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一面新生一面死亡
意識到自己撞了人，我趕忙走下去查看。就在我想去探查那人是否還有鼻息時，」說到這裡，「劉亮」的表情又變得驚恐萬分，渾身顫抖起來。
「怪物，我看見一個怪物向我飄來，我只感覺渾身冰冷，一下子就動不了了，隨後便沒了知覺。冷，好冷。」說著，滿臉委屈地蜷縮一團，緊緊抱著自己。
馬健急忙出聲問道：「你看到那怪物長什麼樣？」
「劉亮」驚叫起來：「他全身潰爛，沒有臉！不！他的臉爛掉了，掛著爛肉。眼睛就是兩個黑洞，沒有嘴唇，呲著大牙朝我飄來了。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你嘴裡太臭了。」說到這裡，「劉亮」把自己抱得更緊，使勁地搖著頭。馬健也一臉尷尬地停住靠近的腳步。而後，任憑王斌與馬健如何呼喊，「劉亮」也不再發一言，雙眼無助且驚恐。
二人無奈地對視一眼，只得結束今天的對話。打開審訊室的門，便退了出來。
來到審訊室外，頓時覺得呼吸都順暢了不少。
王斌看了看時間道：「明天你有空的話，陪同林驍帶他去二院看看。我明天看看老周那邊有沒有進展，將僅有的這點線索整理一下。」
馬健毫無回應，雙眼無神地站在那裡。
王斌用手肘撞了撞他，這才回過神來。無奈只能將話再次重複一遍。
馬健點了點頭，看了看拘留室的門道：「他這樣行嗎？」
「只能等他冷靜冷靜，再帶到拘留室里對付一宿。今晚也不早了，你怎麼安排？要不要去我那裡？」
「不用了，我也得回去把這裡的情況匯報給上面，有進展隨時聯繫。」話音落下，馬健率先向外走去。
王斌看著對方走遠，伸了伸懶腰，便向著辦公室走去。
推開辦公室門，就看見辦公桌上放著一個 U盤。隨即拿起來插入電腦。
當光明重新點亮天空，蜷縮在辦公室沙發上的王斌被腳步聲驚醒，擰眉睜開眼睛，在哈欠聲中坐起。
林驍推門進來：「王隊，昨天事發路段的監控放你辦公桌上了，你看到了嗎？」
王斌睡眼惺忪地點了點頭：「已經看過了，你今天與馬健帶他去二院檢查檢查，一會他應該就到。我先洗把臉。」
過了沒多久，馬健便趕了過來，面色極為凝重，眼裡布滿血絲，想來也是沒怎麼合眼。
看到王斌，不由分說地將他帶回辦公室，將門從裡面反鎖，徑直開口：「黑霧開始擴散了，我們又有十幾個兄弟失聯，情況很是糟糕。今天我會申請將他帶回我們那，命令應該很快就會下來。今天我帶他檢查完後就直接將他帶走了。如果你有需求，就來這個地址。」說著遞出一個紙條。
王斌順手接了過來，表情還有點懵：「不能再等等嗎？我這裡還沒有調查完。」
馬健搖了搖頭：「事態緊急，不能再等了。還有，若是去醫院短時間內沒有什麼收穫，我會帶回局裡，讓催眠師對他催眠，到時你要是有需要，可以一起。也許會問出一些線索。」
王斌無奈點了點頭：「走吧。」說著前面帶路來到了拘留室。
拘留室內，「劉亮」雙手緊緊抓住關押他的鐵柵欄，將臉貼在縫隙處。
「老張，他昨晚沒啥情況吧？」王斌說著指了指神態怪異的「劉亮」。
「都挺好。就是這傢伙一整宿都抓著門不鬆手，就算是睡覺也是這樣。」
「這傢伙又變成公雞了。把門打開吧。」
將馬健等人送上車，王斌順手買了一個雞蛋灌餅，便給老周打去了電話，約好 12點鐘見面之後，又回到所里整理起了線索。
另一邊，當馬健三人趕到醫院，「劉亮」看什麼都覺得好奇，這裡看看，那裡瞧瞧。
更過分的是，凡是遇到穿短褲的女子，便想去撫摸人家的大腿，遇到叫有容且穿著清涼的，要不是馬健用手銬牽著，可能爪子已經給人家丈量過尺寸了。
只要是「劉亮」所過之處，定能引起女子的一片尖叫之聲。
馬健又狠狠拽了一下手銬，將撲上去的「劉亮」拽了回來，恨恨道：「你真以為精神病就可以做法外狂徒嗎？我都懷疑你小子是真傻還是假傻。」
