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救了個人
洞裡那個男人很警醒，雖然彎著腰並著腿站著的姿勢很奇怪，但聽到聲音還是第一時間轉身看也不看就是一槍。
孟季良向洞壁的方向一躲就閃了過去，隨即手中的蝴蝶刀甩向對方軀幹，至於活口不活口的，就只能看對方的造化了。
男人應聲而倒。孟季良在對方倒下前抱住了他，看看傷口。對方運氣不錯，刀飛過來時他閃了一下身，刀子正好扎中了心臟，走得挺痛快。
孟季良把男人隨手扔到地上，看向躺在地上的另一個人。
這個穿軍靴的看裝備比這個男人要好不少。但身高也就1.6米出頭，臉上有些塵土，一時倒看不出男女。一眼望去，這人腹部有一大片血跡，看來剛才那聲槍響就是打中了他。
孟季良把槍撿起，看了一下槍聲，做工粗糙，沒有編號，看著像是小作坊產的。收起槍後，他又看向地上的人。
搜完身後，他拉拉綁好的繩子，嘿，還挺結實，但用刀子割開也絲毫不費力。
「#%%」中槍的人說話了。聲音有些虛弱，略帶一點點菸嗓似的沙啞，但可以確定是女人的聲音。可惜，孟季良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這是什麼地方？」孟季良用英語問道，同時仔細觀察四周。這個山洞看著沒有長期生活的痕跡，除了旁邊鋪著件衣服像是有人休息外，就是衣服旁邊還有一個方方正正的皮箱。
皮箱……孟季良心中一動，這玩意兒怎麼越看越像港片裡那種黑幫交易時裝錢或貨的東西啊。
「緬甸。」女人自己用手壓著瘡口，小聲答道，「對不起，把你牽連進來了，我不知道有人真的在他背後。」
孟季良走到她身側，半跪著扯開對方上衣下擺，把腹部的傷口露出來。
「你，你要幹什麼？」女人的手被孟季良拿開，心中不由就是一陣心慌。
「別亂動，再動血就止不住了。」孟季良沒理她，從背包里拿出瓶純淨水給女人清洗傷口、拿出無菌棉塞滿傷口止血。戰場護理學第一條：先活下來再說，感不感染是以後的事。
「你運氣不錯，」孟季良挑了挑眉，笑著對她說，「槍是自製的，子彈沒打穿你，也沒打中重要臟器。最重要的是，我是個醫生。」
「謝謝。」女人小心答謝，卻搖了搖頭，「你還是跑吧，他們很快就會找到我的。我不能再連累你。」
「他們是什麼人？」
「軍閥。」女人的精神好了些，急急說道：「我不是個好人。你是個醫生，不應該死在這裡。你還是快跑吧，再遲就來不及了。」
孟季良對女人的好感大增。在沒人救就會死的情況下，她還是先讓對方逃命，而不是隱瞞情況，實在是讓人對她討厭不起來。
「好吧，那我走了。」孟季良拿出紗布給女人纏住傷口，用剩下的水給女人潤了潤唇，轉身就走。
「謝謝，你一定要快點跑。」女人最後說了一句，聽著男人的腳步聲拐過轉角慢慢消失。不一會兒，大滴大滴的眼淚從女人眼角流下，她躺在地上用手臂蓋著眼睛嗚咽起來。
「美娜，姐姐就要死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阿爸，阿媽，美姬要死了，美姬沒法給你們報仇了。
妹妹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在天堂保佑她好好的生活吧。」
哭哭啼啼間，女人用韓語小聲嘀咕著什麼，要不是孟季良懂韓語，而且女人反反覆覆說了好幾遍，他都聽不清楚這女人到底說了什麼。
