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新的工作
進了電梯，陳九寒並未把老頭的話當回事，只當他閒得慌，想著趕緊面試，也算給曉冉交差了。
可沒想到上去之後不僅乾熬了半個多鐘頭，面試經理來了以後，還是把陳九寒給拒絕了，說是專業不對口，用不上。
出來以後，陳九寒氣不打一處來，什麼專業不對口，全是屁話。
招聘要求上說是需要一個普通文員，來了之後又說是要找一個貼身秘書？自己堂堂一個七尺男兒，想必也不符合你們的要求。
滿懷厭惡的陳九寒剛出電梯口，就看到那個保安老頭又迎面走來。
「面試怎麼樣？」
陳九寒不想搭理，掏煙客氣的遞給對方一支，見老頭拒絕，便順手點上，借煙透氣。
「這破公司要求刁鑽，我可滿足不來。」
調侃一句後，陳九寒準備徑直離開，又一次被老頭拉住。
本就憋了一口氣，此時被這個話多的老頭煩了幾回，陳九寒的脾氣一下就上來了，轉頭質問道：「我說老伯，我只是來面試的，你老是揪著我幹嘛？」
眼看陳九寒有些生氣，老頭才趕忙解釋：「哎呀，你看你誤會了。」
說著便鬆開手，又指著牆上的GG：「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告訴你，如果急用錢，可以考慮考慮這個。」
陳九寒面帶疑惑，順著老頭手指的方向，看著那明晃晃的「8000」數額，竟真的萌生出一股想要打那個電話的衝動。
從寫字樓出來，腦子裡那「8000」迴蕩不去，一想到曉冉病情不能再拖，就算每天多卸五車的貨，半年內也怕是湊不齊所有費用。
這時，兜里的手機響了。
一道謾罵聲傳來：「你踏馬的終於肯接電話了？放勞資鴿子是吧？你知道我這一車貨停在這裡會損失多少錢嗎？…」
自己還沒回話，就聽對方一連串輸出，最後撂下一句「以後別來了」，就掛了電話，留陳九寒獨自站在街頭茫然無措。
這時才收到未接電話的簡訊提醒，原來剛才對方已經打了好幾個，正是催自己趕工的，因為樓里信號不好就沒接到。
現在可好，把老闆惹毛了，眼看又該失業，還得另外找別的去處。
半年來沒日沒夜幹活，存了幾萬塊錢，加上銀行貸款，至少還差20萬。
根本來不及！
剛走出寫字樓百來米，陳九寒越想越慌，忍不住掏出手機，猶豫兩秒終於還是撥打了GG上的號碼。
「您好，請問您這邊在招人是吧？」
…
打完電話，陳九寒再次為難，對方說還要先面試，才考慮能不能錄用，最關鍵的是從對方口中所說工作地址在秦嶺那邊。
「賊窩還挺遠啊！」
想到這裡，陳九寒不禁暗諷一聲，可隨後一想，人家還不確定要不要自己，在這鑽什麼牛角尖？
「難道真有這種好工作？」
陳九寒陷入糾結，要是騙人的也就算了，可要是面試過了，曉冉該怎麼辦？
留她一人在家，萬一出什麼意外，自己又不在的情況下…
不敢亂想，反正對方說這邊有專人負責對接面試，等電話通知就行了。陳九寒心想，去得去不得，問清情況再說。
反正今天算是落空了，穿著這身衣服也不可能到工地上找零活干。
陳九寒嘆了口氣，只能悵然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還沒到小區門口，兜里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按下接聽後，陳九寒莫名發覺電話里的聲音有些熟悉。
「小伙子，看來你還是被我說動了，哈哈哈…」
竟然是剛才的那個保安。
一聽對方就是剛才一直纏著自己的那個保安老頭，原本糾結的心情一下就釋然了。
「看來當個保安還滿足不了你的胃口了？」
陳九寒在心底暗罵一聲，看來這GG真是詐騙分子貼出來的，老頭定是收了對方黑錢，專門給人「拉豬仔」的！
「我說小伙子，你怎麼不說話？」見陳九寒沒回話，電話對面的保安老頭若無其事的問道。
「你想要我說什麼？」陳九寒語帶嘲諷，「我看你年紀也不輕，還想發些不義之財？是想讓自己的餘生在監獄裡度過嗎？」
以為成功嚇退了對方，這個時候陳九寒已經有了想要掛電話的衝動，甚至準備報警。
沒想到電話那頭沉默兩秒之後，竟笑出聲來：「你小子防範意識挺強啊，我要真是壞人，倒被你嚇到了。」
對方說完，陳九寒不禁皺眉，不知該如何接話。
