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複製人
2024年6月30日，黑松精神衛生中心樓下。
鉛灰色的雲層裂開幾道縫隙，陽光如探照燈般刺入陳浩的車窗。他指節泛白地攥著檔案袋，十份死者資料在膝頭攤開如同蒼白的花瓣——職業、住址、親屬關係，這些信息欄本應填滿個人的生平、身份、社會關係等重要細節，但現在它們空得就像被遺忘的角落，仿佛這些人是從虛空中直接掉進死亡名單。
副駕上的菸灰缸堆滿揉皺的紙團，記錄著專案組這三十天的徒勞：走訪時鄰居茫然的臉，監控錄像里模糊的衣角，戶籍科電腦彈出的「查無此人」。陳浩的拇指無意識摩挲著卷宗邊緣，那裡有他昨夜用紅筆反覆圈畫的問號，墨跡已滲進紙張肌理。他們仿佛是幽靈，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就連監控錄像也少得可憐，仿佛他們從未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
陳浩的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這背後一定隱藏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的心情。他知道，他們面對的不僅僅是一系列的謀殺案，而是一個精心設計的謎團，一個似乎無人能解的謎團。他能感覺到，這個謎團背後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一個可能顛覆整個城市秩序的陰謀。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劃破了車內的寂靜，陳浩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他迅速接起電話，耳邊傳來了同事焦急的聲音：「陳隊，DNA報告有重大線索，你得趕緊回來。」技術科小李的喘息混著儀器嗡鳴，「十組樣本的基因相似度...超過同卵雙胞胎。」
「基因？」陳浩的心跳加速，他感到一絲希望的曙光。他立刻掛斷電話，沒有多問一句，啟動了他的汽車，輪胎在地面上劃出一道急促的弧線，他駕駛著車輛迅速駛向工作單位。車窗外的景色快速後退，他的思緒卻在飛速運轉，思考著可能的線索和背後的真相。
陳浩的腦海中，一幅幅畫面快速閃過，那些無名的死者，他們的面孔模糊而神秘，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什麼。汽車在街道上飛馳，陳浩的心跳與車輪的節奏同步加速。
陳浩的車最終停在了警局的停車場，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輕微的吱嘎聲。他快速下車，直奔辦公室。當他推開會議室的門，同事們紛紛投來期待的目光。陳浩的心跳加速，他能感受到空氣中瀰漫的緊張和興奮。法醫王薇的雷射筆指向一張後頸特寫：「BATCH-40-3-30」的黑色編碼嵌在蒼白的皮膚里，像一串嵌入血肉的條形碼。
「指紋重疊率99.8%，端粒磨損度卻低於新生兒。」王薇切換幻燈片，染色體圖譜上猩紅的異常波段刺痛所有人的視網膜，「這些是經過基因編輯的克隆體——」
陳浩盯著幻燈片，目光迅速掃過密密麻麻的數據和圖表。他的眉頭緊鎖，顯然這些信息並不容易消化。
李峰突然將一疊照片推過桌面。陳浩看到編號「BATCH-40-3-1」的屍體右眼蒙著灰翳，另一張照片裡「BATCH-40-7-12」的指關節布滿咬痕。
辦公室里的其他警員圍了過來，他們中有的是經驗豐富的老手，有的則是剛從警校畢業的新鮮血液。他們的表情各異，但共同點是都流露出一種緊迫感。
陳浩瞳孔微縮，繼續看向李峰，後者拿起筆在檢測報告上寫下三個字：『複製人』。整個辦公室陷入了一片死寂，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這個結論太震撼，太難以置信。
