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神秘的信號
「唔……」
劉子洋猛地驚醒，驚動了身旁的陳思怡。
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探了進來。
估計已經日上三竿了……
劉子洋翻了個身，將陳思怡緊緊摟入懷中。
少女雪白而飽滿的山峰，伴隨著均勻的呼吸聲，有節律地起伏著，嘴角漏出一串晶瑩的水珠。
細碎的光斑將她的髮絲染成金黃色。
看著像小貓一樣酣睡的女友，劉子洋定了定神。
他又做噩夢了。
夢中，心愛的陳思怡幻化成了一隻刀槍不入的食屍鬼。
變異後的她，長成了原有兩倍大小，長發胡亂地披散著，貪婪的眼神好像要把每一個人吞噬。
「思怡，不要……」
渾身一絲不掛的劉子洋被逼到了牆角。
他手中一無所有。
陳思怡露出了魅魔般的笑容。
她身後的空間正在一點點蒸發。
劉子洋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唉，別想這些七七八八的！」
劉子洋輕輕抽了一下自己，準備起床。
望向身旁的女友，劉子洋強迫自己去除雜念，用手指揉了揉她富有彈性的臉蛋。
「思怡寶貝，起床～」
劉子洋給女友送來一個溫柔的早安吻。
「唔……」
「子洋哥哥……」
「你快去刷牙……」
陳思怡調皮地吐了吐舌頭，翻過身去。
劉子洋嘆了口氣，從床上支起身子。
情趣手銬竟然已經斷成兩半，被染濕的床單布滿了撕扯的痕跡。
「噫……」
「完全沒有印象了……」
當劉子洋洗漱完畢，走出浴室的時候，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
小房間裡面打掃得乾乾淨淨，被子疊成了小方塊。
身穿整潔工作服的陳思怡甩了甩頭髮。
「親愛的子洋同學，我們中控系統室見～」
少女輕輕戳了一下男友的屁眼。
「嘶……」
「痛痛！」
「陳思怡？！」
灼熱的痛感襲來，劉子洋的神情變得猙獰。
陳思怡做了個鬼臉，隨即風一般地消失了。
只留下一股茉莉花的淡淡清香。
劉子洋在陽光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八塊腹肌，點了點頭，披上了自己的工作服。
中控系統室。
中樞處理器發出微弱的轟鳴聲，中心大屏幕上顯示著實時的數據流。
陳思怡端坐在一台電腦之前，全神貫注。
她的腦袋上連接著接口裝置。
此時，她正在進行「每日打卡」。
「每日打卡」，是園區內天命者的例行日程。
將腦中系統與中樞處理器連結30min，可以成功領取每日的2點經驗值。
比殺喪屍安全多了。
見到劉子洋前來，一旁的華叔倒是反應迅速，笑呵呵地抓住他的手臂。
「誒，小劉啊～」
「你們幾個，現在可是整個園區的大英雄哇！」
華叔一開口就開始拍馬屁。
劉子洋拍拍華叔肩頭。
「華叔吶，您過譽了……」
「子洋只是運氣好些罷了。」
「無意中覺醒了系統……」
「別別別！」
華叔連忙打斷。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正如你昨天所說的，我們大家就得團結成一塊鐵板！」
「雖然我也是一身老骨頭了，還是想多活活……」
華叔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腦袋，憨憨地笑著。
劉子洋笑了笑，給身旁的華叔一個擁抱。
隨即他轉身，走到陳思怡旁邊。
感受到男友熟悉的氣息，陳思怡悄悄將柔順的秀髮埋進他的胸懷中。
劉子洋雙手溫柔地環住女友細長的天鵝頸。
望著正在打卡的陳思怡，劉子洋突發奇想。
「思怡～」
「嗯？」
陳思怡剛好完成數據交互，取下裝置歪了歪腦袋。
「你說我們是否可以讓園區的其他人，也將各自的腦波信號接入中樞處理器？」
陳思怡撐著腦袋想了一會，隨即發問道：
「這樣做的意義何在？」
「思怡，你想。」
「你們屍潮爆發之前，主打研究項目是什麼？」
「哦，我明白了！」
陳思怡恍然大悟。
「Mind-Co的頭牌項目就是研究腦機接口和醫學治療方面的人機互動應用。」
陳思怡朝華叔眨了眨眼睛。
華叔默契地點頭。
作為項目里的老程式設計師，他對這些可是頗有經驗。
「如今，我們已經有多台正常工作的設備。」
「可以先抽取10名左右志願者，連接上接口設備。」
「這樣，他們的實時心率、腦電波活動會被上傳至中樞處理器。」
「一旦發現異動，可以利用中樞系統進行干預。」
「不僅如此。」
劉子洋補充道，對上陳思怡澄澈的眼神。
「我們還可以嘗試將他們的意識信號，和園區里工作的機器人相連接。」
說到此處，陳思怡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
