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爭論與妥協
「什麼，停火？！」
薇拉轉頭看向萊茵，一臉陰沉道。
「我朋友的孩子還在下面！」
萊茵情緒激動地說道：「請你們的人先停火，給我們下去救援的時間！」
「少蹬鼻子上臉了，外地人！」
薇拉瞬間翻臉：「叫我們火力支援的是你們，現在叫我們停火的也是你們。」
「你把我們當什麼了，啊？搞清楚了，老娘是錫安支部的人，不是你們均衡騎士團呼來喝去的端茶小妹！」
「他父母都犧牲了，就在這錫安城！」
萊茵漲紅了臉，情緒失控地大吼道：「他是英烈子女，人身安全有權優先得到保障，這是寫進聯盟憲法裡的！難道你們連聯盟憲法都不認嗎？！」
「少在那裡給我扣大帽子，老娘不吃你們這一套！」
薇拉眼神凌厲，冷冷道：「我10歲那年，父親就為了從邪教徒手裡救出人質，因公殉職。」
「18歲那年，我拿著聯盟院校的錄取通知書，守在ICU病房，親眼看著醫生把氧氣面罩從我媽臉上拿下來。」
薇拉偏過頭去，快速眨了眨眼：「我說這些不是想博什麼同情，也不是要跟你的朋友比誰更慘。」
「我只想告訴你們——正因為我曾失去過，所以才更清楚，什麼才是我應該保護的。」
她走到牆沿，指著下面和半狼激戰的卓婭：「你們應該比我們更清楚，下面那頭怪物有多麼危險。」
「我們小隊火力全開，才能堪堪和他抗衡。如果我現在叫人停火，下面的人馬上就會陷入劣勢，甚至危及生命！」
薇拉走到萊茵面前，直視他的雙眼：「聯盟憲法，我認。你們大可以事後寫個摺子，告到聯盟軍事法院去，判我坐個幾年牢，我無所謂。」
「但要我現在停火，拿戰友的生命去賭另一條生命，對不起，辦——不——到——！」
「你——！」
萊茵情緒激動，頓時就要和她理論，卻被妻子攔了下來。
馮十嵐上前一步：「抱歉，我丈夫自從知道好友的死訊後，情緒就十分激動。」
「沒有考慮到你們的難處，是我們的不對，我向你和你的戰友道歉。」
隨後她向薇拉鞠了一躬。
等馮十嵐抬起頭來時，薇拉眼中的敵意已經退去不少：「看來還是有明事理的人在的。」
但薇拉話鋒一轉：「但就算你們說得天花亂墜，停火也是不可能的，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萊茵一聽這話，情緒頓時翻江倒海，正欲開口，卻再度被妻子按住了。
「我十分理解你們的難處。」
馮十嵐懇求道：「我不會要求你們停火，但我希望你能先聽聽我的意見，再下決定。」
「說。」
馮十嵐深吸了口氣，眼神堅定：「我希望你能讓你的戰友，盡最大的努力，讓那頭半狼遠離那個孩子，給我們爭取營救的空間和時間。」
薇拉剛剛舒展開來的眉宇，再度緊皺：「這會壓縮我的戰友的活動空間，同樣會讓我的人陷入不利。」
「但比我丈夫之前的要求合理多了，不是嗎？」
馮十嵐趁熱打鐵：「我丈夫也是個巫師，開傳送門下去，能將救援時間壓縮到最短，不會給你們增加太多的負擔的！」
薇拉眉宇依舊沒有放鬆，但目光開始左右搖擺，明顯開始動搖了。
「求求你們了，幫幫那個孩子吧！」
馮十嵐聲淚俱下，苦苦哀求：「他的父母跟你的父母一樣，都是因公殉職，都是為了保護更多的人，犧牲了自己。」
「雖然我們無法挽回逝者的生命，但我們至少還有保護活著的人的力量，請務必……務必幫我們這一次！」
馮十嵐的這句話，成了壓垮薇拉最後一道心理防線的稻草。
薇拉沉吟良久，重重地嘆了口氣，按住耳機，與下方的卓婭通訊：「喂，聽得見嗎，卓婭？麻煩你將那頭半狼儘可能引到靠近牆壁的另一側。」
「嗯……嗯……抱歉，總是給你這種不合理的命令……嗯……沒問題，聽你的，這個月戒酒。」
薇拉結束通話，轉過身，大手一揮：「小瞳，圖靈，聽我命令！」
