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不斷完善的突擊系統
趙雲帆連夜趕回研究所攻關電池問題前，給李明留了件「小禮物」——一柄漆黑的重型榴彈手炮。炮身足有半人高，後坐力支架直接焊死在外骨骼裝甲的右臂上。
「射速每秒三發，備彈六發，夠你突突兩輪。」趙雲帆拍著炮管咧嘴一笑，「記住，開火時別張嘴，不然後坐力能把你牙崩飛。」
李明掂了掂這坨鐵疙瘩，裝甲關節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趙工，這玩意是給裝甲用的還是拆裝甲用的？」
次日清晨，長弓訓練場邊緣的密林成了新靶場。
黃詩瑤蹲在樹杈上敲電腦，戰術背心的兜里插著三根不同顏色的數據線：「李明，三點鐘方向灌木叢，距離八十米，風速二級。」
「收到。」
李明屈膝蓄力，外骨骼液壓泵發出野獸般的低吼。裝甲彈射起步的瞬間，右臂榴彈炮同步開火——轟！
第一發高爆彈炸開灌木叢，第二發燃燒彈點燃偽裝網，第三發震撼彈把藏在掩體後的假人掀飛三米高。金屬彈殼叮叮噹噹砸在裝甲上，李明被後坐力頂得連退三步，戰術目鏡里跳出鮮紅的警告：右臂關節負荷98%。
「漂亮！」王顯輝坐在樹根下配藥劑，試管里的紫色液體冒著泡，「就是動靜大得像過年放鞭炮，我賭五毛錢剛才那波能把五公里內的野獸全嚇尿。」
黃詩瑤翻了個白眼：「庸醫，把你那瓶硫酸一樣的玩意兒拿遠點，濺到我的設備就給你種病毒。」
正午時分，三人轉到營地旁的小溪休整。
李明癱坐在裝甲冷卻箱上，右臂的緩衝凝膠正在滋滋冒煙。溪水泛著碎銀般的光，黃詩瑤脫了作戰靴把腳泡在水裡，突然指著對岸：「李明，你說鱷魚能挨幾發榴彈？」
「這荒山野嶺哪來的鱷……」
話音未落，水面炸開一團渾濁的浪花。三米長的灣鱷像條史前怪物般撲來，滿是獠牙的巨口直奔李明咽喉！
裝甲能量槽刺眼的紅光宣告著殘酷的現實——30秒時限已到。
李明本能地抬起右臂塞進鱷口，合金護甲在利齒摩擦下迸出火星。死亡翻滾的巨力將他甩飛五米，後背重重撞在岩石上。鱷魚調轉方向再次撲來時，他聞到了腥臭的死亡氣息。
「低頭！」
兩道銀光擦著李明耳畔掠過。飛刀尾部噴出幽藍的離子流，在鱷魚張口的瞬間鑽進上顎。刀身突然展開鋸齒狀刀片，隨著微型引擎的尖嘯聲，鱷魚的頭顱像西瓜般炸開。
血霧中，黃詩瑤單膝跪地收回飛刀。刀刃在溪水裡涮了涮，露出刻在鈦合金上的爪痕LOGO。
「飛刀，內置五十種殺人程序。」她甩了甩濕漉漉的短髮，「本來想等趙工的新電池到貨再顯擺的。」
王顯輝拎著醫療箱慢悠悠晃過來，往李明嘴裡塞了顆藥丸：「咬住，鎮痛防腦震盪還能防鱷魚口臭。」
李明吐出一口血沫，盯著黃詩瑤戰術靴側面的飛刀鞘：「你管這叫文職技術人員？」
「駭客也是要考近戰格鬥證書的好嗎？」黃詩瑤把飛刀插回腿側，突然壓低聲音，「去年黑進某國國防部時，我靠這玩意從十二個特工手裡逃出來的。不過這事要是說出去……」她做了個割喉的手勢。
