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選擇
「轉生。」宋榮反覆品味著這個改變了他和趙玫未來的詞語，他呆呆坐在凳子上，雙手握拳放在圓桌上，讓接觸到的圓桌也有點顫動。
「宋大哥。」趙玫試圖喚醒沉浸在混亂思緒中的宋榮，但並沒有任何效果。
趙如看到趙玫開始有點緊張，手慢慢伸向宋榮，立馬出手在趙玫的手接觸到宋榮之前捉住她的手。
趙玫直到被捉住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差點逾矩了，有些心疼地看著臉部表情在快速變化的宋榮。
「他既然來了，也知道他想知道的，怎麼面對那是他自己的選擇。而你，你已經選擇過了。記住，反覆之人，無事得成。」趙如嚴肅地勸說著自己的侄女。
畢竟是練武的人，趙玫稍作猶豫，把手縮回去，臉上淚水形成的河流也慢慢開始減少了流量，眼神逐漸回復走上來洛山的馬車那時那樣堅定。
趙如和趙玫安靜地坐著，等待著宋榮思考，婢女把茶水帶回來時，三個人還是這樣坐著，沒有多餘的動作。
宋榮握拳的手慢慢鬆開，直到雙掌掌心能貼著圓桌。他失去焦點的目光很快重新聚焦在盯著他看的趙玫身上。
趙玫見他雙目重新聚焦，向他投去一個微笑，還是那個被他上課時說她是笨蛋時的那個微笑。
宋榮表情頓了一下，無奈地苦笑了一下，雖然是笑，但是比哭還難看。如果不是那張俊俏的臉，這個表情會讓現場三個女子都厭惡。
「你自己決定還是被迫選擇的？」宋榮非常認真、沉聲地問道。
「我是唯一人選，我知道後，自願的。」
「那嫁入白家呢？」
「這也是自願的，有些事，我作為皇家女子，必須由我來做。」
「那，你轉生後，我能作為神殿護衛，在你身邊嗎？」
趙玫沒有回答，她轉頭不看宋榮，不讓他看到她的淚水再次翻滾，不讓他的目光刺激到自己。
「年輕人，你還有自己的未來。」趙如嘆了口氣，她見多了這種痴男怨女的事情，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說道。
「她就是我的未來。」宋榮堅定地說道。
「你應該知道，小玫現在名義上是白夫人了，醒醒。」
宋榮聽到趙如的話，表情再次猙獰起來，右手不自覺地沿著桌面伸向趙玫放在圓桌上的手。
咳～咳～
這個看似很快的動作被趙如再次的咳嗽聲打斷了。
「三小姐，你……」門外傳來白遠文喘著大氣的聲音。
房間內的幾人同時看向門外快步走過來的白遠文。趙玫立馬站起來，緊張且拘束地把雙手搭在衣裙前，吞吞吐吐地說：「二，二叔。」
白遠文邁步走入房間，看到趙玫和宋榮都沒有做什麼逾矩的事，暗自舒了一口氣，還好，沒出事。
就在他在慶幸沒有出事的時候，他感受到趙如坐在凳子上，左手拖著下巴，斜抬著頭看著他，嘴邊勾出古怪的笑容，淡淡地說道：「喲嚯，白公子是要對我興師問罪咯？」
白遠文不敢直視趙如，轉頭看向宋榮，宋榮也禮貌地站了起來，恭敬道：「白公子，我急於求見趙小姐，才求趙大人引見，請勿見罪。」
「既然見過了，那就請隨我見我父親。」白遠文順勢應了句宋榮，很好地迴避了趙如的問題。
「好。」宋榮恭敬地回了一句，回頭看了一下趙玫，溫柔地說道：「我會求白相讓我當神殿守衛陪在你身邊的。」
「咳～咳～，你，你就在這陪一下你姑姑吧。我先帶他過去見父親。」白遠文強作威嚴地說，說完直接背著雙手走出房門，帶著宋榮去了。宋榮三步一回頭地跟著，直到到了過道拐彎，他才快步跟上走得不算慢的白遠文。
「看你現在樣子都不能準備好的了，要不吃點東西等他回來吧。」趙如看著兩個背影消失在過道拐彎處，回頭向侄女建議道。
「我不餓。」趙玫情緒有點低落地說道。
「吃點吧，不然等一下到神殿，大哥見你這樣，會怪我的。」
「爹不來，他托人拿信給我說了。」
「這，臨風有問題？」
