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三生照影
石壁上的曼陀羅圖騰突然活了過來，黑袍虛影抬手便招來九幽冥火。蕭啟將雲璃推到墨淵身邊，破穹槍攪動雷霆迎上：「帶她走！」
墨淵的狐尾捲住雲璃腰肢，萬妖幡展開的瞬間，無數妖魂嘶吼著衝出。雲璃掙扎著回頭，看見蕭啟的銀甲在幽藍火焰中寸寸崩裂，雷光與魔氣碰撞產生的衝擊波震得地穴碎石如雨。
「放開我！」天璃劍感應到主人心意，劍鋒突然調轉指向墨淵。青衣男子輕笑一聲，指尖銀針精準刺入雲璃腕間要穴：「殿下最好乖些，臣下的針可淬了醉仙散。」
雲璃頓覺靈力凝滯，眼前景象開始扭曲。墨淵抱著她躍入暗河，萬妖幡幻化的骨舟破浪而行。黑暗中傳來他低沉的耳語：「三百年前妖界也收到過繡著曼陀羅的血書。」
河面突然泛起紅光，兩岸石壁上浮現無數血色眼眸。墨淵袖中銀針疾射，被擊中的血眼發出嬰兒啼哭。雲璃頸後的汗毛豎起——這分明是《萬毒經》記載的「子母怨瞳」。
骨舟突然劇烈顛簸，河水化作粘稠血漿。墨淵的九條狐尾燃起青焰，照亮前方懸浮的青銅巨門。門環是銜著鎖鏈的饕餮首，門扉上刻著神魔交戰的浮雕。
「看來找對地方了。」墨淵劃破掌心，將妖血抹在門環上。饕餮眼珠突然轉動，鎖鏈崩斷的聲響震耳欲聾。雲璃懷中的涅槃古玉發出共鳴，門縫中溢出的靈氣竟讓她丹田封印再次鬆動。
門後是座巨大的環形祭壇，中央懸浮著三面造型奇異的古鏡。墨淵剛要上前，地面突然亮起星圖。司命星君的虛影從劍中跌出，厲聲喝道：「踩坤位！這是周天星辰鎖！」
雲璃本能地按照星君指示踏步，星圖隨之流轉。當她踏完第七步，祭壇頂部降下光柱籠罩二人。三面古鏡同時嗡鳴，鏡中竟浮現出截然不同的場景。
左鏡映著神界崩塌時的畫面：神後抱著嬰兒躍下輪迴井，身後追兵袖口的曼陀羅圖騰清晰可見；右鏡展現妖界皇宮，年幼的墨淵被鎖在祭壇上，九條狐尾被生生斬去六條；中央古鏡卻是空白，鏡面如水面泛起漣漪。
墨淵突然悶哼跪地，萬妖幡脫手飛出。雲璃看到他後背浮現猙獰傷疤，那些陳年舊傷竟與鏡中景象完全吻合。司命星君突然驚呼：「這是三生鏡！快用天璃劍斬斷...」
話未說完，中央古鏡突然射出白光。雲璃感覺神魂被拽入鏡中世界，再睜眼時竟置身蕭家祠堂。五歲的蕭啟正在供桌下沖她眨眼：「璃兒表妹，說好我數到一百...」
場景突然扭曲，祠堂化作火海。雲璃看見黑袍人將利刃刺入蕭啟心口，少年胸前的鬼面瘡正是此時烙下。她想衝過去卻被無形屏障阻擋，只能眼睜睜看著蕭啟被釘上祭壇。
「這是他的記憶。」司命星君的聲音在虛空迴蕩，「三生鏡能照見眾生因果，你看到的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場景再次轉換，變成紫霞宮藥園。雲璃震驚地看到玉衡長老正與黑袍首領密談，那人摘下骷髏面具露出的臉，赫然是仙界盟主凌霄子！
「不可能...」雲璃踉蹌後退，卻撞進溫暖的懷抱。墨淵不知何時也進入鏡中世界，狐尾輕輕環住她顫抖的身軀：「三生鏡不會說謊，看來我們都活在棋局之中。」
中央古鏡突然傳來吸力，將兩人拖入新的幻境。這次是妖界禁地，雲璃看見墨淵親手將匕首刺入妖王心臟，萬妖幡正是染了至親之血才徹底認主。