王顯輝往李明血肉模糊的胳膊上倒綠色藥劑：「聽見沒菜鳥？咱們駭爪姐姐的爪子，撓人可比撓代碼疼多了。」
溪水裹著血污流向遠方，李明看著正在給飛刀充電的黃詩瑤，突然覺得研究所這群「瘋子」，或許比他想像的還要瘋得厲害。
雖然長弓訓練場出現些小插曲，但沒裝甲本身的性能和李明之前的契合度沒多大問題，可以進入下個階段了。
經過上級領導批准，一周後和黑鷹偵查連，在A7山林地區訓練場展開實戰對抗。而黑鷹就是劉飛的老部隊，在幾個月前在811研究所吃了大虧後，也不斷的在研究戰術對抗外骨骼裝甲。當然，這之前黑鷹偵察連爽快答應811研究所的原因之一。最重要的是上級領導答應了黑鷹，等外骨骼裝甲到了量產階段首先供給黑鷹偵查連。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李明被趙雲帆安排到助力那邊惡補外骨骼理論知識。
一周時間，一晃而逝！
暴雨沖刷後的山林蒸騰著潮濕的霧氣，腐葉在軍靴下發出黏膩的聲響。李明伏在長滿青苔的岩石後，外骨骼裝甲的金屬關節微微發燙——距離上次啟動已經過去二十八分鐘，冷卻系統終於亮起了綠燈。
「游隼1號，這裡是鳥巢。」耳麥傳來趙雲帆沙啞的聲音，「黑鷹偵查連二排正在向你所在區域收縮，記住，裝甲只能維持三十秒。」
李明屈指叩了兩下麥克風。這是出發前約定的暗號，代表收到指令。他的指尖拂過裝甲胸前的裂痕，那是一周前前被灣鱷利齒刮出的紀念品。
枯枝折斷的脆響從十點鐘方向傳來，間隔三點七秒。
李明閉著眼睛計算方位——七人，扇形隊列，第三人的軍靴綁帶有些鬆動，每次落腳都比旁人輕半分。
當最後一聲腳步踩碎松果時，他按下了啟動鍵。
裝甲關節發出蜂鳥振翅般的嗡鳴，瞬間將他的奔跑速度提升到每小時六十公里。腐葉在身後炸成綠浪，黑鷹士兵的驚呼聲被風聲撕碎。
「三點鐘！」
訓練彈的藍色顏料在樹幹炸開時，李明已經繞到突擊手背後。他借著沖勢用槍托輕點對方後頸，這是演習規則里的「致命擊殺」。被淘汰的士兵愣在原地，戰術背心還在冒著藍煙。
「他媽的這是作弊！」有人對著耳麥怒吼。
李明在狂奔中咧嘴笑了。他能聽見加密頻道里的咒罵，能聽見兩百米外狙擊手扣動扳機的金屬震顫，甚至能聽見汗珠順著黑鷹連長太陽穴滑落的細微聲響。
還好，這套裝備是自己人的。要是放在真正的戰場上。那後果真的不敢想！
第二十八秒，裝甲開始報警。
李明正卡在兩塊巨岩形成的天然隘口，前方三個槍口閃著紅光。黑鷹的人學聰明了，他們用三個人做誘餌，真正的殺招藏在頭頂樹冠里——兩名狙擊手，槍口隨著他的移動緩緩平移。
汗水流進眼睛的刺痛讓他突然想起新兵連。那時劉飛總說：「絕境是塊磨刀石，要麼磨斷，要麼磨亮。」
裝甲還剩兩秒能量。
李明猛地蹬向岩壁，外骨骼在極限功率下發出尖銳悲鳴。金屬足甲刮落的碎石像霰彈般射向樹冠，狙擊手本能地縮頭躲避。
就是現在！
他借著下墜的衝力向前撲倒，右腿擦著泥地劃出半圓弧。這個臨時起意的滑鏟讓他從三支步槍的交叉火力中鑽了出去，訓練彈在身後濺起一片泥花。
