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英雄困境
眼見吃得差不多，詩錦繡談起正事。
「安陽，我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一個？」
安陽一愣，詩錦繡也玩這幼稚的一套，十分配合道：
「先好後壞，心有準備。」
「好消息是近期可能頒發你的獎勵榮譽。」
安陽放下手中的筷子，抽紙擦了擦油滑的嘴，轉過頭看向詩錦繡，期待地問道：
「詩警官，給我說說，我心裡好有個譜不是？」
「這次關於給你申請榮譽獎勵總共三件事：份量最重的一件事是抓捕殺人犯車寶鵬，完成天網一級通緝令。有此打底，才可以給你申請功勳。另外兩件事純屬錦上添花。一件是搗毀魔教小窩點，解救魔教籠罩下李家村全體村民；另一件是舉報人口買賣，解救近三十名婦女。功勳可能是二、三級，獎勵在五十萬-一百萬之間。」
「二、三級功勳？」
「你可不要小覷功勳榮譽，哪怕最低一級功勳，都要中央相關部門最終審核後，有它，不說每月領取額定的功勳金，最大的好處是上達天聽，寫信直遞執國長案前。還有一堆隱形的好處，比如生活困難申請社會福利，……。」
安陽震驚莫名，陽國執國委員會是最高權利中心，五大執國，政府總理、律法院執律長、監察院總監察、考試院院長，還有五人中心——執國長。
執國長統帥陽國一切軍國事務。
這榮譽功勳太棒了。至於金錢獎勵，他終於暫時不用愁血龍參了，他的《龍象經》又可以練起來。
「詩警官，怎麼很少聽到榮譽功勳？」
詩錦繡苦笑道：「你完成的三件事，哪一件是普通人能幹成的。時間一長，這個榮譽功勳漸漸不為人關注。你或許會問，有警察抓捕罪大惡極的人，還有科研人員完成重大研發項目，……，這就是另一套獨屬於體制內的榮譽功勳獎懲標準，比普通人更難。畢竟體制人可以利用體制內龐大資源去完成這些，而普通人單打獨鬥。」
「噢！」安陽認同地點點頭。
「安陽，不要以為獲得榮譽功勳，想著自己為國出力出血，就可以為所欲為，成為特權階層。陽國法律人人平等，不允許任何人享有超越法律的特權。」詩錦繡及時潑了盆冷水，警告道。
有多少人不經意間忘記了來時路，成為來時路上所痛恨的絆路石，屠龍者終成惡龍。
「放心，詩警官。我心中有數，沒有此榮譽功勳，我是安陽，有此榮譽功勳，我還是安陽。」安陽眼神篤定，凌然道。
「我相信你。若是為非作歹，我會親手抓你哦！」詩錦繡也覺得過於正經刻板，說到後面開玩笑道。
「放心，不會有那一天。」安陽保證道。
「好消息說完，還有個壞消息。」詩錦繡臉色一變，擔憂道。
「什麼壞消息？」安陽心中稍許緊張。
「車寶鵬死刑立即執行，不用擔心此人出獄報復。但是他豢養的四個打手，餓鬼、畜生、地獄三人犯有命案，跟車寶鵬一樣，但是修羅這個人，坐獄五年，出獄後小心報復。」
聽到詩錦繡的話，安陽心驚，幸好五年後，他還有時間壯大自己的力量，心存疑惑道：
「修羅怎麼和其他三人不同，當時我見四人共進退，那三人身背命案，修羅豈能獨善其身？」
「深挖三十二年，和李家村人地毯式的談話，事情奇就奇在這兒，修羅此人手中還真的沒命案。相關人命案件中，他都以各種各樣的原因置身事外，車寶鵬發令，其餘三人執行。」詩錦繡解釋道。
「當時戰他們四人，我感覺修羅比那三人有點腦子，希望坐獄五年，不要學習長進，不然出獄後頭疼死了。」安陽玩笑道，心裡卻一點也不敢大意，和車寶鵬這個惡魔生活，耳濡目染，殺人不是不會。
「除了五年後的修羅外，你還要注意李家村人。尤其小心村長李大瞳的兒子李峰，還有李有根，也叫李麻子。你搗毀魔教小窩點，順勢把李家村往事深挖出來。李大瞳罪名最重，怕是老死獄中。他的兒子李峰應該恨你入骨。」
