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日常
結束了和愛瑪的行程，拉爾帶著游魚秘藥回到了宿舍。
他抽出時間稍微複習了一下單人能夠完成的動作，然後洗澡、複習、預習，一如往常地完成了自己的日常。
一早起床的時候拉爾感覺自己的狀態比平時好些，不知道這是不是四號提到的瑜伽對睡眠質量的提高。
拉爾梳洗完畢，換上便服，帶上佩劍，去往迷幻森林。
辛西婭準時到場，在拉爾身邊坐下，遞給他一塊肉乾，然後和他一起吃了起來。
「早上好。」
「嗯，早上好。」
簡短的問候之後就是迅速地進食，然後兩人開始對練，直到拉爾被單方面碾壓至體力消耗殆盡後癱倒在地上。
辛西婭坐在他的身邊：「你的柔韌性好像變好了。」
拉爾說：「做過一些專業的訓練。」
辛西婭說：「真是迅速的進步。」
拉爾說：「新手總是容易取得大的進展。」
辛西婭點頭：「也是。」
拉爾調整著呼吸，努力恢復著狀態。
辛西婭說：「你的劍術進步也很大，更快、更狠、更准，和剛開始的時候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
她愣了一下：「剛開始的時候......仔細想想其實也就過了幾天而已。原本的你就算參賽也只是個湊數的罷了，現在好像真的能稍微走得遠些。」
拉爾的呼吸已經平穩：「謝謝你的認可。」
辛西婭側頭看著拉爾：「做個約定吧。」
拉爾說：「嗯？」
「如果你能進入第三輪，那我們就繼續這個訓練，直到你比我更強；如果不能，那我們就結束這段關係吧。」
「如果第一次抽籤就碰到你了呢？」
「運氣對劍士來說也是至關重要的一環。」
「好。」
拉爾站起身：「我該去上課了。」
辛西婭還是坐在原地，她朝拉爾揮了揮手：「明天見。」
「明天見。」
如果不是剛剛差點被辛西婭打死，拉爾真的會誤以為她是一個安靜的乖巧女孩。
拉爾上完課後跟著愛瑪去吃了飯，然後一起去了訓練場。
老實說一直讓女孩掏錢吃飯拉爾感覺怪怪的，但是要應對現階段這種高強度的訓練和學習，拉爾確實需要足夠的營養補充，而黑麵包顯然沒辦法提供拉爾需要的能量。
愛瑪從來不提錢的事，但每次都把拉爾的份點上，還會問他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再加點或者下次想吃什麼，讓拉爾想到了同鄉女孩對自己說的喜歡保養小白臉的貴婦。
愛瑪顯然不知道一直面無表情的拉爾腦子裡會想那麼多奇奇怪怪的事，她只是關上了訓練室的門，然後說：「我們開始吧。」
話才說完她又嘆了口氣：「可是想到拉爾同學那可怕的訓練內容，我實在是提不起勁。」
拉爾說：「其實沒那麼可怕，你也可以試試的，對提高睡眠質量有好處。」
愛瑪說：「你是在說什麼冷笑話嗎，光是想想我都覺得自己要做噩夢了。」
拉爾覺得和安薩卡那些反人類的實驗比起來，游魚瑜伽術的這些動作實在不值一提，不過向下對比並沒有什麼意義，拉爾也不打算拿這個讓她放寬心。
拉爾說：「我能忍住的。你要是受不了的話就可以離開，一直麻煩你也過意不去。」
愛瑪一叉腰：「我要聽的不是這種話啦！過意不去就拿出誠意來，報酬，我要報酬啊。」
拉爾問：「你想要什麼？」
愛瑪反而愣住，她思考了一陣：「你好像什麼也拿不出來啊？算了，放長線釣大魚，到時候我連本帶利全收回來！」
拉爾點頭：「好。」
愛瑪說：「不要什麼都一本正經地回答啦，這樣真的很無趣。」
拉爾稍微做了些準備動作：「我本來就不是什麼有趣的人。」
他盤腿坐下，闔上雙眼，沉入意識的海洋。
與上次的生澀不同，他只花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就拋去雜念，將自己幻想成游魚，然後睜開了眼，喝下秘藥開始練習。
愛瑪本來都做好了等他冥想的準備，沒想到他這麼快就進入了狀態，趕緊快步上前輔助拉爾的動作。