裝甲徹底熄火時，李明正掛在懸崖邊的老松樹上。
下方三十米處的溪流邊，黑鷹連長親自帶著最後兩個精銳在布置包圍圈。潮濕的晨霧漫過山澗，他聽著岩縫滲水的聲音，突然發現某種奇特的韻律——那是自己劇烈卻平穩的心跳。
「游隼，演習時間還剩十分鐘。」趙雲帆的聲音帶著電流雜音，「需要申請醫療組接應嗎？」
李明盯著崖底晃動的迷彩色，慢慢解開裝甲卡扣。金屬部件墜入深澗的巨響引得黑鷹士兵集體抬頭，他們看到一道人影抓著藤蔓從天而降。
沒有外骨骼，沒有科技加持，只有偵察兵靴底鋼釘擦過岩壁的火星。當李明用十字固鎖住最後一名士兵時，戰術終端剛好跳出鮮紅的倒計時歸零。
集合點飄著茶香，黑鷹連長盯著李明被荊棘劃破的作戰服，突然把頭盔摔在彈藥箱上：「操！你剛才那招滑鏟跟誰學的？」
「你們二排的王牌突擊手。」李明擰著作戰服上的泥水，「上個月軍區比武，他用這招放倒過我們三個新兵。」
眾人鬨笑中，運輸直升機捲起漫天落葉。李明抬頭望見艙門邊閃過一道熟悉的瘦削身影——那是準備提前退役的劉飛，他手裡望遠鏡的反光像黑夜裡的螢火蟲，轉瞬消失在雲層之後。
返程的機艙里，趙雲帆盯著平板上三十秒的作戰數據，突然說：「其實石墨烯電池已經……」
「別。」李明把滿是刮痕的頭盔抱在懷裡，「下次升級前，我想先學會不靠裝甲滑鏟。這對這套裝甲的實戰來說很有價值！」
螺旋槳的轟鳴吞沒了後續對話。當霞光染紅機翼時，李明在震顫中沉沉睡去。他夢見自己還是新兵連那個暈倒的少年，而整個世界都在等他睜開淬火的眼睛。
「射速每秒三發，備彈六發，夠你突突兩輪。」趙雲帆拍著炮管咧嘴一笑，「記住，開火時別張嘴，不然後坐力能把你牙崩飛。」
李明掂了掂這坨鐵疙瘩，裝甲關節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趙工，這玩意是給裝甲用的還是拆裝甲用的？」
次日清晨，長弓訓練場邊緣的密林成了新靶場。
黃詩瑤蹲在樹杈上敲電腦，戰術背心的兜里插著三根不同顏色的數據線：「李明，三點鐘方向灌木叢，距離八十米，風速二級。」
「收到。」
李明屈膝蓄力，外骨骼液壓泵發出野獸般的低吼。裝甲彈射起步的瞬間，右臂榴彈炮同步開火——轟！
第一發高爆彈炸開灌木叢，第二發燃燒彈點燃偽裝網，第三發震撼彈把藏在掩體後的假人掀飛三米高。金屬彈殼叮叮噹噹砸在裝甲上，李明被後坐力頂得連退三步，戰術目鏡里跳出鮮紅的警告：右臂關節負荷98%。
「漂亮！」王顯輝坐在樹根下配藥劑，試管里的紫色液體冒著泡，「就是動靜大得像過年放鞭炮，我賭五毛錢剛才那波能把五公里內的野獸全嚇尿。」
黃詩瑤翻了個白眼：「庸醫，把你那瓶硫酸一樣的玩意兒拿遠點，濺到我的設備就給你種病毒。」
正午時分，三人轉到營地旁的小溪休整。
李明癱坐在裝甲冷卻箱上，右臂的緩衝凝膠正在滋滋冒煙。溪水泛著碎銀般的光，黃詩瑤脫了作戰靴把腳泡在水裡，突然指著對岸：「李明，你說鱷魚能挨幾發榴彈？」
