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回歸
（第一大章「祝你一帆風順，偵察兵」開篇。）
林九濤失蹤這六天，港區里不說是上下朝野一片哀嚎，也算是沉悶無比了。平日裡鬧鬧騰騰的Z-43和奧斯本失去了活力，白天堅持在指揮官失蹤地附近游曳偵查，就算心智能量清空，產生了嚴重副作用，也要堅持全程開滿雷達水聽。夜晚則由斯庫拉和妙高換班，視野受阻，夜晚巡查還是交給巡洋艦吧。
齊柏林在倉庫里翻騰了好一會，拉出來幾架積灰的Ta 152C-1/R14，也不管能不能在航母上起降了，飛出去找指揮官再說，油料耗盡後，再用自己的Bf-109T頂上。
可就這麼苦苦尋找了六天，指揮官杳無音訊，那個詭異的漩渦也沒再出現過。
眾女一時陷入了絕望。
除去對指揮官的愛戴不說，指揮官失蹤，還有另一個重大意義。
按照規定，失去指揮官的艦娘需要在十天內接受拆解，為回收資源，用於研發建造其他艦娘，並將位置讓給更先進的她們。
拆解過程不會有痛苦，這是獨屬於艦娘的安樂死，但創對造用於戰爭的她們來說，死亡並不可怕，要接受如此恥辱更叫人不齒。
這種沉悶的氣氛一直延續到了指揮官失蹤的第七天，這天，在夜色仍統治天穹，只有天邊有一絲光明時，奧斯本和Z-43已經等在港口了。她們一左一右攙扶著妙高回港，後者精疲力盡，幾乎要昏厥過去，一下船，便打了好幾個踉蹌。
今晚斯庫拉沒來，她去應付回收辦的那幫冷血的畜生了。指揮官失蹤第三天，他們就聞著味來了，隨便拿幾張文件就想給指揮官定性成失蹤死亡，要把她們拉去拆解，哼......
還好這幫玩意腦子裡只有錢財沒有智慧，每次來都能被斯庫拉小姐說得暈頭轉向，最後不了了之地走了，還嚷嚷著過兩天繼續來，一定要把她們拆了才罷休之類的混帳話。今晚已經是第三次來了，就算能應付走......
妙高默默地嘆口氣，規定上說死了，失去指揮官八天後就是最後期限，要執行強制拆解了。也就是說，如果再找不到指揮官。
明天她們就要死了。
三人一步一步往回走著，誰都沒說話。
天邊稍微亮了一點，至少能看清一點東西了。不遠處，黑暗中快步走來一道白色的身影，斯庫拉終究還是放心不下，趕來迎接她們了。
「怎麼樣，還好嗎？」斯庫拉著急地問道。
妙高輕輕地搖搖頭：「還是沒找到......」
「不，我說的是妙高小姐您的身體，您現在看起來很不好！」
「我的身體......」
妙高抬起頭，苦笑道：「我們明天都要被拆......那個了，還要在意身體嗎？
「找沒找到指揮官才重要吧？沒了指揮官，我們的身體又算什麼呢？」
說罷，妙高神志不清地低低笑了兩聲。斯庫拉滿目悲哀地看著妙高，久久不語。
冷靜了好一會後，斯庫拉才試探著問道：
「妙高小姐，我為您泡了安眠的紅茶，喝了就快去休息一下吧。」
「還有，奧斯本，Z-43，今天我們三個一起去找。」
「斯庫拉小姐！」奧斯本急急忙忙回應道：「您昨天應該一晚沒休息吧？您還是——」
「沒事的，我撐得住。」
斯庫拉挺了挺身子，晨曦照在她身上，掩蓋住這幾日疲憊在她臉上留下的痕跡，她似乎回到了剛見面時最光彩照人最驕傲的那個時刻，這一刻，她顯得不容置疑。
「這......」
「嗞嗞嗞......」
「啊，各位都在呢，早上好。」
一陣電磁雜音後，齊柏林清冷的聲音從耳機內傳出。她講話一直都很冷靜平淡，她的聲音傳達不出任何信息。
「斯庫拉小姐，早上好，請問今天早飯吃什麼？」
「什......啊，早飯？早飯......呃，我準備做甜司康餅和紅茶，如果太膩的話也有麵包片配火腿，還有蔬菜沙拉......應該......」
「黑暗破壞使，這麼危急關頭，你問早飯吃什麼是有何居心！」
「安靜，小驅逐艦，我這麼問，自然就是我餓了啊......啊啊，有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別急著搶答，我先說壞消息......我餓了，快餓死了，很火大啊......」
沉默......尷尬的沉默......
