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獵人夢境（二合一）
「停！快停！」
「那是……快……」
各式各樣的聲音刺入靈魂之中，宋舸的意識在不斷地下沉，這些聲音和其他的觸感最終緩緩遠離，被隔離在外。
越來越沉，宋舸似乎看到了一片汪洋大海，那游弋著無數道光影，層層疊疊的大海變幻莫測，在注意到宋舸的關注之後，盪起了微波。
而順著大海往上望，那是一片難以用語言描述清楚的高空，宋舸感覺和自己剛降臨時候所經歷的那一片不可知地很相似，當然，在經過系統性的神秘學知識學習之後，宋舸已經對自己降臨時候穿過的「世界」有了一些猜測和認識。
那應該就是靈界。
而在這裡，自己抬頭所看到的，那被七道不同顏色，蘊含著無窮無盡知識的明淨光芒貫穿，有著無數身影飄蕩潛伏其中的天空，或許就是「靈性的天空」。
不同於海洋的簡單反應，自己的目光往哪裡看，這片天空立刻就清理出了一片虛無之地，似乎是躲避著什麼災禍一般。
這個反應，也和自己降臨的時候一模一樣，所以這片天空就是靈界？
突然，他感覺到自己的衣角在被什麼東西拉扯，低頭一看，看到了一群可愛的小傢伙。
這是一個個非常小型，類似人類，皮膚光滑皺起的白色小人，是宋舸在亞楠夢境之中的好幫手，信使。
在這個世界的神秘世界裡面似乎也存在信使，非凡者可以通過儀式從靈界之中與適合自己的靈界生命簽訂契約，令後者成為自己的信使，從此之後，信件來往就可以通過靈界，這是一個絕對隱蔽方便高效的辦法，感覺一定程度上甚至可以說是超越後世的通信手段。
不過此信使非彼信使，在麗人之夢中，要在各個夢境之中來回穿梭，倚靠的就是這些信使，這也是獵人們才能夠見到的神秘生物。
宋舸判斷這些信使與月之魔物有關，畢竟在血源詛咒的官方設定集上，月之魔物的原畫上就有大量的信使趴在它的身上。
但是沒有了信使，自己也只能在一個夢境裡面待到死，所以就算是知道有關，又能怎麼樣呢？該用還是用，該討好還是討好。
在看到宋舸發現了自己的信使們，似乎非常激動，然後一個個小信使就爬了上來，宋舸睜大了眼睛，雖然不知道現在這個所謂的睜大眼睛是不是真的有用，但他還是做出了這樣的念頭。
他想要看看，這些小東西要把自己帶往何方，又是通過什麼世界作為中轉，又是憑藉什麼力量來進行的。
但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讓他失望了，他感覺眼前一黑，然後就出現在了一片熟悉的地方。
灰濛的天空之中鑲嵌著一輪外面世界沒有的圓滿銀月，幾條石子小徑交錯蜿蜒，兩條劃出了一個小院，延伸向了小坡之上的那一間洋房，另一條則是延向遠方，消失在灌木叢中，隱約可以看到高高的鐵欄杆。
這是一個孤島，在這個僅剩的人類痕跡之外，則是一根根連接石柱，似乎是它們支撐起了這個世界，這個懸浮在夢境的汪洋之中的靜謐世界。
這裡是獵人夢境，在遊戲裡面，算是安全屋，大本營，在這裡可以用血之遺志和靈視從信使手中購買裝備武器材料，也可以在這間洋房之中通過各式各樣的獵人工具，來強化武器，裝備符文。
這間洋房，曾經便是獵人們的大本營，而這個夢境，同時也是上位者之一的月之魔物芙蘿拉藏身之所，祂在這裡蠱惑了第一獵人格曼作為祂的代言人，為一位位來到這裡的獵人提供指引。
如果你吃了三根第三臍帶，擊殺了血月之後無形古神歐頓的神子梅高之後回到這個夢境，會發現這裡已經被火焰所覆蓋，如果你拒絕了格曼讓你甦醒的建議，那麼就會迎來一場戰鬥。
戰勝格曼，通過三根第三臍帶帶來的位格拒絕了月之魔物的蠱惑，再斬殺月之魔物，你就將成為新的神子。
如果你沒有吃下三根第三臍帶，戰勝格曼之後就會被月之魔物蠱惑成為新的格曼。
以及最後的結局，你被格曼用藍石英武器葬儀之刃斬首，從夢中醒來，迎接亞楠的日出……
這就是遊戲《血源詛咒》裡面的三個結局分支，對於宋舸來說，這是真實的經歷。
宋舸做出過很多次這樣的選擇，但是毫無例外，醒來之後，再次入睡，依舊是這個永無止境的獵殺之夜。