「遠程支援卓婭，將那頭半狼驅趕至牆壁另一側，絕不能讓他靠近下面的人質！」
「小瞳明白！」
「收到，隊長！」
發出一系列命令後，薇拉捏了捏鼻樑兩側的穴位，閉眼深呼吸了一下。
「謝謝！」
薇拉轉身，看見一臉感激之色的馮十嵐和萊茵，無奈地笑了笑：「用不著謝我，動動嘴皮子罷了，謝我的戰友吧。」
薇拉看著藍天上白雲朵朵，嘴角微微一笑：「加入聯盟之前，我也不明白我的父母，為什麼寧可每天在生死線上摸爬滾打，也不願意過上和平幸福的生活。」
「可加入聯盟以後，我終於明白了。」
薇拉收回目光，看向馮十嵐：「和平並非上天的恩賜，是無數像我們父輩這樣的人，捨生忘死的戰鬥，才讓我們得以過上和平幸福的生活。」
「所以我們甘願冒著風險戰鬥，即使犧牲生命，也在所不惜。」
薇拉按了按濕潤的眼角：「抱歉，今天話有點兒多，別嫌我牢騷。」
「怎麼會？」
馮十嵐拉著萊茵的手，渾身都散發出堅韌的意志：「正因為我們是志同道合的戰友，所以我們才能與彼此相遇，不是嗎？」
「哈哈哈，你這人說話中聽，我開始有點兒喜歡你了。」
薇拉深呼吸一口，恢復了領袖的神采：「好了，好了，閒聊到此打住。去吧，去做你們該做的事吧。」
「嗯。」
馮十嵐重重地點點頭。
萊茵已經在後方打開了傳送門，向妻子點頭示意，隨時可以傳送。
臨走前，馮十嵐忽然想起了什麼，轉身向薇拉跑去，一把抱住了她。。
而薇拉被馮十嵐從背後抱住，也是一臉猝不及防。
「盡全力戰鬥吧。」
馮十嵐貼著薇拉的耳朵，溫柔地說道：「不管結果是好是壞，我們都英勇地戰鬥過了，我們無愧於那些逝去的人們。」
在薇拉訝異的眼神中，馮十嵐跑回丈夫身邊，二人攜手，一同消失在傳送門內。
而她則摸了摸臉上的餘溫，回過神來，寬慰一笑，似乎想起了什麼美好的回憶。
但很快，薇拉便從回憶中抽離出來，再次投入了到了捨生忘死的戰鬥當中。
薇拉轉頭看向萊茵，一臉陰沉道。
「我朋友的孩子還在下面！」
萊茵情緒激動地說道：「請你們的人先停火，給我們下去救援的時間！」
「少蹬鼻子上臉了，外地人！」
薇拉瞬間翻臉：「叫我們火力支援的是你們，現在叫我們停火的也是你們。」
「你把我們當什麼了，啊？搞清楚了，老娘是錫安支部的人，不是你們均衡騎士團呼來喝去的端茶小妹！」
「他父母都犧牲了，就在這錫安城！」
萊茵漲紅了臉，情緒失控地大吼道：「他是英烈子女，人身安全有權優先得到保障，這是寫進聯盟憲法裡的！難道你們連聯盟憲法都不認嗎？！」
「少在那裡給我扣大帽子，老娘不吃你們這一套！」
薇拉眼神凌厲，冷冷道：「我10歲那年，父親就為了從邪教徒手裡救出人質，因公殉職。」
「18歲那年，我拿著聯盟院校的錄取通知書，守在ICU病房，親眼看著醫生把氧氣面罩從我媽臉上拿下來。」
薇拉偏過頭去，快速眨了眨眼：「我說這些不是想博什麼同情，也不是要跟你的朋友比誰更慘。」
「我只想告訴你們——正因為我曾失去過，所以才更清楚，什麼才是我應該保護的。」
她走到牆沿，指著下面和半狼激戰的卓婭：「你們應該比我們更清楚，下面那頭怪物有多麼危險。」
「我們小隊火力全開，才能堪堪和他抗衡。如果我現在叫人停火，下面的人馬上就會陷入劣勢，甚至危及生命！」
薇拉走到萊茵面前，直視他的雙眼：「聯盟憲法，我認。你們大可以事後寫個摺子，告到聯盟軍事法院去，判我坐個幾年牢，我無所謂。」
「但要我現在停火，拿戰友的生命去賭另一條生命，對不起，辦——不——到——！」
「你——！」
萊茵情緒激動，頓時就要和她理論，卻被妻子攔了下來。
馮十嵐上前一步：「抱歉，我丈夫自從知道好友的死訊後，情緒就十分激動。」
「沒有考慮到你們的難處，是我們的不對，我向你和你的戰友道歉。」
隨後她向薇拉鞠了一躬。