入門之後，游魚瑜伽術一共有三層境界，第一層時身如游魚，輾轉騰挪靈敏迅捷；第二層時物如流水，拳腳刀刃不加於身；第三層是形體兩忘，隨時隨地化形如水，柔不可破。
這只是書上這麼寫，按拉爾估計，要是砍下來的是辛西婭那種劍，什麼魚什麼水都逃不過一刀兩斷的命運。
不過它對身體機能的提升是顯而易見的，要是能在比賽前煉到極致，拉爾肯定這能成為一張關鍵的底牌。
在痛苦的折磨中，拉爾逐漸尋得了一種平靜，直到結束後才從那種狀態中脫離出來，不由疼得呲牙咧嘴。
拉爾適應了一下疼痛，剛一起身，就發現愛瑪的表情比他還要難看好像剛剛被分筋錯骨的人是她一樣。
拉爾說：「謝謝你的幫忙，我沒事，我先走了。」
愛瑪應了一聲：「嗯。」
拉爾離開訓練室的時候是徬晚，他馬不停蹄地趕往圖書館。
當他回到熟悉的房間，正在用餐的四號優雅地托起托盤，將最後一塊小蛋糕送進嘴裡，然後放下餐具，這些東西憑空消失。
四號說：「歡迎您的到來。不過我本來以為您會過更長時間之後再來找我，比如填充完第一模塊之後......」
她頓了頓，眸中的齒輪也旋轉放大，然後縮小隱沒：「您已經填充滿了第一模塊嗎。」
雖然是個問句，但她的語氣沒有半點問詢的意思，而只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拉爾說：「我在雪梨副教授的呼名課上嘗試了他給的不定向呼名法陣，最後拉尼婭教授給了我回應，我的第一模塊在那時被填滿了。」
他順勢拋出了問題：「可我分明記得回應是屬於神明的領域。」
四號回答：「目前圖書館收錄的會回應呼名的神靈一共有兩百三十九位，而在五百年前一共是兩百四十七位，在這期間，有六位死在了拉尼婭教授的手上，兩位死於其他原因。對拉尼婭教授來說位階從來不是問題，哪怕在圖書館的收錄中，她也是最出色最耀眼的天才。」
她說：「比起這些遙遠的位階，您現在更在意的是第二模塊的構築吧？」
拉爾點頭。
四號審視著他體內的魔力流動：「為您服務。」
他抽出時間稍微複習了一下單人能夠完成的動作，然後洗澡、複習、預習，一如往常地完成了自己的日常。
一早起床的時候拉爾感覺自己的狀態比平時好些，不知道這是不是四號提到的瑜伽對睡眠質量的提高。
拉爾梳洗完畢，換上便服，帶上佩劍，去往迷幻森林。
辛西婭準時到場，在拉爾身邊坐下，遞給他一塊肉乾，然後和他一起吃了起來。
「早上好。」
「嗯，早上好。」
簡短的問候之後就是迅速地進食，然後兩人開始對練，直到拉爾被單方面碾壓至體力消耗殆盡後癱倒在地上。
辛西婭坐在他的身邊：「你的柔韌性好像變好了。」
拉爾說：「做過一些專業的訓練。」
辛西婭說：「真是迅速的進步。」
拉爾說：「新手總是容易取得大的進展。」
辛西婭點頭：「也是。」
拉爾調整著呼吸，努力恢復著狀態。
辛西婭說：「你的劍術進步也很大，更快、更狠、更准，和剛開始的時候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
她愣了一下：「剛開始的時候......仔細想想其實也就過了幾天而已。原本的你就算參賽也只是個湊數的罷了，現在好像真的能稍微走得遠些。」
拉爾的呼吸已經平穩：「謝謝你的認可。」
辛西婭側頭看著拉爾：「做個約定吧。」
拉爾說：「嗯？」
「如果你能進入第三輪，那我們就繼續這個訓練，直到你比我更強；如果不能，那我們就結束這段關係吧。」
「如果第一次抽籤就碰到你了呢？」
「運氣對劍士來說也是至關重要的一環。」
「好。」
拉爾站起身：「我該去上課了。」
辛西婭還是坐在原地，她朝拉爾揮了揮手：「明天見。」
「明天見。」
如果不是剛剛差點被辛西婭打死，拉爾真的會誤以為她是一個安靜的乖巧女孩。
拉爾上完課後跟著愛瑪去吃了飯，然後一起去了訓練場。
老實說一直讓女孩掏錢吃飯拉爾感覺怪怪的，但是要應對現階段這種高強度的訓練和學習，拉爾確實需要足夠的營養補充，而黑麵包顯然沒辦法提供拉爾需要的能量。
