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灌湯包
2005年5月26日07時15分。
承涪縣公安局斜對面王記灌湯包
老王把一個雞蛋磕在碗中，用一雙筷子打散了，順著鍋邊緩緩地倒進一個被爐下柴火已經燒的滾燙沸騰的小鐵鍋中，鍋中翻騰的沸水接納雞蛋液的瞬間便使其迅速定型，剛成型的蛋花便跟隨著沸水的軌跡一起在鍋中翻滾。老王拿起手邊的紫菜乾，掰了一小塊扔進鍋中，又在鍋邊的柜子上抓了一大把蝦皮撒入了鍋中，隨後用湯勺盛了一些雞精，把勺子連同雞精放入鍋中攪了一攪。等了有個三五秒鐘，老王端起鍋將蛋花湯倒入碗中，滴了兩滴香油，又抓起了一把香菜末撒進碗裡，放上一個小湯勺端到旁邊的桌子上說道：「這一碗多放蝦皮的，是亮子愛吃的。」
王冠亮接過碗，滿臉堆笑地回了一句：「謝謝王叔。」
他迫不及待的把碗放在面前，拿著湯勺盛了一小勺雞蛋湯，他看了看，確定這一勺裡面有雞蛋、紫菜、蝦皮和香菜，他把勺子放在嘴邊吹了吹說道：「師父，您昨晚又是一夜沒睡？」說完後便把這勺蛋花湯吸進了嘴裡。
于越坐在王冠亮和朱培波的對面回答：「不是說了五點多就睡了嘛。」
王冠亮急忙咽下嘴中的第二勺蛋花湯說道：「這不還是等於一宿沒睡啊。」
朱培波在一旁問道：「師父你有什麼新發現嗎？」
于越搖了搖頭，說道：「還是沒有。」
「包子來嘍，剛出鍋的，趁熱吃。」老王將三屜升騰著熱氣的包子放在于越三人的面前。
王冠亮夾起一個包子說道：「王叔，你這包子蒸的還是這麼好看，薄皮大餡十八個褶，長得是真像郭冬臨啊。」
包子鋪的老王說道：「我這包子，別說偷工減料了。就說我這包子的外形，甭管多少人吃包子，買包子的人等的多麼著急，就你們趙局來了，我也是一個一個的捏，一屜一屜的蒸。」王冠亮右手舉起筷子咬了一口包子，包子裡面的湯汁滴進放著辣椒麵的醋碟里，左手衝著老王比了一個大拇指。
老王繼續說道：「你看我這包子，雖然沒有十八個褶，但每一個包子都是十六個，一個不多，一個不少。就拿這捏包子來說，就好比做人做事，一步一個腳印，你要是著急了，這腳步就亂了，事情可就做的不漂亮了，這包包子的時候要是著急了，這褶捏錯了地方，有的厚了薄了，多一個少一個的，看起來可就不像這麼回事了。」
于越聽到老王這話後愣了一愣，轉過頭對著老王說道：「老王你剛才說的再說一遍。」
老王一臉茫然地說道：「我說，厚了薄了，多了少了，包子就不好看了。」
「不是，上一句說的。」
「上一句？上一句說的啥來著，哦對了，這包子褶捏錯了地方...」
于越聽到後身體激靈了一下，不再管老王后面說的什麼了，轉回頭對著朱培波說道：「小朱，你把屍體的照片拿給我！」
朱培波看著于越，問道：「現在？」
于越說道：「對，現在！馬上！」
朱培波放下筷子，在身旁把檔案袋拿在身前，打開後翻了一下，拿出幾張照片遞給于越，于越翻看了幾張照片後說道：「我要現場的，穿著衣服的照片。」
朱培波再次從檔案袋中找出幾張照片遞給于越，于越接過來看了兩三張照片後搖著頭笑了笑說道：「原來是這裡不對勁。」
王冠亮和朱培波湊過來盯著于越手裡的照片，確定自己沒有發現什麼，問道：「師父，這些照片哪裡不對勁？」
「我說我直勾勾盯了一晚上赤身裸體的屍體，什麼也發現不了呢。」
王冠亮和朱培波聽到後瞅著于越發出了兩聲疑問的聲音，于越並沒有在意，繼續說道：「原因就在這穿衣服的照片上。」王冠亮和朱培波將視線重新拉回到于越手裡的照片上。
一張死者正面向上的照片被于越放在了一沓照片的最上方，他用手指著照片裡死者所穿的淺粉色襯衫，緩緩地說道：「你們想啊，一個如此精緻愛美的女性，在她精心的打扮自己後，會出現把襯衫的第二個扣子系在第三個衣孔里的這種低級的錯誤嗎？」
