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劉醫生
通往門診部的走廊中。
四散的顏料之中，正躺著一個嬌小而殘破的身軀。
一雙靈動的大眼上看下看，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雙眼之下，是一隻被鬼氣絲線縫合起來的嘴巴，那絲線仍在不停地流動著......或者說，還在不停的收緊，仿佛害怕其中的縫隙露出哪怕一點聲音。
身上的病號服上滿是劃痕與傷口，離奇的是，那無數的大大小小的傷口也如同嘴巴一般，被一一舔起，這具身體上似乎不被允許存在任何「嘴巴」。
齊肩的短髮雜亂的散落在地上，順著發間的走向，一旁的地面上，正插著一把由鮮艷色彩構築而成的長劍。
地上戛然而止的劃痕暗示著，這把劍似乎並不是因為她的主人而主動停下的。
順著劍刃向上看去，一柄手術刀抵在了劍刃根部，正是他攔下了持劍之人毫不留情的攻擊。
手握劍柄的少女同樣雙嘴被縫，眼中卻並未有絲毫的慌亂，反倒是目不斜視的盯著眼前的男人，希望他給出回答。
與之相對的，是一個身穿醫生大褂的年輕男子，令人奇怪的是，本應純白的大褂此刻竟有一半被染成黑色。
也正是他在對面林傀揮出最後一刀之時喊出了那句「刀下留人！」。
「請各位冷靜一下，我會為各位解釋......」
「劉醫生？！！」
一陣驚呼於大廳傳來。
抱著布布站在原地的王叔似乎認出了眼前的醫生。
聽到有人叫自己，正與小白對峙的劉醫生也收起手中的刀刃，轉頭看向大廳中央。
待看清那人的面孔後，卻是一臉茫然，似乎根本不認識眼前的人。
「你是......」
小白注意到，此刻他眼中的茫然似乎和剛剛王叔回憶那段缺失的記憶時一模一樣。
收回手中長劍，默默後退幾步，她想看看眼前之人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我是之前開公交的王叔啊，你不認識我啦？當時那個老奶奶......」
「啊！！！」
男人捂著頭蹲下，似乎那段記憶給他帶來了莫大的痛苦。
見狀，王叔也停下來迎上來的腳步，他也不曾想到只是普通的寒暄會對劉醫生造成這樣的傷害。
「你......」
「閉嘴！！！」
醫生失去控制般大叫著，王叔也連忙停下，不再多說一句。
這是，林傀已經回到王叔身邊。
「別太緊張，我們會保護好你的。」
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上來。
王叔連忙跟上腳步，卻見布布已經化作一大團繃帶，將林傀剛剛解決未果的咳鬼五花大綁的拖在背後。
「砰！」
咳鬼被丟到地上被縫死嘴巴的小女孩身旁。
「解釋解釋吧，劉醫生？」
似乎是疼痛終於過去，劉醫生緩慢的抬起頭，碎發中的雙眼帶上了幾絲疲憊。
「不好意思啊......剛才失態了......」
「我會解釋這一切的，不過，請先允許我先將這位小姐的嘴巴解開，她被啞鬼的鬼氣感染了......」
說著劉醫生慢慢站起，走向被縫住嘴巴的小白。
林傀瞥了一眼地上那具殘破不堪的小女孩身體，其胸前同樣掛著一個名牌。
【實驗編號024】
【表達科——啞鬼】
【入院日期 xxx年xxx月xxx日】
「也不知道眼前這個可憐的孩子生前到底經歷過什麼......」
不絕於耳的低語中，突然好像多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語。
一時之間，林傀甚至分不清那到底是來自環境之中的雜音，還是......他內心真正出現過的想法。
「你們在......研究鬼？」他將剛才的想法拋擲腦後，卻還是問出了這個他十分關心的問題。
劉醫生慢慢靠近小白的手術刀一頓，隨後點頭承認，卻並未多說什麼，只是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小手術」上。
他似乎並不意外幾人會發現這個秘密，只是想要專注的完成眼前的事情再作詳解。
畢竟，若是他們真要搜索，自己恐怕也攔不住這兩人。
