頭霧水，但看老教授的樣子應該對拉爾的回答相當滿意。吃完飯的時候，福亞讓愛瑪先帶著拉爾回校，自己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給了愛瑪一瓶相當貴重的開運藥劑作為見面禮後就離開了。
愛瑪忍不住問道：「拉爾同學，福亞教授找你出來就只是為了吃吃飯聊聊天？」
拉爾說：「你不是就在旁邊聽著呢？」
愛瑪問：「教授已經把你收入門下了？」
拉爾說：「教授提過這件事，但我沒有答應，我們只是普通的師生。」
「沒有答應?」愛瑪難得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她馬上又把聲音壓了下來，「為什麼？那可是教授！你的學院生活不是過得很艱難麼，被教授收入門下的話那些問題都不復存在了。」
拉爾說：「之前確實很艱難，但是現在有你在啊。」
拉爾很自然地說出了這句話，卻半天沒有得到回應，他扭頭去看愛瑪的時候，卻發現她扭頭不知道去看什麼地方了。
愛瑪剛好回過頭，對上了拉爾的視線，她平靜的眸子中還殘留著一絲沒來得及壓下的情緒。
愛瑪說：「我可是等著連本帶利一波賺得盆滿缽滿的。」
拉爾說：「我會準備好利息的。」
回到學校後，拉爾先回了趟宿舍拿了件東西，然後馬不停蹄地去往圖書館。
在屬於他的空間中，四號正在悠閒地喝著下午茶。
四號優雅地品了一口茶，這才不緊不慢地放下：「拉爾同學，你知道彌賽亞學生從三階到四階一般需要多長時間嗎？」
拉爾猜測：「半年？」
四號說：「您說笑話的天賦越來越讓我佩服了。在彌賽亞學院，按整數算的話，學生從三階晉升到四階需要的平均時間是三年二月十三天，學院之外的法師從三階晉升到四階需要的平均時間是四十七年八月二十二天。這只是從晉級成功者中獲得的數據，更大部分三階法師終其一生也無法晉升四階。」
她綠寶石似的眸子——也許真的是寶石做的，看著拉爾：「您用短短的一個星期就完成了第二模塊的構築，而無盡冰海的構築難度在圖書館記載的所有迴路中也算獨一檔了。」
拉爾說：「雪梨副教授給了我一袋有助於促進魔力運轉的茶，福亞教授請我吃了一些提升魔力的東西，還給了我一瓶作用更明顯的黑色藥劑。昨天武鬥大賽中途我還接受了萬象洗禮，總算把第二模塊的魔力填滿了。」
四號說：「魔力的填充是最愚蠢無能的法師也能做到的事，真正困擾法師們的是迴路的構築，可這對您而言卻恰恰相反。」
拉爾說：「你之前也說過了，我和無盡冰海的匹配度非常高。」
「或許吧。」四號沒有深究，「您來這裡是要進行第三模塊的節點微調吧，把手伸出來。」
拉爾說：「在那之前，我有樣東西要給你。」
四號困惑地歪過頭：「哦？」
拉爾把一本筆記遞給四號：「我同村的女孩編的故事，離我聽的時間有些久了，而且我也沒認真聽，記憶有些模糊了，只能保證大體上是一樣的。當時聽的時候感覺沒那麼差勁，寫下來才發現幼稚可笑。」
四號接過了那本筆記：「背後說別人壞話可不好。」
拉爾說：「我和她的關係好到可以當面說壞話。」
四號翻開筆記本：「沒想到您竟然還有關係要好的朋友，真是讓我大吃一驚。」
她掃視一眼，嘆了口氣：「如果我是您的書法老師，我一定會拿上戒尺狠狠地抽您的手心。您告訴我，這筆記本上寫的是屬於人類的文字還是惡魔的詛咒符號？」
拉爾說：「很遺憾，我並沒有書法老師。」
他也看向自己的筆記本：「真的有這麼難看麼？」
四號說：「圖書館裡收錄的全是手抄本和原稿，您多多少少也算是看過幾本書的人了。如果您基本的對比能力沒有喪失的話，您就不會問出這種話來了。」
拉爾能識字都是自己刻苦用功的結果，要知道他們村里根本就沒幾個識字的，要不然麥圖娜也不會讓自己念小說給她聽。至於字嘛，能寫出來就不錯了，他根本沒時間把字練好。
拉爾說：「我會找時間練字的。」
四號說：「您要做的事很多，練字還是往後捎捎吧。」
她合起筆記本：「比如您現在該做的就是儘快構築自己的魔力迴路，對嗎？」
拉爾明白她的意思，伸出了自己的手。
那隻除了球形關節之外，與人類別無二致的柔軟溫涼的手握住了拉爾的手腕。
四號握著拉爾的手腕，告訴著拉爾他的節點應該做的調整，微調完成後，她才鬆開了手。
拉爾說：「這次竟然花了三分鐘啊。」
四號說：「因為涉及的調整比較多，還要為第四模塊做好鋪墊。」
拉爾有些好奇：「你之前說過構築第四模塊後會有巨大的提升，那是什麼？」
四號說：「一般的魔力迴路構建僅僅只是為了魔力的高效運轉，優質的魔力迴路會使得魔力總量和魔力運轉效率遠超常人，而頂級的魔力迴路會利用不同模塊間的協同形成共鳴，從而達成特殊效果。」
「無盡冰海的強大在於，它達成了兩次模塊共鳴，而且共鳴的效果都極為驚人。前四模塊的共鳴效果簡單粗暴，卻極為實用，它能夠使構築者體內的魔力儲量翻倍。」
拉爾懷疑自己聽錯了：「翻倍？」
四號肯定：「沒錯，翻倍，畢竟這是蒙托教授專為拉尼婭這種天才中的天才量身打造的魔法迴路。」
拉爾接著問：「那第二個共鳴效果呢？」
四號說：「徹底構築無盡冰海後，您的魔力回復速度翻倍。」
無盡冰海的魔力儲量和魔力恢復本就極為優秀，翻倍之後更是無人能及，四號會評價其為「驚世駭俗」絲毫不過分。
拉爾說：「難怪會冠以『無盡』之名。」
他問：「那有多少人構築過這個迴路？」
四號回答：「嘗試過的人多如牛毛，不過目前為止，只有拉尼婭教授一人擁有這個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