「伯爵，這個笑話並不好笑。」妙高沉聲答道。
「這不是笑話，我真的很餓。」齊柏林伯爵毫不示弱，認真地回答道：「我天天放飛機去找指揮官，已經餓得不行了。」
「你——」
「好了好了，我會為您準備好早飯的，伯爵女士。」斯庫拉出來勸架。
「伯爵女士，那請問，那個好消息是什麼呢？」
其實，大夥心裡都隱隱有個猜想，只不過這種猜想實在是太過於「奇蹟」了。
這幾天，要是還能有什麼事情說得上「好消息」的話，也只有......
「是的，我找到指揮官了，我的飛機正在給他提供回港引導。」
「什麼！——」
「別，先別激動，還有一件事。」
「我已經罵過他了，他在出來之後反而做了半天什麼『適航訓練』才回來，因此各位，指揮官回來之後少折騰指揮官一點，有事說事，把主動權交給指揮官。他看著很憔悴，讓他稍微休息會吧。」
「還有，他還帶回來一個女人，嗯。」
聽完，斯庫拉沉默了一會，然後，她微微歪頭。
「？」
「那個，斯庫拉......」
「嗯，怎麼了呢？我不負責任的不肯第一時間回家見見自己可憐孤單女僕的主人？」
林九濤被斯庫拉攬在懷裡，兩大團「正義」壓著他的脖頸，旖旎溫柔的觸感能清楚地傳到他心裡，再加上斯庫拉特有的「迷惑梔子花」香，弄得他渾身發毛臉頰通紅。試著掙脫，斯庫拉只會更用力地把他抱住，然後用更加危險的微笑告訴他：
「乖一點哦～不要亂動～」
直到親手把吱哇亂叫的指揮官摁到床上，以賠償可愛女僕受傷心靈為藉口還離開了親手給指揮官脫上衣的權力，再親眼看著指揮官緩緩入睡後，她一臉滿足地退了出來，與等在門口的普魯士對了一眼，輕笑了一下。
普魯士隨斯庫拉來到會議室，齊柏林伯爵，妙高，Z-43，奧斯本早已等在會議室。雖然說指揮官卡著點回來了，眾人臉上沒有劫後餘生的慶幸，反而是對這位不速之客的警惕，甚至有敵意。
她們都把普魯士當做了導致指揮官失蹤的兇手了。
所以，開場批鬥會是很正常的操作吧？
但是普魯士這個女人......既然是脫胎於鐵血媽媽的超級鐵血媽媽，繼承了俾斯麥的嚴謹思維和大帝的毫無保留的溫柔，就憑現在港區里這些蝦兵蟹將......
齊柏林看到普魯士的一瞬間就泛起了殺意，最後竟然被普魯士一通話感化得不要不要的，當場放棄審訊並表示兩人以後可以是在毀滅世界方面的全方位戰略合作夥伴，奧斯本和Z-43兩個小娃娃被普魯士吹得天花亂墜的，早就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妙高在辯論中被普魯士爆殺，哀嘆一聲後放棄了掙扎。斯庫拉嘛，本來就只希望對普魯士能起到一個震懾作用，免得讓她跟自己爭指揮官，現在看這個女人實在是強得可怕。
嘖，只能來日方長了。或許僅憑自己的力量一時是難以撼動這個女人的地位......