可，在小白的視角上來看，卻並非是這樣的。
「他想殺了我！」
不知為何，遊戲途中一向冷靜的小白，思緒中卻突然多了這樣一句話。
隨著手術刀的在眼中越來越大，耳邊的低語一句一句的迴蕩在她耳旁。
「他怕自己打不過我們，想要借著手術的名義直接殺死我！」
「他的手術刀能擋下我的劍刃，想必也可以劃開我的脖頸！」
「他哪裡是衝著我的嘴巴來的，那個方向分明就是大動脈！」
「噌！」
色彩之刃上劃而去，直奔劉醫生的脖頸。
「小心！」王叔被眼前的場景嚇到，卻又幫不上什麼忙。
千鈞一髮之際，林傀握住了小白揮刀的手腕。
鮮艷的色彩距離劉醫生的距離不足一拳。
近在眼前的死亡恐懼下，即使是見慣生死的劉醫生也不由得畏懼的倒退兩步，退出了小白的攻擊範圍。
林傀握住的手腕這才慢慢的卸掉了力氣。
他能察覺到，就在剛剛她攔住小白的那一瞬間，她甚至有將刀刃砍向自己的衝動。
也就是那一瞬間之後，她似乎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這才停下動作任由林傀握著她的手腕。
「小白？」警惕地看了看劉醫生，林傀又給小白遞了個眼神，可小白只是搖了搖頭。
【林傀：小白？怎麼了？】
沒有回應，似乎啞鬼連她說話的欲望都一併奪走了。
林傀只能在她的眼中看到幾分迷茫。
似乎是在奇怪著自己剛才的表現。
「既然這位女士比較介意，那我就先不做了，接下來請讓我為你們介紹一下......我們正在進行中的偉大計劃。」
這時，一旁受到驚嚇的劉醫生也緩了過來。
他似乎本就對被患者襲擊有著一定的準備，這才能快速的調整好心態。
眼見小白放下的手腕仍然被林傀牢牢地攥住，這位年輕的醫生放下心來，輕咳兩聲，開始了他的講述。
林傀原以為他們可能不過就是研究研究鬼氣的特性之類的老生常談，這種東西，大學課堂上倒是也講過，不過近幾年幾乎都沒產生過什麼新的成果。
誰知，劉醫生開口的第一句話，便將在場最懂鬼的林傀給震住了。
「我們在研究的是一項偉大的技術——如何讓鬼重新拿回理智！」
四散的顏料之中，正躺著一個嬌小而殘破的身軀。
一雙靈動的大眼上看下看，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雙眼之下，是一隻被鬼氣絲線縫合起來的嘴巴，那絲線仍在不停地流動著......或者說，還在不停的收緊，仿佛害怕其中的縫隙露出哪怕一點聲音。
身上的病號服上滿是劃痕與傷口，離奇的是，那無數的大大小小的傷口也如同嘴巴一般，被一一舔起，這具身體上似乎不被允許存在任何「嘴巴」。
齊肩的短髮雜亂的散落在地上，順著發間的走向，一旁的地面上，正插著一把由鮮艷色彩構築而成的長劍。
地上戛然而止的劃痕暗示著，這把劍似乎並不是因為她的主人而主動停下的。
順著劍刃向上看去，一柄手術刀抵在了劍刃根部，正是他攔下了持劍之人毫不留情的攻擊。
手握劍柄的少女同樣雙嘴被縫，眼中卻並未有絲毫的慌亂，反倒是目不斜視的盯著眼前的男人，希望他給出回答。
與之相對的，是一個身穿醫生大褂的年輕男子，令人奇怪的是，本應純白的大褂此刻竟有一半被染成黑色。
也正是他在對面林傀揮出最後一刀之時喊出了那句「刀下留人！」。
「請各位冷靜一下，我會為各位解釋......」
「劉醫生？！！」
一陣驚呼於大廳傳來。
抱著布布站在原地的王叔似乎認出了眼前的醫生。
聽到有人叫自己，正與小白對峙的劉醫生也收起手中的刀刃，轉頭看向大廳中央。
待看清那人的面孔後，卻是一臉茫然，似乎根本不認識眼前的人。
「你是......」
小白注意到，此刻他眼中的茫然似乎和剛剛王叔回憶那段缺失的記憶時一模一樣。
收回手中長劍，默默後退幾步，她想看看眼前之人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我是之前開公交的王叔啊，你不認識我啦？當時那個老奶奶......」
「啊！！！」
男人捂著頭蹲下，似乎那段記憶給他帶來了莫大的痛苦。
見狀，王叔也停下來迎上來的腳步，他也不曾想到只是普通的寒暄會對劉醫生造成這樣的傷害。
