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鄉村教師擇偶
吳主任果然變成了吳校長，而我從音樂老師變成語文老師，變成了班主任。音樂老師的本職也沒有丟，每班每個禮拜上一節音樂課。
江老師說我被這老狐狸給激發出無限的潛能。說不定以後還能教數學，政治，歷史……我只能呵呵一笑，有什麼辦法呢？我是一個鑼絲釘，哪裡需要哪裡釘。
「我就不吃他這一套，他以前還叫我教美術勞技。我通通推說身體不好。」江老師哼了一聲。
「我說阿鳳呀，你乾脆搬到鎮政府那邊住的。一天到晚跑來跑去，你不累嗎？」我說。
「你傻不傻呀？女孩子要矜持，再說他家的禮金還沒給我呢。」江老師撇了撇嘴。
「你要多少啊？他家有嗎？」我有點擔心，七百多的工資有能力付禮金？
「我管他有沒有，反正我要就是了，這是五千年的傳統，是一個女孩子的尊嚴和臉面。」江老師說。
「那現在是多少禮金？」我問，偷偷瞄她一眼。
「二萬八加三金。我打聽過了。」江老師說。
「那他得攢個三年五載的。」我笑著說。
「就讓他攢唄！反正我不著急。」江老師說。
午夜十一點，對一個小鄉鎮來說是夠遲的，很多人這個時候都曾經在夢鄉里。
樓下傳來嘈雜的吵鬧聲。誰呢？教室里樓里的人都是體面人。有話就是背地裡說不會這樣直白地吵架，而且是在這個時間段。
我打開門去，是一雙父母帶著個女娃，氣急敗壞地罵一位男教師。這個女娃，則站一旁低著頭，哪怕是有亮光的月夜，也不大看得清臉，這個女娃長得亭亭玉立的。這位男教師呢，目測不超過168cm。
吵鬧聲沒完，我正看得津津有味，江老師一把拉我進屋。
你說你這腦子是怎麼長的？大家都是同事，你這樣看人家。以後，明天要是傳什麼閒話的話，都是你傳的。這棟樓裡面除了這幾個沒有文化的家屬，你說誰開門出來了？
吵鬧節是越來越密，越來越激烈。樓下居然有了吳校長的聲音，說話的語調在一個音頻上，所以根本聽不見說什麼。
大約20分鐘過後，嘈雜聲沒了，估計這位家長領著孩子回去了。
於是我問了江老師：「為什麼這麼遲呢？難道這位老師體罰學生了？」
江老師白了我一眼說：「學生被體罰，家長只會在白天來鬧，大晚上的定是孩子找不到，找啊找就找到這那個教師宿舍來了，所以才跟這位老師吵起來啊。」江老師聽力和理解力都是一等一的。
「一個女學生大半夜的在男教師的房間裡？啊，我真的簡直不相信這是事實。」我真的是呆住了，這麼沒有操守？還是變態？
「都大半年了，你都沒發現嗎？這小孩吧，幾乎天天都在這個男老師宿舍裡面，他正在談戀愛呢。」
「對啊！鄭英明他宿舍里本來住著兩個人，其中一個人結婚了，現在他就一個人住。這個鄭英明呢？好像也是哪個山區鄉鎮的，你也看了，他1米68的個子，家境也不怎麼樣，所以找女朋友有點困難，聽說今年已經32歲了。」她正說得起勁。
「那又怎樣，人家郎有情妾有意。聽說這女孩子的家裡很富有，是這個鄉鎮有名的富裕人家，他爸爸跟著一個大老闆做房地產，賺了不少錢，就是鎮政府對面那棟裝修非常豪華的五層洋樓，就是她們家。那個小姑娘長得又高又漂亮。」江老師好像投贊成票。
「誰說不是呢？但他有什麼辦法呢？年紀大些的女孩會權衡利弊，誰願意嫁給沒錢的矮冬瓜。但是這些學生就不一樣了呀，沒見過什麼世面，對老師充滿了崇拜，對吧？所以就愛慕老師，老師見這個學生家境好。長得好看，所以就順水推舟啊。但也不排除這老師主動拋橄欖枝。」
