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白相的任務
白遠文引著宋榮走到白遙身前五步左右，拱手躬身恭敬地說道：「父親，前鐵槍營校尉宋榮已經帶到。」
宋榮聽到白遠文對自己的介紹，很自覺地對白遙單膝跪下。他沉聲說道：「草民宋榮拜見白相。」
白遙嘴含微笑，淡淡地說道：「年輕人，因為被別人的選擇左右過，所以對別人有怨氣？」
「既然都為國家流血，為什麼要讓我們的人做誘餌？」
「那假如神器營突破猛木林攻入洛南呢？」
「左堂軍還在左翼候命，為什麼要眼睜睜看著濟威將軍冒生命危險？」
「那你現在也是捨棄了家人，來到洛山追尋自己的愛人，不是嗎？」白遙沒有發怒，還是平淡地和宋榮對話，「你這樣做，難道就對得起家人嗎？」
「我義父知道。」
「那你現在知道趙玫在這了，你打算怎麼做？你選擇的方法是不是會牽涉到你義父一家？」白遙的目光像能穿透宋榮的腦海一樣，直擊他各種想法的最大軟肋。
「我只想留下當個神殿守衛，常伴她左右。」宋榮泄了氣一般。
「那假若小堂介意，動用關係，讓你家族蒙難，你該如何自處？」
宋榮抬頭望向白遙，四目相對，白遙的笑容在擴大。
「現在，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白遙沒有說明是什麼想法，只是提出這個叫『想法』的詞語。
「能幫到她？」宋榮想了一會，問道。
「可以，而且這個方向能大大幫到她。」
「白相是覺得這事很秘密很重要，所以先看我接受不接受再說明，是吧？」
白遙微笑著，點了點頭，順勢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在他們角度來看，這事必定是能讓宏山國有利，而且在獸靈層面都非常有利。而要我這個平民身份去做，那麼一定是當信息收集人員。南線都沒有停過，那麼就是北線了。」宋榮在自己的思緒里推出白相可能會要自己做的事。
他低頭低聲說道：「白相是想我到白狼域收集情報？」
「好，好，遠文你選的這個人的確很適合。」白遙沒有直接回答宋榮的話，而是誇了白遠文一句。
「是的，父親，我覺得他配合那人，一定能做得很完美。」白遠文應了一句。
「那，宋公子，你願意嗎？只要你願意，我會說一個你不能拒絕的理由。」
「我願意！」宋榮直接強答。
「好，那我就把這機密的事情告訴你，不過我相信你會比我們任何一人都能守住這個秘密。」白遙一字一句地說道，充滿著相國應有的威嚴，讓宋榮有一點怯意。
「趙玫，轉生後還有機會再回人形。」
「我該做什麼？」
「輔助司徒竹到艾加，從內部破壞艾加。」
「司徒竹？艾加？」宋榮疑惑地咀嚼著這兩個名詞。
「請白相明示。」
「我等一下就要魂歸魚龍山了，詳細內容你和司徒竹協商，你們兩人最終目的一樣，我相信你們會合作得很愉快。」
「白相你也……」
「別那麼多怨氣，有時候必須要取捨，不是自己想這樣，而是形式所迫。」
「草民愚見。」宋榮起身作揖，算是為自己對上層的抱怨而道歉。
「該抱怨就抱怨，沒啥的。只是怨氣傷己，要不得。」
「謝白相教誨。」宋榮雙膝下跪，誠懇地對白遙拜了一下。
「遠文，你帶他到東廂房，下午在神殿的儀式帶上他，再讓人把司徒竹也喊上。」
「是，宋公子請隨我來。」白遠文上前扶起宋榮，徑直走向門口。
宋榮再一次在白遠文的引路下，走在內堂側的過道上。白遠文見宋榮沒了剛才那股抱怨的樣子，心想父親果然比自己更會說話。
「宋公子，有什麼消息需要我帶給你家人的嗎？」
「我連合作夥伴都沒看到，你就打算讓我出發了？再者，我現在連回去的權利都沒有了？」
「我是擔心你知道貴人能回歸人形，急於行動。」
「白相自己都不確定呢，更何況是我，但是，白相說了，這是一個很有希望的方向，我相信他。」
「父親也不確定？」白遠文疑惑地回頭看向身後的宋榮。
「白相最近才見那司徒竹的吧？那麼他怎麼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就能確定這個想法能行得通，都是通過隻言片語推斷而已。」
「哈，我越來越覺得我自己選你是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
「白公子不要給我套高帽，我是為了小玫而選擇的。」
「她現在是白夫人了，宋公子請注意稱呼。」