「可他們的性別年齡甚至外貌都不一樣。」陳浩感到難以置信，他深知這將意味著什麼。事情似乎正處在失控的邊緣，他們面對的可能不是簡單的犯罪，而是一個隱藏在暗處的巨大陰謀。
「後天環境可以解釋外貌差異，」王薇的鏡片反射著DNA螺旋動畫，「就像同一株蘭花在不同濕度下會開出異色花。」
隨即她拿出幾張屍體的照片，指著每具屍體的後頸處，「而且他們後頸的編號讓我更加確定他們複製人的身份。」陳浩接過照片，發現照片都用紅色記號筆標註了編號位置。
陳浩的鋼筆在會議記錄上洇出墨點。他突然意識到空調出風口的嗡鳴消失了，整個會議室正被某種凝重的寂靜吞噬。窗外的梧桐樹上，一隻知了突然停止嘶鳴。
「查三個方向。」他起身時椅腿刮過地磚，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一、全市生物實驗室近五年的胚胎樣本記錄；二、所有涉及基因編輯的刑事案件卷宗；三——」他的指尖按在投影幕布的編碼上，「這個批次的命名規則。」他深知，這個案件已經超越了常規調查的界限，它需要的不僅僅是警局的力量，更需要來自不同領域的專家和資源的協助。
隨著陳浩的指令下達，警局內緊張的氣氛迅速蔓延開來。警員們忙碌地穿梭於辦公室，電話鈴聲此起彼伏，電腦屏幕上閃爍著各種信息。
陳浩推開那扇沉重的樓道門，一股陳舊的空氣迎面撲來。他不禁皺了皺眉，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機撥通了局長的電話。電話那頭，局長的聲音透著一絲疲憊和疑惑：「陳浩，你有什麼新發現嗎？」陳浩的聲音堅定而清晰，「我們在案件中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的線索。似乎涉及到克隆技術。」「克隆技術？」局長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質疑和驚訝。陳浩知道，這樣的消息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震撼的，更何況是經驗豐富的老局長。
「是的，經過我們的仔細檢查，發現這些屍體的DNA序列有明顯的複製跡象。而且，每具屍體的編號都指向了一個特定的實驗。」陳浩一邊解釋，一邊翻看著手中的報告，每一頁都記錄著令人不安的科學證據。報告的頁角已經磨損，顯然是被反覆查閱過。
「好，你明天上午來一趟我的辦公室，我現在就去給上頭匯報。」掛斷電話後，陳浩迅速起草調查申請書，而在辦公室里，局長的眉頭緊鎖，心中涌動著難以言表的憂慮。他緩緩地靠在椅背上，目光穿過辦公室的窗戶，投向了遠處的天際。天空陰沉，烏雲密布，似乎預示著一場風暴即將來臨。局長的思緒飄回了電話中的對話，那個讓他頭疼不已的案件，竟然與克隆技術扯上了關係。
次日。
辦公室的百葉窗將陽光切割成柵欄狀的陰影，局長指間的申請書邊緣已泛起毛邊，紙張在第五次翻閱時發出輕微的脆響。陳浩的倒影在局長身後的榮譽櫃玻璃上微微顫動，滿牆錦旗的金絲繡線在陰影中泛著冷光。
「你的調查申請，我駁回了。」鋼製印章與實木桌面碰撞的聲響，驚飛了窗外棲息的麻雀。局長向後深陷進真皮座椅，警徽肩章在逆光中化作兩柄懸在陳浩頭頂的利劍。
陳浩的指節在身後攥得發白，喉結滾動吞下所有辯詞。「局長，那是我的徒弟，我待他如親弟弟一般，現在他變成那副模樣，我怎麼能不管？」局長保溫杯里蒸騰的龍井茶香，此刻聞起來像焚化爐飄散的骨灰餘味。
「一年前濱江路連環碎屍案，你帶著三處槍傷把林深從人販子地窖里背出來。」局長突然起身，勳章陳列櫃的玻璃映出他抽搐的咬肌，「現在要我把你送進比那兇險百倍的漩渦？」他突然拉開抽屜，五枚染血的警號牌赫然在目，「這些都是過去擅自行動的烈士遺物！」
「他們能在禁研令下培育出十具克隆體，背後的暗網根系足以絞死整個刑偵支隊。」局長的手掌按在防彈玻璃窗上，指腹下的城市縮略圖正在暴雨前夕泛著青灰，「林深病房裡的監控錄像，每小時自動銷毀一次——這種級別的信息封鎖，你拿什麼抗衡？」
在陳浩陷入沉默的時刻，局長帶著無奈的語氣開口說道：「陳浩，這類案件的級別超出了我們的處理範圍，我們的權限實在有限。一旦我們深入調查事件的真相，恐怕會有難以預料的危險潛伏其中。」