「這荒山野嶺哪來的鱷……」
話音未落，水面炸開一團渾濁的浪花。三米長的灣鱷像條史前怪物般撲來，滿是獠牙的巨口直奔李明咽喉！
裝甲能量槽刺眼的紅光宣告著殘酷的現實——30秒時限已到。
李明本能地抬起右臂塞進鱷口，合金護甲在利齒摩擦下迸出火星。死亡翻滾的巨力將他甩飛五米，後背重重撞在岩石上。鱷魚調轉方向再次撲來時，他聞到了腥臭的死亡氣息。
「低頭！」
兩道銀光擦著李明耳畔掠過。飛刀尾部噴出幽藍的離子流，在鱷魚張口的瞬間鑽進上顎。刀身突然展開鋸齒狀刀片，隨著微型引擎的尖嘯聲，鱷魚的頭顱像西瓜般炸開。
血霧中，黃詩瑤單膝跪地收回飛刀。刀刃在溪水裡涮了涮，露出刻在鈦合金上的爪痕LOGO。
「飛刀，內置五十種殺人程序。」她甩了甩濕漉漉的短髮，「本來想等趙工的新電池到貨再顯擺的。」
王顯輝拎著醫療箱慢悠悠晃過來，往李明嘴裡塞了顆藥丸：「咬住，鎮痛防腦震盪還能防鱷魚口臭。」
李明吐出一口血沫，盯著黃詩瑤戰術靴側面的飛刀鞘：「你管這叫文職技術人員？」
「駭客也是要考近戰格鬥證書的好嗎？」黃詩瑤把飛刀插回腿側，突然壓低聲音，「去年黑進某國國防部時，我靠這玩意從十二個特工手裡逃出來的。不過這事要是說出去……」她做了個割喉的手勢。
王顯輝往李明血肉模糊的胳膊上倒綠色藥劑：「聽見沒菜鳥？咱們駭爪姐姐的爪子，撓人可比撓代碼疼多了。」
溪水裹著血污流向遠方，李明看著正在給飛刀充電的黃詩瑤，突然覺得研究所這群「瘋子」，或許比他想像的還要瘋得厲害。
雖然長弓訓練場出現些小插曲，但沒裝甲本身的性能和李明之前的契合度沒多大問題，可以進入下個階段了。
經過上級領導批准，一周後和黑鷹偵查連，在A7山林地區訓練場展開實戰對抗。而黑鷹就是劉飛的老部隊，在幾個月前在811研究所吃了大虧後，也不斷的在研究戰術對抗外骨骼裝甲。當然，這之前黑鷹偵察連爽快答應811研究所的原因之一。最重要的是上級領導答應了黑鷹，等外骨骼裝甲到了量產階段首先供給黑鷹偵查連。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李明被趙雲帆安排到助力那邊惡補外骨骼理論知識。
一周時間，一晃而逝！
暴雨沖刷後的山林蒸騰著潮濕的霧氣，腐葉在軍靴下發出黏膩的聲響。李明伏在長滿青苔的岩石後，外骨骼裝甲的金屬關節微微發燙——距離上次啟動已經過去二十八分鐘，冷卻系統終於亮起了綠燈。
「游隼1號，這裡是鳥巢。」耳麥傳來趙雲帆沙啞的聲音，「黑鷹偵查連二排正在向你所在區域收縮，記住，裝甲只能維持三十秒。」
李明屈指叩了兩下麥克風。這是出發前約定的暗號，代表收到指令。他的指尖拂過裝甲胸前的裂痕，那是一周前前被灣鱷利齒刮出的紀念品。
枯枝折斷的脆響從十點鐘方向傳來，間隔三點七秒。
李明閉著眼睛計算方位——七人，扇形隊列，第三人的軍靴綁帶有些鬆動，每次落腳都比旁人輕半分。
當最後一聲腳步踩碎松果時，他按下了啟動鍵。
