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速之客
三樓的臥室里，理雨看著窗外滿是霧氣的朗頓城，心裏面胡思亂想。
這麼晚了，厄索格隆會不會出來？
安頓區一直流傳著一個傳說，在城市夜晚的霧氣之中，存在著一個來自遺音之海的惡靈，名叫厄索格隆。
傳說，厄索格隆力大無比，能將一棟樓房連根拔起，直接扔到海裡面去。
有人說厄索格隆是一個全身黝黑的男子，也有人說厄索格隆是戴著一頂高禮帽，沒有人真正見過他。
只是曾經在安頓區的某一天，幾乎半個區的人都看見有一艘古怪模樣的船從天而降，砸在了鴿子廣場裡。
那艘船絕對不是維克多利亞世界的船。
人們傳言這艘船來自於古怪的遺音之海。
不過沒有人知道到底怎麼回事，關於厄索格隆的傳聞也幾乎是從那天開始興起的。
理雨趴在窗邊看了一會兒，確定沒有厄索格隆的身影后，便開始看睡前讀物。
《阿芙洛遊記》。
這本書里介紹了探險家阿芙洛的冒險經歷……理雨非常愛看這本書，他已經翻來覆去看了十幾遍。
維克多利亞世界，是一片有著無數群島的大海世界。
大海的邊緣，被無盡的濃霧包圍著。
濃霧……永遠也無法越過，所有曾經進去過的人，全都失蹤了，沒有一個回來。
唯一的希望，就是大漩渦。
大漩渦，是整個維克多利亞世界唯一沒有被濃霧阻隔的地方。
可又有誰能夠穿越大漩渦呢？
就連理雨最愛的這本《阿芙洛遊記》，結尾處，也僅僅是一句：「之後，阿芙洛便駕駛著船隻，駛入了無盡的大漩渦。」就戛然而止。
「遺音之海究竟是什麼東西？」理雨合上書，心裡想著，「如果我能有一隻蒸汽艦隊，深入遺音之海，看看那裡面長什麼樣就好了……」
理雨想著想著，嘴角不禁上揚，已經想到自己成為發現遺音之海第一人，功成名就，被整個朗頓的人崇拜，被無數報紙爭相報導。
理雨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窗外的朗頓街道，和對面的貝貝麵包店，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知何時，一整天的勞累便忽然一下全涌了上來，很快，理雨便沉沉睡去。
……
水產店的兩位男人在二樓沙發上躺著，已經關了燈，卻還在小聲交談。
「比納斯，這個月安頓區已經有六起案件了。」維克多指著放在一旁的報紙，有些擔憂地說著。
「受害者都是在夜間被襲擊，兇手破門而入，將他們殘忍殺害……」維克多臉色蒼白，「坊間傳聞，現場都分不清死了幾個，還得拼起來看。我們每天打漁都很晚才回來，還開燈做飯，這樣會不會太危險了。很招搖？」
「維，別擔心，那麼嚇人，不過是小道報紙為了銷量添油加醋講出來的。」比納斯彎腰，從沙發底部掏出來一桿霰彈槍，「而且，我搞到了這個，那個該死的連環殺人魔要是敢來，我就把他崩了。」
長槍管，胡桃木槍身，槍托的地方還有一些紋銀的華美裝飾。
「這把槍真漂亮，你從哪兒搞到的？」維克多看著這把槍，挪不開眼，甚至一時間忘了擔憂。
「秘獵人1877，可以裝填五發18號子彈，拉栓一次就可以連射到彈匣空掉，嘿嘿，不錯吧？」比納斯笑道。
維克多看著這把精美絕倫的槍，心中的擔憂漸漸退卻。
這種可以連射的霰彈槍，儘管射程和精準度遠遠不如步槍，但是在近距離環境下，卻能保有最大的殺傷和命中率！
就算沒怎麼摸過槍的人，也不怕打偏。
它裝填的18號霰彈，那可是設計用來獵殺大型獵物的，一旦近距離打中，人會瞬間被打成篩子，絕對活不了。威力不言而喻。