「您當年教導我……」陳浩解開襯衫的第二粒紐扣，露出鎖骨下方那道猙獰的彈孔舊疤，「警徽的重量，並非通過規避風險來維持。」局長站在那裡，眼神有些迷茫，嘴唇動了動，像是被無形的力量堵住了喉嚨。
陳浩的目光輕輕掠過局長顫抖的右手，那是在緝毒行動中被砍斷肌腱的手。此刻，那隻手正不自覺地摩挲著頸後那道陳舊的傷疤。
局長的手指緊緊握著筆，似乎在這一刻，他的決定將決定整個警局的命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也夾雜著難以言說的憂慮。在那張申請書的背面，他用顫抖的手寫下一串數字，每一個數字都像是沉重的鉛塊，壓在他的心頭。「這是上頭派來調查此次案件的組長，你跟他聯繫吧。「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嚴肅。
當局長將申請書遞給他時，陳浩的手指輕輕觸碰到了那張紙，感受到了局長的溫度和決心。局長在申請書的正面，用顫抖的右手寫下了「批准」二字。這兩個字仿佛有千斤重，它們不僅是對陳浩的信任，更是對整個警局的期望。「此次行動風險極大，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局長的話像是一聲警鐘，在陳浩心中迴響。
陳浩正打算接過申請書，卻突然感到一股力量，局長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陳浩抬起頭，看到的是局長那雙充滿怒火和哀求的眼睛。「還有，把我們的林深完完整整的帶回來。「局長的聲音幾乎是顫抖的，陳浩面對這雙眼睛，無以言他，只能標準地敬了個禮。然後，轉身步伐堅定地離開了辦公室。
夜幕降臨，陳浩獨自一人坐在辦公桌前，那串數字和「批准」二字在他的腦海中不斷迴旋，手中的申請書已經變得皺巴巴。他深吸了一口氣，拿起了電話，撥通了那個局長給他的神秘數字。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將踏上一條未知的道路。
鉛灰色的雲層裂開幾道縫隙，陽光如探照燈般刺入陳浩的車窗。他指節泛白地攥著檔案袋，十份死者資料在膝頭攤開如同蒼白的花瓣——職業、住址、親屬關係，這些信息欄本應填滿個人的生平、身份、社會關係等重要細節，但現在它們空得就像被遺忘的角落，仿佛這些人是從虛空中直接掉進死亡名單。
副駕上的菸灰缸堆滿揉皺的紙團，記錄著專案組這三十天的徒勞：走訪時鄰居茫然的臉，監控錄像里模糊的衣角，戶籍科電腦彈出的「查無此人」。陳浩的拇指無意識摩挲著卷宗邊緣，那裡有他昨夜用紅筆反覆圈畫的問號，墨跡已滲進紙張肌理。他們仿佛是幽靈，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就連監控錄像也少得可憐，仿佛他們從未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
陳浩的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這背後一定隱藏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的心情。他知道，他們面對的不僅僅是一系列的謀殺案，而是一個精心設計的謎團，一個似乎無人能解的謎團。他能感覺到，這個謎團背後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一個可能顛覆整個城市秩序的陰謀。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劃破了車內的寂靜，陳浩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他迅速接起電話，耳邊傳來了同事焦急的聲音：「陳隊，DNA報告有重大線索，你得趕緊回來。」技術科小李的喘息混著儀器嗡鳴，「十組樣本的基因相似度...超過同卵雙胞胎。」
