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魚龍舞
2005年5月26日20時。
承涪縣城關鎮紅洋KTV。
忽閃著紅藍兩色的警車從這條路的北側駛入，五月的微風輕拂，道路兩側的柳枝自然地垂下，月光在枝芽的罅隙里透過，似乎擺動的疏影宛如廣闊大海的一小股微波，從樹下走過的人都會感受到一種靜謐。
這種靜謐是在黑暗中被斑駁的月光銀所烙印上的，現在突如其來的不合時宜的紅藍色刺破了這種靜謐，被紅藍色裹挾著的于越和朱培波都感覺到了一種愧疚感，他們不願意讓這種靜謐的氣氛被他們打擾，或者說，他們愧疚的是無法讓面前的世界始終是靜謐的。
警車緩緩駛向這條路的南側，這裡是與北側形成十分差異的一番景象，這裡紅色的、綠色的、黃色的燈牌閃爍在昏暗的夜空，粉色的、紫色的、藍色的霓虹裝飾著月色，在巨大的「紅洋KTV」的招牌下是醉酒的男女，在酒精和荷爾蒙的催化下，濃妝艷抹的女人搔首弄姿，東倒西歪的男人一諾千金。
朱培波下車後便有一個人迎了上來，等走近發現是城關派出所的魏波，魏波和他們打了招呼後簡單的介紹了一下紅洋KTV的情況：「於隊，這紅洋KTV確實有陪酒的情況，現在有姑娘大概十多個，我們所摸過一次底，但時間長了，可能就有點不準確了。」
于越點了點頭，徑直的走向紅洋KTV碩大的暗紅的門，魏波在後面繼續說：「出台的情況確實不多見，生面孔是不大可能的，大部分跟著客人出去的，說白了就是小姐和客人兩個人常年的保持著不正當的關係，不是一次一給錢的那種，算不得賣淫嫖娼，我們也沒有辦法。」
經過一段幽暗潮濕的走廊，映入于越眼帘的是碩大的舞池，在舞池的上方，兩側各有一排大功率的探照燈，各種能使得荷爾蒙迸發的燈色直接打在舞池中間扭動的人們，音響所發出的巨大聲響拽動著人們高高舉起的手臂，菸酒的氣味瀰漫著扯走了理性的最後一絲遮羞布，人們在這一方舞池構建的欲望大海里忘我的遨遊。
魏波領著于越和朱培波到了一個偏僻角落的卡座，一個男子正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吸著煙，這個男子剛不到三十歲的樣子，染著金黃色的頭髮，看起來不是挺胖的身材上是一張臉頰略寬倒也英俊的面孔，他的左膝搭在桌子上，右腿架在左腿上跟隨著音樂不停地抖動，于越看到這個男子時他在嘴裡吐出了一口煙，跟隨這音樂哼唱了起來。
「快起來，咱們刑偵大隊的於隊長過來了。」魏波上前拍了一下這個男子的大腿說。
這個男子睜開眼看到是魏波後急忙把放在桌子上的腳抽出，用胳膊一支坐了起來，將菸捲扔在自己腳下，一邊站起來用腳踩滅菸捲，一邊把雙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給于波等人打了一個十分不規範的敬禮，然後從兜里摸出一樣東西衝著于越遞了過去說：「警官，你吃檳榔不吃？」
于越向他擺了擺手示意不吃，這個男子又向朱培波遞了過去，朱培波同樣拒絕後，魏波和這個男子遞了個眼神示意不用讓了，魏波讓于越和朱培波坐下後向這個男子一伸手給二人介紹說：「馮濤，紅洋KTV總經理。」
馮濤向于越、魏波三人遞了煙，說：「哎呀，什麼總經理，魏哥，你就不要笑話老弟了嘛。」
魏波拍了一下馮濤，說：「這兩位是咱們縣局刑偵隊的領導，有點情況想和你了解一下。」
「魏哥，我可啥壞事也沒幹啊。」
「甭怕，跟你沒關係。」
于越身體向前挪了挪，在這嘈雜的環境裡想要聽清一個人說的話很不容易，他伸過頭問：「馮總是哪裡的人呀？聽口音不是我們當地呀。」
