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輪迴骨
青銅巨門後的煞氣如天河倒灌，數百具冰棺在血浪中浮沉。王凡的金骨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那些與自己面容相似的少年在棺中齊齊睜眼，瞳孔里跳動著相同的金焰。
「三百年......整整三百具輪迴骨......「中央冰棺的少年踏浪而來，腳下綻開朵朵黑蓮。他眉心的血色月痕與王凡腰間灼痕共鳴，暗河竟開始逆流倒卷。器靈突然發出悽厲長嘯，青銅戟表面裂紋迸出黑血。王凡識海翻起滔天巨浪，三百段支離破碎的記憶同時湧現——晨霧中揮戟的少年、月下焚香的青衣客、血泊里折斷的指骨......每個畫面里的「自己「都在重複著相同口型：
「鑰匙......「
暗河戰屍突然暴起，殘甲上浮現血色星紋。它們結成的戰陣與王凡在雜役院後山演練的殘譜完美契合，鏽蝕的刀刃割開水流，竟在河底刻出北斗七殺陣圖。
「少宗主，該醒來了。「冰棺少年指尖點在王凡眉心。金骨表面的血色紋路瘋狂蔓延，王凡看見自己每一節脊椎都浮現出青銅符咒——那赫然是三百年前破軍聖殿的傳承秘紋！冷月寒體內突然爆發出冰凰清鳴，玄冰魄藍光暴漲。正要侵蝕王凡識海的輪迴記憶被強行凍結，冰棺少年面色驟變：「冰凰聖體竟能干擾輪迴印？「
數十具戰屍突然調轉刀鋒，腐朽的軀體燃起幽綠魂火。它們額間的破軍印記與青銅戟共鳴，竟在王凡周身結成星輝屏障。暗河深處傳來鎖鏈崩斷的巨響，九條纏繞青銅巨門的蛟龍骸骨同時昂首。
「破軍所屬，列陣！「
器靈的聲音突然變得恢弘莊嚴，青銅戟掙脫王凡手掌，裹挾著金骨煞氣貫入陣眼。北斗七殺陣綻放出妖異紫芒，河底沉積三百年的兵器殘骸紛紛震顫，化作鋼鐵洪流湧向冰棺少年。
「愚忠的殘魂。「少年冷笑揮手，身後冰棺接連炸裂。二百九十九具輪迴骨破棺而出，每具骸骨都燃燒著血色道火。它們結成的陣勢與七殺陣針鋒相對，暗河被兩股力量撕扯得支離破碎。
王凡七竅滲出金血，識海里兩股記憶正在廝殺。腰間木牌灼痕突然亮起青光，某段被封印的畫面強行破開——三百年前的雨夜，自己跪在執法殿前接過染血木牌，牌面「青雲「二字正在被「破軍「緩緩覆蓋。
「啊！「金骨爆出炒豆般的炸響，王凡背後浮現北斗虛影。他本能地掐動法訣，暗河中沉寂的青銅棺槨突然開啟，七具身披星紋戰甲的屍王踏浪而來。
冰棺少年瞳孔收縮：「你竟能喚醒七曜戰傀？「
回答他的是貫穿暗河的戟芒。王凡與七具屍王心意相通，北斗陣勢隨著戟刃流轉，竟將輪迴骨組成的血陣撕開缺口。兩股力量對撞的餘波震碎岩壁，地下河道開始坍塌。
「帶聖體先走！「器靈突然接管王凡左手，太陰真火在岩壁上熔出通道。七具屍王同時自爆，掀起的煞氣巨浪暫時阻隔了追擊。王凡抱著冷月寒衝進裂縫的瞬間，看見冰棺少年在血浪中露出詭異笑容。
地脈深處涌動的熔岩照亮前路，王凡金骨表面的冰晶與火毒激烈對抗。冷月寒眉心的冰凰印記忽明忽暗，那些被壓制的血咒正在順著經脈蔓延。
「用太陰真火護住她元嬰。「器靈聲音虛弱了許多，「青雲宗的追魂印已經鎖定這裡，最多半個時辰......「
話音未落，前方突然出現九盞青銅燈。燈火映照出七個盤膝而坐的黑袍人，他們臉上的鬼面與洞窟虛影中的一模一樣。居中之人緩緩抬頭，面具下流淌出粘稠的黑血：
「好孩子，把冰凰精血還給為師。「
王凡渾身血液逆流，這聲音與執法長老截然不同，卻讓他神魂劇痛。懷中冷月寒突然睜眼，冰凰雙翼從背後展開，翎羽卻染著污血：「快走...他們在用我的元嬰獻祭...「七盞青銅燈同時爆燃，火光中浮現出青雲宗鎮魔塔的景象。王凡看見冷月寒的元嬰被鎖在塔頂，九根噬魂釘貫穿她的四肢百骸。更恐怖的是，元嬰心口插著的正是當年貫穿自己眉心的那截月光！