「還有一把給你的，」比納斯說著，又從沙發底拿出來一把短管雙發霰彈槍，遞給了維克多。
「這把威力更大，不過只有兩發。」比納斯給維克多演示著如何使用，後者則是非常認真地看著。
「這兩把寶貝都是我給人家借來的！也就這段時間拿來防防身，到時候還得還呢。」比納斯嘆了口氣，「希望咱們千萬別用上。」
維克多聞言，臉上的興奮褪去，點頭：「是啊，雖然這兩把槍都很漂亮，可希望千萬別用上……能安穩過日子才是最好的。」
……
凌晨四點半，街道已經很寧靜了。
整個安頓區也只有幾位值夜的督察兵還醒著。
地獄犬停在水產店門口，低吼著，發出可怖的聲音。
它只需要稍微一撞，整個水產店的店門就會粉碎成無數碎片。
人類的建築對它來說就像豆腐一樣脆弱。
「啊……我都聞到魚香了，好像還有一些金蟹！」西裝男微笑著看著蒸汽改造壯漢，「弗蘭先生，這家的海物聞起來可真新鮮啊，您還滿意嗎？」
「新，鮮。」蒸汽巨漢瓮聲道。
「您滿意的話真是太好了……老實說，我還有些擔心今晚找不到好吃的夜宵。咦，三樓好像還有一個合適的胚胎，弗蘭先生，我們真是太幸運了，居然在這麼偏僻的地方也能找到一個合適的胚胎！」
「合，適。」
西裝男笑開了花，那蒸汽巨漢和地獄犬似乎情緒也受到了感染，開始興奮起來。
「一二三四五……」西裝男伸出手，隔著牆壁數著數，「一共有五個人，還有一個改造了蒸汽手臂的壯漢，弗蘭先生，他倒是有點像小了一號的你。」
「怪，怪物！」
忽然，一道驚恐的聲音從比納斯水產店二樓傳出，那是維克多看到了樓下的怪物。
水產店的二樓有兩個窗戶對著樓下，剛好可以各容納一個身位。
「快，快拿槍，」比納斯聽到聲音，也有些慌張，一邊吩咐著維克多，一邊自己也在匆匆拿起槍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剛剛還在討論連環殺人魔，這下忽然就有個怪物出現在水產店了！
二人拿起霰彈槍後，立刻趴在窗台上，槍口對準樓下。
「弗蘭先生，這裡就由我去交涉吧，請您稍等片刻，」西裝男朝著蒸汽巨漢微微頷首，然後又對著馬上想要發起攻擊的地獄犬說，「瑞弗先生，也請你忍耐一會兒哦。」
話畢，西裝男身影模糊，原地消失不見。
下一刻，他直接出現在了比納斯水產店的二樓，筆直地站在窗邊的二人身後。
「兩位先生，」西裝男不緊不慢地說，「很抱歉這麼晚打擾你們，不過，我們只是太餓了，聞到你這裡有一股鮮香無比的魚香味，實在控制不住才登門拜訪，我們並沒有惡意，你們不必如此緊張。」
聞言，比納斯和維克多連忙轉過身來。
「什麼時候……？」比納斯先是一驚，隨後立刻冷冷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不過現在這個距離，我開槍你必死無疑。」
維克多吞了口口水，他心中更加慌張，但強行壓制住恐懼，拿好雙管霰彈槍，對準西裝男。
「秘獵人1877？」西裝男微笑道，「真是沒想到，這麼偏遠的漁村也能有這樣的好槍，的確，如果在這個距離開槍，我會被打成篩子的。」
「既然如此……那就趕緊滾出去！」比納斯怒道，「海克特街每天晚上都會有巡邏的督察兵，只要他們發現你們，一個信號彈，整個安頓區的督察兵都會支援過來。如果我是你，我就立刻離開！」
「說什麼聞到魚香味兒，我們家的地窖密封性極好，怎麼可能在外邊能聞到味？你們就是最近的連環殺手吧！」維克多強撐著說，「哼……如果把你們交給督察，說不定我們還能撈一大筆獎金。」
「你們還是把槍放下的好，」西裝男嘆了口氣，「我的同伴可不像我一樣好說話。」