承涪縣公安局斜對面王記灌湯包
老王把一個雞蛋磕在碗中，用一雙筷子打散了，順著鍋邊緩緩地倒進一個被爐下柴火已經燒的滾燙沸騰的小鐵鍋中，鍋中翻騰的沸水接納雞蛋液的瞬間便使其迅速定型，剛成型的蛋花便跟隨著沸水的軌跡一起在鍋中翻滾。老王拿起手邊的紫菜乾，掰了一小塊扔進鍋中，又在鍋邊的柜子上抓了一大把蝦皮撒入了鍋中，隨後用湯勺盛了一些雞精，把勺子連同雞精放入鍋中攪了一攪。等了有個三五秒鐘，老王端起鍋將蛋花湯倒入碗中，滴了兩滴香油，又抓起了一把香菜末撒進碗裡，放上一個小湯勺端到旁邊的桌子上說道：「這一碗多放蝦皮的，是亮子愛吃的。」
王冠亮接過碗，滿臉堆笑地回了一句：「謝謝王叔。」
他迫不及待的把碗放在面前，拿著湯勺盛了一小勺雞蛋湯，他看了看，確定這一勺裡面有雞蛋、紫菜、蝦皮和香菜，他把勺子放在嘴邊吹了吹說道：「師父，您昨晚又是一夜沒睡？」說完後便把這勺蛋花湯吸進了嘴裡。
于越坐在王冠亮和朱培波的對面回答：「不是說了五點多就睡了嘛。」
王冠亮急忙咽下嘴中的第二勺蛋花湯說道：「這不還是等於一宿沒睡啊。」
朱培波在一旁問道：「師父你有什麼新發現嗎？」
于越搖了搖頭，說道：「還是沒有。」
「包子來嘍，剛出鍋的，趁熱吃。」老王將三屜升騰著熱氣的包子放在于越三人的面前。
王冠亮夾起一個包子說道：「王叔，你這包子蒸的還是這麼好看，薄皮大餡十八個褶，長得是真像郭冬臨啊。」
包子鋪的老王說道：「我這包子，別說偷工減料了。就說我這包子的外形，甭管多少人吃包子，買包子的人等的多麼著急，就你們趙局來了，我也是一個一個的捏，一屜一屜的蒸。」王冠亮右手舉起筷子咬了一口包子，包子裡面的湯汁滴進放著辣椒麵的醋碟里，左手衝著老王比了一個大拇指。
老王繼續說道：「你看我這包子，雖然沒有十八個褶，但每一個包子都是十六個，一個不多，一個不少。就拿這捏包子來說，就好比做人做事，一步一個腳印，你要是著急了，這腳步就亂了，事情可就做的不漂亮了，這包包子的時候要是著急了，這褶捏錯了地方，有的厚了薄了，多一個少一個的，看起來可就不像這麼回事了。」
于越聽到老王這話後愣了一愣，轉過頭對著老王說道：「老王你剛才說的再說一遍。」
老王一臉茫然地說道：「我說，厚了薄了，多了少了，包子就不好看了。」
「不是，上一句說的。」
「上一句？上一句說的啥來著，哦對了，這包子褶捏錯了地方...」
于越聽到後身體激靈了一下，不再管老王后面說的什麼了，轉回頭對著朱培波說道：「小朱，你把屍體的照片拿給我！」
朱培波看著于越，問道：「現在？」
于越說道：「對，現在！馬上！」
朱培波放下筷子，在身旁把檔案袋拿在身前，打開後翻了一下，拿出幾張照片遞給于越，于越翻看了幾張照片後說道：「我要現場的，穿著衣服的照片。」
朱培波再次從檔案袋中找出幾張照片遞給于越，于越接過來看了兩三張照片後搖著頭笑了笑說道：「原來是這裡不對勁。」
王冠亮和朱培波湊過來盯著于越手裡的照片，確定自己沒有發現什麼，問道：「師父，這些照片哪裡不對勁？」
「我說我直勾勾盯了一晚上赤身裸體的屍體，什麼也發現不了呢。」
王冠亮和朱培波聽到後瞅著于越發出了兩聲疑問的聲音，于越並沒有在意，繼續說道：「原因就在這穿衣服的照片上。」王冠亮和朱培波將視線重新拉回到于越手裡的照片上。
一張死者正面向上的照片被于越放在了一沓照片的最上方，他用手指著照片裡死者所穿的淺粉色襯衫，緩緩地說道：「你們想啊，一個如此精緻愛美的女性，在她精心的打扮自己後，會出現把襯衫的第二個扣子系在第三個衣孔里的這種低級的錯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