「基因？」陳浩的心跳加速，他感到一絲希望的曙光。他立刻掛斷電話，沒有多問一句，啟動了他的汽車，輪胎在地面上劃出一道急促的弧線，他駕駛著車輛迅速駛向工作單位。車窗外的景色快速後退，他的思緒卻在飛速運轉，思考著可能的線索和背後的真相。
陳浩的腦海中，一幅幅畫面快速閃過，那些無名的死者，他們的面孔模糊而神秘，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什麼。汽車在街道上飛馳，陳浩的心跳與車輪的節奏同步加速。
陳浩的車最終停在了警局的停車場，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輕微的吱嘎聲。他快速下車，直奔辦公室。當他推開會議室的門，同事們紛紛投來期待的目光。陳浩的心跳加速，他能感受到空氣中瀰漫的緊張和興奮。法醫王薇的雷射筆指向一張後頸特寫：「BATCH-40-3-30」的黑色編碼嵌在蒼白的皮膚里，像一串嵌入血肉的條形碼。
「指紋重疊率99.8%，端粒磨損度卻低於新生兒。」王薇切換幻燈片，染色體圖譜上猩紅的異常波段刺痛所有人的視網膜，「這些是經過基因編輯的克隆體——」
陳浩盯著幻燈片，目光迅速掃過密密麻麻的數據和圖表。他的眉頭緊鎖，顯然這些信息並不容易消化。
李峰突然將一疊照片推過桌面。陳浩看到編號「BATCH-40-3-1」的屍體右眼蒙著灰翳，另一張照片裡「BATCH-40-7-12」的指關節布滿咬痕。
辦公室里的其他警員圍了過來，他們中有的是經驗豐富的老手，有的則是剛從警校畢業的新鮮血液。他們的表情各異，但共同點是都流露出一種緊迫感。
陳浩瞳孔微縮，繼續看向李峰，後者拿起筆在檢測報告上寫下三個字：『複製人』。整個辦公室陷入了一片死寂，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這個結論太震撼，太難以置信。
「可他們的性別年齡甚至外貌都不一樣。」陳浩感到難以置信，他深知這將意味著什麼。事情似乎正處在失控的邊緣，他們面對的可能不是簡單的犯罪，而是一個隱藏在暗處的巨大陰謀。
「後天環境可以解釋外貌差異，」王薇的鏡片反射著DNA螺旋動畫，「就像同一株蘭花在不同濕度下會開出異色花。」
隨即她拿出幾張屍體的照片，指著每具屍體的後頸處，「而且他們後頸的編號讓我更加確定他們複製人的身份。」陳浩接過照片，發現照片都用紅色記號筆標註了編號位置。
陳浩的鋼筆在會議記錄上洇出墨點。他突然意識到空調出風口的嗡鳴消失了，整個會議室正被某種凝重的寂靜吞噬。窗外的梧桐樹上，一隻知了突然停止嘶鳴。
「查三個方向。」他起身時椅腿刮過地磚，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一、全市生物實驗室近五年的胚胎樣本記錄；二、所有涉及基因編輯的刑事案件卷宗；三——」他的指尖按在投影幕布的編碼上，「這個批次的命名規則。」他深知，這個案件已經超越了常規調查的界限，它需要的不僅僅是警局的力量，更需要來自不同領域的專家和資源的協助。
隨著陳浩的指令下達，警局內緊張的氣氛迅速蔓延開來。警員們忙碌地穿梭於辦公室，電話鈴聲此起彼伏，電腦屏幕上閃爍著各種信息。
陳浩推開那扇沉重的樓道門，一股陳舊的空氣迎面撲來。他不禁皺了皺眉，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機撥通了局長的電話。電話那頭，局長的聲音透著一絲疲憊和疑惑：「陳浩，你有什麼新發現嗎？」陳浩的聲音堅定而清晰，「我們在案件中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的線索。似乎涉及到克隆技術。」「克隆技術？」局長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質疑和驚訝。陳浩知道，這樣的消息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震撼的，更何況是經驗豐富的老局長。
「是的，經過我們的仔細檢查，發現這些屍體的DNA序列有明顯的複製跡象。而且，每具屍體的編號都指向了一個特定的實驗。」陳浩一邊解釋，一邊翻看著手中的報告，每一頁都記錄著令人不安的科學證據。報告的頁角已經磨損，顯然是被反覆查閱過。