此刻，樓上的三人已經全醒了，他們紛紛跑下二樓來。
娜莉穿著睡裙，雙手倒提著鯨油燈，警惕地打量著；而理雨則是拿了一根火鉗，另一隻手把星宿護在身後。
「這是怎麼了？什麼情況？」理雨黑髮下的眼睛有些慌張，他從未見過比納斯叔叔和維克多叔叔這幅表情。
「失禮了。」
一道如夢似幻的聲音傳來。
下一刻，一張黃金面具陡然出現在所有人的腦海中！
那黃金面具就像是本來的記憶浮上心頭一般，出現在了每個人的意識里。
面具上是一個男人的臉，男人雙眼安詳地閉著，似沉思，似安眠。
比納斯只覺得這黃金面具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樣，對它本能地感到親切和放鬆，水產店，霰彈槍，好像都只是一場噩夢，而這溫柔的黃金面具，才是真實。
於是，比納斯雙眼緩緩合上，漸漸放鬆下來，沉浸在了這種美好的回憶中！
而其他人，也沉溺在了這种放松里！
只見西裝男不慌不忙地走到比納斯跟前，端詳起秘獵人1877，「很漂亮的槍，不過先暫時幫你們保管一下吧！」說著，一陣神秘的紫光閃爍，秘獵人便消失無蹤。
接著，西裝男又打了個響指，之後，維克多手裡的雙管霰彈槍便開始融化，解體，很快就變成了一堆廢鐵和彎木！
與此同時，娜莉手裡提著的鯨油燈，理雨握著的燒火棍，也都解體報廢了。
黃金面具消散，眾人甦醒過來。
整個房間內，竟然已經找不到任何可以當做武器的東西。
不顧眾人的驚懼，西裝男自顧自地從兜里掏出什麼東西，然後朝著比納斯張開手。
裡面是五枚光芒閃閃的精美銀幣。
西裝男回想了一下水產店的招牌，「您就是比納斯先生吧？現在可以賣我點魚了嗎？」
「這……」比納斯看著銀光閃閃的硬幣，瞪大眼睛，一時間搞不清楚這西裝男到底想幹什麼。
這麼晚了，厄索格隆會不會出來？
安頓區一直流傳著一個傳說，在城市夜晚的霧氣之中，存在著一個來自遺音之海的惡靈，名叫厄索格隆。
傳說，厄索格隆力大無比，能將一棟樓房連根拔起，直接扔到海裡面去。
有人說厄索格隆是一個全身黝黑的男子，也有人說厄索格隆是戴著一頂高禮帽，沒有人真正見過他。
只是曾經在安頓區的某一天，幾乎半個區的人都看見有一艘古怪模樣的船從天而降，砸在了鴿子廣場裡。
那艘船絕對不是維克多利亞世界的船。
人們傳言這艘船來自於古怪的遺音之海。
不過沒有人知道到底怎麼回事，關於厄索格隆的傳聞也幾乎是從那天開始興起的。
理雨趴在窗邊看了一會兒，確定沒有厄索格隆的身影后，便開始看睡前讀物。
《阿芙洛遊記》。
這本書里介紹了探險家阿芙洛的冒險經歷……理雨非常愛看這本書，他已經翻來覆去看了十幾遍。
維克多利亞世界，是一片有著無數群島的大海世界。
大海的邊緣，被無盡的濃霧包圍著。
濃霧……永遠也無法越過，所有曾經進去過的人，全都失蹤了，沒有一個回來。
唯一的希望，就是大漩渦。
大漩渦，是整個維克多利亞世界唯一沒有被濃霧阻隔的地方。
可又有誰能夠穿越大漩渦呢？
就連理雨最愛的這本《阿芙洛遊記》，結尾處，也僅僅是一句：「之後，阿芙洛便駕駛著船隻，駛入了無盡的大漩渦。」就戛然而止。
「遺音之海究竟是什麼東西？」理雨合上書，心裡想著，「如果我能有一隻蒸汽艦隊，深入遺音之海，看看那裡面長什麼樣就好了……」
理雨想著想著，嘴角不禁上揚，已經想到自己成為發現遺音之海第一人，功成名就，被整個朗頓的人崇拜，被無數報紙爭相報導。
