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模塊
拉爾在圖書館前和愛瑪告別，踏入圖書館後，就看到了四號熟悉的身影。
這次她並沒有在喝下午茶，而是在一個墊子上做一些......奇怪的動作？
四號毫不在意地舒展著肢體：「歡迎您的到來。」
拉爾點頭回應：「嗯。」
像是看出了他的困惑，四號說：「這是來自東方的一種技術，被稱作瑜伽，據說有增進柔韌、鎮靜心神的作用。圖書館裡收錄有兩套專門的瑜伽秘術，都已經翻譯好了，如果您打算繼續鍛鍊身體的話，或許好好看看是不錯的選擇。」
拉爾說：「有時間的話我會看看的。」
四號嘆了口氣：「您最好不要敷衍我，我可是為您著想才提出的這個建議。您長期在缺乏營養補充的情況下進行高強度學習和鍛鍊，身體早就千瘡百孔，它們能幫您稍微調理一下身體情況。當然，您要是趕著赴死的話，無視我的話也是可以的。」
拉爾已經習慣了她的毒舌，自然地忽略了她最後一句話，認真地向她道謝：「感謝你的建議，我會把它安排進日程里的。」
四號做完最後一組動作，優雅地起身，那張瑜伽墊也消失不見：「我本來應該尋找一處比較私人的場所進行練習的，但很遺憾，我無法離開圖書館，只能就地練習，希望您能諒解。」
四號臉上淡然的神情讓拉爾並不相信她真的有歉意。
拉爾問：「你現在感覺如何？」
四號說：「感覺相當好，身心都十分舒適——雖然很想這麼回答，但我只是個鍊金人偶，除非進行零件更換，否則身體狀況都是固定的。之所以進行練習，也只是因為好奇而已。」
拉爾問：「那麼好奇是一個鍊金人偶該有的情緒嗎？」
四號面無表情：「這也是我的造主增添的無用功能之一。您今天來圖書館不是為了尋求鍊金人偶的情緒模擬如何運作的吧？我感受得到，您身上的迴路節點已經要形成第一個模塊了。」
拉爾說：「你的感知能力實在令人驚嘆。」
四號說：「一般來說，越是高位者對魔力感知就越是敏感，所以他們往往能一眼看穿低位者體內的魔力情況。而我在這方面遠超尋常高位者——我的造主在我體內增添了專門的魔力感知裝置和輔助法陣。」
她想了想：「嗯，這一方面的書籍您現在也有權查詢。」
拉爾說：「這個恐怕真的要等我有時間才能考慮了。」
四號拍了拍手：「那麼讓我們回歸正題吧，回歸到魔力迴路的構建。」
她說：「真是不可以思議，我本來以為也許要到期中的時候你才能完成第一個模塊，沒想到進展會這麼快。現在看來，也許你到期末就能完成整個迴路的構建，看來你的適配度比我想像的還要高，簡直就像是為了這個迴路而生的一樣。」
拉爾說：「我的進展確實很快，那些可能存在的障礙......我似乎從沒遇見過，簡直就是水到渠成。」
他問：「《無盡冰海》的作者是誰？」
四號說：「蒙托。蒙托·斯圖亞特教授，王國的皇室，拉尼婭教授的導師。他親自為年幼的拉尼婭教授編寫了這個迴路，並在她完成迴路後引導她進入了彌賽亞學院。」
「沒想到您和無盡冰海竟然適配到這種程度，也許這就是她特別關注您的原因。」
拉爾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手，一個個魔力節點漸次亮起，透著衣袖也能看到魔力的光點，最後在手肘處停了下來。他說：「我不知道。」
四號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腕。
她的手溫涼，柔軟，如同人類。
四號鬆開手：「以書上記載的第十六個節點為原點，您的節點應當向其正上方偏移七分之一微元，半徑縮小至原十七分之十四，轉速加快至原來的五分之七。請問您有什麼疑慮嗎？」
拉爾微微轉了轉手腕：「真是高效的診斷。」
四號說：「如果連高效都做不到，我實在欠缺存在的意義。」
拉爾說：「你足夠美麗，足夠優雅，足夠智慧，除了毒舌之外，有點不勝其數，怎麼會缺乏存在的意義。」
四號看了他一眼：「那並不是毒舌，只是為了讓蠢貨好好聽我的話才使用的最高效的策略。」
拉爾說：「你向我解釋過蠢貨的意思。」
四號說：「比起我之前解釋的意思要溫和一些，不過也差不多。」
拉爾說：「我爭取聰明一些。」
「嗯。」四號點頭，「期待您的表現。」
她說：「在第一個模塊構築完成後，您的魔力流失狀況會有所改善，魔力儲量也會有所提升。比起那些普通的魔力迴路構築，無盡冰海還有著兩次獨特的巨大提升，在您構築完第四個模塊之後，您就會明白蒙托教授的嘔心瀝血之作有多麼驚世駭俗。」
拉爾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四號在自己添置的桌子後坐下：「那麼，接下來你要幹什麼呢？」
拉爾說：「我需要介紹藥性融合與分離的書籍，如果有空餘時間的話我會看看你推薦的瑜伽術。就算沒有時間，我也會借回去好好練習的。」
四號眼裡齒輪轉動，無數信息在她的核心中掠過：「為您服務。」
......
