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情到濃時化不開
鼓嶺的霧靄追著人跑，仿佛身處雲霧繚繞的幻境。
「我在做夢嗎？」昨天上來的時候早沒欣賞到，後來又早睡。
「你拉拉我的手，手心是不是熱的？」他說，整個人糊在我身上。他拉著我的手說：「熱吧！這景色美吧！」
「以後我就是忘了你，也忘不了今晚的霧靄，如夢似幻。」我說。
「我們子孫滿堂，你哪有機會忘。」他說，他從後面抱著我，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鼓山湧泉寺是本地人的聖地，始建於唐朝。我們如所有善男信女一樣，情到濃處，也在佛前許下生死不渝的誓言。
「你什麼時候走？」我問。
「走的那天走。」他把雙手舉過眉間，虔誠跪拜！
他不是唯物主義者嗎？
他或許真是愛慘了我？！
破天荒的，居然陪我在寺里吃了一頓素齋。
我猜他在外面經常越野，彎彎折折的山路他居然一溜彎開到了山腳，我驚魂未定，他呲著牙笑。
談戀愛的人一般都神經不大正常，我望著他搖搖頭表示無語。
電話響了，我媽打來的，我才想起這幾天都沒聯繫家裡。果然女大不由娘。
我說：「媽，明天就回去！住沈墨家呢！」沈墨當年為了吃海鮮，特意來我家玩。與我媽交談甚歡。
我媽聽說是沈墨，焦急的語氣緩和了不少，掛了電話。
「你明天回去？那我呢？」他說。
「你打算跟我回去？」我著實嚇一跳，我還沒打算好呢！
「不然呢？醜媳婦總要見公婆。」他笑。
「你是媳婦？」
「一個意思！」他笑著挑了挑眉，
「那就一起回！」我說。
我媽對他的熟悉當然只限於我對他的描述。我上次失戀對她打擊也挺大的。
本地菜館主打各種生猛海鮮，沈墨提議一起去吃「黃岐大酒樓」，這個酒樓的海鮮全部來自與台灣隔海相望黃岐半島，黃岐半島接著著花洛島，湛藍的天空，湛藍的海水，比什麼普吉島更美更生態。海鮮更是水靈，吃在嘴裡清甜。
反正是她請客，我們點起菜來不手軟，蔥油熗海參，蒜泥鮑魚，鹽焗螠蟶，清蒸小青龍，海葵酸辣湯，刺身海膽……
海鮮的特點就是殼多，不容易飽，適合慢慢品嘗。紅酒就海參，絕配。可惜我飲得不多，但我從小在臨海縣城長大，最愛就是海鮮，這幾盤高大端莊的菜品放在大上海要上萬，放在黃岐大酒樓，一千多塊錢而已。
沈墨說：「她家的炒魚面是一絕，不點一個嘗嘗？」
我摸了摸肚子說：「下次！」
「你倆現在怎麼打算？」她問，斜著眼看看方可成，又看看我。
「吃乾淨後去森林公園那邊喝茶，打麻將。」我說。
「裝什麼蒜，我說你倆的事！」她說，「別以為我不知道！」
我不動聲色地拿起小勺舀了一碗湯。
方可成說：「明天我去她家見丈母娘！」
「真的？我替你們急死了，這回總算放心了！」沈墨吁了一口氣。
「你有什麼可急的？」我說。
「……」沈墨氣得拍了拍我背。
我和方可成出現的時候，我媽嚇了一大跳，她在照片上看過他，遇到活人的時候忍不住說：「比照片上還好看，這麼高！」
店中小妹則一臉花痴樣，說：「姐，他不會是童安格吧？」
「去去，童安格幾歲了？有這麼年輕。」我說，「阿成，這是我遠房表妹。」
「表妹好！」
「姐夫好！」這小孩的嘴比誰都快。
「快去二樓吧，一樓亂糟糟的。」我媽說，「我去菜場一趟。」
方可成手上拎著兩盒腦白金，他的手稍稍舉起，剛想說什麼，我媽已經一溜煙走了。他的手只好又放了下來。
「上樓吧！一樓門面房太吵了！」我拉著他上樓了。
「把東西放下吧！不要太拘謹！」
「你這房子真不錯！」說著他走進了我的房間。