理雨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窗外的朗頓街道，和對面的貝貝麵包店，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知何時，一整天的勞累便忽然一下全涌了上來，很快，理雨便沉沉睡去。
……
水產店的兩位男人在二樓沙發上躺著，已經關了燈，卻還在小聲交談。
「比納斯，這個月安頓區已經有六起案件了。」維克多指著放在一旁的報紙，有些擔憂地說著。
「受害者都是在夜間被襲擊，兇手破門而入，將他們殘忍殺害……」維克多臉色蒼白，「坊間傳聞，現場都分不清死了幾個，還得拼起來看。我們每天打漁都很晚才回來，還開燈做飯，這樣會不會太危險了。很招搖？」
「維，別擔心，那麼嚇人，不過是小道報紙為了銷量添油加醋講出來的。」比納斯彎腰，從沙發底部掏出來一桿霰彈槍，「而且，我搞到了這個，那個該死的連環殺人魔要是敢來，我就把他崩了。」
長槍管，胡桃木槍身，槍托的地方還有一些紋銀的華美裝飾。
「這把槍真漂亮，你從哪兒搞到的？」維克多看著這把槍，挪不開眼，甚至一時間忘了擔憂。
「秘獵人1877，可以裝填五發18號子彈，拉栓一次就可以連射到彈匣空掉，嘿嘿，不錯吧？」比納斯笑道。
維克多看著這把精美絕倫的槍，心中的擔憂漸漸退卻。
這種可以連射的霰彈槍，儘管射程和精準度遠遠不如步槍，但是在近距離環境下，卻能保有最大的殺傷和命中率！
就算沒怎麼摸過槍的人，也不怕打偏。
它裝填的18號霰彈，那可是設計用來獵殺大型獵物的，一旦近距離打中，人會瞬間被打成篩子，絕對活不了。威力不言而喻。
「還有一把給你的，」比納斯說著，又從沙發底拿出來一把短管雙發霰彈槍，遞給了維克多。
「這把威力更大，不過只有兩發。」比納斯給維克多演示著如何使用，後者則是非常認真地看著。
「這兩把寶貝都是我給人家借來的！也就這段時間拿來防防身，到時候還得還呢。」比納斯嘆了口氣，「希望咱們千萬別用上。」
維克多聞言，臉上的興奮褪去，點頭：「是啊，雖然這兩把槍都很漂亮，可希望千萬別用上……能安穩過日子才是最好的。」
……
凌晨四點半，街道已經很寧靜了。
整個安頓區也只有幾位值夜的督察兵還醒著。
地獄犬停在水產店門口，低吼著，發出可怖的聲音。
它只需要稍微一撞，整個水產店的店門就會粉碎成無數碎片。
人類的建築對它來說就像豆腐一樣脆弱。
「啊……我都聞到魚香了，好像還有一些金蟹！」西裝男微笑著看著蒸汽改造壯漢，「弗蘭先生，這家的海物聞起來可真新鮮啊，您還滿意嗎？」
「新，鮮。」蒸汽巨漢瓮聲道。
「您滿意的話真是太好了……老實說，我還有些擔心今晚找不到好吃的夜宵。咦，三樓好像還有一個合適的胚胎，弗蘭先生，我們真是太幸運了，居然在這麼偏僻的地方也能找到一個合適的胚胎！」
「合，適。」
西裝男笑開了花，那蒸汽巨漢和地獄犬似乎情緒也受到了感染，開始興奮起來。
「一二三四五……」西裝男伸出手，隔著牆壁數著數，「一共有五個人，還有一個改造了蒸汽手臂的壯漢，弗蘭先生，他倒是有點像小了一號的你。」
「怪，怪物！」
忽然，一道驚恐的聲音從比納斯水產店二樓傳出，那是維克多看到了樓下的怪物。
水產店的二樓有兩個窗戶對著樓下，剛好可以各容納一個身位。
「快，快拿槍，」比納斯聽到聲音，也有些慌張，一邊吩咐著維克多，一邊自己也在匆匆拿起槍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剛剛還在討論連環殺人魔，這下忽然就有個怪物出現在水產店了！