「好主意^ _ ^」
「不僅是像小A這樣的掃地機器人，園區裡的運輸、醫療，乃至戰鬥機器人，都可以用這種方法調度！」
「不過，子洋哥哥……」
陳思怡皺了皺眉。
「目前這項技術並不成熟。」
「尚不支持離線運作。」
「因此，只有相應人員佩戴設備時，才能進行數據傳輸與管理。」
中控系統室陷入一陣沉默。
「那我們就加緊研發第二代！」
華叔擼起了袖子。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對他來說還是很大的振奮。
又是系統，又是升級之類的，給他重新點燃了一絲生存的希望。
「我們未來的目標，就是數據的實時無線傳輸！」
華叔揮起拳頭，慷慨激昂地演說著。
這可是兩周前公司例會上王鑫老闆的原話。
「華叔所言極是呢～」
「慷慨豪言今猶在，不見當日放話人～」
陳思怡眨了眨眼睛。
華叔拍了拍自己禿禿的腦袋。
「害！」
「像我們這種打工牛馬，怎配和玉樹臨風的王老闆相提並論吶！」
中控系統室里，爆發出一陣快活的笑聲。
……
在華叔的召集下，10名志願者迅速到位。
他們之中，大多是身穿工作服的技術人員，與華叔平日裡都是頭鐵兄弟。
志願者們各自戴上一台設備，有序地圍在中樞處理器旁。
中央大屏亮起一陣微弱的藍光。
志願者們的腦波信號在上面顯示著。
一開始，雜亂無章，各自為政。
沒過多久，這些波形圖竟然趨於共振狀態。
大屏幕上出現了對稱性極強的李薩如圖形。
在這圖樣的中心，幾排大字閃爍著。
【檢測到新智能體連接。】
【正在進入高功率工作模式。】
「顯示面板。」
劉子洋命令道。
【科技樹系統中樞處理器。】
【等級：Lv 1】
【經驗加成：*2/天】
【連接天命者個數：3】
【連接智能體個數：10】
滋滋滋……
忽然，大屏幕劇烈閃爍起來，刺耳的警報聲響起。
眾人尚未反應過來，大屏幕便驟然一黑，失去了所有信號。
眾人的心情，一下子跌入了冰窟。
「滴……」
「滴嘟……」
「嘟嘟滴……」
一陣輕微至極，但似乎又具有規律性的信號音在劉子洋耳畔響起。
「你們聽！」
劉子洋將食指放在唇前，屏息凝神。
這些看似雜亂的信號音愈來愈響。
以至於整個房間都聽得一清二楚。
大屏幕竟然也跟隨著信號的節律開始閃爍。
眾人凝視著這片閃爍的深淵。
他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劉子洋猛地驚醒，驚動了身旁的陳思怡。
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探了進來。
估計已經日上三竿了……
劉子洋翻了個身，將陳思怡緊緊摟入懷中。
少女雪白而飽滿的山峰，伴隨著均勻的呼吸聲，有節律地起伏著，嘴角漏出一串晶瑩的水珠。
細碎的光斑將她的髮絲染成金黃色。
看著像小貓一樣酣睡的女友，劉子洋定了定神。
他又做噩夢了。
夢中，心愛的陳思怡幻化成了一隻刀槍不入的食屍鬼。
變異後的她，長成了原有兩倍大小，長發胡亂地披散著，貪婪的眼神好像要把每一個人吞噬。
「思怡，不要……」
渾身一絲不掛的劉子洋被逼到了牆角。
他手中一無所有。
陳思怡露出了魅魔般的笑容。
她身後的空間正在一點點蒸發。
劉子洋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唉，別想這些七七八八的！」
劉子洋輕輕抽了一下自己，準備起床。
望向身旁的女友，劉子洋強迫自己去除雜念，用手指揉了揉她富有彈性的臉蛋。
「思怡寶貝，起床～」
劉子洋給女友送來一個溫柔的早安吻。
「唔……」
「子洋哥哥……」
「你快去刷牙……」
陳思怡調皮地吐了吐舌頭，翻過身去。
劉子洋嘆了口氣，從床上支起身子。
情趣手銬竟然已經斷成兩半，被染濕的床單布滿了撕扯的痕跡。
「噫……」
「完全沒有印象了……」
當劉子洋洗漱完畢，走出浴室的時候，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
小房間裡面打掃得乾乾淨淨，被子疊成了小方塊。
身穿整潔工作服的陳思怡甩了甩頭髮。
「親愛的子洋同學，我們中控系統室見～」
少女輕輕戳了一下男友的屁眼。
「嘶……」
「痛痛！」
「陳思怡？！」
灼熱的痛感襲來，劉子洋的神情變得猙獰。
陳思怡做了個鬼臉，隨即風一般地消失了。
只留下一股茉莉花的淡淡清香。
劉子洋在陽光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八塊腹肌，點了點頭，披上了自己的工作服。
中控系統室。
中樞處理器發出微弱的轟鳴聲，中心大屏幕上顯示著實時的數據流。
陳思怡端坐在一台電腦之前，全神貫注。