要不還是把黛朵姐姐叫出來吧，她可比普魯士好對付多了，稍微「教育」一下，也會幫著自己馴化指揮官的吧。
嗯～看來有必要去指揮官懷裡「磨嘰磨嘰」了呢～
林九濤醒來時發現自己莫名其妙帶上了「炎熱」和「壓迫」兩個debuff。
答案藏在他的被窩裡，他掀開被子一看，斯庫拉正縮在他身體上，突如其來的光明讓她有點不適應，粉紅色的大眼睛對著林九濤眨巴眨巴的。
林九濤以為自己沒睡醒，把被子又蓋了回去，再掀開。斯庫拉繼續對他眨巴眼睛。
他直接把被子悶到斯庫拉頭上，被窩裡立刻翻騰起來，還伴隨著老大聲的奇奇怪怪的呻吟，順便還有一雙小手在不安分地順著往上爬。林九濤老臉一紅，趕緊掀開被子，放斯庫拉出來。
斯庫拉潤到床邊，衣衫凌亂，純白女僕裙掀起一角，朦朦朧朧間露出些許美好。面色潮紅，小舌輕輕舔過嘴角，舔掉嘴邊「不小心」流出的些許晶瑩，粉紅雙眼完全變成了愛心狀。
「呼呼呼，主人真是會耍壞呢～」
細細回味了當時的一瞬美好後，斯庫拉整理好衣服，恢復了日常形態。她這次專門把林九濤的平板送過來，在他失蹤的這幾天，積了許多公務下來。雖然說有斯庫拉幫忙處理，但是有些涉及到指揮官權限的，比如中央下發委託之類的，她也愛莫能助。
氣哄哄地趕走斯庫拉並且發毒誓一定要給自己換個鎖之後，林九濤打開平板，TB也隨之緩緩睜開了眼，依然是那副古井無波的樣子。
「檢測到指揮官連線，正在登陸中......」
「檢測到更新，正在更新中......更新完成，艦體監測插件完成安裝，型號：實驗型 H-41『普魯士』，綁定成功。」
「檢測到艦體有新的改裝方案，暫定型號：實驗型『漢諾瓦』，改裝方案如下：
1.將主炮由四門雙聯裝457mm口徑火炮更換為四門雙聯裝483mm口徑火炮，相應的艦體甲板等改動已計算在內。
2.副武器改進方案，更換防空武器，將原先八門150mm口徑和十門雙聯裝128mm副炮統一更換為十六門雙聯裝128mm口徑副炮並配發改良彈藥，改良副炮彈道與散布，更大程度地發揮副炮作用。天賦技能『直接指揮副炮手』將得到加強。
3.改進電子設備，更換性能更好的雷達與水聽器，使得戰艦能發揮出更好的作戰性能。
4.改進艦體，更換引擎，提高引擎出力，去除裝甲中不合理的部位並加強重點防護，增加主裝甲帶厚度，前端裝甲帶厚度與甲板厚度，提高魚雷防護。」
「請選擇一項進行升級。」
林九濤：「？」
這是什麼？
「這是什麼？什麼漢諾瓦？這個哪裡來的？」
我上次熬夜把研發室的資料和平板里儲存的資料全部看了一遍，根本沒有這個方案啊？雖然說能加強了確實是振奮人心，但是這樣不清不白的東西......
TB依然是一臉平淡，毫無靈魂的藍色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林九濤，從她臉上看不出任何信息。
「無可奉告，指揮官大人，您的權限不足。」
「......」
「這是上面的指令嗎？」
「無可奉告，指揮官大人，您的權限不足。」
她機械似地重複著同一句話，林九濤無語，心中突然湧現出一股很想一拳把平板打爆的衝動。
儘管她什麼都沒說，但說她什麼都沒說又不太可能。一個明擺著的事實，他一直被監視著。
嘛，也是意料之中，畢竟從那個猩紅魔方開始，自己的人生軌跡就像是被一雙大手強行扳向了一個方向，雖然不知道這條道路的終點有什麼在等著他，但目前的他也無力去改變自己的命運。而且，就目前來看，事情還沒走偏，對抗塞壬，和艦娘過快樂生活，似乎還沒到要去考慮那麼多的時候。
那就接受這份力量吧。
「好吧。既然如此，我選......」
與此同時，在一片迷霧籠罩的海域內，桌子上一塊平板與林九濤的同時亮起。
「檢測到艦體有新的改裝方案......」
「暫定型號：實驗型『緬因』。」
「改裝方案如下......」
機械聲迴蕩在空曠的鋼鐵房間內。不久，一陣「咕嘰咕嘰」的滑膩聲打破了這份單調。
一隻黑黃色的觸手自陰影中探出，緩緩挪動著，就像一條見到獵物的毒蛇一般，猛地探向平板，纏繞兩圈後，在幕後人的輕笑中歸於黑暗。