馮濤嚼著嘴裡的檳榔回答：「警官，我是湖南人。」
于越點了點頭，繼續說：「馮總來我們這裡幾年了？」
「三四年了，警官，我來到咱們承涪就在這裡上班。」
「馮總你在紅洋都負責什麼？」
「店裡的事情基本上都是由我負責的，財務這一塊，比方說進貨啊、開資啊、對帳啊都是我負責，安保部也是我管理。」馮濤用右手的一支手指數著左手的手指回答說，「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昨天我還去消防大隊去開會，派出所喊我開會也是我去，是不是魏哥？」
「那麼說，這個店裡實際上就是你負責？」
「算是吧，警官。」
「那店裡的姑娘們也是你負責了？」于越問。
馮濤把身體往後一縮，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疑惑地看向魏波，魏波拍了拍馮濤，說：「沒事，於隊問什麼，你就老實的回答什麼。」
馮濤把雙手放在自己的腿上，也不再嚼動嘴裡的檳榔，回答說：「是，店裡的妹子也是我負責管理，但是她們真的不出台，只是在店裡陪客人喝喝酒跳跳舞。」
于越哈哈一笑，說：「出不出台這是他們城關所的事情，我今天來不是問這個問題的，我過來是想問問你其他的事情。」
馮濤舒了一口氣，再次嚼起嘴中的檳榔，說：「警官，您問吧，知道的我肯定和你說。」
「咱們店裡所有的姑娘你肯定都清楚了？最近有沒有沒來的，或者是請假的？」
馮濤想了想，回答說：「最近沒來的沒有，警官，請假的倒是有兩個，咱們是淡季，請假回家待個把月的確實是有。」
于越拿出了一張照片放到了馮濤的面前，指著照片上的女子問：「馮總，你仔細瞅瞅，這個姑娘是你們這裡的嗎？」
馮濤拿起照片盯著瞅了半天，臉上顯現出狐疑的表情，他低下頭思考了一下，隨後又盯著照片看了兩眼，說：「警官，我敢保證這個姑娘絕對不是我們店裡的，但是她好面熟，我總覺得前兩天在哪裡見過她。」
朱培波當時倚在沙發上，扭著頭看著舞池中央搖晃的人們，聽到馮濤的話後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于越也站起身指著照片再次問：「你確實你看到的是照片上的這個姑娘。」
馮濤回答說：「應該就是這個姑娘，我看了很久，真的很像，就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什麼時候見的？」朱培波問。
「應該是晚上的時候吧，白天我都在睡覺，」馮濤撓了撓頭回答說，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他激動的拍了下大腿，繼續說，「就是晚上，我想起來了，前兩天的時候，我當時在店外面送一個朋友，是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架著她走出的門，我當時瞅了瞅，怕是我們的人，對對對，就是她，是照片上的姑娘沒錯。」
「哪一天？」
「嗯...昨天？不是昨天，前天，應該是前天晚上。」
「大概幾點鐘？」
「警官，幾點鐘我記不太清楚了，不算特別晚，十點十一點的吧...」
「他們一共來了幾個人，你看到他們往哪邊走了？」
「這我不太清楚，警官，我看著他們三個後面還跟著一個，具體還有沒有其他的人我要問問別人。」
過了一會，馮濤將一個十五六歲左右的服務生帶到于越的面前，馮濤說：「警官，他們一共就是四個人，當晚他們沒有在外面，是在裡面的666包廂唱的歌，這小孩就是給他們包廂送酒的服務生，有什麼情況你問他。」