「他沒說，他只是說為國獻身是榮幸，臨風還要整理防務，走不開。」
「大哥他很喜歡你的，只是他更在乎宏山國的事。」
「我不怪他，自小我都是隨爺爺和姑姑你倆比較多，他事務繁忙見得少，我是理解的。」
趙如見趙玫面無表情地說著這樣的話，她就知道趙玫的心裡是多麼的不舒服，畢竟那是自己的血脈至親。
……
過道中，白遠文回頭看了看，見宋榮已經沒有再回頭看，跟上自己了，淡淡地說：「見過了，應該知道有些事情是必須要面對的，而且這是她自願的，請你也要以國家為先。」
「嗯，她是這樣的，我不會左右她的選擇。」
「那就好，我就知道你能想通。」白遠文不吝讚許地微笑點了點頭。
「為什麼白公子這麼堅持白相會見我？」
「你這麼聰明，不如你想想。」白遠文笑著說道。
「難道不是擔心我會阻礙轉生麼？」
白遠文聽到，面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這小子還真有這個打算啊。還好硬是把他拉過來，不然到時候出了么蛾子，宏山國就遇到大麻煩了。
「不全是，我覺得父親會看上你的智慧。」白遠文一面尷尬地說道。
「白公子過譽了，我只是一個不滿軍官行為而離役的人員，能有什麼智慧。」
白遠文抬頭仰天嘆了口氣，沉聲說道：「你也是帶過兵的，知道戰場上有取捨，而且因為你們，那次的突襲行動才取得如此大的戰果。」
「是，戰果是宏山的，丟的卻是鐵槍營差不多兩百個人的命啊。」
「有怨氣正常，但是你不是還活生生站在這裡嗎？神器營不是退出了猛木林了嗎？如果那是他們的命，那也是值得的，為國獻身是榮幸。」
「如若不是陳叔和四弟勇猛無匹，那就不會讓我們這十幾人活得下來。」宋榮幽怨地說道。
「不只你們兄弟犧牲了，當時，左使的大公子也犧牲了，難道，他就該死？」
「我們只是普通人，權貴生來就是為軍功而戰的，我們只是為了活著。」
面對宋榮這麼大的怨氣，白遠文沒有繼續為猛木林一戰辯解，他帶著宋榮走進內堂，白遙正坐在主位上，還是那樣悠然地喝著茶。
「宋大哥。」趙玫試圖喚醒沉浸在混亂思緒中的宋榮，但並沒有任何效果。
趙如看到趙玫開始有點緊張，手慢慢伸向宋榮，立馬出手在趙玫的手接觸到宋榮之前捉住她的手。
趙玫直到被捉住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差點逾矩了，有些心疼地看著臉部表情在快速變化的宋榮。
「他既然來了，也知道他想知道的，怎麼面對那是他自己的選擇。而你，你已經選擇過了。記住，反覆之人，無事得成。」趙如嚴肅地勸說著自己的侄女。
畢竟是練武的人，趙玫稍作猶豫，把手縮回去，臉上淚水形成的河流也慢慢開始減少了流量，眼神逐漸回復走上來洛山的馬車那時那樣堅定。
趙如和趙玫安靜地坐著，等待著宋榮思考，婢女把茶水帶回來時，三個人還是這樣坐著，沒有多餘的動作。
宋榮握拳的手慢慢鬆開，直到雙掌掌心能貼著圓桌。他失去焦點的目光很快重新聚焦在盯著他看的趙玫身上。
趙玫見他雙目重新聚焦，向他投去一個微笑，還是那個被他上課時說她是笨蛋時的那個微笑。
宋榮表情頓了一下，無奈地苦笑了一下，雖然是笑，但是比哭還難看。如果不是那張俊俏的臉，這個表情會讓現場三個女子都厭惡。
「你自己決定還是被迫選擇的？」宋榮非常認真、沉聲地問道。
「我是唯一人選，我知道後，自願的。」
「那嫁入白家呢？」
「這也是自願的，有些事，我作為皇家女子，必須由我來做。」
「那，你轉生後，我能作為神殿護衛，在你身邊嗎？」
趙玫沒有回答，她轉頭不看宋榮，不讓他看到她的淚水再次翻滾，不讓他的目光刺激到自己。
「年輕人，你還有自己的未來。」趙如嘆了口氣，她見多了這種痴男怨女的事情，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說道。