只留下房間中央一圈孤寂白光。
林九濤失蹤這六天，港區里不說是上下朝野一片哀嚎，也算是沉悶無比了。平日裡鬧鬧騰騰的Z-43和奧斯本失去了活力，白天堅持在指揮官失蹤地附近游曳偵查，就算心智能量清空，產生了嚴重副作用，也要堅持全程開滿雷達水聽。夜晚則由斯庫拉和妙高換班，視野受阻，夜晚巡查還是交給巡洋艦吧。
齊柏林在倉庫里翻騰了好一會，拉出來幾架積灰的Ta 152C-1/R14，也不管能不能在航母上起降了，飛出去找指揮官再說，油料耗盡後，再用自己的Bf-109T頂上。
可就這麼苦苦尋找了六天，指揮官杳無音訊，那個詭異的漩渦也沒再出現過。
眾女一時陷入了絕望。
除去對指揮官的愛戴不說，指揮官失蹤，還有另一個重大意義。
按照規定，失去指揮官的艦娘需要在十天內接受拆解，為回收資源，用於研發建造其他艦娘，並將位置讓給更先進的她們。
拆解過程不會有痛苦，這是獨屬於艦娘的安樂死，但創對造用於戰爭的她們來說，死亡並不可怕，要接受如此恥辱更叫人不齒。
這種沉悶的氣氛一直延續到了指揮官失蹤的第七天，這天，在夜色仍統治天穹，只有天邊有一絲光明時，奧斯本和Z-43已經等在港口了。她們一左一右攙扶著妙高回港，後者精疲力盡，幾乎要昏厥過去，一下船，便打了好幾個踉蹌。
今晚斯庫拉沒來，她去應付回收辦的那幫冷血的畜生了。指揮官失蹤第三天，他們就聞著味來了，隨便拿幾張文件就想給指揮官定性成失蹤死亡，要把她們拉去拆解，哼......
還好這幫玩意腦子裡只有錢財沒有智慧，每次來都能被斯庫拉小姐說得暈頭轉向，最後不了了之地走了，還嚷嚷著過兩天繼續來，一定要把她們拆了才罷休之類的混帳話。今晚已經是第三次來了，就算能應付走......
妙高默默地嘆口氣，規定上說死了，失去指揮官八天後就是最後期限，要執行強制拆解了。也就是說，如果再找不到指揮官。
明天她們就要死了。
三人一步一步往回走著，誰都沒說話。
天邊稍微亮了一點，至少能看清一點東西了。不遠處，黑暗中快步走來一道白色的身影，斯庫拉終究還是放心不下，趕來迎接她們了。
「怎麼樣，還好嗎？」斯庫拉著急地問道。
妙高輕輕地搖搖頭：「還是沒找到......」
「不，我說的是妙高小姐您的身體，您現在看起來很不好！」
「我的身體......」
妙高抬起頭，苦笑道：「我們明天都要被拆......那個了，還要在意身體嗎？
「找沒找到指揮官才重要吧？沒了指揮官，我們的身體又算什麼呢？」
說罷，妙高神志不清地低低笑了兩聲。斯庫拉滿目悲哀地看著妙高，久久不語。
冷靜了好一會後，斯庫拉才試探著問道：
「妙高小姐，我為您泡了安眠的紅茶，喝了就快去休息一下吧。」
「還有，奧斯本，Z-43，今天我們三個一起去找。」
「斯庫拉小姐！」奧斯本急急忙忙回應道：「您昨天應該一晚沒休息吧？您還是——」
「沒事的，我撐得住。」
斯庫拉挺了挺身子，晨曦照在她身上，掩蓋住這幾日疲憊在她臉上留下的痕跡，她似乎回到了剛見面時最光彩照人最驕傲的那個時刻，這一刻，她顯得不容置疑。
「這......」
「嗞嗞嗞......」
「啊，各位都在呢，早上好。」
一陣電磁雜音後，齊柏林清冷的聲音從耳機內傳出。她講話一直都很冷靜平淡，她的聲音傳達不出任何信息。
「斯庫拉小姐，早上好，請問今天早飯吃什麼？」
「什......啊，早飯？早飯......呃，我準備做甜司康餅和紅茶，如果太膩的話也有麵包片配火腿，還有蔬菜沙拉......應該......」
「黑暗破壞使，這麼危急關頭，你問早飯吃什麼是有何居心！」
「安靜，小驅逐艦，我這麼問，自然就是我餓了啊......啊啊，有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別急著搶答，我先說壞消息......我餓了，快餓死了，很火大啊......」
沉默......尷尬的沉默......