詩錦繡停下喝口茶水，潤潤嗓子，繼續道：「地毯式清查過程中，解救一大批買來的媳婦，大部分人不願回李家村，那些失去媳婦的男人絕對產生惡感，算是仇恨遍地也不為過，李麻子此人最跳，嚷嚷著把這個失妻仇記在你身上。」
說到這兒，詩錦繡面露歉意道：「其實，你是代我受過，他的媳婦是我救走的，那次你幫我拉箱子時，她就藏在箱子裡頭。」
所謂債多不愁，安陽擺手道：「無妨，我也算直接參與。」
「現在的李家村，這兩人算是有威望、敢鬧事的領頭人。你千萬要留心。」詩錦繡告誡道。
「人口販賣的背後人抓住了麼？」安陽追問道。
「和東南清州合力追捕，差不多把這條人口買賣線路斬斷，只有幾人仍在潛逃，但已經發布追捕令。」詩錦繡道。
「那就好，我建議這些人販子抓住直接為生物科研做實驗樣本。」安陽想起人販子就生氣，說出自己的想法後，期盼道，「治安署沒有措施保護一下我的人身安全或者我姐姐的人身安全？」
「警力有限。」詩錦繡不好意思，無奈地吐出四個字，見安陽略有不快，趕忙補充道，「你只要電話呼我，我隨叫隨到。」
「理解。」安陽淡淡道。
詩錦繡給了顆定心丸，道：「這次抽調天河郡大部警力，對李家村進行地毯式清查，李家村不想清查第二遍，他們不敢再做過分之事。他們也都清楚，蚍蜉撼不了大樹。」
「這是個半好半壞的消息。我是不怕那些人，怕他們突破底線對付我姐姐。」安陽心中有稍許安慰，開學後，把姐姐送到天河十中旁聽，逃脫這個是非之地。
至於自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詩錦繡一時想不出好辦法防患未然，李峰、李有根等人，只是可能有報復動機，但並未真正實施，治安署也是有心無力。
警察對待嫌疑人，論跡不論心，論證據不論心思，嘆道：「或許這就是普通人的英雄困境！」
「怎麼說！」安陽燃起強烈好奇心，這還是個新的名詞。
「人間不平事，仗義執言人。要是人人仗義執言，世間哪還有不平事。」
安陽聞言點點頭，靜待詩錦繡下文。
「普通人仗義執言、見義勇為，卻面臨報復的風險。若是不法者因罪重死了還好，可是因他判個死刑之下，不敢保證出獄不報復。這些不法者猶如定時炸彈，有威力小的，也有威力大的，有永不爆炸的，也有終會爆炸的，……。無人篤定他們是善是惡，由於沒有充足警力一對一貼身保護，總會小概率出現不法者報復成功，英雄流淚又流血的悲劇，這便是英雄困境。」
「是啊！英雄不好當。」安陽理解了詩錦繡所說的意思。不是警方不想保護，而是警方沒有餘力來保護，道，「一個昂揚向上的國度，好人必占極大多數，壞人只是一小撮。卻讓壞人猖獗，這英雄困境或許就是好人越來越不敢強出頭的根本原因。壞人壞的不徹底，不能徹底人道毀滅，或許已放下屠刀，改過自新，或許怙惡不悛，死不悔改，誰能拎的清，說得明，這歸根是概率問題，可是一個小概率事件經過輿論無限放大，不知不覺間成為一個必然事件。」
「差不多就是這個道理。以後你遇事儘量報警，由警方出面處理，這樣可以最大程度把你摘出去，免得出現英雄困境。」詩錦繡支招道。
「幸好這幾人背後沒有強大勢力，不會出現惹了小的，來了一群老的。」安陽慶幸道。
「哈哈，沒想到你還挺幽默的，但你所說也是事實。」詩錦繡笑道。笑完之後，也不得不悲哀，因為安陽說的是事實。或者說她之前說的一堆，漏掉不法者自帶勢力背景。有時候作惡不一定非要自己出手。
「美食當前，不提這些讓人不痛快的事。」安陽搖頭苦笑，這個世界不會因他倆幾句話而改變。
正因看不透人心，人心各異，各種起初似乎完美的制度才會慢慢失靈失效。
「你就靜等獨屬你的榮譽獎勵。那天縣長親自給你頒授勳章。」詩錦繡羨慕道。
「真的，活了這些年，還不知道縣長高姓大名？」安陽道。
「公孫明。」詩錦繡道。