又聽了幾遍，孟季良在原地模仿出從遠處跑回來的聲音，再次回到山洞深處。
「我想了想，還是回來了。」孟季良用英語解釋了一句，隨後便在女人身側半跪下，開始解她的上衣。
「我要死了。」女人拿開手臂，幽幽地說。雖然覺得這人有些急色，有些大病，但卻沒有做任何反抗。
「有我在，你一時死不了。」孟季良回了一句，看到女人綁在胸口位置的繃帶，笑了，「我就猜你應該裹胸了，果然沒錯。」
「裹胸怎麼了？」
「裹胸就有足夠長的繃帶，呆會給你取了子彈，就能帶你離開這裡。」
聽到這裡，女人臉紅了紅，為自己誤會了對方感到羞愧。
「忍著點，我沒帶麻藥。」孟季良戴上外科手套，用手術刀切開一點女人的皮肉，用手指伸進去探查傷口。刀口不敢開大了，如果大了，腸子就流出來了。
「你運氣不錯，對方只是擊中了你的腹部，沒打在重要臟器上。而且，你這幾天吃飯不太好吧，腸子被擊穿也沒露出什麼，感染情況會好控制一些。」孟季良一邊手術一邊和女人聊天，藉此分散女人注意力，緩解對方的疼痛。但女人還是痛得身體不時抽搐，她緊緊咬著牙關，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頭滴落。
「嘿，找到你的，小寶貝。」孟季良找到了子彈的位置，二指夾住輕輕一提，卻沒有提動。他心裡一沉，想到了一個最壞的結果。但時間不允許他再想下去，他緩緩加大力量，最終把子彈從傷口取了出來。
「我現在給你縫合。」孟季良沉默一陣，還是開口說道，「我會儘量給你縫得好看些，畢竟女人都是愛美的。」
沉默中，孟季良給女人處理完了傷口，把所有的東西一股腦收回戒指，他給已經疼得昏過去的女人穿好衣服，隨即打開了那個讓他心痒痒的皮箱。裡面是一箱富蘭克林，雖然結果不算好，但至少不是他最害怕看到的東西。
把箱子裝起，孟季良抱著女人向外走去，順便把刀撿起來擦了擦收好。在洞口觀察了一下地形，他向著沒人的地方跑去。雖然一路開著感知，但叢林裡的地形還是無法讓他保持平穩，跑動中，女人還是被震得醒了過來。
「我在哪兒？」女人用韓語迷迷糊糊地問道。孟季良沒搭理她，只是用疑惑的眼神望了她一眼。女人回過神來，用英語問道，「我們這是在哪兒？」
「不知道。我只是在往追兵少的地方跑。」孟季良回答道，「等你能分清方位，能指點一下方向嗎？」說著，他還在女人大腿上使勁掐了一把，但懷裡的女人卻絲毫沒有反應。他知道，女人的脊柱看樣子是真傷了，還很可能是下半身截癱。
「沒問題。」女人向男人身上擠了擠，說道，「等到了我住的地方，你就拿著地圖走吧。」
「哈，這麼想讓我走啊。」孟季良和她開玩笑，「我救了你一條命，你就不想著怎麼報答嗎？中國人有句話，叫做『帥氣的男人救了女人，那女人會說願意滿足他的一切願望。不好看的男人救了女人，那女人會說恩情太大，只能用下輩子來償還，這輩子就算了』。而你，我可愛的女人，你連空話都不願意說，直接讓我走人啊。」
「呵呵，」女人輕笑起來，在孟季良的懷裡縮了縮身子，說道：「你是個好人，如果情況允許，我願意滿足你的一切欲望，」說到這裡，女人朝男人眨了下眼睛，她用欲望代替了原先的願望，顯然她是聽過這句中國諺語的。「但，你都不願意讓我看到你的臉，這是不是不夠坦誠。」
「我很帥的，怕你會現在就忍不住。」孟季良也朝她眨了下眼睛。
孟季良的眼型是丹鳳眼，再加上兩道臥蠶眉，即使變住了整張臉，一瞬間也讓女人有些臉熱。她向男人懷裡鑽了鑽，小聲說道，「冷，抱緊我好嗎？」
