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洛山令
「傳令，幾位公子，松原城五門守將到王府集合。」在坐騎上策馬狂奔的趙屯逆著刮臉的寒風，臉色冷峻地說。
「是！」幾個緊隨趙屯的兵士從隊伍中分離出來，朝松原城不同的方向奔去。
「小白，城裡屯軍多少？能調配返役人員有多少？」
「城裡駐軍兩千，松原鎮外駐地常備軍兩萬，領地內返役人員約三萬。」
「不夠，洛山令已出，老四和老白肯定有大動作。」
白錦堂臉色有點發白，他知道洛山令，七年前，剛登陸的西陸大軍在鹿山一帶與宏山白狼聯軍大戰，期間陛下就發布了洛山令統一調配國內所有戰力。可惜那一戰，宏山一方敗了。
幾騎不用半小時就回到玉山王府，趙屯翻身下馬，直接跨步走進王府，白錦堂緊隨其後，沒有一絲的耽擱。
剛走進外堂大門時，趙屯看向大門守衛命令道：「你去把幾個帳房先生也安排到內堂等候。」
「王爺，久候多時了。」白遠文從外堂的客座中站起來，恭敬地對趙屯拱手說道。
「二叔。」白錦堂拱手致意。
「錦堂，你和其他人先出去，洛山令只傳王爺。」白遠文嚴肅地對白錦堂說，眼睛像雄鷹盯著獵物一樣看著他。
白錦堂愣了一下，但是還是遵循二叔的指令，帶著其他幾個人退到堂外，他懂事地把門也帶上。
趙屯站在那裡看著眾人退出去後，大大咧咧地坐到主位上。
「說吧，他們這次要做什麼？」
「左使大人魂歸魚龍山了。」白遠文坐回座位，聲音不大地慢慢說道。
「白狼下的手？要我進攻濟水？」趙屯說出自己的猜測。
「王爺自己看吧。」白遠文遞上一塊鐵製牌子——洛山令。令牌四四方方，比手掌大一點，上面刻著兩個鹿角，下面是三個散布的星星形狀。
鐵牌是摺疊式的，翻開可見帛布上書寫著洛山令的內容。
「大哥，星斑神要走魚龍山了。」就這麼幾個字寫在裡面，趙屯看完手抖動起來，手中的洛山令也跌落在地。
趙屯頭向後仰了起來，喉嚨鼓動，像是吞咽。隨後他的下頜顯露出牙床的外形，他咬牙切齒道：「那大角神呢？」
「大角神，十天前已經轉生。」白遠文聲音中帶著憂傷，卻堅毅。
呼～
「那不能怪祂，是誰？我記得司徒是帶著兒子出去的。」
「是左使的三小姐。」
「唉，司徒家最後的血脈啊，老白真是忍心。」
「大伯說了，三小姐早已經誕下血脈。」
「那我這邊還有多少時間？」
「五天，五天必須趕到祭壇。」
「我最疼這個孫女了，唉。那其他的安排呢？」
「大伯把所有安排都寫在這了。」白遠文從衣服中拿出一卷帛布。
「你這傷口。」趙屯看到白遠文手臂上有一個新的刀疤，還滲著絲絲鮮紅色。
「大伯父在家族裡找合適的人，但是都沒有，只能獻祭部分支脈的人，還希望王爺抓緊時間。」白遠文眼神有點黯淡，吞吞吐吐的說。
「都是星斑一脈，怎麼你們白家就找不到合適的？」趙屯本來想對白遠文發火，可是想想白家支脈獻祭了不少人，他就沒有繼續下去。
「王爺息怒，都是為了讓兩位鹿神奪得獸王之位。」白遠文見趙屯要發怒，立馬站起來拱手勸告。
「我知道了，你回去給老白說我會送孫女過去。」趙屯吐了一口悶氣，帶著無奈的語氣說。
「王爺，你不能離開玉山一帶。」白遠文尷尬地吐出這句話，偷偷瞄了一眼趙屯，看到他剛剛熄滅的怒火好像又要重新點燃。
白遠文連忙解釋：「大伯說你要守著玉山一帶。」他說著指向剛剛遞給趙屯的那捲帛布。
趙屯眉頭緊皺，揚開帛布『王爺，雙神轉生，固守北線，請接管兩關。』
他看著帛布發呆了一陣，看向白遠文，沉聲說道：「你是不是還要去鹿山軍那裡找老高去？」
「我是從鹿山過來的。」白遠文緊張地說。
「那我不留你了，你回洛山，讓老白給我送兩個能量晶體過來。」