拉爾依舊是在閉館前最後一刻離開的圖書館，今天的進展還算不錯，竟然空餘了整整一個小時來閱讀瑜伽術，甚至還讓四號根據他的身體情況進行了專門的動作調整。
不過拉爾沒能當場練習，這也違反了圖書館的規定，至於四號為什麼能這麼做，她的解釋是：「規則是針對入館借閱者的，並不針對館中人偶。」
愛瑪背著手走到他的身旁：「拉爾同學，今天也很努力呢。」
拉爾說：「你也一樣。」
愛瑪搖頭：「不是啦，圖書館裡的藏書讀起來都太消耗心神了，我可不像拉爾同學你那麼厲害，能夠天天一直泡到閉館。我下午就出來了，只是剛剛散步走到這裡。好啦，一起回去吧。」
拉爾向著宿舍跑去：「我趕時間。」
愛瑪氣鼓鼓地跺了下腳：「喂，比賽的資料你也不要了？」
拉爾回過頭，從她手上接過資料，說了謝謝之後再次向宿舍跑去。
這次她並沒有在喝下午茶，而是在一個墊子上做一些......奇怪的動作？
四號毫不在意地舒展著肢體：「歡迎您的到來。」
拉爾點頭回應：「嗯。」
像是看出了他的困惑，四號說：「這是來自東方的一種技術，被稱作瑜伽，據說有增進柔韌、鎮靜心神的作用。圖書館裡收錄有兩套專門的瑜伽秘術，都已經翻譯好了，如果您打算繼續鍛鍊身體的話，或許好好看看是不錯的選擇。」
拉爾說：「有時間的話我會看看的。」
四號嘆了口氣：「您最好不要敷衍我，我可是為您著想才提出的這個建議。您長期在缺乏營養補充的情況下進行高強度學習和鍛鍊，身體早就千瘡百孔，它們能幫您稍微調理一下身體情況。當然，您要是趕著赴死的話，無視我的話也是可以的。」
拉爾已經習慣了她的毒舌，自然地忽略了她最後一句話，認真地向她道謝：「感謝你的建議，我會把它安排進日程里的。」
四號做完最後一組動作，優雅地起身，那張瑜伽墊也消失不見：「我本來應該尋找一處比較私人的場所進行練習的，但很遺憾，我無法離開圖書館，只能就地練習，希望您能諒解。」
四號臉上淡然的神情讓拉爾並不相信她真的有歉意。
拉爾問：「你現在感覺如何？」
四號說：「感覺相當好，身心都十分舒適——雖然很想這麼回答，但我只是個鍊金人偶，除非進行零件更換，否則身體狀況都是固定的。之所以進行練習，也只是因為好奇而已。」
拉爾問：「那麼好奇是一個鍊金人偶該有的情緒嗎？」
四號面無表情：「這也是我的造主增添的無用功能之一。您今天來圖書館不是為了尋求鍊金人偶的情緒模擬如何運作的吧？我感受得到，您身上的迴路節點已經要形成第一個模塊了。」
拉爾說：「你的感知能力實在令人驚嘆。」
四號說：「一般來說，越是高位者對魔力感知就越是敏感，所以他們往往能一眼看穿低位者體內的魔力情況。而我在這方面遠超尋常高位者——我的造主在我體內增添了專門的魔力感知裝置和輔助法陣。」
她想了想：「嗯，這一方面的書籍您現在也有權查詢。」
拉爾說：「這個恐怕真的要等我有時間才能考慮了。」
四號拍了拍手：「那麼讓我們回歸正題吧，回歸到魔力迴路的構建。」
她說：「真是不可以思議，我本來以為也許要到期中的時候你才能完成第一個模塊，沒想到進展會這麼快。現在看來，也許你到期末就能完成整個迴路的構建，看來你的適配度比我想像的還要高，簡直就像是為了這個迴路而生的一樣。」