亞楠在他眼裡像是一個真正的遊戲，他在裡面所能夠遇到的人只有格曼顯得不那麼呆板，其他就像是真正的NPC，所做出來的行為與遊戲裡面的一模一樣。
宋舸一開始還試圖通過自己對遊戲的理解，去給這個世界做出一些和遊戲不一樣的改變，正如他之前在火之時代做的那樣。
但是很遺憾，亞楠並不會因為他改變，除了人偶。
之前說的是「人」，但是人偶並不是人，在亞楠，屬於火之時代的一些魔法這類的技藝也是無法使用的，只有在這個夢境裡面，自己才能夠使用出來，不至於生疏。
只有人偶會對他的這些反常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舉動做出回應，可惜……
他看著這個也不知道待了多久的熟悉地點，嘆了一口氣。
現在的這裡，能夠和他說話的東西都不存在。
這些信使把他帶到這裡來，又是什麼目的？
宋舸順著小徑一路往上，手邊是一塊塊墓碑，對應著亞楠以及其他夢境的各個位置，自己通過墓碑，讓信使將自己轉移到另一個世界之中。
只是現在，這些墓碑都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走到洋房面前，他伸出手，些微用力，就推開了洋房的大門，一樓是熟悉的大廳，往裡面走，宋舸看到了掛在牆上的一把把獵人武器，以及那一張張桌子上擺放的工坊工具。
不知道，這是不是意味著自己能夠在這個夢中對武器進行強化了呢？
宋舸嘗試著從夢境空間內取出武器，順利地取出了鋸肉刀等其他武器，但當他嘗試著將武器置於工具之下進行強化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尷尬的問題。
這裡雖然有工具，但是沒有對應的材料，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也不知道材料應該怎麼去獲得了。
宋舸掃視著這片大廳，一張擺在神像面前的桌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原本這裡放置的是符文工具，也就是用來記憶卡里爾符文的工具，現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金色的杯子。
聖杯。
當然並不是說這裡就要開始打聖杯戰爭了，那是真正的串戲了，而是原本的遊戲之中有一個隨機生成用來增加遊戲可玩性的機制，聖杯地牢。
聖杯地牢裡面有著各種各樣遊戲本體之中沒有的怪物，也有著更好的神血寶石和其他的材料，而這個聖杯，就是開啟聖杯地牢的鑰匙。
不過開啟聖杯地牢，同樣需要材料，宋舸在整個大廳之中翻找了一遍，依舊一無所獲。
所以，亞楠是真實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的，克萊恩這個烏鴉嘴，好吧，這我們已經討論過了，只是這一次的經歷讓宋舸真正確認了這一點。
有人安排了我的降臨，但不是克萊恩。
有人安排了我的途徑，但不是黑夜女神。
有人安排了我在這個時候，來到了這個地方，但……宋舸完全沒有頭緒，這會是誰。
前面兩個問題已經沒有去思考的必要了，而為什麼讓自己現在來到獵人夢境，並且為我提供了聖杯和強化武器的工具，這非常值得思量。
為什麼是這個時候？宋舸思考之後，有了一些答案。
不同於之前，宋舸能夠感覺到，自己這一次是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但是，也是自己取得勝利最輕鬆的一次——除了給克萊恩當陪練那次以外。
丹尼爾·奎克的力量很強，非常強，那不是序列7那是序列6甚至有可能是序列5，但是對方的狀態非常非常差，可能晉升並不是很順利，並且神智也完全消失了。