幾人早已約好，直接來到專家診室。敲了敲門，徑直走了進去。林驍對著裡面一個扎著短馬尾、面容清冷的女子道：「牛醫生。」
馬健看了看女子胸牌，「主任醫師，牛漂亮」。
女子將文件夾放到一旁，看著三人微微頷首。
隨即便展開對「劉亮」的檢查。
整個過程，馬健全程陪護。他發誓，這種事他一輩子也不想再來一次。
看著病歷，女子眉頭擰成一團，一會兒看看「劉亮」，一會兒看看結果，就仿佛在看哪個是假的。
馬健忍不住開口發問：「牛醫生，有什麼不對嗎？」
牛漂亮眉頭皺得更深，將手裡的病歷放在桌子上，這才開口：「你應該問我什麼是對的，按理來說，他不應該活著才對啊。」
聽到這話，林驍驚訝地張大嘴巴，而馬健只是狐疑地打量著「劉亮」，面色凝重道：「這話怎麼說？」
女子指著核磁共振影像說道：「你看，大腦的灰質與白質界限已經模糊不清，而正常人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還有腦水腫已經將腦室擠壓得徹底消失不見。最重要的是，幾乎看不到血液從大腦流過的痕跡，在醫學上，這種表現就是腦死亡。而且心臟也已經壞死。」
林驍面露驚恐，結結巴巴道：「可……可他不是還活著嗎？」
「這才是我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對。你看，在他大腦旁邊這一個小一些的，像不像一個小腦子。這與嬰兒的腦子極為相似。再說心臟，你看啊，他的心臟大面積都成灰白色，按理來說已經不能正常工作，可是他的血氣表現比一般人還要好許多。就很奇怪，就像是他這壞死的心臟里有一顆更加強健的心臟。你們到底在哪裡弄來這麼一個怪物。」
馬健急忙問道：「這個怎麼解釋？」
牛漂亮努了努嘴：「我也想知道怎麼解釋，要不看他也是有罪之人，直接讓我刨了吧！」
馬健與林驍滿臉黑線，只有「劉亮」還在嘿嘿傻樂。
思索片刻，牛漂亮才正色道：「他的身體一面是死亡，一面在新生。」
「怪物，我看見一個怪物向我飄來，我只感覺渾身冰冷，一下子就動不了了，隨後便沒了知覺。冷，好冷。」說著，滿臉委屈地蜷縮一團，緊緊抱著自己。
馬健急忙出聲問道：「你看到那怪物長什麼樣？」
「劉亮」驚叫起來：「他全身潰爛，沒有臉！不！他的臉爛掉了，掛著爛肉。眼睛就是兩個黑洞，沒有嘴唇，呲著大牙朝我飄來了。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你嘴裡太臭了。」說到這裡，「劉亮」把自己抱得更緊，使勁地搖著頭。馬健也一臉尷尬地停住靠近的腳步。而後，任憑王斌與馬健如何呼喊，「劉亮」也不再發一言，雙眼無助且驚恐。
二人無奈地對視一眼，只得結束今天的對話。打開審訊室的門，便退了出來。
來到審訊室外，頓時覺得呼吸都順暢了不少。
王斌看了看時間道：「明天你有空的話，陪同林驍帶他去二院看看。我明天看看老周那邊有沒有進展，將僅有的這點線索整理一下。」
馬健毫無回應，雙眼無神地站在那裡。
王斌用手肘撞了撞他，這才回過神來。無奈只能將話再次重複一遍。
馬健點了點頭，看了看拘留室的門道：「他這樣行嗎？」
「只能等他冷靜冷靜，再帶到拘留室里對付一宿。今晚也不早了，你怎麼安排？要不要去我那裡？」
「不用了，我也得回去把這裡的情況匯報給上面，有進展隨時聯繫。」話音落下，馬健率先向外走去。
王斌看著對方走遠，伸了伸懶腰，便向著辦公室走去。
推開辦公室門，就看見辦公桌上放著一個 U盤。隨即拿起來插入電腦。
當光明重新點亮天空，蜷縮在辦公室沙發上的王斌被腳步聲驚醒，擰眉睜開眼睛，在哈欠聲中坐起。
林驍推門進來：「王隊，昨天事發路段的監控放你辦公桌上了，你看到了嗎？」
王斌睡眼惺忪地點了點頭：「已經看過了，你今天與馬健帶他去二院檢查檢查，一會他應該就到。我先洗把臉。」