「她就是我的未來。」宋榮堅定地說道。
「你應該知道，小玫現在名義上是白夫人了，醒醒。」
宋榮聽到趙如的話，表情再次猙獰起來，右手不自覺地沿著桌面伸向趙玫放在圓桌上的手。
咳～咳～
這個看似很快的動作被趙如再次的咳嗽聲打斷了。
「三小姐，你……」門外傳來白遠文喘著大氣的聲音。
房間內的幾人同時看向門外快步走過來的白遠文。趙玫立馬站起來，緊張且拘束地把雙手搭在衣裙前，吞吞吐吐地說：「二，二叔。」
白遠文邁步走入房間，看到趙玫和宋榮都沒有做什麼逾矩的事，暗自舒了一口氣，還好，沒出事。
就在他在慶幸沒有出事的時候，他感受到趙如坐在凳子上，左手拖著下巴，斜抬著頭看著他，嘴邊勾出古怪的笑容，淡淡地說道：「喲嚯，白公子是要對我興師問罪咯？」
白遠文不敢直視趙如，轉頭看向宋榮，宋榮也禮貌地站了起來，恭敬道：「白公子，我急於求見趙小姐，才求趙大人引見，請勿見罪。」
「既然見過了，那就請隨我見我父親。」白遠文順勢應了句宋榮，很好地迴避了趙如的問題。
「好。」宋榮恭敬地回了一句，回頭看了一下趙玫，溫柔地說道：「我會求白相讓我當神殿守衛陪在你身邊的。」
「咳～咳～，你，你就在這陪一下你姑姑吧。我先帶他過去見父親。」白遠文強作威嚴地說，說完直接背著雙手走出房門，帶著宋榮去了。宋榮三步一回頭地跟著，直到到了過道拐彎，他才快步跟上走得不算慢的白遠文。
「看你現在樣子都不能準備好的了，要不吃點東西等他回來吧。」趙如看著兩個背影消失在過道拐彎處，回頭向侄女建議道。
「我不餓。」趙玫情緒有點低落地說道。
「吃點吧，不然等一下到神殿，大哥見你這樣，會怪我的。」
「爹不來，他托人拿信給我說了。」
「這，臨風有問題？」
「他沒說，他只是說為國獻身是榮幸，臨風還要整理防務，走不開。」
「大哥他很喜歡你的，只是他更在乎宏山國的事。」
「我不怪他，自小我都是隨爺爺和姑姑你倆比較多，他事務繁忙見得少，我是理解的。」
趙如見趙玫面無表情地說著這樣的話，她就知道趙玫的心裡是多麼的不舒服，畢竟那是自己的血脈至親。
……
過道中，白遠文回頭看了看，見宋榮已經沒有再回頭看，跟上自己了，淡淡地說：「見過了，應該知道有些事情是必須要面對的，而且這是她自願的，請你也要以國家為先。」
「嗯，她是這樣的，我不會左右她的選擇。」
「那就好，我就知道你能想通。」白遠文不吝讚許地微笑點了點頭。
「為什麼白公子這麼堅持白相會見我？」
「你這麼聰明，不如你想想。」白遠文笑著說道。
「難道不是擔心我會阻礙轉生麼？」
白遠文聽到，面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這小子還真有這個打算啊。還好硬是把他拉過來，不然到時候出了么蛾子，宏山國就遇到大麻煩了。
「不全是，我覺得父親會看上你的智慧。」白遠文一面尷尬地說道。
「白公子過譽了，我只是一個不滿軍官行為而離役的人員，能有什麼智慧。」
白遠文抬頭仰天嘆了口氣，沉聲說道：「你也是帶過兵的，知道戰場上有取捨，而且因為你們，那次的突襲行動才取得如此大的戰果。」
「是，戰果是宏山的，丟的卻是鐵槍營差不多兩百個人的命啊。」
「有怨氣正常，但是你不是還活生生站在這裡嗎？神器營不是退出了猛木林了嗎？如果那是他們的命，那也是值得的，為國獻身是榮幸。」
「如若不是陳叔和四弟勇猛無匹，那就不會讓我們這十幾人活得下來。」宋榮幽怨地說道。
「不只你們兄弟犧牲了，當時，左使的大公子也犧牲了，難道，他就該死？」
「我們只是普通人，權貴生來就是為軍功而戰的，我們只是為了活著。」
面對宋榮這麼大的怨氣，白遠文沒有繼續為猛木林一戰辯解，他帶著宋榮走進內堂，白遙正坐在主位上，還是那樣悠然地喝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