一直到後面進入到二階段——這是宋舸的叫法，實際上宋舸覺得按照這個世界的叫法來說，應該是強行晉升然後失控，對方靠著其他騎士的技藝，元素化身軀以及強大的身體力量真的差點就要把宋舸殺死了。
但是很不湊巧，如果丹尼爾·奎克面對的是整個廷根的官方非凡者力量，可能能夠全殺一遍，還能夠恢復神智去尋找恢復的辦法，除非各個小隊拿出自己壓箱底的封印物。
很明顯在剛剛的情況下，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就值夜者小隊而言，查尼斯門背後的等級3的封印物在這次任務之中非常的雞肋，鄧恩也就沒有在這次任務之中做任何的取用。
至於別的等級的封印物，就更不用多說了，廷根哪來那麼多可以拿出來用的等級2封印物呢？
以丹尼爾·奎克所展現出的能力表現來看，這個序列應該非常擅長能量操控，破壞力極強，雖然對方的狀態非常差勁，到了序列5也只是半個，並沒有完全展現出所有的能力——要是展現出來了，宋舸也就完蛋了。
他現在只是一個序列9，能夠擊敗丹尼爾·奎克，只是因為對方所能夠發揮出來的力量應該不到二分之一，並且還在各方面都被自己克制而已。
這看起來對方就像是被設定好了被他刷掉的經驗寶寶，而且對方在最後的時刻裡面基本上沒有什麼清醒的神智可供交流，宋舸也沒有那個閒情逸緻在生死一線的情況與對方嘴炮話療。
以至於，他們雖然突如其來地就知道了丹尼爾·奎克在廷根的癲火教派身居高位，但是除此之外，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整個這一場戰鬥，就像是被人安排好了所上演的一場拙劣劇目，自己毫無頭緒地被堵了一段時間，又被突如其來塞了一堆線索，最後本來差一點大家都要被這位癲火教派的高層忽悠過去了，又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場刺殺，這麼一個暴露。
一切都顯得非常的怪異，非常的彆扭，自己感覺到了這一點，但是似乎其他的同事們並沒有這種感覺。
但最後的戰鬥是貨真價實的，自己如果不認真對待肯定會死在那裡，可正常來說，以對方的實力，如果全力發揮，自己阻擋的機會都有限。
丹尼爾·奎克，是一個棄子，而自己被送到這裡，恐怕也是那位真正的安排了自己一切的上位者，計算好了自己會陷入到這種局面的一個情況，為自己的未來提供幫助。
只希望這位上位者不是某個三流的網文作者，腦子一熱覺得自己現在的戰鬥力太低，才做出的這樣的一個補強吧……還是一個需要自己動手去打材料的補強。
挺好，蠻適合去當換皮手遊策劃的。
稍微自娛自樂地想了想，宋舸站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洋房，朝著原本的那一片被墓碑簇擁的花園走去。
花園的門鎖著，望過去裡面也並不存在什麼其他可疑的東西，沒有輪椅老頭，也沒有滿頭觸鬚的上位者。
該不會，自己未來還要在這裡打一遍BOSS吧？
宋舸的腦海中划過古怪的念頭，自嘲地一笑。
他將聖杯捏在手裡，嘗試著收入了夢境空間裡，成功了，不過未來自己該怎麼回來呢？還是戰至瀕死？你都把我送到這裡來了，總得教我自己怎麼來吧？
宋舸嘆了口氣，閉上眼睛，開始觀想獵人符文，嘗試著【重新甦醒】。
既然這是一個夢，那麼，就讓我甦醒過來就好了。
正如在遊戲，在真實獵殺之夜裡面做的一樣，宋舸的嘗試非常成功，他感覺自己正處在鯨魚的呼吸孔里，被噴射了出來，穿過了那一層層光怪陸離的世界，被高高地拋向了物質世界。
睜開眼，物質世界的一切映入眼中，他躺在了病床上，看著天花板。
回來了，感覺這個場合是不是得，說些什麼？
「陌生的天花板……」
「當然陌生了，你也沒有來過這個醫院。」克萊恩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宋舸將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兩人相視一笑。