孟季良向洞壁的方向一躲就閃了過去，隨即手中的蝴蝶刀甩向對方軀幹，至於活口不活口的，就只能看對方的造化了。
男人應聲而倒。孟季良在對方倒下前抱住了他，看看傷口。對方運氣不錯，刀飛過來時他閃了一下身，刀子正好扎中了心臟，走得挺痛快。
孟季良把男人隨手扔到地上，看向躺在地上的另一個人。
這個穿軍靴的看裝備比這個男人要好不少。但身高也就1.6米出頭，臉上有些塵土，一時倒看不出男女。一眼望去，這人腹部有一大片血跡，看來剛才那聲槍響就是打中了他。
孟季良把槍撿起，看了一下槍聲，做工粗糙，沒有編號，看著像是小作坊產的。收起槍後，他又看向地上的人。
搜完身後，他拉拉綁好的繩子，嘿，還挺結實，但用刀子割開也絲毫不費力。
「#%%」中槍的人說話了。聲音有些虛弱，略帶一點點菸嗓似的沙啞，但可以確定是女人的聲音。可惜，孟季良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這是什麼地方？」孟季良用英語問道，同時仔細觀察四周。這個山洞看著沒有長期生活的痕跡，除了旁邊鋪著件衣服像是有人休息外，就是衣服旁邊還有一個方方正正的皮箱。
皮箱……孟季良心中一動，這玩意兒怎麼越看越像港片裡那種黑幫交易時裝錢或貨的東西啊。
「緬甸。」女人自己用手壓著瘡口，小聲答道，「對不起，把你牽連進來了，我不知道有人真的在他背後。」
孟季良走到她身側，半跪著扯開對方上衣下擺，把腹部的傷口露出來。
「你，你要幹什麼？」女人的手被孟季良拿開，心中不由就是一陣心慌。
「別亂動，再動血就止不住了。」孟季良沒理她，從背包里拿出瓶純淨水給女人清洗傷口、拿出無菌棉塞滿傷口止血。戰場護理學第一條：先活下來再說，感不感染是以後的事。
「你運氣不錯，」孟季良挑了挑眉，笑著對她說，「槍是自製的，子彈沒打穿你，也沒打中重要臟器。最重要的是，我是個醫生。」
「謝謝。」女人小心答謝，卻搖了搖頭，「你還是跑吧，他們很快就會找到我的。我不能再連累你。」
「他們是什麼人？」
「軍閥。」女人的精神好了些，急急說道：「我不是個好人。你是個醫生，不應該死在這裡。你還是快跑吧，再遲就來不及了。」
孟季良對女人的好感大增。在沒人救就會死的情況下，她還是先讓對方逃命，而不是隱瞞情況，實在是讓人對她討厭不起來。
「好吧，那我走了。」孟季良拿出紗布給女人纏住傷口，用剩下的水給女人潤了潤唇，轉身就走。
「謝謝，你一定要快點跑。」女人最後說了一句，聽著男人的腳步聲拐過轉角慢慢消失。不一會兒，大滴大滴的眼淚從女人眼角流下，她躺在地上用手臂蓋著眼睛嗚咽起來。
「美娜，姐姐就要死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阿爸，阿媽，美姬要死了，美姬沒法給你們報仇了。
妹妹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在天堂保佑她好好的生活吧。」
哭哭啼啼間，女人用韓語小聲嘀咕著什麼，要不是孟季良懂韓語，而且女人反反覆覆說了好幾遍，他都聽不清楚這女人到底說了什麼。
又聽了幾遍，孟季良在原地模仿出從遠處跑回來的聲音，再次回到山洞深處。
「我想了想，還是回來了。」孟季良用英語解釋了一句，隨後便在女人身側半跪下，開始解她的上衣。