剛剛從業兩年的我有點五雷轟頂的感覺，總覺得有些亂倫的味道。
「我說你不要太奇怪，農村教師的擇偶情況慘不忍睹。長得好看的，家庭背景好的，他這樣能夠找一個雙職工的，對吧，但是像這種相貌平庸，家境也不太好的，他只能在當地找一個沒什麼文化的女孩子結婚。然後家庭負擔就很重，一個人的工資要養活全家，那有什麼辦法呢？只能偷偷的補習或者寄一些親戚家的孩子謀取生活費，你看看樓下的那幾個家屬就是初中都沒畢業。到了30多歲的年紀，對伴侶的要求總要降降，他要再按以前的那個再按照自己的擇偶標準的話，那只能打光棍了。你看這家屬樓幾個？雖然沒什麼文化吧，洗衣做飯生孩子總是會的呀，再加上她們是本地的，嗯，就有一些親戚的孩子寄到他們家，也能賺點外快，補貼家用。」洞察世事的江老師。
沒過兩天呢，在吃飯的時候又聽到這八卦。鄭英明的女朋友退學了。因為她本來就不愛讀書，所以乾脆退學，退學後呢，她跟鄭英明就不再是師生關係。這小女孩又哭又鬧又上吊的，他父母也沒有法子，只好同意了。
桌上，大家都對鄭英明說，恭喜恭喜。還有個男教師開玩笑的說：老牛吃嫩草。不管別人說什麼，他的臉都是發自內心的喜悅的那種微笑。同時他一直對著校長說謝謝。
聽說吳校長拜訪了女孩家，以他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了這位家長。同時也讓自己的下屬有了一個好歸宿。還避免了一糾紛，把醜聞變喜事。
這位小女孩確實不是讀書的料。這麼多科加起來兩百分不到上高中也不大可能。半個月過去，小女孩就在學校的對面開了一家奶茶店，也賣些學習用品之類的。
江老師說我被這老狐狸給激發出無限的潛能。說不定以後還能教數學，政治，歷史……我只能呵呵一笑，有什麼辦法呢？我是一個鑼絲釘，哪裡需要哪裡釘。
「我就不吃他這一套，他以前還叫我教美術勞技。我通通推說身體不好。」江老師哼了一聲。
「我說阿鳳呀，你乾脆搬到鎮政府那邊住的。一天到晚跑來跑去，你不累嗎？」我說。
「你傻不傻呀？女孩子要矜持，再說他家的禮金還沒給我呢。」江老師撇了撇嘴。
「你要多少啊？他家有嗎？」我有點擔心，七百多的工資有能力付禮金？
「我管他有沒有，反正我要就是了，這是五千年的傳統，是一個女孩子的尊嚴和臉面。」江老師說。
「那現在是多少禮金？」我問，偷偷瞄她一眼。
「二萬八加三金。我打聽過了。」江老師說。
「那他得攢個三年五載的。」我笑著說。
「就讓他攢唄！反正我不著急。」江老師說。
午夜十一點，對一個小鄉鎮來說是夠遲的，很多人這個時候都曾經在夢鄉里。
樓下傳來嘈雜的吵鬧聲。誰呢？教室里樓里的人都是體面人。有話就是背地裡說不會這樣直白地吵架，而且是在這個時間段。
我打開門去，是一雙父母帶著個女娃，氣急敗壞地罵一位男教師。這個女娃，則站一旁低著頭，哪怕是有亮光的月夜，也不大看得清臉，這個女娃長得亭亭玉立的。這位男教師呢，目測不超過168cm。
吵鬧聲沒完，我正看得津津有味，江老師一把拉我進屋。
你說你這腦子是怎麼長的？大家都是同事，你這樣看人家。以後，明天要是傳什麼閒話的話，都是你傳的。這棟樓裡面除了這幾個沒有文化的家屬，你說誰開門出來了？
