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血咒輪迴
深淵罡風如萬鬼哭嚎，王凡抱著冷月寒在漆黑中下墜。青銅戟迸發的青光與九幽冥泉的陰火碰撞，在岩壁映出斑駁光影。隨著下墜愈深，王凡金骨表面竟凝結出細密冰晶——這是玄冰魄與青銅戒融合後，在他經脈中催生的太陰真火。
「往左七丈！「器靈突然暴喝。王凡凌空蹬在凸起的獠牙狀鐘乳石上，借力翻入側方洞窟。身後冥泉轟然漫過洞口，卻在觸及洞內岩壁時詭異地倒流，仿佛有某種禁制在阻擋黃泉侵蝕。洞窟深處傳來鎖鏈拖拽聲。
冷月寒心口的玄冰魄突然藍光大盛，映出岩壁上密密麻麻的咒文。這些用血凝固的符篆正在蠕動，宛如活物般朝著二人爬來。王凡金瞳掃過咒文軌跡，識海中的青銅戟突然震顫，三百年前某個相似的畫面在眼前閃現。
「血饕餮咒。「器靈聲音裡帶著森然殺意，「當年破軍聖殿就是毀於此咒。「
王凡並指成劍划過掌心，金血灑在咒文上的剎那，整片岩壁驟然沸騰。血咒凝成三丈高的饕餮虛影，猩紅巨口咬向昏迷的冷月寒。青銅戟自主飛出，戟刃燃起青白火焰，竟將饕餮虛影釘在岩壁上。
「用玄冰魄鎮它七寸！「
王凡雙指刺入冷月寒心口，指尖觸到冰晶核心的瞬間，太陰真火順著經脈灌入玄冰魄。冰藍色光柱洞穿饕餮虛影，那些蠕動的血咒發出尖銳慘叫，最終化作黑灰簌簌落下。器靈忽然悶哼一聲，青銅戟表面新增數道裂紋。王凡這才發現，洞窟盡頭矗立著九尊與古戰場相似的青銅人面柱，只是這些柱體表面布滿了兵器劈砍的痕跡。
「這是...破軍七殺陣？「王凡金瞳映出柱體底部熟悉的星圖紋路。當初在雜役院後山撿到的半卷殘譜，竟與這些陣紋有七分相似。器靈虛影劇烈波動：「小子，往左數第三根柱子，劈開它！「戟刃劈中青銅柱的剎那，整座洞窟地動山搖。柱體崩裂處湧出粘稠血漿，一具被鐵鏈貫穿琵琶骨的骸骨緩緩升起。骸骨手中緊握的半截斷戟，竟與器靈本體完全吻合！當兩截青銅戟合二為一時，王凡識海突然炸開萬千記憶。他看見三百年前的雨夜，青玄子手持血色魂幡站在屍山血海之上；看見七個戴著青銅面具的黑袍人，將冰凰幼崽封入冷月寒體內；最後畫面定格在破軍聖殿崩塌時，那道貫穿自己眉心的血色月光......
「現在明白了？「器靈聲音裹挾著滔天恨意，「當年青玄老賊用七煞鎖魂釘暗算本座，將破軍聖殿三千弟子煉成血傀。你現在繼承的不僅是金骨，更是三千同門的怨煞！「
王凡按住突突跳動的太陽穴，金骨表面浮現出細密的血色紋路。懷中冷月寒忽然嚶嚀一聲，額間冰凰印記滲出黑血——那些血色咒文竟沿著玄冰魄的寒氣，正在侵蝕她的元嬰。
「咳...王凡...「冷月寒突然睜眼，瞳孔卻變成詭異的暗金色，「殺了我...他們在用冰凰血脈定位...「
話音未落，九根青銅柱同時亮起。柱面浮現出青雲宗七大殿的虛影，每道虛影中都站著個戴青銅面具的身影。居中那道身影緩緩摘下鬼面，露出的赫然是青雲宗執法長老的面容！
「好徒兒。「執法長老虛影輕笑，「當年本座親手將你扔進萬鬼窟，沒想到真能養出不滅金身。「
王凡渾身血液瞬間凝固。這個聲音與記憶中青玄子截然不同，卻讓他神魂深處湧起本能的恐懼。腰間殘留的木牌灼痕突然發燙，某些被封印的記憶開始鬆動。執法長老虛影抬手結印：「既然回來了，就把冰凰聖體留下吧。「七道虛影同時打出法訣，青銅柱射出鎖鏈纏住冷月寒。她體內冰凰精血被強行抽離，在空中凝成血色冰晶。