「王爺，這……」
「少廢話，你只管跟老白說就好。」
「那屬下告退。」
趙屯拿起地上的洛山令，把它摺疊好，右手握著那鐵牌，一個人低著頭默默地坐在主位上，直到白遠文退到堂外，趙屯還是像雕塑一樣呆在那。
「二叔，怎麼樣？」白錦堂透過門口看到趙屯呆坐在堂內，好奇地問白遠文。
「多餘的別問，好好執行命令就好。我現在要回洛山復命，你們好好保護王爺。」白遠文對堂外幾人嚴肅地說。
「是！」幾人齊聲應道。
「報，五門守將和幾位公子都已經到內堂了。」一個傳令兵從大門那邊走過來。
「白大人，請問王爺何在？」傳令兵向白錦堂問道。
「行，我知道了，我去通傳吧。」白錦堂揮揮手讓傳令兵退下。
「小子可以啊，有模有樣的。」白遠文投來讚賞的目光。
「二叔見笑了。」
「那你有公務就去吧，我先走了。」
「好的，二叔一路小心。」白錦堂拱手作禮。「你二人保護白大人到驛館。」隨即安排兩人隨白遠文去了。
「王爺，五門守將和公子們都已經到內堂了。」白錦堂走入外堂，發現趙屯還如剛才看到那樣呆坐著。
「王爺。」白錦堂上前幾步再叫道。
「哦，啊，好，都到了。」趙屯才回過神來，茫然地說。
他抬頭看向白錦堂，再想想尹家的救命之恩，突然像相通什麼一樣，盯著白錦堂說：「小白啊，你可願意娶小玫為妻？」
「嗯？」白錦堂目瞪口呆，被這一句話嚇著了，每個字他都懂，但是串成句子他就不懂了。
「嗯什麼？我說讓你娶小玫為妻。」趙屯沒好氣地說。
「我，我，我願意！我願意！」白錦堂興奮地回應。
「但是，小玫過幾天就要給星斑神轉生了。」趙屯又說出一句嚇壞白錦堂的話。
「小玫她……」白錦堂臉色煞白，欲言又止。
「還願意嗎？」
「我，我可以。」白錦堂眼眶通紅，低聲道。
「那明天你代替我送她到洛山吧，我這邊走不開。」趙屯沉聲說。
白錦堂沒有說話，雙膝跪地，拱手趴地，拜了趙屯三下。
「是！」幾個緊隨趙屯的兵士從隊伍中分離出來，朝松原城不同的方向奔去。
「小白，城裡屯軍多少？能調配返役人員有多少？」
「城裡駐軍兩千，松原鎮外駐地常備軍兩萬，領地內返役人員約三萬。」
「不夠，洛山令已出，老四和老白肯定有大動作。」
白錦堂臉色有點發白，他知道洛山令，七年前，剛登陸的西陸大軍在鹿山一帶與宏山白狼聯軍大戰，期間陛下就發布了洛山令統一調配國內所有戰力。可惜那一戰，宏山一方敗了。
幾騎不用半小時就回到玉山王府，趙屯翻身下馬，直接跨步走進王府，白錦堂緊隨其後，沒有一絲的耽擱。
剛走進外堂大門時，趙屯看向大門守衛命令道：「你去把幾個帳房先生也安排到內堂等候。」
「王爺，久候多時了。」白遠文從外堂的客座中站起來，恭敬地對趙屯拱手說道。
「二叔。」白錦堂拱手致意。
「錦堂，你和其他人先出去，洛山令只傳王爺。」白遠文嚴肅地對白錦堂說，眼睛像雄鷹盯著獵物一樣看著他。
白錦堂愣了一下，但是還是遵循二叔的指令，帶著其他幾個人退到堂外，他懂事地把門也帶上。
趙屯站在那裡看著眾人退出去後，大大咧咧地坐到主位上。
「說吧，他們這次要做什麼？」
「左使大人魂歸魚龍山了。」白遠文坐回座位，聲音不大地慢慢說道。
「白狼下的手？要我進攻濟水？」趙屯說出自己的猜測。
「王爺自己看吧。」白遠文遞上一塊鐵製牌子——洛山令。令牌四四方方，比手掌大一點，上面刻著兩個鹿角，下面是三個散布的星星形狀。
鐵牌是摺疊式的，翻開可見帛布上書寫著洛山令的內容。
「大哥，星斑神要走魚龍山了。」就這麼幾個字寫在裡面，趙屯看完手抖動起來，手中的洛山令也跌落在地。
趙屯頭向後仰了起來，喉嚨鼓動，像是吞咽。隨後他的下頜顯露出牙床的外形，他咬牙切齒道：「那大角神呢？」