于越將照片遞給服務生，問：「你確定當晚的四個人裡面有這個女子嗎？」
服務生看了一張照片，回答說：「是她，她來的時候就有點喝多了，是一個男的攙著她進來的。」
「那個男的大概多大？長什麼樣子？」
「不到三十歲，一米八左右的個子，挺瘦的，頭髮不多，穿一個灰色的半袖，深藍的牛仔褲。」
「另外兩個人呢？」
「他們都差不多這個歲數，另外一個男的稍微矮一點，有點胖，另外一個女的和我差不多高，也是微胖。」
「穿的衣服呢？」
「這我記不太清楚了，這個男的好像是黑色的上衣，黑色的短褲；女的白色的上衣，好像是一條黑色的褲子。」
「你說這個女的來的時候就是醉酒的狀態？」
「是。」
「他們又要酒了嗎？」
「要了，前後要了四提啤酒，但是沒有喝完，我收拾房間發現有四五瓶沒有喝的。」
「那也喝了二十瓶？」
「嗯，差不多，他們也就玩了不到一個小時，喝的也不算少。」
「那個女的怎麼走的？」
「被另一個女的和稍微胖點的男子架著走的。」
于越轉過頭問馮濤：「你剛才也說過，這個女子離開你們店的時候是被兩個人架著離開的？」
「就是他說的這個樣子，兩個人架著這個女子走的，另一個男的在後面跟著。」
服務生插了一句說：「是，濤哥，當天就是在後面走著的那個瘦高的男的結的帳。」
于越接著又問馮濤：「他們是怎麼走的？往什麼方向去的？」
馮濤回答說：「這我記得，警官，他們騎著兩個摩托車，瘦的騎著一個紅色的125，我看著像是本田的，那兩個人把那個喝醉的女的扶上去，微胖的那個女的在後者抱著她，胖的自己騎著一個踏板，好像是黑色的，從門口往北走的。」
于越問：「那你們之前見過他們嗎？」
馮濤問：「之前也沒有見過，這幾個人我是第一次見，對了，警官，這女的怎麼了？」
魏波拍了一把馮濤的肩膀，故作嚴厲地說：「濤子，你可別瞎打聽，於隊問你，你怎麼還問上於隊了。」
承涪縣城關鎮紅洋KTV。
忽閃著紅藍兩色的警車從這條路的北側駛入，五月的微風輕拂，道路兩側的柳枝自然地垂下，月光在枝芽的罅隙里透過，似乎擺動的疏影宛如廣闊大海的一小股微波，從樹下走過的人都會感受到一種靜謐。
這種靜謐是在黑暗中被斑駁的月光銀所烙印上的，現在突如其來的不合時宜的紅藍色刺破了這種靜謐，被紅藍色裹挾著的于越和朱培波都感覺到了一種愧疚感，他們不願意讓這種靜謐的氣氛被他們打擾，或者說，他們愧疚的是無法讓面前的世界始終是靜謐的。
警車緩緩駛向這條路的南側，這裡是與北側形成十分差異的一番景象，這裡紅色的、綠色的、黃色的燈牌閃爍在昏暗的夜空，粉色的、紫色的、藍色的霓虹裝飾著月色，在巨大的「紅洋KTV」的招牌下是醉酒的男女，在酒精和荷爾蒙的催化下，濃妝艷抹的女人搔首弄姿，東倒西歪的男人一諾千金。
朱培波下車後便有一個人迎了上來，等走近發現是城關派出所的魏波，魏波和他們打了招呼後簡單的介紹了一下紅洋KTV的情況：「於隊，這紅洋KTV確實有陪酒的情況，現在有姑娘大概十多個，我們所摸過一次底，但時間長了，可能就有點不準確了。」
于越點了點頭，徑直的走向紅洋KTV碩大的暗紅的門，魏波在後面繼續說：「出台的情況確實不多見，生面孔是不大可能的，大部分跟著客人出去的，說白了就是小姐和客人兩個人常年的保持著不正當的關係，不是一次一給錢的那種，算不得賣淫嫖娼，我們也沒有辦法。」
經過一段幽暗潮濕的走廊，映入于越眼帘的是碩大的舞池，在舞池的上方，兩側各有一排大功率的探照燈，各種能使得荷爾蒙迸發的燈色直接打在舞池中間扭動的人們，音響所發出的巨大聲響拽動著人們高高舉起的手臂，菸酒的氣味瀰漫著扯走了理性的最後一絲遮羞布，人們在這一方舞池構建的欲望大海里忘我的遨遊。