她的腦袋上連接著接口裝置。
此時，她正在進行「每日打卡」。
「每日打卡」，是園區內天命者的例行日程。
將腦中系統與中樞處理器連結30min，可以成功領取每日的2點經驗值。
比殺喪屍安全多了。
見到劉子洋前來，一旁的華叔倒是反應迅速，笑呵呵地抓住他的手臂。
「誒，小劉啊～」
「你們幾個，現在可是整個園區的大英雄哇！」
華叔一開口就開始拍馬屁。
劉子洋拍拍華叔肩頭。
「華叔吶，您過譽了……」
「子洋只是運氣好些罷了。」
「無意中覺醒了系統……」
「別別別！」
華叔連忙打斷。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正如你昨天所說的，我們大家就得團結成一塊鐵板！」
「雖然我也是一身老骨頭了，還是想多活活……」
華叔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腦袋，憨憨地笑著。
劉子洋笑了笑，給身旁的華叔一個擁抱。
隨即他轉身，走到陳思怡旁邊。
感受到男友熟悉的氣息，陳思怡悄悄將柔順的秀髮埋進他的胸懷中。
劉子洋雙手溫柔地環住女友細長的天鵝頸。
望著正在打卡的陳思怡，劉子洋突發奇想。
「思怡～」
「嗯？」
陳思怡剛好完成數據交互，取下裝置歪了歪腦袋。
「你說我們是否可以讓園區的其他人，也將各自的腦波信號接入中樞處理器？」
陳思怡撐著腦袋想了一會，隨即發問道：
「這樣做的意義何在？」
「思怡，你想。」
「你們屍潮爆發之前，主打研究項目是什麼？」
「哦，我明白了！」
陳思怡恍然大悟。
「Mind-Co的頭牌項目就是研究腦機接口和醫學治療方面的人機互動應用。」
陳思怡朝華叔眨了眨眼睛。
華叔默契地點頭。
作為項目里的老程式設計師，他對這些可是頗有經驗。
「如今，我們已經有多台正常工作的設備。」
「可以先抽取10名左右志願者，連接上接口設備。」
「這樣，他們的實時心率、腦電波活動會被上傳至中樞處理器。」
「一旦發現異動，可以利用中樞系統進行干預。」
「不僅如此。」
劉子洋補充道，對上陳思怡澄澈的眼神。
「我們還可以嘗試將他們的意識信號，和園區里工作的機器人相連接。」
說到此處，陳思怡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
「好主意^ _ ^」
「不僅是像小A這樣的掃地機器人，園區裡的運輸、醫療，乃至戰鬥機器人，都可以用這種方法調度！」
「不過，子洋哥哥……」
陳思怡皺了皺眉。
「目前這項技術並不成熟。」
「尚不支持離線運作。」
「因此，只有相應人員佩戴設備時，才能進行數據傳輸與管理。」
中控系統室陷入一陣沉默。
「那我們就加緊研發第二代！」
華叔擼起了袖子。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對他來說還是很大的振奮。
又是系統，又是升級之類的，給他重新點燃了一絲生存的希望。
「我們未來的目標，就是數據的實時無線傳輸！」
華叔揮起拳頭，慷慨激昂地演說著。
這可是兩周前公司例會上王鑫老闆的原話。
「華叔所言極是呢～」
「慷慨豪言今猶在，不見當日放話人～」
陳思怡眨了眨眼睛。
華叔拍了拍自己禿禿的腦袋。
「害！」
「像我們這種打工牛馬，怎配和玉樹臨風的王老闆相提並論吶！」
中控系統室里，爆發出一陣快活的笑聲。
……
在華叔的召集下，10名志願者迅速到位。
他們之中，大多是身穿工作服的技術人員，與華叔平日裡都是頭鐵兄弟。
志願者們各自戴上一台設備，有序地圍在中樞處理器旁。
中央大屏亮起一陣微弱的藍光。
志願者們的腦波信號在上面顯示著。
一開始，雜亂無章，各自為政。
沒過多久，這些波形圖竟然趨於共振狀態。
大屏幕上出現了對稱性極強的李薩如圖形。
在這圖樣的中心，幾排大字閃爍著。
【檢測到新智能體連接。】
【正在進入高功率工作模式。】
「顯示面板。」
劉子洋命令道。
【科技樹系統中樞處理器。】
【等級：Lv 1】
【經驗加成：*2/天】
【連接天命者個數：3】
【連接智能體個數：10】
滋滋滋……
忽然，大屏幕劇烈閃爍起來，刺耳的警報聲響起。
眾人尚未反應過來，大屏幕便驟然一黑，失去了所有信號。
眾人的心情，一下子跌入了冰窟。
「滴……」
「滴嘟……」
「嘟嘟滴……」
一陣輕微至極，但似乎又具有規律性的信號音在劉子洋耳畔響起。
「你們聽！」
劉子洋將食指放在唇前，屏息凝神。
這些看似雜亂的信號音愈來愈響。
以至於整個房間都聽得一清二楚。
大屏幕竟然也跟隨著信號的節律開始閃爍。
眾人凝視著這片閃爍的深淵。
他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