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起霧
每一個高位超凡者，都有著無與倫比的強大實力，即使出動市級執政所，也難以將其捕捉。
而且，晉升儀式與超凡能力類似，千奇百怪。
這讓執政所難以預防，難以揣測。
誰能想到席恩的副行政官突然會謀劃出一場罷工遊行呢。
如果不是被瓦奇所發現，恐怕沒有人能知曉拉傑·傑弗遜的動機。
而且，成為超凡者之後的壽命非常漫長，誰也不知道拉傑·傑弗遜已經為了這個機會等待了多久，謀策了多久。
為了成為『海嘯』，拉傑·傑弗遜埋伏不知數十年，上百年，也絕非不可能。
想到這裡，瓦奇不禁有些躊躇。
知曉了自己以後的超凡之路上還有所謂的晉升儀式，瓦奇的心態變得有些複雜。
如果，自己的晉升儀式，也像拉傑·傑弗遜一樣，會對社會造成極大的不良影響，屆時，他該怎麼辦？
拉傑·傑弗遜先前詢問過瓦奇，每一位超凡者都在追求的，只有永恆的力量，也就是超凡程度的加深。
所以，瓦奇與拉傑·傑弗遜又有什麼不同呢。
瓦奇晃了晃腦袋，堅決否認了這個想法。
執政官的工作堅持到現在，瓦奇並不是為了財富或者名譽才選擇的這份工作。
在中心劇院，奮不顧身撲向台上時，瓦奇心裡想的並不是任務結束之後自己能夠得到多少的報酬，或者是成為城市的英雄。
行為所附帶的名譽和財富，都只是他人對行動的褒獎，並不是瓦奇心裡真正所想，也不是他的真正動機。
倘若真有一天，瓦奇需要面對自己的晉升儀式，而晉升儀式是不人道的，會殘害他人，影響人類和諧的社會。
那麼，屆時作為超凡者的瓦奇，將會開闢出自己的道路，找尋出另一種可能。
要知道，在神秘學裡，沒有事情是不可能的。
超凡者的道路究竟是誰規定的？為何如此？
巨大的疑問懸停在瓦奇內心，難以排解。
瓦奇扯了扯嘴角，最終還是作罷。
這個問題，換到阿什頓·希身上或許都難以解答。
更別說只是『船長』的瓦奇了，在超凡之路上，瓦奇連半山腰都沒有走到。
表情複雜的瓦奇拿起梅里克·卡特交付給他的信封，小心塞進黑色外套的口袋裡。
與梅里克·卡特道別之後，瓦奇便離開了席恩執政所。
應該有段時間不會再來這裡了。
瓦奇準備在席恩再逗留幾日，便乘坐來時的列車，返回沙塔斯奇。
許久未見的沙塔斯奇，許久未見的愛娜，還有拉米雷斯小姐，確實讓瓦奇感到抓心撓肝。
接下來，瓦奇準備去一趟喜鵲巷。
說到瓦奇去喜鵲巷的理由，那當然只有一個——羅莎琳德。
別的暫時不提，至少不能不告而別吧，瓦奇暗自想。
再說了，羅莎琳德在席恩居住的時間遠遠比瓦奇長，有閒暇時間旅遊的瓦奇正需要一位嚮導。
如果要讓瓦奇從梅里克·卡特和羅莎琳德兩個人裡面挑選一位嚮導。
完全沒有理由不選擇羅莎琳德。
無須掏出懷表確認時間，正前方高處的鐘樓告訴了瓦奇時間。
下午兩點鐘整，這個時間，不論怎麼說羅莎琳德都應該起床了。
現在去拜訪她，就不會惹她生氣了吧。
瓦奇摸了摸兜里，想著要不要帶一份禮物去見面。
最終，站在喜鵲巷158號門口時，瓦奇手裡提著一份順路從街道旁的甜品店買來的藍莓味蛋糕。
剛一敲門，與之前不同，這次很快門後便傳來了窸窣聲。
看樣子遊行結束以後，羅莎琳德這幾天總算能夠有個美夢了。
「怎麼是你？」羅莎琳德表情疑惑，她不記得瓦奇有說過要來拜訪。
「我不能來嗎？」
「你看，我還準備了禮物。」
瓦奇嘻嘻一笑，自顧自邁進房門。
羅莎琳德抬眼，欣喜地接過了瓦奇手上包裝好的蛋糕。
「歡迎！」幾乎是接過禮物的同時，羅莎琳德立刻說。
隨後，兩人坐在了客廳內的沙發上。
「你該不會就為了和我寒暄幾句吧？」
羅莎琳德看著瓦奇，總感覺這傢伙的眼神不懷好意。
「我當然沒這麼無聊。」
瓦奇白了羅莎琳德一眼，反駁道。
「回沙塔斯奇的車票我已經預定好了。」瓦奇淡淡地說出自己準備離開的消息，這樣就不能算不告而別了。