我還在客廳倒水，考慮到他第一次來，怎麼著都應該喝個茶。
擦了擦茶几，燒水燙茶具，洗茶，泡茶，濞出茶湯，這人還在我那屋待著。
「出來喝茶吧！」
「好的！」他走了出來，滿臉興奮地說：「原來還有這麼多我的照片在你那兒。」
「都是演出照片，你看保護得好吧？來，這杯是你的！」我說。
「綠茶？你胃不好適合紅茶。」他品了一小會兒說：「這茶清甜的！不同於鐵觀音。什麼品種？」
我輕笑一聲說：「就是普通的本地綠茶，幾十塊錢一斤，茶山的另一面呢是大海，可能受海霧啊，海上氣流什麼的影響，這茶味道有些與眾不同。」
「我要帶兩斤出去喝。阿姨去哪兒了？」他的自我介紹還沒說，腦白金還沒送出去。
「我媽呢上菜市場去了，你等著海鮮大餐吧！」我又換上了新的一泡茶。
「阿姨怎兒一眼就認出我呢？」
「你帥！」可能我經常念叨方可成的名字，也許我真是愛而不自知。連我媽都看出來了。
我媽回來了，手上並沒拎著菜。
「媽，中午就煮麵吧！不要太繁瑣。」我說。
方可成立馬站起來，有點羞澀地說：「阿姨，我是方可成！」然後眼神瞟向另一邊的腦白金。
「坐，坐吧！客氣了！謝謝你的禮物。一會兒，餐會到。」我媽笑著，眼睛眯成一道月牙。她見我的眼神詫異，又補充說：「老街飯店一會送到！」
哦，她上飯店點菜去了！夠認真的！
我媽坐了下來，一杯茶剛咪兩口，樓下小妹又喊了，我媽只好下去！
樓上又只剩下我和方可成。
「你說阿姨對我滿意嗎？」他挺忐忑的。
「滿意吧！？都去飯店點大餐了。」
我挑著眉，怪裡怪氣地說。
「這禮物還行吧？別人第一次上門都送什麼禮物？」
「什麼別人，我哪裡知道！」我心虛了一下。
「我是說我應該跟兄弟們打聽一下，有點盲目！」他依然不安心。
「你這個人，我媽很滿意，你就是空著手來，我媽也覺得你一個藝術家，不懂禮節。」
「我在做夢嗎？」昨天上來的時候早沒欣賞到，後來又早睡。
「你拉拉我的手，手心是不是熱的？」他說，整個人糊在我身上。他拉著我的手說：「熱吧！這景色美吧！」
「以後我就是忘了你，也忘不了今晚的霧靄，如夢似幻。」我說。
「我們子孫滿堂，你哪有機會忘。」他說，他從後面抱著我，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鼓山湧泉寺是本地人的聖地，始建於唐朝。我們如所有善男信女一樣，情到濃處，也在佛前許下生死不渝的誓言。
「你什麼時候走？」我問。
「走的那天走。」他把雙手舉過眉間，虔誠跪拜！
他不是唯物主義者嗎？
他或許真是愛慘了我？！
破天荒的，居然陪我在寺里吃了一頓素齋。
我猜他在外面經常越野，彎彎折折的山路他居然一溜彎開到了山腳，我驚魂未定，他呲著牙笑。
談戀愛的人一般都神經不大正常，我望著他搖搖頭表示無語。
電話響了，我媽打來的，我才想起這幾天都沒聯繫家裡。果然女大不由娘。
我說：「媽，明天就回去！住沈墨家呢！」沈墨當年為了吃海鮮，特意來我家玩。與我媽交談甚歡。
我媽聽說是沈墨，焦急的語氣緩和了不少，掛了電話。
「你明天回去？那我呢？」他說。
「你打算跟我回去？」我著實嚇一跳，我還沒打算好呢！
「不然呢？醜媳婦總要見公婆。」他笑。
「你是媳婦？」
「一個意思！」他笑著挑了挑眉，
「那就一起回！」我說。
我媽對他的熟悉當然只限於我對他的描述。我上次失戀對她打擊也挺大的。
本地菜館主打各種生猛海鮮，沈墨提議一起去吃「黃岐大酒樓」，這個酒樓的海鮮全部來自與台灣隔海相望黃岐半島，黃岐半島接著著花洛島，湛藍的天空，湛藍的海水，比什麼普吉島更美更生態。海鮮更是水靈，吃在嘴裡清甜。