愛瑪從來不提錢的事，但每次都把拉爾的份點上，還會問他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再加點或者下次想吃什麼，讓拉爾想到了同鄉女孩對自己說的喜歡保養小白臉的貴婦。
愛瑪顯然不知道一直面無表情的拉爾腦子裡會想那麼多奇奇怪怪的事，她只是關上了訓練室的門，然後說：「我們開始吧。」
話才說完她又嘆了口氣：「可是想到拉爾同學那可怕的訓練內容，我實在是提不起勁。」
拉爾說：「其實沒那麼可怕，你也可以試試的，對提高睡眠質量有好處。」
愛瑪說：「你是在說什麼冷笑話嗎，光是想想我都覺得自己要做噩夢了。」
拉爾覺得和安薩卡那些反人類的實驗比起來，游魚瑜伽術的這些動作實在不值一提，不過向下對比並沒有什麼意義，拉爾也不打算拿這個讓她放寬心。
拉爾說：「我能忍住的。你要是受不了的話就可以離開，一直麻煩你也過意不去。」
愛瑪一叉腰：「我要聽的不是這種話啦！過意不去就拿出誠意來，報酬，我要報酬啊。」
拉爾問：「你想要什麼？」
愛瑪反而愣住，她思考了一陣：「你好像什麼也拿不出來啊？算了，放長線釣大魚，到時候我連本帶利全收回來！」
拉爾點頭：「好。」
愛瑪說：「不要什麼都一本正經地回答啦，這樣真的很無趣。」
拉爾稍微做了些準備動作：「我本來就不是什麼有趣的人。」
他盤腿坐下，闔上雙眼，沉入意識的海洋。
與上次的生澀不同，他只花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就拋去雜念，將自己幻想成游魚，然後睜開了眼，喝下秘藥開始練習。
愛瑪本來都做好了等他冥想的準備，沒想到他這麼快就進入了狀態，趕緊快步上前輔助拉爾的動作。
入門之後，游魚瑜伽術一共有三層境界，第一層時身如游魚，輾轉騰挪靈敏迅捷；第二層時物如流水，拳腳刀刃不加於身；第三層是形體兩忘，隨時隨地化形如水，柔不可破。
這只是書上這麼寫，按拉爾估計，要是砍下來的是辛西婭那種劍，什麼魚什麼水都逃不過一刀兩斷的命運。
不過它對身體機能的提升是顯而易見的，要是能在比賽前煉到極致，拉爾肯定這能成為一張關鍵的底牌。
在痛苦的折磨中，拉爾逐漸尋得了一種平靜，直到結束後才從那種狀態中脫離出來，不由疼得呲牙咧嘴。
拉爾適應了一下疼痛，剛一起身，就發現愛瑪的表情比他還要難看好像剛剛被分筋錯骨的人是她一樣。
拉爾說：「謝謝你的幫忙，我沒事，我先走了。」
愛瑪應了一聲：「嗯。」
拉爾離開訓練室的時候是徬晚，他馬不停蹄地趕往圖書館。
當他回到熟悉的房間，正在用餐的四號優雅地托起托盤，將最後一塊小蛋糕送進嘴裡，然後放下餐具，這些東西憑空消失。
四號說：「歡迎您的到來。不過我本來以為您會過更長時間之後再來找我，比如填充完第一模塊之後......」
她頓了頓，眸中的齒輪也旋轉放大，然後縮小隱沒：「您已經填充滿了第一模塊嗎。」
雖然是個問句，但她的語氣沒有半點問詢的意思，而只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拉爾說：「我在雪梨副教授的呼名課上嘗試了他給的不定向呼名法陣，最後拉尼婭教授給了我回應，我的第一模塊在那時被填滿了。」
他順勢拋出了問題：「可我分明記得回應是屬於神明的領域。」
四號回答：「目前圖書館收錄的會回應呼名的神靈一共有兩百三十九位，而在五百年前一共是兩百四十七位，在這期間，有六位死在了拉尼婭教授的手上，兩位死於其他原因。對拉尼婭教授來說位階從來不是問題，哪怕在圖書館的收錄中，她也是最出色最耀眼的天才。」
她說：「比起這些遙遠的位階，您現在更在意的是第二模塊的構築吧？」
拉爾點頭。
四號審視著他體內的魔力流動：「為您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