「我要死了。」女人拿開手臂，幽幽地說。雖然覺得這人有些急色，有些大病，但卻沒有做任何反抗。
「有我在，你一時死不了。」孟季良回了一句，看到女人綁在胸口位置的繃帶，笑了，「我就猜你應該裹胸了，果然沒錯。」
「裹胸怎麼了？」
「裹胸就有足夠長的繃帶，呆會給你取了子彈，就能帶你離開這裡。」
聽到這裡，女人臉紅了紅，為自己誤會了對方感到羞愧。
「忍著點，我沒帶麻藥。」孟季良戴上外科手套，用手術刀切開一點女人的皮肉，用手指伸進去探查傷口。刀口不敢開大了，如果大了，腸子就流出來了。
「你運氣不錯，對方只是擊中了你的腹部，沒打在重要臟器上。而且，你這幾天吃飯不太好吧，腸子被擊穿也沒露出什麼，感染情況會好控制一些。」孟季良一邊手術一邊和女人聊天，藉此分散女人注意力，緩解對方的疼痛。但女人還是痛得身體不時抽搐，她緊緊咬著牙關，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頭滴落。
「嘿，找到你的，小寶貝。」孟季良找到了子彈的位置，二指夾住輕輕一提，卻沒有提動。他心裡一沉，想到了一個最壞的結果。但時間不允許他再想下去，他緩緩加大力量，最終把子彈從傷口取了出來。
「我現在給你縫合。」孟季良沉默一陣，還是開口說道，「我會儘量給你縫得好看些，畢竟女人都是愛美的。」
沉默中，孟季良給女人處理完了傷口，把所有的東西一股腦收回戒指，他給已經疼得昏過去的女人穿好衣服，隨即打開了那個讓他心痒痒的皮箱。裡面是一箱富蘭克林，雖然結果不算好，但至少不是他最害怕看到的東西。
把箱子裝起，孟季良抱著女人向外走去，順便把刀撿起來擦了擦收好。在洞口觀察了一下地形，他向著沒人的地方跑去。雖然一路開著感知，但叢林裡的地形還是無法讓他保持平穩，跑動中，女人還是被震得醒了過來。
「我在哪兒？」女人用韓語迷迷糊糊地問道。孟季良沒搭理她，只是用疑惑的眼神望了她一眼。女人回過神來，用英語問道，「我們這是在哪兒？」
「不知道。我只是在往追兵少的地方跑。」孟季良回答道，「等你能分清方位，能指點一下方向嗎？」說著，他還在女人大腿上使勁掐了一把，但懷裡的女人卻絲毫沒有反應。他知道，女人的脊柱看樣子是真傷了，還很可能是下半身截癱。
「沒問題。」女人向男人身上擠了擠，說道，「等到了我住的地方，你就拿著地圖走吧。」
「哈，這麼想讓我走啊。」孟季良和她開玩笑，「我救了你一條命，你就不想著怎麼報答嗎？中國人有句話，叫做『帥氣的男人救了女人，那女人會說願意滿足他的一切願望。不好看的男人救了女人，那女人會說恩情太大，只能用下輩子來償還，這輩子就算了』。而你，我可愛的女人，你連空話都不願意說，直接讓我走人啊。」
「呵呵，」女人輕笑起來，在孟季良的懷裡縮了縮身子，說道：「你是個好人，如果情況允許，我願意滿足你的一切欲望，」說到這裡，女人朝男人眨了下眼睛，她用欲望代替了原先的願望，顯然她是聽過這句中國諺語的。「但，你都不願意讓我看到你的臉，這是不是不夠坦誠。」
「我很帥的，怕你會現在就忍不住。」孟季良也朝她眨了下眼睛。
孟季良的眼型是丹鳳眼，再加上兩道臥蠶眉，即使變住了整張臉，一瞬間也讓女人有些臉熱。她向男人懷裡鑽了鑽，小聲說道，「冷，抱緊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