「你......」
「閉嘴！！！」
醫生失去控制般大叫著，王叔也連忙停下，不再多說一句。
這是，林傀已經回到王叔身邊。
「別太緊張，我們會保護好你的。」
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上來。
王叔連忙跟上腳步，卻見布布已經化作一大團繃帶，將林傀剛剛解決未果的咳鬼五花大綁的拖在背後。
「砰！」
咳鬼被丟到地上被縫死嘴巴的小女孩身旁。
「解釋解釋吧，劉醫生？」
似乎是疼痛終於過去，劉醫生緩慢的抬起頭，碎發中的雙眼帶上了幾絲疲憊。
「不好意思啊......剛才失態了......」
「我會解釋這一切的，不過，請先允許我先將這位小姐的嘴巴解開，她被啞鬼的鬼氣感染了......」
說著劉醫生慢慢站起，走向被縫住嘴巴的小白。
林傀瞥了一眼地上那具殘破不堪的小女孩身體，其胸前同樣掛著一個名牌。
【實驗編號024】
【表達科——啞鬼】
【入院日期 xxx年xxx月xxx日】
「也不知道眼前這個可憐的孩子生前到底經歷過什麼......」
不絕於耳的低語中，突然好像多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語。
一時之間，林傀甚至分不清那到底是來自環境之中的雜音，還是......他內心真正出現過的想法。
「你們在......研究鬼？」他將剛才的想法拋擲腦後，卻還是問出了這個他十分關心的問題。
劉醫生慢慢靠近小白的手術刀一頓，隨後點頭承認，卻並未多說什麼，只是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小手術」上。
他似乎並不意外幾人會發現這個秘密，只是想要專注的完成眼前的事情再作詳解。
畢竟，若是他們真要搜索，自己恐怕也攔不住這兩人。
可，在小白的視角上來看，卻並非是這樣的。
「他想殺了我！」
不知為何，遊戲途中一向冷靜的小白，思緒中卻突然多了這樣一句話。
隨著手術刀的在眼中越來越大，耳邊的低語一句一句的迴蕩在她耳旁。
「他怕自己打不過我們，想要借著手術的名義直接殺死我！」
「他的手術刀能擋下我的劍刃，想必也可以劃開我的脖頸！」
「他哪裡是衝著我的嘴巴來的，那個方向分明就是大動脈！」
「噌！」
色彩之刃上劃而去，直奔劉醫生的脖頸。
「小心！」王叔被眼前的場景嚇到，卻又幫不上什麼忙。
千鈞一髮之際，林傀握住了小白揮刀的手腕。
鮮艷的色彩距離劉醫生的距離不足一拳。
近在眼前的死亡恐懼下，即使是見慣生死的劉醫生也不由得畏懼的倒退兩步，退出了小白的攻擊範圍。
林傀握住的手腕這才慢慢的卸掉了力氣。
他能察覺到，就在剛剛她攔住小白的那一瞬間，她甚至有將刀刃砍向自己的衝動。
也就是那一瞬間之後，她似乎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這才停下動作任由林傀握著她的手腕。
「小白？」警惕地看了看劉醫生，林傀又給小白遞了個眼神，可小白只是搖了搖頭。
【林傀：小白？怎麼了？】
沒有回應，似乎啞鬼連她說話的欲望都一併奪走了。
林傀只能在她的眼中看到幾分迷茫。
似乎是在奇怪著自己剛才的表現。
「既然這位女士比較介意，那我就先不做了，接下來請讓我為你們介紹一下......我們正在進行中的偉大計劃。」
這時，一旁受到驚嚇的劉醫生也緩了過來。
他似乎本就對被患者襲擊有著一定的準備，這才能快速的調整好心態。
眼見小白放下的手腕仍然被林傀牢牢地攥住，這位年輕的醫生放下心來，輕咳兩聲，開始了他的講述。
林傀原以為他們可能不過就是研究研究鬼氣的特性之類的老生常談，這種東西，大學課堂上倒是也講過，不過近幾年幾乎都沒產生過什麼新的成果。
誰知，劉醫生開口的第一句話，便將在場最懂鬼的林傀給震住了。
「我們在研究的是一項偉大的技術——如何讓鬼重新拿回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