過了沒多久，馬健便趕了過來，面色極為凝重，眼裡布滿血絲，想來也是沒怎麼合眼。
看到王斌，不由分說地將他帶回辦公室，將門從裡面反鎖，徑直開口：「黑霧開始擴散了，我們又有十幾個兄弟失聯，情況很是糟糕。今天我會申請將他帶回我們那，命令應該很快就會下來。今天我帶他檢查完後就直接將他帶走了。如果你有需求，就來這個地址。」說著遞出一個紙條。
王斌順手接了過來，表情還有點懵：「不能再等等嗎？我這裡還沒有調查完。」
馬健搖了搖頭：「事態緊急，不能再等了。還有，若是去醫院短時間內沒有什麼收穫，我會帶回局裡，讓催眠師對他催眠，到時你要是有需要，可以一起。也許會問出一些線索。」
王斌無奈點了點頭：「走吧。」說著前面帶路來到了拘留室。
拘留室內，「劉亮」雙手緊緊抓住關押他的鐵柵欄，將臉貼在縫隙處。
「老張，他昨晚沒啥情況吧？」王斌說著指了指神態怪異的「劉亮」。
「都挺好。就是這傢伙一整宿都抓著門不鬆手，就算是睡覺也是這樣。」
「這傢伙又變成公雞了。把門打開吧。」
將馬健等人送上車，王斌順手買了一個雞蛋灌餅，便給老周打去了電話，約好 12點鐘見面之後，又回到所里整理起了線索。
另一邊，當馬健三人趕到醫院，「劉亮」看什麼都覺得好奇，這裡看看，那裡瞧瞧。
更過分的是，凡是遇到穿短褲的女子，便想去撫摸人家的大腿，遇到叫有容且穿著清涼的，要不是馬健用手銬牽著，可能爪子已經給人家丈量過尺寸了。
只要是「劉亮」所過之處，定能引起女子的一片尖叫之聲。
馬健又狠狠拽了一下手銬，將撲上去的「劉亮」拽了回來，恨恨道：「你真以為精神病就可以做法外狂徒嗎？我都懷疑你小子是真傻還是假傻。」
幾人早已約好，直接來到專家診室。敲了敲門，徑直走了進去。林驍對著裡面一個扎著短馬尾、面容清冷的女子道：「牛醫生。」
馬健看了看女子胸牌，「主任醫師，牛漂亮」。
女子將文件夾放到一旁，看著三人微微頷首。
隨即便展開對「劉亮」的檢查。
整個過程，馬健全程陪護。他發誓，這種事他一輩子也不想再來一次。
看著病歷，女子眉頭擰成一團，一會兒看看「劉亮」，一會兒看看結果，就仿佛在看哪個是假的。
馬健忍不住開口發問：「牛醫生，有什麼不對嗎？」
牛漂亮眉頭皺得更深，將手裡的病歷放在桌子上，這才開口：「你應該問我什麼是對的，按理來說，他不應該活著才對啊。」
聽到這話，林驍驚訝地張大嘴巴，而馬健只是狐疑地打量著「劉亮」，面色凝重道：「這話怎麼說？」
女子指著核磁共振影像說道：「你看，大腦的灰質與白質界限已經模糊不清，而正常人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還有腦水腫已經將腦室擠壓得徹底消失不見。最重要的是，幾乎看不到血液從大腦流過的痕跡，在醫學上，這種表現就是腦死亡。而且心臟也已經壞死。」
林驍面露驚恐，結結巴巴道：「可……可他不是還活著嗎？」
「這才是我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對。你看，在他大腦旁邊這一個小一些的，像不像一個小腦子。這與嬰兒的腦子極為相似。再說心臟，你看啊，他的心臟大面積都成灰白色，按理來說已經不能正常工作，可是他的血氣表現比一般人還要好許多。就很奇怪，就像是他這壞死的心臟里有一顆更加強健的心臟。你們到底在哪裡弄來這麼一個怪物。」
馬健急忙問道：「這個怎麼解釋？」
牛漂亮努了努嘴：「我也想知道怎麼解釋，要不看他也是有罪之人，直接讓我刨了吧！」
馬健與林驍滿臉黑線，只有「劉亮」還在嘿嘿傻樂。
思索片刻，牛漂亮才正色道：「他的身體一面是死亡，一面在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