「白錦堂為什麼要一個替身？真的作戲給別人看？那也可以讓小玫演全程啊。」
「這……」
「大公子是希望那替身給白錦堂留點血脈吧，畢竟小玫只是名義上的白夫人。她本人對白錦堂也沒有什麼感情，不然她不會告訴我這麼多事情的。」
「啊？大哥這樣做……」
「權貴都這樣，當初左使大人就是用替身把神器營引過來的。」
「你，還糾結這……」
「白相都說了，該抱怨就抱怨，我說出來我舒坦，反正左使大人都不在了。」
「可他兒子在。」
「司徒家不是已經……」宋榮停下了腳步，目瞪口呆地看著白遠文的背影，「司徒竹，司徒竹就是左使的公子？」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白遠文有一些慶幸地笑著，還有這小子想不到的。
「看來獸靈的事水很深啊。」
「比你想像的更深，不過你要詳細了解，等司徒竹來了，你們詳細面談吧。」
「他是怎麼活下來的？還能在白狼域逃出來。」
「嗯……他，很能打。」白遠文不知道怎麼形容司徒竹的運氣，只能敷衍地告訴宋榮，他的武力還可以。
「更能打的我又不是沒見過。」宋榮呲笑了一句。
「那要不把斷魂鐵槍也找來。」白遠文有點興奮地建議道。
「陳叔有點名氣，而且那事後基本不想與官家有太多關係，特別是左使的人。」宋榮鄭重地說道。
「對了，鐵槍營里還有什麼人沒死的又能打的？我把他們拉去南線幫高笙。」
宋榮沒有回話，就看著白遠文的後背，讓他感受到後背發毛回過頭看他才停止。
「算了，那我不打他們主意了。」白遠文嚴肅地說道：「但是，如果宏山需要，硬來我也會拉他們上前線。」
「你拉不到了，剩下的，上個月基本都死完了，就我和陳叔還有岳叔還確認活著，四弟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宋榮沒有把李曲出賣，就讓他好好地繼續當個守門員吧。
「那可惜了，那你現在這裡休息一下，下午出發時我會來給你打招呼。」白遠文帶宋榮到東廂房其中一個房間，準備離開時說道：「如果你要去西廂房和貴人見面，一定要在趙大人在場情況下，希望你明白，她是皇家女子，而且是白府的人了。」白遠文說得有點唏噓。
宋榮拱手躬身，恭敬地說了一句：「謝謝。」
目送白遠文離開，宋榮重重地嘆了口氣，嘀咕道：「我們的未來，還有路。」
宋榮聽到白遠文對自己的介紹，很自覺地對白遙單膝跪下。他沉聲說道：「草民宋榮拜見白相。」
白遙嘴含微笑，淡淡地說道：「年輕人，因為被別人的選擇左右過，所以對別人有怨氣？」
「既然都為國家流血，為什麼要讓我們的人做誘餌？」
「那假如神器營突破猛木林攻入洛南呢？」
「左堂軍還在左翼候命，為什麼要眼睜睜看著濟威將軍冒生命危險？」
「那你現在也是捨棄了家人，來到洛山追尋自己的愛人，不是嗎？」白遙沒有發怒，還是平淡地和宋榮對話，「你這樣做，難道就對得起家人嗎？」
「我義父知道。」
「那你現在知道趙玫在這了，你打算怎麼做？你選擇的方法是不是會牽涉到你義父一家？」白遙的目光像能穿透宋榮的腦海一樣，直擊他各種想法的最大軟肋。
「我只想留下當個神殿守衛，常伴她左右。」宋榮泄了氣一般。
「那假若小堂介意，動用關係，讓你家族蒙難，你該如何自處？」
宋榮抬頭望向白遙，四目相對，白遙的笑容在擴大。
「現在，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白遙沒有說明是什麼想法，只是提出這個叫『想法』的詞語。
「能幫到她？」宋榮想了一會，問道。
「可以，而且這個方向能大大幫到她。」
「白相是覺得這事很秘密很重要，所以先看我接受不接受再說明，是吧？」
白遙微笑著，點了點頭，順勢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在他們角度來看，這事必定是能讓宏山國有利，而且在獸靈層面都非常有利。而要我這個平民身份去做，那麼一定是當信息收集人員。南線都沒有停過，那麼就是北線了。」宋榮在自己的思緒里推出白相可能會要自己做的事。
他低頭低聲說道：「白相是想我到白狼域收集情報？」
「好，好，遠文你選的這個人的確很適合。」白遙沒有直接回答宋榮的話，而是誇了白遠文一句。
「是的，父親，我覺得他配合那人，一定能做得很完美。」白遠文應了一句。
「那，宋公子，你願意嗎？只要你願意，我會說一個你不能拒絕的理由。」
「我願意！」宋榮直接強答。