「破！「器靈突然燃燒本源，青銅戟化作百丈青龍。龍吟震碎青銅燈的瞬間，王凡瞥見某個黑袍人袖口的雲紋——那分明是自己在雜役院時穿的服飾圖樣。地脈轟然崩塌，岩漿化作火雨傾瀉。王凡借著爆炸的衝擊波墜向深淵，在即將觸及熔岩時，金骨表面的血色紋路突然活過來。煞氣凝結成血色蓮花托住二人，花瓣上浮現的星圖竟與破軍戟紋路同源。深淵底部傳來蒼涼的號角聲。當王凡踏足這片焦土時，青銅戟突然發出悲鳴。眼前矗立著半截殘碑，碑上「破軍「二字被利器劃得面目全非，四周散落著三百具身覆星紋的屍骸。器靈虛影從戟身飄出，伸手觸摸殘碑時，整片焦土突然下陷。塵封三百年的地宮重現人間，王凡看見地宮穹頂鑲嵌著三百顆血色星辰，每顆星辰都對應著一具輪迴骨。冷月寒突然劇烈顫抖，她心口的玄冰魄自動離體，與穹頂星辰產生共鳴。在地宮深處，某具冰棺正在緩緩開啟，棺中溢出熟悉的氣息——那是與玄冰魄同源的太陰本源！
「原來如此...「器靈突然大笑，「青雲宗老狗做夢也想不到，真正的冰凰傳承根本不在聖體體內！「
當王凡走近冰棺時，金骨突然不受控制地跪下。棺中女子面容與冷月寒有七分相似，眉間卻多了一道血色月痕。她手中握著的半塊玉佩，正與王凡懷中的殘玉嚴絲合縫。地宮突然劇烈震顫，三百顆血色星辰同時墜落。每顆星辰沒入王凡體內，金骨就多出一道封印。當最後一顆星辰消失時，他背後浮現出完整的北斗星圖，青銅戟自動解體，化作星光融入星圖。
「這才是真正的破軍傳承。「器靈虛影開始消散，「記住，北斗盡頭藏著輪迴真相......「
遠方傳來冰棺少年的長嘯，地宮在崩塌中緩緩上升。王凡抱起冰棺中的女子，發現她的心跳正在與冷月寒同步。當兩道冰凰氣息完全融合時，深淵上空降下血色雷劫——那是古籍記載的九幽問心劫！
雷光中，王凡看見自己與冷月寒的三百世輪迴。每世都是玄冰魄與金骨相遇，每世都在破軍聖殿覆滅時終結。最後一幕畫面里，青玄子手持兩截斷戟獰笑，身後站著七個眉心有月痕的身影......
「原來我們...都是棋子......「
「三百年......整整三百具輪迴骨......「中央冰棺的少年踏浪而來，腳下綻開朵朵黑蓮。他眉心的血色月痕與王凡腰間灼痕共鳴，暗河竟開始逆流倒卷。器靈突然發出悽厲長嘯，青銅戟表面裂紋迸出黑血。王凡識海翻起滔天巨浪，三百段支離破碎的記憶同時湧現——晨霧中揮戟的少年、月下焚香的青衣客、血泊里折斷的指骨......每個畫面里的「自己「都在重複著相同口型：
「鑰匙......「
暗河戰屍突然暴起，殘甲上浮現血色星紋。它們結成的戰陣與王凡在雜役院後山演練的殘譜完美契合，鏽蝕的刀刃割開水流，竟在河底刻出北斗七殺陣圖。
「少宗主，該醒來了。「冰棺少年指尖點在王凡眉心。金骨表面的血色紋路瘋狂蔓延，王凡看見自己每一節脊椎都浮現出青銅符咒——那赫然是三百年前破軍聖殿的傳承秘紋！冷月寒體內突然爆發出冰凰清鳴，玄冰魄藍光暴漲。正要侵蝕王凡識海的輪迴記憶被強行凍結，冰棺少年面色驟變：「冰凰聖體竟能干擾輪迴印？「
數十具戰屍突然調轉刀鋒，腐朽的軀體燃起幽綠魂火。它們額間的破軍印記與青銅戟共鳴，竟在王凡周身結成星輝屏障。暗河深處傳來鎖鏈崩斷的巨響，九條纏繞青銅巨門的蛟龍骸骨同時昂首。
「破軍所屬，列陣！「
器靈的聲音突然變得恢弘莊嚴，青銅戟掙脫王凡手掌，裹挾著金骨煞氣貫入陣眼。北斗七殺陣綻放出妖異紫芒，河底沉積三百年的兵器殘骸紛紛震顫，化作鋼鐵洪流湧向冰棺少年。
「愚忠的殘魂。「少年冷笑揮手，身後冰棺接連炸裂。二百九十九具輪迴骨破棺而出，每具骸骨都燃燒著血色道火。它們結成的陣勢與七殺陣針鋒相對，暗河被兩股力量撕扯得支離破碎。