反正是她請客，我們點起菜來不手軟，蔥油熗海參，蒜泥鮑魚，鹽焗螠蟶，清蒸小青龍，海葵酸辣湯，刺身海膽……
海鮮的特點就是殼多，不容易飽，適合慢慢品嘗。紅酒就海參，絕配。可惜我飲得不多，但我從小在臨海縣城長大，最愛就是海鮮，這幾盤高大端莊的菜品放在大上海要上萬，放在黃岐大酒樓，一千多塊錢而已。
沈墨說：「她家的炒魚面是一絕，不點一個嘗嘗？」
我摸了摸肚子說：「下次！」
「你倆現在怎麼打算？」她問，斜著眼看看方可成，又看看我。
「吃乾淨後去森林公園那邊喝茶，打麻將。」我說。
「裝什麼蒜，我說你倆的事！」她說，「別以為我不知道！」
我不動聲色地拿起小勺舀了一碗湯。
方可成說：「明天我去她家見丈母娘！」
「真的？我替你們急死了，這回總算放心了！」沈墨吁了一口氣。
「你有什麼可急的？」我說。
「……」沈墨氣得拍了拍我背。
我和方可成出現的時候，我媽嚇了一大跳，她在照片上看過他，遇到活人的時候忍不住說：「比照片上還好看，這麼高！」
店中小妹則一臉花痴樣，說：「姐，他不會是童安格吧？」
「去去，童安格幾歲了？有這麼年輕。」我說，「阿成，這是我遠房表妹。」
「表妹好！」
「姐夫好！」這小孩的嘴比誰都快。
「快去二樓吧，一樓亂糟糟的。」我媽說，「我去菜場一趟。」
方可成手上拎著兩盒腦白金，他的手稍稍舉起，剛想說什麼，我媽已經一溜煙走了。他的手只好又放了下來。
「上樓吧！一樓門面房太吵了！」我拉著他上樓了。
「把東西放下吧！不要太拘謹！」
「你這房子真不錯！」說著他走進了我的房間。
我還在客廳倒水，考慮到他第一次來，怎麼著都應該喝個茶。
擦了擦茶几，燒水燙茶具，洗茶，泡茶，濞出茶湯，這人還在我那屋待著。
「出來喝茶吧！」
「好的！」他走了出來，滿臉興奮地說：「原來還有這麼多我的照片在你那兒。」
「都是演出照片，你看保護得好吧？來，這杯是你的！」我說。
「綠茶？你胃不好適合紅茶。」他品了一小會兒說：「這茶清甜的！不同於鐵觀音。什麼品種？」
我輕笑一聲說：「就是普通的本地綠茶，幾十塊錢一斤，茶山的另一面呢是大海，可能受海霧啊，海上氣流什麼的影響，這茶味道有些與眾不同。」
「我要帶兩斤出去喝。阿姨去哪兒了？」他的自我介紹還沒說，腦白金還沒送出去。
「我媽呢上菜市場去了，你等著海鮮大餐吧！」我又換上了新的一泡茶。
「阿姨怎兒一眼就認出我呢？」
「你帥！」可能我經常念叨方可成的名字，也許我真是愛而不自知。連我媽都看出來了。
我媽回來了，手上並沒拎著菜。
「媽，中午就煮麵吧！不要太繁瑣。」我說。
方可成立馬站起來，有點羞澀地說：「阿姨，我是方可成！」然後眼神瞟向另一邊的腦白金。
「坐，坐吧！客氣了！謝謝你的禮物。一會兒，餐會到。」我媽笑著，眼睛眯成一道月牙。她見我的眼神詫異，又補充說：「老街飯店一會送到！」
哦，她上飯店點菜去了！夠認真的！
我媽坐了下來，一杯茶剛咪兩口，樓下小妹又喊了，我媽只好下去！
樓上又只剩下我和方可成。
「你說阿姨對我滿意嗎？」他挺忐忑的。
「滿意吧！？都去飯店點大餐了。」
我挑著眉，怪裡怪氣地說。
「這禮物還行吧？別人第一次上門都送什麼禮物？」
「什麼別人，我哪裡知道！」我心虛了一下。
「我是說我應該跟兄弟們打聽一下，有點盲目！」他依然不安心。
「你這個人，我媽很滿意，你就是空著手來，我媽也覺得你一個藝術家，不懂禮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