「就是現在！「器靈突然操控王凡身體，金骨之力混合太陰真火灌入青銅戟。戟刃划過玄奧軌跡，竟將血色冰晶劈成兩半。其中半顆晶石沒入冷月寒眉心，另外半顆被王凡吞入腹中。執法長老虛影暴怒：「你敢！「七道虛影合擊的法術洪流席捲而來，王凡卻借著反震力撞向洞窟頂部。玄冰魄感應到同源氣息，將岩壁融出通道。兩人墜入地下暗河的瞬間，王凡看見那些虛影在爭吵：「混帳！誰讓你提前喚醒血咒！「「必須稟告宗主......「
冰冷河水裹挾著兩人沖向未知深淵。王凡金瞳穿透黑暗，看見河底沉浮著無數青銅棺槨。當他的血滴在棺蓋上時，沉寂三百年的棺槨突然震動，棺內傳出沙啞的呼喚：「少宗主......「
器靈突然厲喝：「閉氣！這些是當年聖殿親衛！「
但為時已晚。最近的青銅棺轟然炸裂，一具身披殘甲的戰屍撲向冷月寒。王凡揮戟格擋的瞬間，戰屍空洞的眼窩突然亮起幽火：「破軍...是破軍戟的氣息...「更多棺槨接連開啟，數十具戰屍跪拜在暗河之中。它們額頭浮現出與青銅戟相同的印記，腐朽的聲帶艱難地震動著：
「恭迎...少宗主...歸位...「
王凡頭痛欲裂，破碎的記憶如潮水翻湧。當他握住戰屍遞來的半塊虎符時，暗河盡頭突然傳來鎖鏈崩斷的巨響。百丈高的青銅巨門從河底升起，門上九顆獸首同時睜開血目。
「這是...破軍聖殿的鎮獄門！「器靈聲音顫抖，「小子，你究竟是誰？「
巨門緩緩開啟的剎那，王凡懷中突然飛出血色冰晶。冰晶與虎符融合成鑰匙形狀，門內湧出的煞氣瞬間染紅整條暗河。在滔天血浪中，王凡看見門後矗立著三百具冰棺，每具棺內都封存著與他面容相似的少年。
最中央的冰棺突然炸裂，棺中少年睜開金瞳：「三百次輪迴，終於等到完整的鑰匙了......「
「往左七丈！「器靈突然暴喝。王凡凌空蹬在凸起的獠牙狀鐘乳石上，借力翻入側方洞窟。身後冥泉轟然漫過洞口，卻在觸及洞內岩壁時詭異地倒流，仿佛有某種禁制在阻擋黃泉侵蝕。洞窟深處傳來鎖鏈拖拽聲。
冷月寒心口的玄冰魄突然藍光大盛，映出岩壁上密密麻麻的咒文。這些用血凝固的符篆正在蠕動，宛如活物般朝著二人爬來。王凡金瞳掃過咒文軌跡，識海中的青銅戟突然震顫，三百年前某個相似的畫面在眼前閃現。
「血饕餮咒。「器靈聲音裡帶著森然殺意，「當年破軍聖殿就是毀於此咒。「
王凡並指成劍划過掌心，金血灑在咒文上的剎那，整片岩壁驟然沸騰。血咒凝成三丈高的饕餮虛影，猩紅巨口咬向昏迷的冷月寒。青銅戟自主飛出，戟刃燃起青白火焰，竟將饕餮虛影釘在岩壁上。
「用玄冰魄鎮它七寸！「
王凡雙指刺入冷月寒心口，指尖觸到冰晶核心的瞬間，太陰真火順著經脈灌入玄冰魄。冰藍色光柱洞穿饕餮虛影，那些蠕動的血咒發出尖銳慘叫，最終化作黑灰簌簌落下。器靈忽然悶哼一聲，青銅戟表面新增數道裂紋。王凡這才發現，洞窟盡頭矗立著九尊與古戰場相似的青銅人面柱，只是這些柱體表面布滿了兵器劈砍的痕跡。
「這是...破軍七殺陣？「王凡金瞳映出柱體底部熟悉的星圖紋路。當初在雜役院後山撿到的半卷殘譜，竟與這些陣紋有七分相似。器靈虛影劇烈波動：「小子，往左數第三根柱子，劈開它！「戟刃劈中青銅柱的剎那，整座洞窟地動山搖。柱體崩裂處湧出粘稠血漿，一具被鐵鏈貫穿琵琶骨的骸骨緩緩升起。骸骨手中緊握的半截斷戟，竟與器靈本體完全吻合！當兩截青銅戟合二為一時，王凡識海突然炸開萬千記憶。他看見三百年前的雨夜，青玄子手持血色魂幡站在屍山血海之上；看見七個戴著青銅面具的黑袍人，將冰凰幼崽封入冷月寒體內；最後畫面定格在破軍聖殿崩塌時，那道貫穿自己眉心的血色月光......