二人拿起霰彈槍後，立刻趴在窗台上，槍口對準樓下。
「弗蘭先生，這裡就由我去交涉吧，請您稍等片刻，」西裝男朝著蒸汽巨漢微微頷首，然後又對著馬上想要發起攻擊的地獄犬說，「瑞弗先生，也請你忍耐一會兒哦。」
話畢，西裝男身影模糊，原地消失不見。
下一刻，他直接出現在了比納斯水產店的二樓，筆直地站在窗邊的二人身後。
「兩位先生，」西裝男不緊不慢地說，「很抱歉這麼晚打擾你們，不過，我們只是太餓了，聞到你這裡有一股鮮香無比的魚香味，實在控制不住才登門拜訪，我們並沒有惡意，你們不必如此緊張。」
聞言，比納斯和維克多連忙轉過身來。
「什麼時候……？」比納斯先是一驚，隨後立刻冷冷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不過現在這個距離，我開槍你必死無疑。」
維克多吞了口口水，他心中更加慌張，但強行壓制住恐懼，拿好雙管霰彈槍，對準西裝男。
「秘獵人1877？」西裝男微笑道，「真是沒想到，這麼偏遠的漁村也能有這樣的好槍，的確，如果在這個距離開槍，我會被打成篩子的。」
「既然如此……那就趕緊滾出去！」比納斯怒道，「海克特街每天晚上都會有巡邏的督察兵，只要他們發現你們，一個信號彈，整個安頓區的督察兵都會支援過來。如果我是你，我就立刻離開！」
「說什麼聞到魚香味兒，我們家的地窖密封性極好，怎麼可能在外邊能聞到味？你們就是最近的連環殺手吧！」維克多強撐著說，「哼……如果把你們交給督察，說不定我們還能撈一大筆獎金。」
「你們還是把槍放下的好，」西裝男嘆了口氣，「我的同伴可不像我一樣好說話。」
此刻，樓上的三人已經全醒了，他們紛紛跑下二樓來。
娜莉穿著睡裙，雙手倒提著鯨油燈，警惕地打量著；而理雨則是拿了一根火鉗，另一隻手把星宿護在身後。
「這是怎麼了？什麼情況？」理雨黑髮下的眼睛有些慌張，他從未見過比納斯叔叔和維克多叔叔這幅表情。
「失禮了。」
一道如夢似幻的聲音傳來。
下一刻，一張黃金面具陡然出現在所有人的腦海中！
那黃金面具就像是本來的記憶浮上心頭一般，出現在了每個人的意識里。
面具上是一個男人的臉，男人雙眼安詳地閉著，似沉思，似安眠。
比納斯只覺得這黃金面具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樣，對它本能地感到親切和放鬆，水產店，霰彈槍，好像都只是一場噩夢，而這溫柔的黃金面具，才是真實。
於是，比納斯雙眼緩緩合上，漸漸放鬆下來，沉浸在了這種美好的回憶中！
而其他人，也沉溺在了這种放松里！
只見西裝男不慌不忙地走到比納斯跟前，端詳起秘獵人1877，「很漂亮的槍，不過先暫時幫你們保管一下吧！」說著，一陣神秘的紫光閃爍，秘獵人便消失無蹤。
接著，西裝男又打了個響指，之後，維克多手裡的雙管霰彈槍便開始融化，解體，很快就變成了一堆廢鐵和彎木！
與此同時，娜莉手裡提著的鯨油燈，理雨握著的燒火棍，也都解體報廢了。
黃金面具消散，眾人甦醒過來。
整個房間內，竟然已經找不到任何可以當做武器的東西。
不顧眾人的驚懼，西裝男自顧自地從兜里掏出什麼東西，然後朝著比納斯張開手。
裡面是五枚光芒閃閃的精美銀幣。
西裝男回想了一下水產店的招牌，「您就是比納斯先生吧？現在可以賣我點魚了嗎？」
「這……」比納斯看著銀光閃閃的硬幣，瞪大眼睛，一時間搞不清楚這西裝男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