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優質材料
福亞教授蒼老威嚴的聲音在教室里響起：「我想你們應該已經收到了通知，這堂課不能帶些垃圾過來。至於原因？說實話，讓你們用好東西根本就是暴殄天物。可照你們上節課的表現來看，如果不依靠材料本身的優秀，你們只能製作出讓我作嘔的廢品。」
他鷹一樣的目光掃過眾人：「當然，你們要帶垃圾過來也沒有問題，只要成品的藥效達到讓我滿意的程度就行——如果你帶著傲慢走進我的課堂，卻只能做出低劣的廢品，那你還是趁早滾出這個教室比較好。」
拉爾有些慶幸愛瑪今天早上過來找自己做交易，否則他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通過這關。
儘管愛瑪拍著胸口保證是公平交易，可拉爾怎麼看都是自己單方面受惠：愛瑪通過以市場價提供拉爾本學期課堂需要的所有材料的方式向拉爾借款，如果拉爾能申請到獎學金，那麼借款的利息就是零。並且她會協助拉爾售賣他的狩獵所得，同時提供他的課程的相關信息，而拉爾要做的只是和愛瑪一起完成拉尼婭本學期布置的課題。
拉爾反覆查看契約也沒發現什麼問題，又急於拿到材料上課，就在愛瑪的注視下籤下了契約，只是那滿面的笑容讓拉爾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好像給自己送錢的她才是受益人。
簽完契約後，愛瑪從空間戒指中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套藥材和心靈震懾藥劑的配方，一路把他送到了教室門口。
要不是福亞教授性格古怪，喜歡刁難，拉爾甚至懷疑愛瑪會跟進來旁聽。
福亞教授說：「上堂課你們的表現太差勁了，再往下講也沒有任何意義。這節課就再次進行一次藥劑煉製，讓我看看你們在課後是否有練習提升。沒有長進的，期末成績會扣五分，並且從這個教室里滾蛋，轉而由我的助教教導。別擔心，對被淘汰的蠢蛋來說，西蒙反而是更好的選擇，至少他對蠢材的要求比我寬容多了，反正你們期末課程的成績也還是算在我的名下，用作糊弄人的履歷夠用了。」
他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教室在空間魔法的作用下轉換為了實驗室：「要求還是和上節課一樣，不許使用鍊金術。快開始吧，別浪費時間了。」
拉爾拿出了藥材。
一共二十七份素材，核心是血蛇藤和微風光點，無論是從品相還是氣味來說，都是難得的極品。
血蛇藤原形就是五階的血蛇，這種生物會在死時鑽入地下，化作一截枯藤，直到某天接觸到血液時會重新煥發生機，化作四階的血蛇藤重新開始生長。根據血液等階的不同，其品質也會不同，越優質的血液會使其生長周期越長，在達到生長極限後，會落去多餘枝葉只留主幹，重新化身為蛇。
微風光點則是一種元素產物。在和煦的風元素充盈的地方，旭日初升之時最純淨的光元素會被微風裹挾，當風與光達到完美的和諧的時候，如果有塵埃的介入，光點會被包括其中，固化為實體。不過這種材料處理難度極高，而且沒有任何氣味。
但拉爾確實聞到了，那是一種溫柔和煦的味道，像是女孩身上清淡的香。
福亞教授眼角餘光一直看著拉爾這邊，發現他拿出來的並不是迷幻森林裡品相參差不齊的的不成套的藥材，而是一整套心靈震懾藥劑的高品質材料，那血蛇藤甚至是吸收地龍血長大的即將再次化蛇的極品。
他皺起了眉頭，按照自己的預想，他在收到通知後應該拿不出合適的材料，然後只能找自己這個老師商量，這樣自己就有辦法和他建立起聯繫，然後全面地考核他的資質。
拉爾要是沒有來找自己，靠一貫的劣質材料煉製出超過上次的品質的藥劑，那也足以證明他的天賦。
沒錯，上次的精力藥劑就是臭不可聞的狗屎，但拉爾使用的材料更是狗屎不如，哪怕是他自己，在不使用鍊金術的情況下，也不會比拉爾強太多，不依靠鍊金的手段是無法超越藥材本身的局限性的。
他手上的東西是哪來的，他不是窮得揭不開鍋麼，難道是西蒙悄悄給他的？真是多此一舉。
不過......微風光點？這東西本身是元素產物，不用鍊金術的處理難度極高，幾乎在解除固態的瞬間就會崩潰，這窮小子真的有辦法處理麼？