「伯爵，這個笑話並不好笑。」妙高沉聲答道。
「這不是笑話，我真的很餓。」齊柏林伯爵毫不示弱，認真地回答道：「我天天放飛機去找指揮官，已經餓得不行了。」
「你——」
「好了好了，我會為您準備好早飯的，伯爵女士。」斯庫拉出來勸架。
「伯爵女士，那請問，那個好消息是什麼呢？」
其實，大夥心裡都隱隱有個猜想，只不過這種猜想實在是太過於「奇蹟」了。
這幾天，要是還能有什麼事情說得上「好消息」的話，也只有......
「是的，我找到指揮官了，我的飛機正在給他提供回港引導。」
「什麼！——」
「別，先別激動，還有一件事。」
「我已經罵過他了，他在出來之後反而做了半天什麼『適航訓練』才回來，因此各位，指揮官回來之後少折騰指揮官一點，有事說事，把主動權交給指揮官。他看著很憔悴，讓他稍微休息會吧。」
「還有，他還帶回來一個女人，嗯。」
聽完，斯庫拉沉默了一會，然後，她微微歪頭。
「？」
「那個，斯庫拉......」
「嗯，怎麼了呢？我不負責任的不肯第一時間回家見見自己可憐孤單女僕的主人？」
林九濤被斯庫拉攬在懷裡，兩大團「正義」壓著他的脖頸，旖旎溫柔的觸感能清楚地傳到他心裡，再加上斯庫拉特有的「迷惑梔子花」香，弄得他渾身發毛臉頰通紅。試著掙脫，斯庫拉只會更用力地把他抱住，然後用更加危險的微笑告訴他：
「乖一點哦～不要亂動～」
直到親手把吱哇亂叫的指揮官摁到床上，以賠償可愛女僕受傷心靈為藉口還離開了親手給指揮官脫上衣的權力，再親眼看著指揮官緩緩入睡後，她一臉滿足地退了出來，與等在門口的普魯士對了一眼，輕笑了一下。
普魯士隨斯庫拉來到會議室，齊柏林伯爵，妙高，Z-43，奧斯本早已等在會議室。雖然說指揮官卡著點回來了，眾人臉上沒有劫後餘生的慶幸，反而是對這位不速之客的警惕，甚至有敵意。
她們都把普魯士當做了導致指揮官失蹤的兇手了。
所以，開場批鬥會是很正常的操作吧？
但是普魯士這個女人......既然是脫胎於鐵血媽媽的超級鐵血媽媽，繼承了俾斯麥的嚴謹思維和大帝的毫無保留的溫柔，就憑現在港區里這些蝦兵蟹將......
齊柏林看到普魯士的一瞬間就泛起了殺意，最後竟然被普魯士一通話感化得不要不要的，當場放棄審訊並表示兩人以後可以是在毀滅世界方面的全方位戰略合作夥伴，奧斯本和Z-43兩個小娃娃被普魯士吹得天花亂墜的，早就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妙高在辯論中被普魯士爆殺，哀嘆一聲後放棄了掙扎。斯庫拉嘛，本來就只希望對普魯士能起到一個震懾作用，免得讓她跟自己爭指揮官，現在看這個女人實在是強得可怕。
嘖，只能來日方長了。或許僅憑自己的力量一時是難以撼動這個女人的地位......