「這麼著急就要走了？」羅莎琳德的表情竟然失去了平常的淡定，瓦奇從其中讀出了一些驚慌。
「這不是計劃再旅遊幾天嗎？」
「畢竟，我這些日子除了待在塔爾馬克區，就是奈爾區。」
「所以，我需要找個嚮導帶我好好遊覽一番。」
瓦奇也不吞吐，笑著說出自己的真正來意。
「那你算是找錯人了。」
羅莎琳德尷尬的表情讓瓦奇大跌眼鏡。
「我對席恩的了解也僅限於塔爾馬克...畢竟，我現在又不需要像以前一樣採購貨物。」
「你這宅家女巫..」瓦奇低聲念叨了一句。
「你說什麼？！」羅莎琳德的眉毛豎起，瞪大了眼。
「沒有，你一定是聽錯了。」
「當我沒來過吧，告辭。」
瓦奇擺了擺手，想要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他剛一站起身，卻發現腳底一滑，又被動地坐回沙發上。
「喂，我還沒說送客，你就急著走呀。」
羅莎琳德笑眯眯的眼睛，讓瓦奇感到不寒而慄。
「好了，我道歉！」
瓦奇彎下腰，語氣懇切，過了兩秒又偷偷抬起頭，觀察羅莎琳德的表情。
「哈哈哈，韋斯特，你可真有意思。」
如同春風吹拂的輕快笑聲迴蕩在瓦奇耳邊，羅莎琳德先前的慍怒表情早已消失，只是捂著嘴輕笑。
「其實，也不是非得需要一位嚮導。」
「你又不缺錢，自己去席恩里走走，享受一下探索的樂趣，不好麼？」
羅莎琳德反問道，這確實是瓦奇沒有設想過的方案。
說到這裡，羅莎琳德站起身來，徑直走向客廳的木窗。
拉上百葉窗，試圖讓沒有光線進入的屋子變得透亮。
但隨後，屋外的景象讓兩人都變得驚訝。
與瓦奇十幾分鐘前眼前的明媚景色不同，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窗外的景象已經被霧氣籠罩，就像是完成的油畫上刷上了灰色的漆。
而且，這霧氣並沒有消散的意思，就在兩人的眼皮底下，霧氣變得越來越濃郁。
就在窗前，羅莎琳德卻看不清街道上的情況。
疑惑同時浮現在了兩人腦海里。
而且，晉升儀式與超凡能力類似，千奇百怪。
這讓執政所難以預防，難以揣測。
誰能想到席恩的副行政官突然會謀劃出一場罷工遊行呢。
如果不是被瓦奇所發現，恐怕沒有人能知曉拉傑·傑弗遜的動機。
而且，成為超凡者之後的壽命非常漫長，誰也不知道拉傑·傑弗遜已經為了這個機會等待了多久，謀策了多久。
為了成為『海嘯』，拉傑·傑弗遜埋伏不知數十年，上百年，也絕非不可能。
想到這裡，瓦奇不禁有些躊躇。
知曉了自己以後的超凡之路上還有所謂的晉升儀式，瓦奇的心態變得有些複雜。
如果，自己的晉升儀式，也像拉傑·傑弗遜一樣，會對社會造成極大的不良影響，屆時，他該怎麼辦？
拉傑·傑弗遜先前詢問過瓦奇，每一位超凡者都在追求的，只有永恆的力量，也就是超凡程度的加深。
所以，瓦奇與拉傑·傑弗遜又有什麼不同呢。
瓦奇晃了晃腦袋，堅決否認了這個想法。
執政官的工作堅持到現在，瓦奇並不是為了財富或者名譽才選擇的這份工作。
在中心劇院，奮不顧身撲向台上時，瓦奇心裡想的並不是任務結束之後自己能夠得到多少的報酬，或者是成為城市的英雄。
行為所附帶的名譽和財富，都只是他人對行動的褒獎，並不是瓦奇心裡真正所想，也不是他的真正動機。
倘若真有一天，瓦奇需要面對自己的晉升儀式，而晉升儀式是不人道的，會殘害他人，影響人類和諧的社會。
那麼，屆時作為超凡者的瓦奇，將會開闢出自己的道路，找尋出另一種可能。
要知道，在神秘學裡，沒有事情是不可能的。
超凡者的道路究竟是誰規定的？為何如此？
巨大的疑問懸停在瓦奇內心，難以排解。
瓦奇扯了扯嘴角，最終還是作罷。
這個問題，換到阿什頓·希身上或許都難以解答。
更別說只是『船長』的瓦奇了，在超凡之路上，瓦奇連半山腰都沒有走到。
表情複雜的瓦奇拿起梅里克·卡特交付給他的信封，小心塞進黑色外套的口袋裡。