「等等，你剛剛該不會是在玩梗吧？」
「那是……快……」
各式各樣的聲音刺入靈魂之中，宋舸的意識在不斷地下沉，這些聲音和其他的觸感最終緩緩遠離，被隔離在外。
越來越沉，宋舸似乎看到了一片汪洋大海，那游弋著無數道光影，層層疊疊的大海變幻莫測，在注意到宋舸的關注之後，盪起了微波。
而順著大海往上望，那是一片難以用語言描述清楚的高空，宋舸感覺和自己剛降臨時候所經歷的那一片不可知地很相似，當然，在經過系統性的神秘學知識學習之後，宋舸已經對自己降臨時候穿過的「世界」有了一些猜測和認識。
那應該就是靈界。
而在這裡，自己抬頭所看到的，那被七道不同顏色，蘊含著無窮無盡知識的明淨光芒貫穿，有著無數身影飄蕩潛伏其中的天空，或許就是「靈性的天空」。
不同於海洋的簡單反應，自己的目光往哪裡看，這片天空立刻就清理出了一片虛無之地，似乎是躲避著什麼災禍一般。
這個反應，也和自己降臨的時候一模一樣，所以這片天空就是靈界？
突然，他感覺到自己的衣角在被什麼東西拉扯，低頭一看，看到了一群可愛的小傢伙。
這是一個個非常小型，類似人類，皮膚光滑皺起的白色小人，是宋舸在亞楠夢境之中的好幫手，信使。
在這個世界的神秘世界裡面似乎也存在信使，非凡者可以通過儀式從靈界之中與適合自己的靈界生命簽訂契約，令後者成為自己的信使，從此之後，信件來往就可以通過靈界，這是一個絕對隱蔽方便高效的辦法，感覺一定程度上甚至可以說是超越後世的通信手段。
不過此信使非彼信使，在麗人之夢中，要在各個夢境之中來回穿梭，倚靠的就是這些信使，這也是獵人們才能夠見到的神秘生物。
宋舸判斷這些信使與月之魔物有關，畢竟在血源詛咒的官方設定集上，月之魔物的原畫上就有大量的信使趴在它的身上。
但是沒有了信使，自己也只能在一個夢境裡面待到死，所以就算是知道有關，又能怎麼樣呢？該用還是用，該討好還是討好。
在看到宋舸發現了自己的信使們，似乎非常激動，然後一個個小信使就爬了上來，宋舸睜大了眼睛，雖然不知道現在這個所謂的睜大眼睛是不是真的有用，但他還是做出了這樣的念頭。
他想要看看，這些小東西要把自己帶往何方，又是通過什麼世界作為中轉，又是憑藉什麼力量來進行的。
但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讓他失望了，他感覺眼前一黑，然後就出現在了一片熟悉的地方。
灰濛的天空之中鑲嵌著一輪外面世界沒有的圓滿銀月，幾條石子小徑交錯蜿蜒，兩條劃出了一個小院，延伸向了小坡之上的那一間洋房，另一條則是延向遠方，消失在灌木叢中，隱約可以看到高高的鐵欄杆。
這是一個孤島，在這個僅剩的人類痕跡之外，則是一根根連接石柱，似乎是它們支撐起了這個世界，這個懸浮在夢境的汪洋之中的靜謐世界。
這裡是獵人夢境，在遊戲裡面，算是安全屋，大本營，在這裡可以用血之遺志和靈視從信使手中購買裝備武器材料，也可以在這間洋房之中通過各式各樣的獵人工具，來強化武器，裝備符文。
這間洋房，曾經便是獵人們的大本營，而這個夢境，同時也是上位者之一的月之魔物芙蘿拉藏身之所，祂在這裡蠱惑了第一獵人格曼作為祂的代言人，為一位位來到這裡的獵人提供指引。
如果你吃了三根第三臍帶，擊殺了血月之後無形古神歐頓的神子梅高之後回到這個夢境，會發現這裡已經被火焰所覆蓋，如果你拒絕了格曼讓你甦醒的建議，那麼就會迎來一場戰鬥。
戰勝格曼，通過三根第三臍帶帶來的位格拒絕了月之魔物的蠱惑，再斬殺月之魔物，你就將成為新的神子。
如果你沒有吃下三根第三臍帶，戰勝格曼之後就會被月之魔物蠱惑成為新的格曼。
以及最後的結局，你被格曼用藍石英武器葬儀之刃斬首，從夢中醒來，迎接亞楠的日出……
這就是遊戲《血源詛咒》裡面的三個結局分支，對於宋舸來說，這是真實的經歷。
宋舸做出過很多次這樣的選擇，但是毫無例外，醒來之後，再次入睡，依舊是這個永無止境的獵殺之夜。
亞楠在他眼裡像是一個真正的遊戲，他在裡面所能夠遇到的人只有格曼顯得不那麼呆板，其他就像是真正的NPC，所做出來的行為與遊戲裡面的一模一樣。