王凡七竅滲出金血，識海里兩股記憶正在廝殺。腰間木牌灼痕突然亮起青光，某段被封印的畫面強行破開——三百年前的雨夜，自己跪在執法殿前接過染血木牌，牌面「青雲「二字正在被「破軍「緩緩覆蓋。
「啊！「金骨爆出炒豆般的炸響，王凡背後浮現北斗虛影。他本能地掐動法訣，暗河中沉寂的青銅棺槨突然開啟，七具身披星紋戰甲的屍王踏浪而來。
冰棺少年瞳孔收縮：「你竟能喚醒七曜戰傀？「
回答他的是貫穿暗河的戟芒。王凡與七具屍王心意相通，北斗陣勢隨著戟刃流轉，竟將輪迴骨組成的血陣撕開缺口。兩股力量對撞的餘波震碎岩壁，地下河道開始坍塌。
「帶聖體先走！「器靈突然接管王凡左手，太陰真火在岩壁上熔出通道。七具屍王同時自爆，掀起的煞氣巨浪暫時阻隔了追擊。王凡抱著冷月寒衝進裂縫的瞬間，看見冰棺少年在血浪中露出詭異笑容。
地脈深處涌動的熔岩照亮前路，王凡金骨表面的冰晶與火毒激烈對抗。冷月寒眉心的冰凰印記忽明忽暗，那些被壓制的血咒正在順著經脈蔓延。
「用太陰真火護住她元嬰。「器靈聲音虛弱了許多，「青雲宗的追魂印已經鎖定這裡，最多半個時辰......「
話音未落，前方突然出現九盞青銅燈。燈火映照出七個盤膝而坐的黑袍人，他們臉上的鬼面與洞窟虛影中的一模一樣。居中之人緩緩抬頭，面具下流淌出粘稠的黑血：
「好孩子，把冰凰精血還給為師。「
王凡渾身血液逆流，這聲音與執法長老截然不同，卻讓他神魂劇痛。懷中冷月寒突然睜眼，冰凰雙翼從背後展開，翎羽卻染著污血：「快走...他們在用我的元嬰獻祭...「七盞青銅燈同時爆燃，火光中浮現出青雲宗鎮魔塔的景象。王凡看見冷月寒的元嬰被鎖在塔頂，九根噬魂釘貫穿她的四肢百骸。更恐怖的是，元嬰心口插著的正是當年貫穿自己眉心的那截月光！
「破！「器靈突然燃燒本源，青銅戟化作百丈青龍。龍吟震碎青銅燈的瞬間，王凡瞥見某個黑袍人袖口的雲紋——那分明是自己在雜役院時穿的服飾圖樣。地脈轟然崩塌，岩漿化作火雨傾瀉。王凡借著爆炸的衝擊波墜向深淵，在即將觸及熔岩時，金骨表面的血色紋路突然活過來。煞氣凝結成血色蓮花托住二人，花瓣上浮現的星圖竟與破軍戟紋路同源。深淵底部傳來蒼涼的號角聲。當王凡踏足這片焦土時，青銅戟突然發出悲鳴。眼前矗立著半截殘碑，碑上「破軍「二字被利器劃得面目全非，四周散落著三百具身覆星紋的屍骸。器靈虛影從戟身飄出，伸手觸摸殘碑時，整片焦土突然下陷。塵封三百年的地宮重現人間，王凡看見地宮穹頂鑲嵌著三百顆血色星辰，每顆星辰都對應著一具輪迴骨。冷月寒突然劇烈顫抖，她心口的玄冰魄自動離體，與穹頂星辰產生共鳴。在地宮深處，某具冰棺正在緩緩開啟，棺中溢出熟悉的氣息——那是與玄冰魄同源的太陰本源！
「原來如此...「器靈突然大笑，「青雲宗老狗做夢也想不到，真正的冰凰傳承根本不在聖體體內！「
當王凡走近冰棺時，金骨突然不受控制地跪下。棺中女子面容與冷月寒有七分相似，眉間卻多了一道血色月痕。她手中握著的半塊玉佩，正與王凡懷中的殘玉嚴絲合縫。地宮突然劇烈震顫，三百顆血色星辰同時墜落。每顆星辰沒入王凡體內，金骨就多出一道封印。當最後一顆星辰消失時，他背後浮現出完整的北斗星圖，青銅戟自動解體，化作星光融入星圖。
「這才是真正的破軍傳承。「器靈虛影開始消散，「記住，北斗盡頭藏著輪迴真相......「
遠方傳來冰棺少年的長嘯，地宮在崩塌中緩緩上升。王凡抱起冰棺中的女子，發現她的心跳正在與冷月寒同步。當兩道冰凰氣息完全融合時，深淵上空降下血色雷劫——那是古籍記載的九幽問心劫！
雷光中，王凡看見自己與冷月寒的三百世輪迴。每世都是玄冰魄與金骨相遇，每世都在破軍聖殿覆滅時終結。最後一幕畫面里，青玄子手持兩截斷戟獰笑，身後站著七個眉心有月痕的身影......
「原來我們...都是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