與梅里克·卡特道別之後，瓦奇便離開了席恩執政所。
應該有段時間不會再來這裡了。
瓦奇準備在席恩再逗留幾日，便乘坐來時的列車，返回沙塔斯奇。
許久未見的沙塔斯奇，許久未見的愛娜，還有拉米雷斯小姐，確實讓瓦奇感到抓心撓肝。
接下來，瓦奇準備去一趟喜鵲巷。
說到瓦奇去喜鵲巷的理由，那當然只有一個——羅莎琳德。
別的暫時不提，至少不能不告而別吧，瓦奇暗自想。
再說了，羅莎琳德在席恩居住的時間遠遠比瓦奇長，有閒暇時間旅遊的瓦奇正需要一位嚮導。
如果要讓瓦奇從梅里克·卡特和羅莎琳德兩個人裡面挑選一位嚮導。
完全沒有理由不選擇羅莎琳德。
無須掏出懷表確認時間，正前方高處的鐘樓告訴了瓦奇時間。
下午兩點鐘整，這個時間，不論怎麼說羅莎琳德都應該起床了。
現在去拜訪她，就不會惹她生氣了吧。
瓦奇摸了摸兜里，想著要不要帶一份禮物去見面。
最終，站在喜鵲巷158號門口時，瓦奇手裡提著一份順路從街道旁的甜品店買來的藍莓味蛋糕。
剛一敲門，與之前不同，這次很快門後便傳來了窸窣聲。
看樣子遊行結束以後，羅莎琳德這幾天總算能夠有個美夢了。
「怎麼是你？」羅莎琳德表情疑惑，她不記得瓦奇有說過要來拜訪。
「我不能來嗎？」
「你看，我還準備了禮物。」
瓦奇嘻嘻一笑，自顧自邁進房門。
羅莎琳德抬眼，欣喜地接過了瓦奇手上包裝好的蛋糕。
「歡迎！」幾乎是接過禮物的同時，羅莎琳德立刻說。
隨後，兩人坐在了客廳內的沙發上。
「你該不會就為了和我寒暄幾句吧？」
羅莎琳德看著瓦奇，總感覺這傢伙的眼神不懷好意。
「我當然沒這麼無聊。」
瓦奇白了羅莎琳德一眼，反駁道。
「回沙塔斯奇的車票我已經預定好了。」瓦奇淡淡地說出自己準備離開的消息，這樣就不能算不告而別了。
「這麼著急就要走了？」羅莎琳德的表情竟然失去了平常的淡定，瓦奇從其中讀出了一些驚慌。
「這不是計劃再旅遊幾天嗎？」
「畢竟，我這些日子除了待在塔爾馬克區，就是奈爾區。」
「所以，我需要找個嚮導帶我好好遊覽一番。」
瓦奇也不吞吐，笑著說出自己的真正來意。
「那你算是找錯人了。」
羅莎琳德尷尬的表情讓瓦奇大跌眼鏡。
「我對席恩的了解也僅限於塔爾馬克...畢竟，我現在又不需要像以前一樣採購貨物。」
「你這宅家女巫..」瓦奇低聲念叨了一句。
「你說什麼？！」羅莎琳德的眉毛豎起，瞪大了眼。
「沒有，你一定是聽錯了。」
「當我沒來過吧，告辭。」
瓦奇擺了擺手，想要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他剛一站起身，卻發現腳底一滑，又被動地坐回沙發上。
「喂，我還沒說送客，你就急著走呀。」
羅莎琳德笑眯眯的眼睛，讓瓦奇感到不寒而慄。
「好了，我道歉！」
瓦奇彎下腰，語氣懇切，過了兩秒又偷偷抬起頭，觀察羅莎琳德的表情。
「哈哈哈，韋斯特，你可真有意思。」
如同春風吹拂的輕快笑聲迴蕩在瓦奇耳邊，羅莎琳德先前的慍怒表情早已消失，只是捂著嘴輕笑。
「其實，也不是非得需要一位嚮導。」
「你又不缺錢，自己去席恩里走走，享受一下探索的樂趣，不好麼？」
羅莎琳德反問道，這確實是瓦奇沒有設想過的方案。
說到這裡，羅莎琳德站起身來，徑直走向客廳的木窗。
拉上百葉窗，試圖讓沒有光線進入的屋子變得透亮。
但隨後，屋外的景象讓兩人都變得驚訝。
與瓦奇十幾分鐘前眼前的明媚景色不同，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窗外的景象已經被霧氣籠罩，就像是完成的油畫上刷上了灰色的漆。
而且，這霧氣並沒有消散的意思，就在兩人的眼皮底下，霧氣變得越來越濃郁。
就在窗前，羅莎琳德卻看不清街道上的情況。
疑惑同時浮現在了兩人腦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