魏波領著于越和朱培波到了一個偏僻角落的卡座，一個男子正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吸著煙，這個男子剛不到三十歲的樣子，染著金黃色的頭髮，看起來不是挺胖的身材上是一張臉頰略寬倒也英俊的面孔，他的左膝搭在桌子上，右腿架在左腿上跟隨著音樂不停地抖動，于越看到這個男子時他在嘴裡吐出了一口煙，跟隨這音樂哼唱了起來。
「快起來，咱們刑偵大隊的於隊長過來了。」魏波上前拍了一下這個男子的大腿說。
這個男子睜開眼看到是魏波後急忙把放在桌子上的腳抽出，用胳膊一支坐了起來，將菸捲扔在自己腳下，一邊站起來用腳踩滅菸捲，一邊把雙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給于波等人打了一個十分不規範的敬禮，然後從兜里摸出一樣東西衝著于越遞了過去說：「警官，你吃檳榔不吃？」
于越向他擺了擺手示意不吃，這個男子又向朱培波遞了過去，朱培波同樣拒絕後，魏波和這個男子遞了個眼神示意不用讓了，魏波讓于越和朱培波坐下後向這個男子一伸手給二人介紹說：「馮濤，紅洋KTV總經理。」
馮濤向于越、魏波三人遞了煙，說：「哎呀，什麼總經理，魏哥，你就不要笑話老弟了嘛。」
魏波拍了一下馮濤，說：「這兩位是咱們縣局刑偵隊的領導，有點情況想和你了解一下。」
「魏哥，我可啥壞事也沒幹啊。」
「甭怕，跟你沒關係。」
于越身體向前挪了挪，在這嘈雜的環境裡想要聽清一個人說的話很不容易，他伸過頭問：「馮總是哪裡的人呀？聽口音不是我們當地呀。」
馮濤嚼著嘴裡的檳榔回答：「警官，我是湖南人。」
于越點了點頭，繼續說：「馮總來我們這裡幾年了？」
「三四年了，警官，我來到咱們承涪就在這裡上班。」
「馮總你在紅洋都負責什麼？」
「店裡的事情基本上都是由我負責的，財務這一塊，比方說進貨啊、開資啊、對帳啊都是我負責，安保部也是我管理。」馮濤用右手的一支手指數著左手的手指回答說，「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昨天我還去消防大隊去開會，派出所喊我開會也是我去，是不是魏哥？」
「那麼說，這個店裡實際上就是你負責？」
「算是吧，警官。」
「那店裡的姑娘們也是你負責了？」于越問。
馮濤把身體往後一縮，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疑惑地看向魏波，魏波拍了拍馮濤，說：「沒事，於隊問什麼，你就老實的回答什麼。」
馮濤把雙手放在自己的腿上，也不再嚼動嘴裡的檳榔，回答說：「是，店裡的妹子也是我負責管理，但是她們真的不出台，只是在店裡陪客人喝喝酒跳跳舞。」
于越哈哈一笑，說：「出不出台這是他們城關所的事情，我今天來不是問這個問題的，我過來是想問問你其他的事情。」
馮濤舒了一口氣，再次嚼起嘴中的檳榔，說：「警官，您問吧，知道的我肯定和你說。」
「咱們店裡所有的姑娘你肯定都清楚了？最近有沒有沒來的，或者是請假的？」
馮濤想了想，回答說：「最近沒來的沒有，警官，請假的倒是有兩個，咱們是淡季，請假回家待個把月的確實是有。」
于越拿出了一張照片放到了馮濤的面前，指著照片上的女子問：「馮總，你仔細瞅瞅，這個姑娘是你們這裡的嗎？」
馮濤拿起照片盯著瞅了半天，臉上顯現出狐疑的表情，他低下頭思考了一下，隨後又盯著照片看了兩眼，說：「警官，我敢保證這個姑娘絕對不是我們店裡的，但是她好面熟，我總覺得前兩天在哪裡見過她。」