「現在明白了？「器靈聲音裹挾著滔天恨意，「當年青玄老賊用七煞鎖魂釘暗算本座，將破軍聖殿三千弟子煉成血傀。你現在繼承的不僅是金骨，更是三千同門的怨煞！「
王凡按住突突跳動的太陽穴，金骨表面浮現出細密的血色紋路。懷中冷月寒忽然嚶嚀一聲，額間冰凰印記滲出黑血——那些血色咒文竟沿著玄冰魄的寒氣，正在侵蝕她的元嬰。
「咳...王凡...「冷月寒突然睜眼，瞳孔卻變成詭異的暗金色，「殺了我...他們在用冰凰血脈定位...「
話音未落，九根青銅柱同時亮起。柱面浮現出青雲宗七大殿的虛影，每道虛影中都站著個戴青銅面具的身影。居中那道身影緩緩摘下鬼面，露出的赫然是青雲宗執法長老的面容！
「好徒兒。「執法長老虛影輕笑，「當年本座親手將你扔進萬鬼窟，沒想到真能養出不滅金身。「
王凡渾身血液瞬間凝固。這個聲音與記憶中青玄子截然不同，卻讓他神魂深處湧起本能的恐懼。腰間殘留的木牌灼痕突然發燙，某些被封印的記憶開始鬆動。執法長老虛影抬手結印：「既然回來了，就把冰凰聖體留下吧。「七道虛影同時打出法訣，青銅柱射出鎖鏈纏住冷月寒。她體內冰凰精血被強行抽離，在空中凝成血色冰晶。
「就是現在！「器靈突然操控王凡身體，金骨之力混合太陰真火灌入青銅戟。戟刃划過玄奧軌跡，竟將血色冰晶劈成兩半。其中半顆晶石沒入冷月寒眉心，另外半顆被王凡吞入腹中。執法長老虛影暴怒：「你敢！「七道虛影合擊的法術洪流席捲而來，王凡卻借著反震力撞向洞窟頂部。玄冰魄感應到同源氣息，將岩壁融出通道。兩人墜入地下暗河的瞬間，王凡看見那些虛影在爭吵：「混帳！誰讓你提前喚醒血咒！「「必須稟告宗主......「
冰冷河水裹挾著兩人沖向未知深淵。王凡金瞳穿透黑暗，看見河底沉浮著無數青銅棺槨。當他的血滴在棺蓋上時，沉寂三百年的棺槨突然震動，棺內傳出沙啞的呼喚：「少宗主......「
器靈突然厲喝：「閉氣！這些是當年聖殿親衛！「
但為時已晚。最近的青銅棺轟然炸裂，一具身披殘甲的戰屍撲向冷月寒。王凡揮戟格擋的瞬間，戰屍空洞的眼窩突然亮起幽火：「破軍...是破軍戟的氣息...「更多棺槨接連開啟，數十具戰屍跪拜在暗河之中。它們額頭浮現出與青銅戟相同的印記，腐朽的聲帶艱難地震動著：
「恭迎...少宗主...歸位...「
王凡頭痛欲裂，破碎的記憶如潮水翻湧。當他握住戰屍遞來的半塊虎符時，暗河盡頭突然傳來鎖鏈崩斷的巨響。百丈高的青銅巨門從河底升起，門上九顆獸首同時睜開血目。
「這是...破軍聖殿的鎮獄門！「器靈聲音顫抖，「小子，你究竟是誰？「
巨門緩緩開啟的剎那，王凡懷中突然飛出血色冰晶。冰晶與虎符融合成鑰匙形狀，門內湧出的煞氣瞬間染紅整條暗河。在滔天血浪中，王凡看見門後矗立著三百具冰棺，每具棺內都封存著與他面容相似的少年。
最中央的冰棺突然炸裂，棺中少年睜開金瞳：「三百次輪迴，終於等到完整的鑰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