「大角神，十天前已經轉生。」白遠文聲音中帶著憂傷，卻堅毅。
呼～
「那不能怪祂，是誰？我記得司徒是帶著兒子出去的。」
「是左使的三小姐。」
「唉，司徒家最後的血脈啊，老白真是忍心。」
「大伯說了，三小姐早已經誕下血脈。」
「那我這邊還有多少時間？」
「五天，五天必須趕到祭壇。」
「我最疼這個孫女了，唉。那其他的安排呢？」
「大伯把所有安排都寫在這了。」白遠文從衣服中拿出一卷帛布。
「你這傷口。」趙屯看到白遠文手臂上有一個新的刀疤，還滲著絲絲鮮紅色。
「大伯父在家族裡找合適的人，但是都沒有，只能獻祭部分支脈的人，還希望王爺抓緊時間。」白遠文眼神有點黯淡，吞吞吐吐的說。
「都是星斑一脈，怎麼你們白家就找不到合適的？」趙屯本來想對白遠文發火，可是想想白家支脈獻祭了不少人，他就沒有繼續下去。
「王爺息怒，都是為了讓兩位鹿神奪得獸王之位。」白遠文見趙屯要發怒，立馬站起來拱手勸告。
「我知道了，你回去給老白說我會送孫女過去。」趙屯吐了一口悶氣，帶著無奈的語氣說。
「王爺，你不能離開玉山一帶。」白遠文尷尬地吐出這句話，偷偷瞄了一眼趙屯，看到他剛剛熄滅的怒火好像又要重新點燃。
白遠文連忙解釋：「大伯說你要守著玉山一帶。」他說著指向剛剛遞給趙屯的那捲帛布。
趙屯眉頭緊皺，揚開帛布『王爺，雙神轉生，固守北線，請接管兩關。』
他看著帛布發呆了一陣，看向白遠文，沉聲說道：「你是不是還要去鹿山軍那裡找老高去？」
「我是從鹿山過來的。」白遠文緊張地說。
「那我不留你了，你回洛山，讓老白給我送兩個能量晶體過來。」
「王爺，這……」
「少廢話，你只管跟老白說就好。」
「那屬下告退。」
趙屯拿起地上的洛山令，把它摺疊好，右手握著那鐵牌，一個人低著頭默默地坐在主位上，直到白遠文退到堂外，趙屯還是像雕塑一樣呆在那。
「二叔，怎麼樣？」白錦堂透過門口看到趙屯呆坐在堂內，好奇地問白遠文。
「多餘的別問，好好執行命令就好。我現在要回洛山復命，你們好好保護王爺。」白遠文對堂外幾人嚴肅地說。
「是！」幾人齊聲應道。
「報，五門守將和幾位公子都已經到內堂了。」一個傳令兵從大門那邊走過來。
「白大人，請問王爺何在？」傳令兵向白錦堂問道。
「行，我知道了，我去通傳吧。」白錦堂揮揮手讓傳令兵退下。
「小子可以啊，有模有樣的。」白遠文投來讚賞的目光。
「二叔見笑了。」
「那你有公務就去吧，我先走了。」
「好的，二叔一路小心。」白錦堂拱手作禮。「你二人保護白大人到驛館。」隨即安排兩人隨白遠文去了。
「王爺，五門守將和公子們都已經到內堂了。」白錦堂走入外堂，發現趙屯還如剛才看到那樣呆坐著。
「王爺。」白錦堂上前幾步再叫道。
「哦，啊，好，都到了。」趙屯才回過神來，茫然地說。
他抬頭看向白錦堂，再想想尹家的救命之恩，突然像相通什麼一樣，盯著白錦堂說：「小白啊，你可願意娶小玫為妻？」
「嗯？」白錦堂目瞪口呆，被這一句話嚇著了，每個字他都懂，但是串成句子他就不懂了。
「嗯什麼？我說讓你娶小玫為妻。」趙屯沒好氣地說。
「我，我，我願意！我願意！」白錦堂興奮地回應。
「但是，小玫過幾天就要給星斑神轉生了。」趙屯又說出一句嚇壞白錦堂的話。
「小玫她……」白錦堂臉色煞白，欲言又止。
「還願意嗎？」
「我，我可以。」白錦堂眼眶通紅，低聲道。
「那明天你代替我送她到洛山吧，我這邊走不開。」趙屯沉聲說。
白錦堂沒有說話，雙膝跪地，拱手趴地，拜了趙屯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