福亞教授難得多了一嘴：「使用高階材料不意味著你們可以肆無忌憚地浪費，要是藥效浪費太嚴重的話，你們的成績也不會好看。為了不讓你們的愚蠢侮辱了藥效，要是東西實在太難處理，我可以教教你們。」
福亞教授可是鍊金藥劑學領域的權威，在整個世界都享有盛譽的專家，他的性格古怪惡劣，幾乎所有妄圖向他發問的學生都會被他罵個狗血淋頭，現在他竟然大發慈悲，哪怕完全明白怎麼處理藥材的學生也不會浪費這個寶貴的機會。
暴怒大公的長子阿爾薩斯幾乎立刻舉起了手：「教授......」
「蠢材，你桌面上那堆東西根本沒有發問的價值。」福亞冷哼，「暴怒大公？他要是真的匹配暴怒的名聲，早該把你掐死了。」
阿爾薩斯說：「我想問的是別的藥材處理......」
福亞陰沉著臉：「我讓你們問的就是面前的藥材處理，你想拿別的雜事浪費我的時間麼？你的那些事情值得我浪費時間麼？」
阿爾薩斯訕訕地放下手。
經此問答，原本躍躍欲試的學生們頓時老實下來。
福亞悄悄看向拉爾時，才發現他早已沉浸心神進行藥劑製作，估計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發問。
想到這，福亞忍不住又哼了一聲，在座的學生如坐針氈，不知道誰惹這位大神生氣了。
拉爾完全沒注意到這些動靜，他手上的銀刀像是蝴蝶紛飛，刺入、切割、分離，所有的動作都毫無阻滯，仿佛是一場精心排練過的表演。
哪怕是血蛇藤這樣柔韌堅硬的材料，依舊被他沿著紋路切開，藤蔓表皮下肉體一樣的軀幹像是活的一樣收縮蠕動，汁液在根管中運輸，如同血液流過血管。
拉爾毫無不適，挑出所有根管，在末端切開小口，讓紅色的汁液流入裝著沸騰羊水的器皿中。
所有的處理都精確無誤，哪怕福亞教授都挑不出絲毫毛病，他甚至驚訝於拉爾的手法和上堂課比起來簡直就像是黃金之於頑石。
這是拉爾第一次使用完整的素材，按照配方上的記載進行煉製，他才發現原來藥劑的煉製是這樣輕鬆簡單，甚至讓人感到愉快，再想想自己之前拿著亂七八糟的東西胡拼亂湊出來的廢品，也難怪福亞教授從來沒給過自己好臉色。
處理好了其他東西，拉爾稍微吐了口氣，然後集中精神面對眼前最後一樣材料。
靜靜浮在空中的透明的微風光點。
他鷹一樣的目光掃過眾人：「當然，你們要帶垃圾過來也沒有問題，只要成品的藥效達到讓我滿意的程度就行——如果你帶著傲慢走進我的課堂，卻只能做出低劣的廢品，那你還是趁早滾出這個教室比較好。」
拉爾有些慶幸愛瑪今天早上過來找自己做交易，否則他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通過這關。
儘管愛瑪拍著胸口保證是公平交易，可拉爾怎麼看都是自己單方面受惠：愛瑪通過以市場價提供拉爾本學期課堂需要的所有材料的方式向拉爾借款，如果拉爾能申請到獎學金，那麼借款的利息就是零。並且她會協助拉爾售賣他的狩獵所得，同時提供他的課程的相關信息，而拉爾要做的只是和愛瑪一起完成拉尼婭本學期布置的課題。
拉爾反覆查看契約也沒發現什麼問題，又急於拿到材料上課，就在愛瑪的注視下籤下了契約，只是那滿面的笑容讓拉爾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好像給自己送錢的她才是受益人。
簽完契約後，愛瑪從空間戒指中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套藥材和心靈震懾藥劑的配方，一路把他送到了教室門口。
要不是福亞教授性格古怪，喜歡刁難，拉爾甚至懷疑愛瑪會跟進來旁聽。
福亞教授說：「上堂課你們的表現太差勁了，再往下講也沒有任何意義。這節課就再次進行一次藥劑煉製，讓我看看你們在課後是否有練習提升。沒有長進的，期末成績會扣五分，並且從這個教室里滾蛋，轉而由我的助教教導。別擔心，對被淘汰的蠢蛋來說，西蒙反而是更好的選擇，至少他對蠢材的要求比我寬容多了，反正你們期末課程的成績也還是算在我的名下，用作糊弄人的履歷夠用了。」
他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教室在空間魔法的作用下轉換為了實驗室：「要求還是和上節課一樣，不許使用鍊金術。快開始吧，別浪費時間了。」