「為什麼...要讓我看這些...」雲璃的靈力開始暴走，天璃劍不受控制地劈向古鏡。劍氣觸碰到鏡面的剎那，無數記憶碎片噴涌而出——她終於看清三百年前那個雨夜，母親將天璃劍封入她丹田時，窗外閃過的是玉衡長老的臉。
現實中的祭壇劇烈震顫，三生鏡出現裂痕。司命星君焦急的聲音傳來：「快醒醒！你們觸動了輪迴禁制！」
雲璃在神識混亂中抓住墨淵的手，涅槃古玉突然迸發金光。兩道糾纏的血脈之力注入古鏡，鏡面轟然炸裂，飛出的青銅殘片在空中組成半卷《輪迴籙》。
墨淵搶先抓住殘卷，九條狐尾將雲璃重重甩向祭壇邊緣。他眼底泛起妖異的紫芒：「多謝殿下相助，這份大禮臣下就笑納了...」
破空而來的雷槍打斷了他的話。蕭啟渾身浴血地撞破穹頂，破穹槍貫穿墨淵右肩將他釘在石壁上。雲璃趁機奪回殘卷，卻發現上面記載的竟是逆轉陰陽的禁術。
黑袍首領的冷笑從四面八方傳來：「真是精彩。」十八根鎮魂釘穿透虛空封住所有退路，「把《輪迴籙》交出來，本座留你們全屍。」
蕭啟將雲璃護在身後，雷靈根透支到極限。墨淵突然震碎雷槍，萬妖幡召出上古妖王虛影：「還輪不到你逞英雄。」說著將雲璃拽進懷中，咬破舌尖渡給她一口精血，「抱緊我。」
妖血入體的瞬間，雲璃額間蓮花紋變成妖異的赤紅色。祭壇底部傳來龍吟，沉睡的地脈青龍被神妖混合的血脈喚醒。整座藥王谷開始崩塌，三人隨著青龍衝破地殼直上九霄。
雲層中懸浮的白骨戰船正在集結，黑袍首領抬手結印：「煉魂大陣，起！」數萬魔修同時催動陣旗，天空化作血色牢籠。
司命星君突然掌控雲璃身體捏訣：「乾坤倒轉，星移物換！」天璃劍劃開空間裂縫，將三人拋入亂流。昏迷前雲璃最後看到的，是蕭啟染血的手緊緊攥著她的衣角，以及墨淵眼中晦暗不明的光。
墨淵的狐尾捲住雲璃腰肢，萬妖幡展開的瞬間，無數妖魂嘶吼著衝出。雲璃掙扎著回頭，看見蕭啟的銀甲在幽藍火焰中寸寸崩裂，雷光與魔氣碰撞產生的衝擊波震得地穴碎石如雨。
「放開我！」天璃劍感應到主人心意，劍鋒突然調轉指向墨淵。青衣男子輕笑一聲，指尖銀針精準刺入雲璃腕間要穴：「殿下最好乖些，臣下的針可淬了醉仙散。」
雲璃頓覺靈力凝滯，眼前景象開始扭曲。墨淵抱著她躍入暗河，萬妖幡幻化的骨舟破浪而行。黑暗中傳來他低沉的耳語：「三百年前妖界也收到過繡著曼陀羅的血書。」
河面突然泛起紅光，兩岸石壁上浮現無數血色眼眸。墨淵袖中銀針疾射，被擊中的血眼發出嬰兒啼哭。雲璃頸後的汗毛豎起——這分明是《萬毒經》記載的「子母怨瞳」。
骨舟突然劇烈顛簸，河水化作粘稠血漿。墨淵的九條狐尾燃起青焰，照亮前方懸浮的青銅巨門。門環是銜著鎖鏈的饕餮首，門扉上刻著神魔交戰的浮雕。
「看來找對地方了。」墨淵劃破掌心，將妖血抹在門環上。饕餮眼珠突然轉動，鎖鏈崩斷的聲響震耳欲聾。雲璃懷中的涅槃古玉發出共鳴，門縫中溢出的靈氣竟讓她丹田封印再次鬆動。
門後是座巨大的環形祭壇，中央懸浮著三面造型奇異的古鏡。墨淵剛要上前，地面突然亮起星圖。司命星君的虛影從劍中跌出，厲聲喝道：「踩坤位！這是周天星辰鎖！」
雲璃本能地按照星君指示踏步，星圖隨之流轉。當她踏完第七步，祭壇頂部降下光柱籠罩二人。三面古鏡同時嗡鳴，鏡中竟浮現出截然不同的場景。
