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班護士
我是一名夜班護士，在城郊的仁濟醫院工作。這家醫院有些年頭了，走廊的日光燈總是忽明忽暗，牆皮也有些剝落。
值夜班的第一天，護士長就叮囑我：「晚上查房的時候，304病房的病人要特別注意。那是個老太太，心臟不好，隨時可能出事。「
我點點頭，把304記在了心裡。
凌晨兩點，我推著藥車去查房。走廊很安靜，只能聽見我自己的腳步聲。經過304時，我特意放輕了腳步。
病房裡傳來細微的響動。
我透過門上的玻璃往裡看，月光從窗戶照進來，病床上空無一人。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趕緊推開門。
老太太正站在窗邊，背對著我。她穿著病號服，花白的頭髮披散著。
「阿姨，這麼晚了，您怎麼起來了？「我輕聲問。
老太太沒有回答，只是緩緩轉過身。月光照在她的臉上，我愣住了——她的眼睛是閉著的。
她在夢遊。
我聽說過夢遊的人不能被突然驚醒，只好慢慢靠近她。就在這時，老太太突然開口了：「小姑娘，你看到我的藥了嗎？「
她的聲音很輕，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藥在床頭柜上，我扶您回去吃好不好？「我試探著說。
老太太卻搖了搖頭：「不是那個藥...是我藏在枕頭底下的藥...「
我走到床邊，掀開枕頭。下面有一個小藥瓶，標籤已經被撕掉了。
「這個藥...您是從哪來的？「我拿起藥瓶，心裡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老太太突然笑了，眼睛依然閉著：「是我女兒給我的...她說吃了就能永遠睡個好覺...「
我的手開始發抖。這種藥我認識，是強效安眠藥，過量服用會致命。
「阿姨，這個藥不能吃...「我話還沒說完，老太太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我趕緊扶住她，卻發現她的身體冰涼。
「我女兒...她恨我...「老太太的聲音變得斷斷續續，「因為我不同意她嫁給那個男人...她就...就想讓我永遠睡下去...「
我的心揪了起來。這時，走廊里傳來腳步聲，由遠及近。我回頭看去，一個年輕女人站在門口，臉色蒼白。
「媽...「她顫抖著喊了一聲。
老太太的身體突然僵直，然後軟軟地倒了下去。我趕緊按響呼叫鈴，值班醫生很快趕來，但已經來不及了。
後來我才知道，老太太的女兒一直想要她的遺產，就偷偷換了她的藥。那天晚上，如果不是我發現得及時，老太太可能真的會「永遠睡下去「。
但奇怪的是，從那天起，每次我值夜班經過304病房，總能聽到裡面傳來輕微的咳嗽聲。有時推開門，會看到病床上有一個模糊的人影，但走近了又什麼都沒有。
護士長說，那是老太太在感謝我。她終於可以安心地睡個好覺了。
只是每到深夜，我總覺得有人在看著我。回頭望去，走廊盡頭的304病房門口，似乎總站著一個穿著病號服的身影，對我微微點頭...
值夜班的第一天，護士長就叮囑我：「晚上查房的時候，304病房的病人要特別注意。那是個老太太，心臟不好，隨時可能出事。「
我點點頭，把304記在了心裡。
凌晨兩點，我推著藥車去查房。走廊很安靜，只能聽見我自己的腳步聲。經過304時，我特意放輕了腳步。
病房裡傳來細微的響動。
我透過門上的玻璃往裡看，月光從窗戶照進來，病床上空無一人。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趕緊推開門。
老太太正站在窗邊，背對著我。她穿著病號服，花白的頭髮披散著。
「阿姨，這麼晚了，您怎麼起來了？「我輕聲問。
老太太沒有回答，只是緩緩轉過身。月光照在她的臉上，我愣住了——她的眼睛是閉著的。
她在夢遊。
我聽說過夢遊的人不能被突然驚醒，只好慢慢靠近她。就在這時，老太太突然開口了：「小姑娘，你看到我的藥了嗎？「
她的聲音很輕，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藥在床頭柜上，我扶您回去吃好不好？「我試探著說。
老太太卻搖了搖頭：「不是那個藥...是我藏在枕頭底下的藥...「
我走到床邊，掀開枕頭。下面有一個小藥瓶，標籤已經被撕掉了。
「這個藥...您是從哪來的？「我拿起藥瓶，心裡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老太太突然笑了，眼睛依然閉著：「是我女兒給我的...她說吃了就能永遠睡個好覺...「
我的手開始發抖。這種藥我認識，是強效安眠藥，過量服用會致命。
「阿姨，這個藥不能吃...「我話還沒說完，老太太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我趕緊扶住她，卻發現她的身體冰涼。
「我女兒...她恨我...「老太太的聲音變得斷斷續續，「因為我不同意她嫁給那個男人...她就...就想讓我永遠睡下去...「
我的心揪了起來。這時，走廊里傳來腳步聲，由遠及近。我回頭看去，一個年輕女人站在門口，臉色蒼白。
「媽...「她顫抖著喊了一聲。
老太太的身體突然僵直，然後軟軟地倒了下去。我趕緊按響呼叫鈴，值班醫生很快趕來，但已經來不及了。
後來我才知道，老太太的女兒一直想要她的遺產，就偷偷換了她的藥。那天晚上，如果不是我發現得及時，老太太可能真的會「永遠睡下去「。
但奇怪的是，從那天起，每次我值夜班經過304病房，總能聽到裡面傳來輕微的咳嗽聲。有時推開門，會看到病床上有一個模糊的人影，但走近了又什麼都沒有。
護士長說，那是老太太在感謝我。她終於可以安心地睡個好覺了。
只是每到深夜，我總覺得有人在看著我。回頭望去，走廊盡頭的304病房門口，似乎總站著一個穿著病號服的身影，對我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