拉爾拿出了藥材。
一共二十七份素材，核心是血蛇藤和微風光點，無論是從品相還是氣味來說，都是難得的極品。
血蛇藤原形就是五階的血蛇，這種生物會在死時鑽入地下，化作一截枯藤，直到某天接觸到血液時會重新煥發生機，化作四階的血蛇藤重新開始生長。根據血液等階的不同，其品質也會不同，越優質的血液會使其生長周期越長，在達到生長極限後，會落去多餘枝葉只留主幹，重新化身為蛇。
微風光點則是一種元素產物。在和煦的風元素充盈的地方，旭日初升之時最純淨的光元素會被微風裹挾，當風與光達到完美的和諧的時候，如果有塵埃的介入，光點會被包括其中，固化為實體。不過這種材料處理難度極高，而且沒有任何氣味。
但拉爾確實聞到了，那是一種溫柔和煦的味道，像是女孩身上清淡的香。
福亞教授眼角餘光一直看著拉爾這邊，發現他拿出來的並不是迷幻森林裡品相參差不齊的的不成套的藥材，而是一整套心靈震懾藥劑的高品質材料，那血蛇藤甚至是吸收地龍血長大的即將再次化蛇的極品。
他皺起了眉頭，按照自己的預想，他在收到通知後應該拿不出合適的材料，然後只能找自己這個老師商量，這樣自己就有辦法和他建立起聯繫，然後全面地考核他的資質。
拉爾要是沒有來找自己，靠一貫的劣質材料煉製出超過上次的品質的藥劑，那也足以證明他的天賦。
沒錯，上次的精力藥劑就是臭不可聞的狗屎，但拉爾使用的材料更是狗屎不如，哪怕是他自己，在不使用鍊金術的情況下，也不會比拉爾強太多，不依靠鍊金的手段是無法超越藥材本身的局限性的。
他手上的東西是哪來的，他不是窮得揭不開鍋麼，難道是西蒙悄悄給他的？真是多此一舉。
不過......微風光點？這東西本身是元素產物，不用鍊金術的處理難度極高，幾乎在解除固態的瞬間就會崩潰，這窮小子真的有辦法處理麼？
福亞教授難得多了一嘴：「使用高階材料不意味著你們可以肆無忌憚地浪費，要是藥效浪費太嚴重的話，你們的成績也不會好看。為了不讓你們的愚蠢侮辱了藥效，要是東西實在太難處理，我可以教教你們。」
福亞教授可是鍊金藥劑學領域的權威，在整個世界都享有盛譽的專家，他的性格古怪惡劣，幾乎所有妄圖向他發問的學生都會被他罵個狗血淋頭，現在他竟然大發慈悲，哪怕完全明白怎麼處理藥材的學生也不會浪費這個寶貴的機會。
暴怒大公的長子阿爾薩斯幾乎立刻舉起了手：「教授......」
「蠢材，你桌面上那堆東西根本沒有發問的價值。」福亞冷哼，「暴怒大公？他要是真的匹配暴怒的名聲，早該把你掐死了。」
阿爾薩斯說：「我想問的是別的藥材處理......」
福亞陰沉著臉：「我讓你們問的就是面前的藥材處理，你想拿別的雜事浪費我的時間麼？你的那些事情值得我浪費時間麼？」
阿爾薩斯訕訕地放下手。
經此問答，原本躍躍欲試的學生們頓時老實下來。
福亞悄悄看向拉爾時，才發現他早已沉浸心神進行藥劑製作，估計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發問。
想到這，福亞忍不住又哼了一聲，在座的學生如坐針氈，不知道誰惹這位大神生氣了。
拉爾完全沒注意到這些動靜，他手上的銀刀像是蝴蝶紛飛，刺入、切割、分離，所有的動作都毫無阻滯，仿佛是一場精心排練過的表演。
哪怕是血蛇藤這樣柔韌堅硬的材料，依舊被他沿著紋路切開，藤蔓表皮下肉體一樣的軀幹像是活的一樣收縮蠕動，汁液在根管中運輸，如同血液流過血管。
拉爾毫無不適，挑出所有根管，在末端切開小口，讓紅色的汁液流入裝著沸騰羊水的器皿中。
所有的處理都精確無誤，哪怕福亞教授都挑不出絲毫毛病，他甚至驚訝於拉爾的手法和上堂課比起來簡直就像是黃金之於頑石。
這是拉爾第一次使用完整的素材，按照配方上的記載進行煉製，他才發現原來藥劑的煉製是這樣輕鬆簡單，甚至讓人感到愉快，再想想自己之前拿著亂七八糟的東西胡拼亂湊出來的廢品，也難怪福亞教授從來沒給過自己好臉色。
處理好了其他東西，拉爾稍微吐了口氣，然後集中精神面對眼前最後一樣材料。
靜靜浮在空中的透明的微風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