朱培波當時倚在沙發上，扭著頭看著舞池中央搖晃的人們，聽到馮濤的話後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于越也站起身指著照片再次問：「你確實你看到的是照片上的這個姑娘。」
馮濤回答說：「應該就是這個姑娘，我看了很久，真的很像，就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什麼時候見的？」朱培波問。
「應該是晚上的時候吧，白天我都在睡覺，」馮濤撓了撓頭回答說，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他激動的拍了下大腿，繼續說，「就是晚上，我想起來了，前兩天的時候，我當時在店外面送一個朋友，是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架著她走出的門，我當時瞅了瞅，怕是我們的人，對對對，就是她，是照片上的姑娘沒錯。」
「哪一天？」
「嗯...昨天？不是昨天，前天，應該是前天晚上。」
「大概幾點鐘？」
「警官，幾點鐘我記不太清楚了，不算特別晚，十點十一點的吧...」
「他們一共來了幾個人，你看到他們往哪邊走了？」
「這我不太清楚，警官，我看著他們三個後面還跟著一個，具體還有沒有其他的人我要問問別人。」
過了一會，馮濤將一個十五六歲左右的服務生帶到于越的面前，馮濤說：「警官，他們一共就是四個人，當晚他們沒有在外面，是在裡面的666包廂唱的歌，這小孩就是給他們包廂送酒的服務生，有什麼情況你問他。」
于越將照片遞給服務生，問：「你確定當晚的四個人裡面有這個女子嗎？」
服務生看了一張照片，回答說：「是她，她來的時候就有點喝多了，是一個男的攙著她進來的。」
「那個男的大概多大？長什麼樣子？」
「不到三十歲，一米八左右的個子，挺瘦的，頭髮不多，穿一個灰色的半袖，深藍的牛仔褲。」
「另外兩個人呢？」
「他們都差不多這個歲數，另外一個男的稍微矮一點，有點胖，另外一個女的和我差不多高，也是微胖。」
「穿的衣服呢？」
「這我記不太清楚了，這個男的好像是黑色的上衣，黑色的短褲；女的白色的上衣，好像是一條黑色的褲子。」
「你說這個女的來的時候就是醉酒的狀態？」
「是。」
「他們又要酒了嗎？」
「要了，前後要了四提啤酒，但是沒有喝完，我收拾房間發現有四五瓶沒有喝的。」
「那也喝了二十瓶？」
「嗯，差不多，他們也就玩了不到一個小時，喝的也不算少。」
「那個女的怎麼走的？」
「被另一個女的和稍微胖點的男子架著走的。」
于越轉過頭問馮濤：「你剛才也說過，這個女子離開你們店的時候是被兩個人架著離開的？」
「就是他說的這個樣子，兩個人架著這個女子走的，另一個男的在後面跟著。」
服務生插了一句說：「是，濤哥，當天就是在後面走著的那個瘦高的男的結的帳。」
于越接著又問馮濤：「他們是怎麼走的？往什麼方向去的？」
馮濤回答說：「這我記得，警官，他們騎著兩個摩托車，瘦的騎著一個紅色的125，我看著像是本田的，那兩個人把那個喝醉的女的扶上去，微胖的那個女的在後者抱著她，胖的自己騎著一個踏板，好像是黑色的，從門口往北走的。」
于越問：「那你們之前見過他們嗎？」
馮濤問：「之前也沒有見過，這幾個人我是第一次見，對了，警官，這女的怎麼了？」
魏波拍了一把馮濤的肩膀，故作嚴厲地說：「濤子，你可別瞎打聽，於隊問你，你怎麼還問上於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