「好，那我就把這機密的事情告訴你，不過我相信你會比我們任何一人都能守住這個秘密。」白遙一字一句地說道，充滿著相國應有的威嚴，讓宋榮有一點怯意。
「趙玫，轉生後還有機會再回人形。」
「我該做什麼？」
「輔助司徒竹到艾加，從內部破壞艾加。」
「司徒竹？艾加？」宋榮疑惑地咀嚼著這兩個名詞。
「請白相明示。」
「我等一下就要魂歸魚龍山了，詳細內容你和司徒竹協商，你們兩人最終目的一樣，我相信你們會合作得很愉快。」
「白相你也……」
「別那麼多怨氣，有時候必須要取捨，不是自己想這樣，而是形式所迫。」
「草民愚見。」宋榮起身作揖，算是為自己對上層的抱怨而道歉。
「該抱怨就抱怨，沒啥的。只是怨氣傷己，要不得。」
「謝白相教誨。」宋榮雙膝下跪，誠懇地對白遙拜了一下。
「遠文，你帶他到東廂房，下午在神殿的儀式帶上他，再讓人把司徒竹也喊上。」
「是，宋公子請隨我來。」白遠文上前扶起宋榮，徑直走向門口。
宋榮再一次在白遠文的引路下，走在內堂側的過道上。白遠文見宋榮沒了剛才那股抱怨的樣子，心想父親果然比自己更會說話。
「宋公子，有什麼消息需要我帶給你家人的嗎？」
「我連合作夥伴都沒看到，你就打算讓我出發了？再者，我現在連回去的權利都沒有了？」
「我是擔心你知道貴人能回歸人形，急於行動。」
「白相自己都不確定呢，更何況是我，但是，白相說了，這是一個很有希望的方向，我相信他。」
「父親也不確定？」白遠文疑惑地回頭看向身後的宋榮。
「白相最近才見那司徒竹的吧？那麼他怎麼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就能確定這個想法能行得通，都是通過隻言片語推斷而已。」
「哈，我越來越覺得我自己選你是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
「白公子不要給我套高帽，我是為了小玫而選擇的。」
「她現在是白夫人了，宋公子請注意稱呼。」
「白錦堂為什麼要一個替身？真的作戲給別人看？那也可以讓小玫演全程啊。」
「這……」
「大公子是希望那替身給白錦堂留點血脈吧，畢竟小玫只是名義上的白夫人。她本人對白錦堂也沒有什麼感情，不然她不會告訴我這麼多事情的。」
「啊？大哥這樣做……」
「權貴都這樣，當初左使大人就是用替身把神器營引過來的。」
「你，還糾結這……」
「白相都說了，該抱怨就抱怨，我說出來我舒坦，反正左使大人都不在了。」
「可他兒子在。」
「司徒家不是已經……」宋榮停下了腳步，目瞪口呆地看著白遠文的背影，「司徒竹，司徒竹就是左使的公子？」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白遠文有一些慶幸地笑著，還有這小子想不到的。
「看來獸靈的事水很深啊。」
「比你想像的更深，不過你要詳細了解，等司徒竹來了，你們詳細面談吧。」
「他是怎麼活下來的？還能在白狼域逃出來。」
「嗯……他，很能打。」白遠文不知道怎麼形容司徒竹的運氣，只能敷衍地告訴宋榮，他的武力還可以。
「更能打的我又不是沒見過。」宋榮呲笑了一句。
「那要不把斷魂鐵槍也找來。」白遠文有點興奮地建議道。
「陳叔有點名氣，而且那事後基本不想與官家有太多關係，特別是左使的人。」宋榮鄭重地說道。
「對了，鐵槍營里還有什麼人沒死的又能打的？我把他們拉去南線幫高笙。」
宋榮沒有回話，就看著白遠文的後背，讓他感受到後背發毛回過頭看他才停止。
「算了，那我不打他們主意了。」白遠文嚴肅地說道：「但是，如果宏山需要，硬來我也會拉他們上前線。」
「你拉不到了，剩下的，上個月基本都死完了，就我和陳叔還有岳叔還確認活著，四弟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宋榮沒有把李曲出賣，就讓他好好地繼續當個守門員吧。
「那可惜了，那你現在這裡休息一下，下午出發時我會來給你打招呼。」白遠文帶宋榮到東廂房其中一個房間，準備離開時說道：「如果你要去西廂房和貴人見面，一定要在趙大人在場情況下，希望你明白，她是皇家女子，而且是白府的人了。」白遠文說得有點唏噓。
宋榮拱手躬身，恭敬地說了一句：「謝謝。」
目送白遠文離開，宋榮重重地嘆了口氣，嘀咕道：「我們的未來，還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