宋舸一開始還試圖通過自己對遊戲的理解，去給這個世界做出一些和遊戲不一樣的改變，正如他之前在火之時代做的那樣。
但是很遺憾，亞楠並不會因為他改變，除了人偶。
之前說的是「人」，但是人偶並不是人，在亞楠，屬於火之時代的一些魔法這類的技藝也是無法使用的，只有在這個夢境裡面，自己才能夠使用出來，不至於生疏。
只有人偶會對他的這些反常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舉動做出回應，可惜……
他看著這個也不知道待了多久的熟悉地點，嘆了一口氣。
現在的這裡，能夠和他說話的東西都不存在。
這些信使把他帶到這裡來，又是什麼目的？
宋舸順著小徑一路往上，手邊是一塊塊墓碑，對應著亞楠以及其他夢境的各個位置，自己通過墓碑，讓信使將自己轉移到另一個世界之中。
只是現在，這些墓碑都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走到洋房面前，他伸出手，些微用力，就推開了洋房的大門，一樓是熟悉的大廳，往裡面走，宋舸看到了掛在牆上的一把把獵人武器，以及那一張張桌子上擺放的工坊工具。
不知道，這是不是意味著自己能夠在這個夢中對武器進行強化了呢？
宋舸嘗試著從夢境空間內取出武器，順利地取出了鋸肉刀等其他武器，但當他嘗試著將武器置於工具之下進行強化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尷尬的問題。
這裡雖然有工具，但是沒有對應的材料，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也不知道材料應該怎麼去獲得了。
宋舸掃視著這片大廳，一張擺在神像面前的桌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原本這裡放置的是符文工具，也就是用來記憶卡里爾符文的工具，現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金色的杯子。
聖杯。
當然並不是說這裡就要開始打聖杯戰爭了，那是真正的串戲了，而是原本的遊戲之中有一個隨機生成用來增加遊戲可玩性的機制，聖杯地牢。
聖杯地牢裡面有著各種各樣遊戲本體之中沒有的怪物，也有著更好的神血寶石和其他的材料，而這個聖杯，就是開啟聖杯地牢的鑰匙。
不過開啟聖杯地牢，同樣需要材料，宋舸在整個大廳之中翻找了一遍，依舊一無所獲。
所以，亞楠是真實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的，克萊恩這個烏鴉嘴，好吧，這我們已經討論過了，只是這一次的經歷讓宋舸真正確認了這一點。
有人安排了我的降臨，但不是克萊恩。
有人安排了我的途徑，但不是黑夜女神。
有人安排了我在這個時候，來到了這個地方，但……宋舸完全沒有頭緒，這會是誰。
前面兩個問題已經沒有去思考的必要了，而為什麼讓自己現在來到獵人夢境，並且為我提供了聖杯和強化武器的工具，這非常值得思量。
為什麼是這個時候？宋舸思考之後，有了一些答案。
不同於之前，宋舸能夠感覺到，自己這一次是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但是，也是自己取得勝利最輕鬆的一次——除了給克萊恩當陪練那次以外。
丹尼爾·奎克的力量很強，非常強，那不是序列7那是序列6甚至有可能是序列5，但是對方的狀態非常非常差，可能晉升並不是很順利，並且神智也完全消失了。
一直到後面進入到二階段——這是宋舸的叫法，實際上宋舸覺得按照這個世界的叫法來說，應該是強行晉升然後失控，對方靠著其他騎士的技藝，元素化身軀以及強大的身體力量真的差點就要把宋舸殺死了。
