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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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公雞追蹤著小福星,變向的位置插上酒瓶為標記,老公雞拿走了木屋裡所有的酒。

  鹿博覺得按照老公雞當前的喝法。再見到小福星團伙時,老公雞還要再從新搜刮酒水。

  看著老公雞又從坐騎背囊中摸出一瓶威士忌,小姑娘臉色難掩憂慮,與查理共乘的尼克摸著懷裡的玩具,幻想自己也能像老公雞一樣姿態輕鬆一槍一個,打死綁架折辱他的小福星錢尼泄憤。

  查理搞不清楚,前方咬開酒塞咕嘟咕嘟灌酒的老酒鬼,現在在前方帶路追蹤是耍酒瘋瞎矇,還是真本事。

  醉醺醺的老公雞找到石壁上開鑿的礦洞,對著洞內大喊著小福星,向漆黑的洞內開槍,幽深的礦洞中子彈碰撞的聲音不斷迴響。

  礦洞找到了,沒有發現小福星蹤跡,線索中斷,有人失望,有人欣喜。

  現在面臨的局面完全不在一行人的預期,醉酒的老公雞情緒高漲的衝著礦洞虛空索敵一陣後,泄氣了。

  夜幕降臨,枝葉掩映的樹梢間,雪鴞眼睛閃過月光。尼克升起篝火後笨拙的搭著帳篷。小姑娘在篝火上熱著罐頭,老公雞酒勁上涌,倚著樹嘟嘟囔囔的半夢半醒數落著傷員。

  「不會追蹤,不會開槍,打玉米餅都比不上孩子,他什麼功勞都沒有,就是見到子彈愛往前沖。」

  尼克和小姑娘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怎麼勸慰。

  傷員查理此時則是當前團隊內情緒最好,最冷靜的。

  查理僵硬的舌頭,語氣遲緩的向團隊說著當前情況:現在不好一面,是暫時又失去了小福星團伙的蹤跡,甚至礦洞無人駐守。小福星團伙活著,隨時會重新回到這裡,而主要戰力的老公雞還沒醒酒。好的一面,他們已經找到銀礦位置,小福星團伙總不會輕易放棄銀礦的,而查理決定明天要將尼克安全送回夏延鎮,然後再組織人手來搶占銀礦,人多了對付小福星團伙更容易。

  查理沒有將同伴當蠢蛋,坦言自己對銀礦的野心,醉酒的老公雞有多少戰力很難估計,表明組織人手再來搶占銀礦對付小福星團伙更安全。

  對有本事的人,查理充分給予尊重。哪怕他醉的半夢半醒,查理希望自己的方案得到認可。

  醉酒的老公雞附著樹幹掙扎著起身回應著查理摻雜著顛倒的酒話。

  「走吧,都走吧,帶著兩個孩子都回夏延吧。如果他沒有被埋在這裡到夏延之間某個地方的淺墳里,那他就是跑了,早跑了,多謝查理先生,讓我們失去了小福星,都跑了,五十刀沒了,沒收的威士忌也沒了。」

  跌跌撞撞扎進帳篷的老公雞,留下孤膽英雄落魄與不甘在外面。

  「The trail is cold,if there ever was one.前路渺茫,前途未卜。我是個,我是個傻老頭,被叫來干半途而廢的事,被一個穿褲子的小妮子和傻蛋瞎擺弄。」

  「我不走」小姑娘背對著查理,看著帳篷里已經酣睡的人。小姑娘瑪蒂一定要把五十刀花掉,要親眼看到錢尼死。

  篝火旁,尼克眼裡綠瑩瑩的火焰在跳動,明天要跟長腿查理回皮貨店繼續做學徒嗎?尼克摸著反覆裝卸彈巢的逐漸滾燙子彈,仿佛摸著自己滾燙的心,似有灰狼在飢餓長嚎。

  ......

  次日,查理和尼克向小姑娘告別。

  「Adios.後會有期。」

  太陽升起樹梢,老公雞依舊酣睡不起,小姑娘拎起木桶去打水。

  繞過枝丫橫生的樹林,路過附著薄薄積雪草地,嘩啦啦的溪流聲響起。小姑娘踩著溪水中的岩石彎腰放下水桶打水,聽到下遊方向有馬的嘶鳴,抬頭尋找聲音源頭,小溪對岸樹木枝丫的掩映中,有馬在喝水。起身觀察大概離自己四十英尺的小溪下游,對岸有幾匹馬在飲水,一個看馬的騎士背著身牽著韁繩,騎士似有所覺的回頭。

  小姑娘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騎士發現有人,也走了兩步觀察對岸。更清楚了!蓬亂的頭髮亂糟糟黑色絡腮鬍右,臉頰有黑痣。

  小姑娘驟然一驚,失手掉落了木桶,木桶向下游飄去。騎士警覺的摘下背後的步槍,趟著溪水湊近幾步觀察。

  「我認識你?你是瑪蒂?你是小會計瑪蒂?」騎士不敢確定的問著對面裹著寬大大衣帶著黑色氈帽的女孩,有些像曾經見過幾面的前僱主女兒。

  小姑娘低頭解著大衣腰帶從懷裡掏東西。

  「Yes,我也認識你,湯姆-錢尼!」


  錢尼四下張望,小溪邊小姑娘瑪蒂孤身一人,槍口收起,放鬆又困惑的詢問。

  「你跑來這裡幹啥?」

  小姑娘低頭將懷裡的布袋拽出

  「我來接水」

  錢尼無奈的將槍重新背上

  「不,我是說,你跑到大山里做啥?」

  小姑娘繼續拆著扎進的布袋回答著錢尼

  「我還沒有被正式授權,但是我為魯斯特執法官和帕克法官的法庭做事。」

  錢尼叉著腰踩著溪流中突出的石頭,困惑的聽著下文。小姑娘掏出了布袋裡的手槍,甩掉布袋舉槍指向錢尼,錢尼被突然的槍口,嚇的後退一步。

  「我來帶你回法庭。」

  錢尼身後馬兒們悠哉的喝著溪水,錢尼聽著小姑娘的宣言,四下看了看,呆愣的詢問

  「我不會回去的,你能咋樣?」

  小姑娘威脅著說

  「上面有一隊警官會逼你走!」

  錢尼對小姑娘威脅充滿不屑

  「這就有意思了,那邊能有幾個警官?」

  小姑娘攥著槍柄的手指快速鬆了下又握的更緊,嚇唬道

  「大概有50個,全都裝備精良,不是開玩笑的,我現在命令你乖乖地過小溪,走在我前面一直上山。」

  錢尼昂著頭已經認定小姑娘在撒謊

  「要來個警官跟問我說話還差不多。」

  小姑娘舉槍的胳膊開始疲勞,槍口抖動著威脅道

  「好吧,如果你拒絕,我只好向你開槍了」

  錢尼噢了一聲,不拿顫巍巍舉槍的小丫頭當回事,嘲諷的指導

  「那你最好扣扳機嘍,扳機扣到底,一直拉到底,直到扣住......」

  小姑娘緊張的身體顫抖,雙眼盯著擊錘,大拇指費力的扳開擊錘。

  「我知道怎麼開槍,你不跟我走,就要倒在這裡。」

  錢尼不再逗小姑娘,趟著溪水沖向小姑娘。

  「恰恰相反,你要跟我走。」

  小姑娘槍口衝出長長的火藥煙霧,隨即被後坐力衝擊倒在溪水裡。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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