吵鬧節是越來越密，越來越激烈。樓下居然有了吳校長的聲音，說話的語調在一個音頻上，所以根本聽不見說什麼。
大約20分鐘過後，嘈雜聲沒了，估計這位家長領著孩子回去了。
於是我問了江老師：「為什麼這麼遲呢？難道這位老師體罰學生了？」
江老師白了我一眼說：「學生被體罰，家長只會在白天來鬧，大晚上的定是孩子找不到，找啊找就找到這那個教師宿舍來了，所以才跟這位老師吵起來啊。」江老師聽力和理解力都是一等一的。
「一個女學生大半夜的在男教師的房間裡？啊，我真的簡直不相信這是事實。」我真的是呆住了，這麼沒有操守？還是變態？
「都大半年了，你都沒發現嗎？這小孩吧，幾乎天天都在這個男老師宿舍裡面，他正在談戀愛呢。」
「對啊！鄭英明他宿舍里本來住著兩個人，其中一個人結婚了，現在他就一個人住。這個鄭英明呢？好像也是哪個山區鄉鎮的，你也看了，他1米68的個子，家境也不怎麼樣，所以找女朋友有點困難，聽說今年已經32歲了。」她正說得起勁。
「那又怎樣，人家郎有情妾有意。聽說這女孩子的家裡很富有，是這個鄉鎮有名的富裕人家，他爸爸跟著一個大老闆做房地產，賺了不少錢，就是鎮政府對面那棟裝修非常豪華的五層洋樓，就是她們家。那個小姑娘長得又高又漂亮。」江老師好像投贊成票。
「誰說不是呢？但他有什麼辦法呢？年紀大些的女孩會權衡利弊，誰願意嫁給沒錢的矮冬瓜。但是這些學生就不一樣了呀，沒見過什麼世面，對老師充滿了崇拜，對吧？所以就愛慕老師，老師見這個學生家境好。長得好看，所以就順水推舟啊。但也不排除這老師主動拋橄欖枝。」
剛剛從業兩年的我有點五雷轟頂的感覺，總覺得有些亂倫的味道。
「我說你不要太奇怪，農村教師的擇偶情況慘不忍睹。長得好看的，家庭背景好的，他這樣能夠找一個雙職工的，對吧，但是像這種相貌平庸，家境也不太好的，他只能在當地找一個沒什麼文化的女孩子結婚。然後家庭負擔就很重，一個人的工資要養活全家，那有什麼辦法呢？只能偷偷的補習或者寄一些親戚家的孩子謀取生活費，你看看樓下的那幾個家屬就是初中都沒畢業。到了30多歲的年紀，對伴侶的要求總要降降，他要再按以前的那個再按照自己的擇偶標準的話，那只能打光棍了。你看這家屬樓幾個？雖然沒什麼文化吧，洗衣做飯生孩子總是會的呀，再加上她們是本地的，嗯，就有一些親戚的孩子寄到他們家，也能賺點外快，補貼家用。」洞察世事的江老師。
沒過兩天呢，在吃飯的時候又聽到這八卦。鄭英明的女朋友退學了。因為她本來就不愛讀書，所以乾脆退學，退學後呢，她跟鄭英明就不再是師生關係。這小女孩又哭又鬧又上吊的，他父母也沒有法子，只好同意了。
桌上，大家都對鄭英明說，恭喜恭喜。還有個男教師開玩笑的說：老牛吃嫩草。不管別人說什麼，他的臉都是發自內心的喜悅的那種微笑。同時他一直對著校長說謝謝。
聽說吳校長拜訪了女孩家，以他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了這位家長。同時也讓自己的下屬有了一個好歸宿。還避免了一糾紛，把醜聞變喜事。
這位小女孩確實不是讀書的料。這麼多科加起來兩百分不到上高中也不大可能。半個月過去，小女孩就在學校的對面開了一家奶茶店，也賣些學習用品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