但是很不湊巧，如果丹尼爾·奎克面對的是整個廷根的官方非凡者力量，可能能夠全殺一遍，還能夠恢復神智去尋找恢復的辦法，除非各個小隊拿出自己壓箱底的封印物。
很明顯在剛剛的情況下，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就值夜者小隊而言，查尼斯門背後的等級3的封印物在這次任務之中非常的雞肋，鄧恩也就沒有在這次任務之中做任何的取用。
至於別的等級的封印物，就更不用多說了，廷根哪來那麼多可以拿出來用的等級2封印物呢？
以丹尼爾·奎克所展現出的能力表現來看，這個序列應該非常擅長能量操控，破壞力極強，雖然對方的狀態非常差勁，到了序列5也只是半個，並沒有完全展現出所有的能力——要是展現出來了，宋舸也就完蛋了。
他現在只是一個序列9，能夠擊敗丹尼爾·奎克，只是因為對方所能夠發揮出來的力量應該不到二分之一，並且還在各方面都被自己克制而已。
這看起來對方就像是被設定好了被他刷掉的經驗寶寶，而且對方在最後的時刻裡面基本上沒有什麼清醒的神智可供交流，宋舸也沒有那個閒情逸緻在生死一線的情況與對方嘴炮話療。
以至於，他們雖然突如其來地就知道了丹尼爾·奎克在廷根的癲火教派身居高位，但是除此之外，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整個這一場戰鬥，就像是被人安排好了所上演的一場拙劣劇目，自己毫無頭緒地被堵了一段時間，又被突如其來塞了一堆線索，最後本來差一點大家都要被這位癲火教派的高層忽悠過去了，又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場刺殺，這麼一個暴露。
一切都顯得非常的怪異，非常的彆扭，自己感覺到了這一點，但是似乎其他的同事們並沒有這種感覺。
但最後的戰鬥是貨真價實的，自己如果不認真對待肯定會死在那裡，可正常來說，以對方的實力，如果全力發揮，自己阻擋的機會都有限。
丹尼爾·奎克，是一個棄子，而自己被送到這裡，恐怕也是那位真正的安排了自己一切的上位者，計算好了自己會陷入到這種局面的一個情況，為自己的未來提供幫助。
只希望這位上位者不是某個三流的網文作者，腦子一熱覺得自己現在的戰鬥力太低，才做出的這樣的一個補強吧……還是一個需要自己動手去打材料的補強。
挺好，蠻適合去當換皮手遊策劃的。
稍微自娛自樂地想了想，宋舸站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洋房，朝著原本的那一片被墓碑簇擁的花園走去。
花園的門鎖著，望過去裡面也並不存在什麼其他可疑的東西，沒有輪椅老頭，也沒有滿頭觸鬚的上位者。
該不會，自己未來還要在這裡打一遍BOSS吧？
宋舸的腦海中划過古怪的念頭，自嘲地一笑。
他將聖杯捏在手裡，嘗試著收入了夢境空間裡，成功了，不過未來自己該怎麼回來呢？還是戰至瀕死？你都把我送到這裡來了，總得教我自己怎麼來吧？
宋舸嘆了口氣，閉上眼睛，開始觀想獵人符文，嘗試著【重新甦醒】。
既然這是一個夢，那麼，就讓我甦醒過來就好了。
正如在遊戲，在真實獵殺之夜裡面做的一樣，宋舸的嘗試非常成功，他感覺自己正處在鯨魚的呼吸孔里，被噴射了出來，穿過了那一層層光怪陸離的世界，被高高地拋向了物質世界。
睜開眼，物質世界的一切映入眼中，他躺在了病床上，看著天花板。
回來了，感覺這個場合是不是得，說些什麼？
「陌生的天花板……」
「當然陌生了，你也沒有來過這個醫院。」克萊恩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宋舸將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兩人相視一笑。
「等等，你剛剛該不會是在玩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