老頭在電話里怪笑了好一會兒，才繼續道：「我看你也有難處，若是真著急用錢，就來找我，我就住在…」
「打住！」
沒等對方說完，陳九寒打斷一句：「你要真的是給我安排工作，就來新秀大街找我，我就在那等你。」
新秀大街正是轄區派出所那條街，陳九寒心想，到時候自己就在派出所門口等，對方若是心虛，定然不敢過來。
這時只聽電話里冷笑一聲，隨即便掛斷了。
陳九寒自以為成功把壞人勸退，想著在樓下逛一會再回去，半包煙功夫，電話再一次響了。
「我到了，你在哪？」
聽到保安老頭的聲音，陳九寒略有吃驚，沒想到他竟真的敢來！
可當下卻不知道該不該去。
要是去了，就默認自己是相信對方的。
可要是不去，又顯得像是自己怕了。
「怕個球，派出所門口我還怕你不成？」
想到這點，陳九寒決定赴這一趟，心想到時候只要這老頭露出馬腳，轉頭就把他逮派出所去，不信自己一米八幾大高個，還奈何不了你個土埋半截的老頭？
剛出街口，陳九寒遠遠就看到了那老頭早已換了身衣服，大搖大擺的坐在派出所正門口的石階上，嘴上叼著一根細雪茄，嚴肅之中又顯得有些吊兒郎當。
「你…真的是給我安排工作的？」
陳九寒有些侷促的湊上前去。
眼前這保安老頭竟穿著一身板正唐裝，乍一看頗有氣質。
「你小子還算講信用，我還怕你不敢來呢。」
老頭嘴角輕撇，把未抽完的雪茄捏熄，放回一個精緻的鋁製煙盒內，隨即拍了拍屁股，抬手搭在陳九寒肩頭：「跟我走吧？」
「去哪兒？」陳九寒牴觸道。
「你不是急用錢嗎？我帶你取錢去。」
老頭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像是給了陳九寒悶頭一棒，無以置信。
「現在就給我嗎？不合規矩吧？」
陳九寒就像是個天真無邪的孩兒樣，對陌生人遞來的糖果，即想要，又怯生。
「我的規矩就是規矩。」
老頭呵呵一笑，眼角上的皺紋立馬顯露無遺，流出一股滄桑感來：「你告訴我，你需要多少錢才能解決你的事情？」
突來的驚喜讓陳九寒有些難以接受，不敢相信天上會掉餡餅，愣了半天始終說不出一個字。
老頭等得不耐煩了，伸出手指道：「五十萬？還是…一百萬？」
可沒想到上去之後不僅乾熬了半個多鐘頭，面試經理來了以後，還是把陳九寒給拒絕了，說是專業不對口，用不上。
出來以後，陳九寒氣不打一處來，什麼專業不對口，全是屁話。
招聘要求上說是需要一個普通文員，來了之後又說是要找一個貼身秘書？自己堂堂一個七尺男兒，想必也不符合你們的要求。
滿懷厭惡的陳九寒剛出電梯口，就看到那個保安老頭又迎面走來。
「面試怎麼樣？」
陳九寒不想搭理，掏煙客氣的遞給對方一支，見老頭拒絕，便順手點上，借煙透氣。
「這破公司要求刁鑽，我可滿足不來。」
調侃一句後，陳九寒準備徑直離開，又一次被老頭拉住。
本就憋了一口氣，此時被這個話多的老頭煩了幾回，陳九寒的脾氣一下就上來了，轉頭質問道：「我說老伯，我只是來面試的，你老是揪著我幹嘛？」
眼看陳九寒有些生氣，老頭才趕忙解釋：「哎呀，你看你誤會了。」
說著便鬆開手，又指著牆上的GG：「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告訴你，如果急用錢，可以考慮考慮這個。」
陳九寒面帶疑惑，順著老頭手指的方向，看著那明晃晃的「8000」數額，竟真的萌生出一股想要打那個電話的衝動。
從寫字樓出來，腦子裡那「8000」迴蕩不去，一想到曉冉病情不能再拖，就算每天多卸五車的貨，半年內也怕是湊不齊所有費用。
這時，兜里的手機響了。
一道謾罵聲傳來：「你踏馬的終於肯接電話了？放勞資鴿子是吧？你知道我這一車貨停在這裡會損失多少錢嗎？…」
自己還沒回話，就聽對方一連串輸出，最後撂下一句「以後別來了」，就掛了電話，留陳九寒獨自站在街頭茫然無措。
這時才收到未接電話的簡訊提醒，原來剛才對方已經打了好幾個，正是催自己趕工的，因為樓里信號不好就沒接到。
現在可好，把老闆惹毛了，眼看又該失業，還得另外找別的去處。
半年來沒日沒夜幹活，存了幾萬塊錢，加上銀行貸款，至少還差20萬。
根本來不及！
剛走出寫字樓百來米，陳九寒越想越慌，忍不住掏出手機，猶豫兩秒終於還是撥打了GG上的號碼。