要不還是把黛朵姐姐叫出來吧，她可比普魯士好對付多了，稍微「教育」一下，也會幫著自己馴化指揮官的吧。
嗯～看來有必要去指揮官懷裡「磨嘰磨嘰」了呢～
林九濤醒來時發現自己莫名其妙帶上了「炎熱」和「壓迫」兩個debuff。
答案藏在他的被窩裡，他掀開被子一看，斯庫拉正縮在他身體上，突如其來的光明讓她有點不適應，粉紅色的大眼睛對著林九濤眨巴眨巴的。
林九濤以為自己沒睡醒，把被子又蓋了回去，再掀開。斯庫拉繼續對他眨巴眼睛。
他直接把被子悶到斯庫拉頭上，被窩裡立刻翻騰起來，還伴隨著老大聲的奇奇怪怪的呻吟，順便還有一雙小手在不安分地順著往上爬。林九濤老臉一紅，趕緊掀開被子，放斯庫拉出來。
斯庫拉潤到床邊，衣衫凌亂，純白女僕裙掀起一角，朦朦朧朧間露出些許美好。面色潮紅，小舌輕輕舔過嘴角，舔掉嘴邊「不小心」流出的些許晶瑩，粉紅雙眼完全變成了愛心狀。
「呼呼呼，主人真是會耍壞呢～」
細細回味了當時的一瞬美好後，斯庫拉整理好衣服，恢復了日常形態。她這次專門把林九濤的平板送過來，在他失蹤的這幾天，積了許多公務下來。雖然說有斯庫拉幫忙處理，但是有些涉及到指揮官權限的，比如中央下發委託之類的，她也愛莫能助。
氣哄哄地趕走斯庫拉並且發毒誓一定要給自己換個鎖之後，林九濤打開平板，TB也隨之緩緩睜開了眼，依然是那副古井無波的樣子。
「檢測到指揮官連線，正在登陸中......」
「檢測到更新，正在更新中......更新完成，艦體監測插件完成安裝，型號：實驗型 H-41『普魯士』，綁定成功。」
「檢測到艦體有新的改裝方案，暫定型號：實驗型『漢諾瓦』，改裝方案如下：
1.將主炮由四門雙聯裝457mm口徑火炮更換為四門雙聯裝483mm口徑火炮，相應的艦體甲板等改動已計算在內。
2.副武器改進方案，更換防空武器，將原先八門150mm口徑和十門雙聯裝128mm副炮統一更換為十六門雙聯裝128mm口徑副炮並配發改良彈藥，改良副炮彈道與散布，更大程度地發揮副炮作用。天賦技能『直接指揮副炮手』將得到加強。
3.改進電子設備，更換性能更好的雷達與水聽器，使得戰艦能發揮出更好的作戰性能。
4.改進艦體，更換引擎，提高引擎出力，去除裝甲中不合理的部位並加強重點防護，增加主裝甲帶厚度，前端裝甲帶厚度與甲板厚度，提高魚雷防護。」
「請選擇一項進行升級。」
林九濤：「？」
這是什麼？
「這是什麼？什麼漢諾瓦？這個哪裡來的？」
我上次熬夜把研發室的資料和平板里儲存的資料全部看了一遍，根本沒有這個方案啊？雖然說能加強了確實是振奮人心，但是這樣不清不白的東西......
TB依然是一臉平淡，毫無靈魂的藍色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林九濤，從她臉上看不出任何信息。
「無可奉告，指揮官大人，您的權限不足。」
「......」
「這是上面的指令嗎？」
「無可奉告，指揮官大人，您的權限不足。」
她機械似地重複著同一句話，林九濤無語，心中突然湧現出一股很想一拳把平板打爆的衝動。
儘管她什麼都沒說，但說她什麼都沒說又不太可能。一個明擺著的事實，他一直被監視著。
嘛，也是意料之中，畢竟從那個猩紅魔方開始，自己的人生軌跡就像是被一雙大手強行扳向了一個方向，雖然不知道這條道路的終點有什麼在等著他，但目前的他也無力去改變自己的命運。而且，就目前來看，事情還沒走偏，對抗塞壬，和艦娘過快樂生活，似乎還沒到要去考慮那麼多的時候。
那就接受這份力量吧。
「好吧。既然如此，我選......」
與此同時，在一片迷霧籠罩的海域內，桌子上一塊平板與林九濤的同時亮起。
「檢測到艦體有新的改裝方案......」
「暫定型號：實驗型『緬因』。」
「改裝方案如下......」
機械聲迴蕩在空曠的鋼鐵房間內。不久，一陣「咕嘰咕嘰」的滑膩聲打破了這份單調。
一隻黑黃色的觸手自陰影中探出，緩緩挪動著，就像一條見到獵物的毒蛇一般，猛地探向平板，纏繞兩圈後，在幕後人的輕笑中歸於黑暗。
只留下房間中央一圈孤寂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