裝甲關節發出蜂鳥振翅般的嗡鳴，瞬間將他的奔跑速度提升到每小時六十公里。腐葉在身後炸成綠浪，黑鷹士兵的驚呼聲被風聲撕碎。
「三點鐘！」
訓練彈的藍色顏料在樹幹炸開時，李明已經繞到突擊手背後。他借著沖勢用槍托輕點對方後頸，這是演習規則里的「致命擊殺」。被淘汰的士兵愣在原地，戰術背心還在冒著藍煙。
「他媽的這是作弊！」有人對著耳麥怒吼。
李明在狂奔中咧嘴笑了。他能聽見加密頻道里的咒罵，能聽見兩百米外狙擊手扣動扳機的金屬震顫，甚至能聽見汗珠順著黑鷹連長太陽穴滑落的細微聲響。
還好，這套裝備是自己人的。要是放在真正的戰場上。那後果真的不敢想！
第二十八秒，裝甲開始報警。
李明正卡在兩塊巨岩形成的天然隘口，前方三個槍口閃著紅光。黑鷹的人學聰明了，他們用三個人做誘餌，真正的殺招藏在頭頂樹冠里——兩名狙擊手，槍口隨著他的移動緩緩平移。
汗水流進眼睛的刺痛讓他突然想起新兵連。那時劉飛總說：「絕境是塊磨刀石，要麼磨斷，要麼磨亮。」
裝甲還剩兩秒能量。
李明猛地蹬向岩壁，外骨骼在極限功率下發出尖銳悲鳴。金屬足甲刮落的碎石像霰彈般射向樹冠，狙擊手本能地縮頭躲避。
就是現在！
他借著下墜的衝力向前撲倒，右腿擦著泥地劃出半圓弧。這個臨時起意的滑鏟讓他從三支步槍的交叉火力中鑽了出去，訓練彈在身後濺起一片泥花。
裝甲徹底熄火時，李明正掛在懸崖邊的老松樹上。
下方三十米處的溪流邊，黑鷹連長親自帶著最後兩個精銳在布置包圍圈。潮濕的晨霧漫過山澗，他聽著岩縫滲水的聲音，突然發現某種奇特的韻律——那是自己劇烈卻平穩的心跳。
「游隼，演習時間還剩十分鐘。」趙雲帆的聲音帶著電流雜音，「需要申請醫療組接應嗎？」
李明盯著崖底晃動的迷彩色，慢慢解開裝甲卡扣。金屬部件墜入深澗的巨響引得黑鷹士兵集體抬頭，他們看到一道人影抓著藤蔓從天而降。
沒有外骨骼，沒有科技加持，只有偵察兵靴底鋼釘擦過岩壁的火星。當李明用十字固鎖住最後一名士兵時，戰術終端剛好跳出鮮紅的倒計時歸零。
集合點飄著茶香，黑鷹連長盯著李明被荊棘劃破的作戰服，突然把頭盔摔在彈藥箱上：「操！你剛才那招滑鏟跟誰學的？」
「你們二排的王牌突擊手。」李明擰著作戰服上的泥水，「上個月軍區比武，他用這招放倒過我們三個新兵。」
眾人鬨笑中，運輸直升機捲起漫天落葉。李明抬頭望見艙門邊閃過一道熟悉的瘦削身影——那是準備提前退役的劉飛，他手裡望遠鏡的反光像黑夜裡的螢火蟲，轉瞬消失在雲層之後。
返程的機艙里，趙雲帆盯著平板上三十秒的作戰數據，突然說：「其實石墨烯電池已經……」
「別。」李明把滿是刮痕的頭盔抱在懷裡，「下次升級前，我想先學會不靠裝甲滑鏟。這對這套裝甲的實戰來說很有價值！」
螺旋槳的轟鳴吞沒了後續對話。當霞光染紅機翼時，李明在震顫中沉沉睡去。他夢見自己還是新兵連那個暈倒的少年，而整個世界都在等他睜開淬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