「您好，請問您這邊在招人是吧？」
…
打完電話，陳九寒再次為難，對方說還要先面試，才考慮能不能錄用，最關鍵的是從對方口中所說工作地址在秦嶺那邊。
「賊窩還挺遠啊！」
想到這裡，陳九寒不禁暗諷一聲，可隨後一想，人家還不確定要不要自己，在這鑽什麼牛角尖？
「難道真有這種好工作？」
陳九寒陷入糾結，要是騙人的也就算了，可要是面試過了，曉冉該怎麼辦？
留她一人在家，萬一出什麼意外，自己又不在的情況下…
不敢亂想，反正對方說這邊有專人負責對接面試，等電話通知就行了。陳九寒心想，去得去不得，問清情況再說。
反正今天算是落空了，穿著這身衣服也不可能到工地上找零活干。
陳九寒嘆了口氣，只能悵然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還沒到小區門口，兜里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按下接聽後，陳九寒莫名發覺電話里的聲音有些熟悉。
「小伙子，看來你還是被我說動了，哈哈哈…」
竟然是剛才的那個保安。
一聽對方就是剛才一直纏著自己的那個保安老頭，原本糾結的心情一下就釋然了。
「看來當個保安還滿足不了你的胃口了？」
陳九寒在心底暗罵一聲，看來這GG真是詐騙分子貼出來的，老頭定是收了對方黑錢，專門給人「拉豬仔」的！
「我說小伙子，你怎麼不說話？」見陳九寒沒回話，電話對面的保安老頭若無其事的問道。
「你想要我說什麼？」陳九寒語帶嘲諷，「我看你年紀也不輕，還想發些不義之財？是想讓自己的餘生在監獄裡度過嗎？」
以為成功嚇退了對方，這個時候陳九寒已經有了想要掛電話的衝動，甚至準備報警。
沒想到電話那頭沉默兩秒之後，竟笑出聲來：「你小子防範意識挺強啊，我要真是壞人，倒被你嚇到了。」
對方說完，陳九寒不禁皺眉，不知該如何接話。
老頭在電話里怪笑了好一會兒，才繼續道：「我看你也有難處，若是真著急用錢，就來找我，我就住在…」
「打住！」
沒等對方說完，陳九寒打斷一句：「你要真的是給我安排工作，就來新秀大街找我，我就在那等你。」
新秀大街正是轄區派出所那條街，陳九寒心想，到時候自己就在派出所門口等，對方若是心虛，定然不敢過來。
這時只聽電話里冷笑一聲，隨即便掛斷了。
陳九寒自以為成功把壞人勸退，想著在樓下逛一會再回去，半包煙功夫，電話再一次響了。
「我到了，你在哪？」
聽到保安老頭的聲音，陳九寒略有吃驚，沒想到他竟真的敢來！
可當下卻不知道該不該去。
要是去了，就默認自己是相信對方的。
可要是不去，又顯得像是自己怕了。
「怕個球，派出所門口我還怕你不成？」
想到這點，陳九寒決定赴這一趟，心想到時候只要這老頭露出馬腳，轉頭就把他逮派出所去，不信自己一米八幾大高個，還奈何不了你個土埋半截的老頭？
剛出街口，陳九寒遠遠就看到了那老頭早已換了身衣服，大搖大擺的坐在派出所正門口的石階上，嘴上叼著一根細雪茄，嚴肅之中又顯得有些吊兒郎當。
「你…真的是給我安排工作的？」
陳九寒有些侷促的湊上前去。
眼前這保安老頭竟穿著一身板正唐裝，乍一看頗有氣質。
「你小子還算講信用，我還怕你不敢來呢。」
老頭嘴角輕撇，把未抽完的雪茄捏熄，放回一個精緻的鋁製煙盒內，隨即拍了拍屁股，抬手搭在陳九寒肩頭：「跟我走吧？」
「去哪兒？」陳九寒牴觸道。
「你不是急用錢嗎？我帶你取錢去。」
老頭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像是給了陳九寒悶頭一棒，無以置信。
「現在就給我嗎？不合規矩吧？」
陳九寒就像是個天真無邪的孩兒樣，對陌生人遞來的糖果，即想要，又怯生。
「我的規矩就是規矩。」
老頭呵呵一笑，眼角上的皺紋立馬顯露無遺，流出一股滄桑感來：「你告訴我，你需要多少錢才能解決你的事情？」
突來的驚喜讓陳九寒有些難以接受，不敢相信天上會掉餡餅，愣了半天始終說不出一個字。
老頭等得不耐煩了，伸出手指道：「五十萬？還是…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