左鏡映著神界崩塌時的畫面：神後抱著嬰兒躍下輪迴井，身後追兵袖口的曼陀羅圖騰清晰可見；右鏡展現妖界皇宮，年幼的墨淵被鎖在祭壇上，九條狐尾被生生斬去六條；中央古鏡卻是空白，鏡面如水面泛起漣漪。
墨淵突然悶哼跪地，萬妖幡脫手飛出。雲璃看到他後背浮現猙獰傷疤，那些陳年舊傷竟與鏡中景象完全吻合。司命星君突然驚呼：「這是三生鏡！快用天璃劍斬斷...」
話未說完，中央古鏡突然射出白光。雲璃感覺神魂被拽入鏡中世界，再睜眼時竟置身蕭家祠堂。五歲的蕭啟正在供桌下沖她眨眼：「璃兒表妹，說好我數到一百...」
場景突然扭曲，祠堂化作火海。雲璃看見黑袍人將利刃刺入蕭啟心口，少年胸前的鬼面瘡正是此時烙下。她想衝過去卻被無形屏障阻擋，只能眼睜睜看著蕭啟被釘上祭壇。
「這是他的記憶。」司命星君的聲音在虛空迴蕩，「三生鏡能照見眾生因果，你看到的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場景再次轉換，變成紫霞宮藥園。雲璃震驚地看到玉衡長老正與黑袍首領密談，那人摘下骷髏面具露出的臉，赫然是仙界盟主凌霄子！
「不可能...」雲璃踉蹌後退，卻撞進溫暖的懷抱。墨淵不知何時也進入鏡中世界，狐尾輕輕環住她顫抖的身軀：「三生鏡不會說謊，看來我們都活在棋局之中。」
中央古鏡突然傳來吸力，將兩人拖入新的幻境。這次是妖界禁地，雲璃看見墨淵親手將匕首刺入妖王心臟，萬妖幡正是染了至親之血才徹底認主。
「為什麼...要讓我看這些...」雲璃的靈力開始暴走，天璃劍不受控制地劈向古鏡。劍氣觸碰到鏡面的剎那，無數記憶碎片噴涌而出——她終於看清三百年前那個雨夜，母親將天璃劍封入她丹田時，窗外閃過的是玉衡長老的臉。
現實中的祭壇劇烈震顫，三生鏡出現裂痕。司命星君焦急的聲音傳來：「快醒醒！你們觸動了輪迴禁制！」
雲璃在神識混亂中抓住墨淵的手，涅槃古玉突然迸發金光。兩道糾纏的血脈之力注入古鏡，鏡面轟然炸裂，飛出的青銅殘片在空中組成半卷《輪迴籙》。
墨淵搶先抓住殘卷，九條狐尾將雲璃重重甩向祭壇邊緣。他眼底泛起妖異的紫芒：「多謝殿下相助，這份大禮臣下就笑納了...」
破空而來的雷槍打斷了他的話。蕭啟渾身浴血地撞破穹頂，破穹槍貫穿墨淵右肩將他釘在石壁上。雲璃趁機奪回殘卷，卻發現上面記載的竟是逆轉陰陽的禁術。
黑袍首領的冷笑從四面八方傳來：「真是精彩。」十八根鎮魂釘穿透虛空封住所有退路，「把《輪迴籙》交出來，本座留你們全屍。」
蕭啟將雲璃護在身後，雷靈根透支到極限。墨淵突然震碎雷槍，萬妖幡召出上古妖王虛影：「還輪不到你逞英雄。」說著將雲璃拽進懷中，咬破舌尖渡給她一口精血，「抱緊我。」
妖血入體的瞬間，雲璃額間蓮花紋變成妖異的赤紅色。祭壇底部傳來龍吟，沉睡的地脈青龍被神妖混合的血脈喚醒。整座藥王谷開始崩塌，三人隨著青龍衝破地殼直上九霄。
雲層中懸浮的白骨戰船正在集結，黑袍首領抬手結印：「煉魂大陣，起！」數萬魔修同時催動陣旗，天空化作血色牢籠。
司命星君突然掌控雲璃身體捏訣：「乾坤倒轉，星移物換！」天璃劍劃開空間裂縫，將三人拋入亂流。昏迷前雲璃最後看到的，是蕭啟染血的手緊緊攥著她的衣角，以及墨淵眼中晦暗不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