拉爾說：「我的進展確實很快，那些可能存在的障礙......我似乎從沒遇見過，簡直就是水到渠成。」
他問：「《無盡冰海》的作者是誰？」
四號說：「蒙托。蒙托·斯圖亞特教授，王國的皇室，拉尼婭教授的導師。他親自為年幼的拉尼婭教授編寫了這個迴路，並在她完成迴路後引導她進入了彌賽亞學院。」
「沒想到您和無盡冰海竟然適配到這種程度，也許這就是她特別關注您的原因。」
拉爾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手，一個個魔力節點漸次亮起，透著衣袖也能看到魔力的光點，最後在手肘處停了下來。他說：「我不知道。」
四號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腕。
她的手溫涼，柔軟，如同人類。
四號鬆開手：「以書上記載的第十六個節點為原點，您的節點應當向其正上方偏移七分之一微元，半徑縮小至原十七分之十四，轉速加快至原來的五分之七。請問您有什麼疑慮嗎？」
拉爾微微轉了轉手腕：「真是高效的診斷。」
四號說：「如果連高效都做不到，我實在欠缺存在的意義。」
拉爾說：「你足夠美麗，足夠優雅，足夠智慧，除了毒舌之外，有點不勝其數，怎麼會缺乏存在的意義。」
四號看了他一眼：「那並不是毒舌，只是為了讓蠢貨好好聽我的話才使用的最高效的策略。」
拉爾說：「你向我解釋過蠢貨的意思。」
四號說：「比起我之前解釋的意思要溫和一些，不過也差不多。」
拉爾說：「我爭取聰明一些。」
「嗯。」四號點頭，「期待您的表現。」
她說：「在第一個模塊構築完成後，您的魔力流失狀況會有所改善，魔力儲量也會有所提升。比起那些普通的魔力迴路構築，無盡冰海還有著兩次獨特的巨大提升，在您構築完第四個模塊之後，您就會明白蒙托教授的嘔心瀝血之作有多麼驚世駭俗。」
拉爾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四號在自己添置的桌子後坐下：「那麼，接下來你要幹什麼呢？」
拉爾說：「我需要介紹藥性融合與分離的書籍，如果有空餘時間的話我會看看你推薦的瑜伽術。就算沒有時間，我也會借回去好好練習的。」
四號眼裡齒輪轉動，無數信息在她的核心中掠過：「為您服務。」
......
拉爾依舊是在閉館前最後一刻離開的圖書館，今天的進展還算不錯，竟然空餘了整整一個小時來閱讀瑜伽術，甚至還讓四號根據他的身體情況進行了專門的動作調整。
不過拉爾沒能當場練習，這也違反了圖書館的規定，至於四號為什麼能這麼做，她的解釋是：「規則是針對入館借閱者的，並不針對館中人偶。」
愛瑪背著手走到他的身旁：「拉爾同學，今天也很努力呢。」
拉爾說：「你也一樣。」
愛瑪搖頭：「不是啦，圖書館裡的藏書讀起來都太消耗心神了，我可不像拉爾同學你那麼厲害，能夠天天一直泡到閉館。我下午就出來了，只是剛剛散步走到這裡。好啦，一起回去吧。」
拉爾向著宿舍跑去：「我趕時間。」
愛瑪氣鼓鼓地跺了下腳：「喂，比賽的資料你也不要了？」
拉爾回過頭，從她手上接過資料，說了謝謝之後再次向宿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