等馮十嵐抬起頭來時，薇拉眼中的敵意已經退去不少：「看來還是有明事理的人在的。」
但薇拉話鋒一轉：「但就算你們說得天花亂墜，停火也是不可能的，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萊茵一聽這話，情緒頓時翻江倒海，正欲開口，卻再度被妻子按住了。
「我十分理解你們的難處。」
馮十嵐懇求道：「我不會要求你們停火，但我希望你能先聽聽我的意見，再下決定。」
「說。」
馮十嵐深吸了口氣，眼神堅定：「我希望你能讓你的戰友，盡最大的努力，讓那頭半狼遠離那個孩子，給我們爭取營救的空間和時間。」
薇拉剛剛舒展開來的眉宇，再度緊皺：「這會壓縮我的戰友的活動空間，同樣會讓我的人陷入不利。」
「但比我丈夫之前的要求合理多了，不是嗎？」
馮十嵐趁熱打鐵：「我丈夫也是個巫師，開傳送門下去，能將救援時間壓縮到最短，不會給你們增加太多的負擔的！」
薇拉眉宇依舊沒有放鬆，但目光開始左右搖擺，明顯開始動搖了。
「求求你們了，幫幫那個孩子吧！」
馮十嵐聲淚俱下，苦苦哀求：「他的父母跟你的父母一樣，都是因公殉職，都是為了保護更多的人，犧牲了自己。」
「雖然我們無法挽回逝者的生命，但我們至少還有保護活著的人的力量，請務必……務必幫我們這一次！」
馮十嵐的這句話，成了壓垮薇拉最後一道心理防線的稻草。
薇拉沉吟良久，重重地嘆了口氣，按住耳機，與下方的卓婭通訊：「喂，聽得見嗎，卓婭？麻煩你將那頭半狼儘可能引到靠近牆壁的另一側。」
「嗯……嗯……抱歉，總是給你這種不合理的命令……嗯……沒問題，聽你的，這個月戒酒。」
薇拉結束通話，轉過身，大手一揮：「小瞳，圖靈，聽我命令！」
「遠程支援卓婭，將那頭半狼驅趕至牆壁另一側，絕不能讓他靠近下面的人質！」
「小瞳明白！」
「收到，隊長！」
發出一系列命令後，薇拉捏了捏鼻樑兩側的穴位，閉眼深呼吸了一下。
「謝謝！」
薇拉轉身，看見一臉感激之色的馮十嵐和萊茵，無奈地笑了笑：「用不著謝我，動動嘴皮子罷了，謝我的戰友吧。」
薇拉看著藍天上白雲朵朵，嘴角微微一笑：「加入聯盟之前，我也不明白我的父母，為什麼寧可每天在生死線上摸爬滾打，也不願意過上和平幸福的生活。」
「可加入聯盟以後，我終於明白了。」
薇拉收回目光，看向馮十嵐：「和平並非上天的恩賜，是無數像我們父輩這樣的人，捨生忘死的戰鬥，才讓我們得以過上和平幸福的生活。」
「所以我們甘願冒著風險戰鬥，即使犧牲生命，也在所不惜。」
薇拉按了按濕潤的眼角：「抱歉，今天話有點兒多，別嫌我牢騷。」
「怎麼會？」
馮十嵐拉著萊茵的手，渾身都散發出堅韌的意志：「正因為我們是志同道合的戰友，所以我們才能與彼此相遇，不是嗎？」
「哈哈哈，你這人說話中聽，我開始有點兒喜歡你了。」
薇拉深呼吸一口，恢復了領袖的神采：「好了，好了，閒聊到此打住。去吧，去做你們該做的事吧。」
「嗯。」
馮十嵐重重地點點頭。
萊茵已經在後方打開了傳送門，向妻子點頭示意，隨時可以傳送。
臨走前，馮十嵐忽然想起了什麼，轉身向薇拉跑去，一把抱住了她。。
而薇拉被馮十嵐從背後抱住，也是一臉猝不及防。
「盡全力戰鬥吧。」
馮十嵐貼著薇拉的耳朵，溫柔地說道：「不管結果是好是壞，我們都英勇地戰鬥過了，我們無愧於那些逝去的人們。」
在薇拉訝異的眼神中，馮十嵐跑回丈夫身邊，二人攜手，一同消失在傳送門內。
而她則摸了摸臉上的餘溫，回過神來，寬慰一笑，似乎想起了什麼美好的回憶。
但很快，薇拉便從回憶中抽離出來，再次投入了到了捨生忘死的戰鬥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