「好，你明天上午來一趟我的辦公室，我現在就去給上頭匯報。」掛斷電話後，陳浩迅速起草調查申請書，而在辦公室里，局長的眉頭緊鎖，心中涌動著難以言表的憂慮。他緩緩地靠在椅背上，目光穿過辦公室的窗戶，投向了遠處的天際。天空陰沉，烏雲密布，似乎預示著一場風暴即將來臨。局長的思緒飄回了電話中的對話，那個讓他頭疼不已的案件，竟然與克隆技術扯上了關係。
次日。
辦公室的百葉窗將陽光切割成柵欄狀的陰影，局長指間的申請書邊緣已泛起毛邊，紙張在第五次翻閱時發出輕微的脆響。陳浩的倒影在局長身後的榮譽櫃玻璃上微微顫動，滿牆錦旗的金絲繡線在陰影中泛著冷光。
「你的調查申請，我駁回了。」鋼製印章與實木桌面碰撞的聲響，驚飛了窗外棲息的麻雀。局長向後深陷進真皮座椅，警徽肩章在逆光中化作兩柄懸在陳浩頭頂的利劍。
陳浩的指節在身後攥得發白，喉結滾動吞下所有辯詞。「局長，那是我的徒弟，我待他如親弟弟一般，現在他變成那副模樣，我怎麼能不管？」局長保溫杯里蒸騰的龍井茶香，此刻聞起來像焚化爐飄散的骨灰餘味。
「一年前濱江路連環碎屍案，你帶著三處槍傷把林深從人販子地窖里背出來。」局長突然起身，勳章陳列櫃的玻璃映出他抽搐的咬肌，「現在要我把你送進比那兇險百倍的漩渦？」他突然拉開抽屜，五枚染血的警號牌赫然在目，「這些都是過去擅自行動的烈士遺物！」
「他們能在禁研令下培育出十具克隆體，背後的暗網根系足以絞死整個刑偵支隊。」局長的手掌按在防彈玻璃窗上，指腹下的城市縮略圖正在暴雨前夕泛著青灰，「林深病房裡的監控錄像，每小時自動銷毀一次——這種級別的信息封鎖，你拿什麼抗衡？」
在陳浩陷入沉默的時刻，局長帶著無奈的語氣開口說道：「陳浩，這類案件的級別超出了我們的處理範圍，我們的權限實在有限。一旦我們深入調查事件的真相，恐怕會有難以預料的危險潛伏其中。」
「您當年教導我……」陳浩解開襯衫的第二粒紐扣，露出鎖骨下方那道猙獰的彈孔舊疤，「警徽的重量，並非通過規避風險來維持。」局長站在那裡，眼神有些迷茫，嘴唇動了動，像是被無形的力量堵住了喉嚨。
陳浩的目光輕輕掠過局長顫抖的右手，那是在緝毒行動中被砍斷肌腱的手。此刻，那隻手正不自覺地摩挲著頸後那道陳舊的傷疤。
局長的手指緊緊握著筆，似乎在這一刻，他的決定將決定整個警局的命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也夾雜著難以言說的憂慮。在那張申請書的背面，他用顫抖的手寫下一串數字，每一個數字都像是沉重的鉛塊，壓在他的心頭。「這是上頭派來調查此次案件的組長，你跟他聯繫吧。「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嚴肅。
當局長將申請書遞給他時，陳浩的手指輕輕觸碰到了那張紙，感受到了局長的溫度和決心。局長在申請書的正面，用顫抖的右手寫下了「批准」二字。這兩個字仿佛有千斤重，它們不僅是對陳浩的信任，更是對整個警局的期望。「此次行動風險極大，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局長的話像是一聲警鐘，在陳浩心中迴響。
陳浩正打算接過申請書，卻突然感到一股力量，局長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陳浩抬起頭，看到的是局長那雙充滿怒火和哀求的眼睛。「還有，把我們的林深完完整整的帶回來。「局長的聲音幾乎是顫抖的，陳浩面對這雙眼睛，無以言他，只能標準地敬了個禮。然後，轉身步伐堅定地離開了辦公室。
夜幕降臨，陳浩獨自一人坐在辦公桌前，那串數字和「批准」二字在他的腦海中不斷迴旋，手中的申請書已經變得皺巴巴。他深吸了一口氣，拿起了電話，撥通了那個局長給他的神秘數字。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將踏上一條未知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