「哦！」安陽聳聳肩，不以為意，縣長距離他生活太遠。記他姓甚名誰，還不如記一下今天吃什麼好吃的。
詩錦繡見安陽不感興趣，也就沒有普及她掌握的一些公孫明的信息。看到桌上四涼四熱幾乎淨盤，笑問道：「再加兩個菜？」
「不用了，我肚子都吃撐了，等會我把這些剩下的清盤了。」
詩錦繡暗贊，怪不得安陽敢獨闖李家村，這飯量就抵得上三兩壯漢，起身給安陽續上茶，道：
「喝杯茶潤潤喉。」
「嗯嗯。」安陽把八個盤子用花卷擦了一遍，留下光潔如新的盤子。
兩人茶足飯飽，坐在椅子上聊會開心的話題，中途詩錦繡出門結了個帳。
「詩警官，我之前諮詢你的哪件事，還有消息嗎？」安陽喝口茶，把杯放桌上，神色自如，問道。
詩錦繡攤攤手，苦笑道：「告訴你親戚，別抱希望了。那兩騙子把錢都花在郡里的常來夜店。」
「聽說這兩人騙了好幾十萬！」安陽不太相信道，一個破夜店能花光幾十萬，裡面金鋪路，玉為牆不成。
「怎麼說了，你只要知道，你有幾個億，也可以一夜花光。」詩錦繡看出安陽不信，說實話，她也不信，可是誰讓這就是事實。
「安陽，我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一個？」
安陽一愣，詩錦繡也玩這幼稚的一套，十分配合道：
「先好後壞，心有準備。」
「好消息是近期可能頒發你的獎勵榮譽。」
安陽放下手中的筷子，抽紙擦了擦油滑的嘴，轉過頭看向詩錦繡，期待地問道：
「詩警官，給我說說，我心裡好有個譜不是？」
「這次關於給你申請榮譽獎勵總共三件事：份量最重的一件事是抓捕殺人犯車寶鵬，完成天網一級通緝令。有此打底，才可以給你申請功勳。另外兩件事純屬錦上添花。一件是搗毀魔教小窩點，解救魔教籠罩下李家村全體村民；另一件是舉報人口買賣，解救近三十名婦女。功勳可能是二、三級，獎勵在五十萬-一百萬之間。」
「二、三級功勳？」
「你可不要小覷功勳榮譽，哪怕最低一級功勳，都要中央相關部門最終審核後，有它，不說每月領取額定的功勳金，最大的好處是上達天聽，寫信直遞執國長案前。還有一堆隱形的好處，比如生活困難申請社會福利，……。」
安陽震驚莫名，陽國執國委員會是最高權利中心，五大執國，政府總理、律法院執律長、監察院總監察、考試院院長，還有五人中心——執國長。
執國長統帥陽國一切軍國事務。
這榮譽功勳太棒了。至於金錢獎勵，他終於暫時不用愁血龍參了，他的《龍象經》又可以練起來。
「詩警官，怎麼很少聽到榮譽功勳？」
詩錦繡苦笑道：「你完成的三件事，哪一件是普通人能幹成的。時間一長，這個榮譽功勳漸漸不為人關注。你或許會問，有警察抓捕罪大惡極的人，還有科研人員完成重大研發項目，……，這就是另一套獨屬於體制內的榮譽功勳獎懲標準，比普通人更難。畢竟體制人可以利用體制內龐大資源去完成這些，而普通人單打獨鬥。」
「噢！」安陽認同地點點頭。
「安陽，不要以為獲得榮譽功勳，想著自己為國出力出血，就可以為所欲為，成為特權階層。陽國法律人人平等，不允許任何人享有超越法律的特權。」詩錦繡及時潑了盆冷水，警告道。
有多少人不經意間忘記了來時路，成為來時路上所痛恨的絆路石，屠龍者終成惡龍。
「放心，詩警官。我心中有數，沒有此榮譽功勳，我是安陽，有此榮譽功勳，我還是安陽。」安陽眼神篤定，凌然道。
「我相信你。若是為非作歹，我會親手抓你哦！」詩錦繡也覺得過於正經刻板，說到後面開玩笑道。
「放心，不會有那一天。」安陽保證道。
「好消息說完，還有個壞消息。」詩錦繡臉色一變，擔憂道。
「什麼壞消息？」安陽心中稍許緊張。
「車寶鵬死刑立即執行，不用擔心此人出獄報復。但是他豢養的四個打手，餓鬼、畜生、地獄三人犯有命案，跟車寶鵬一樣，但是修羅這個人，坐獄五年，出獄後小心報復。」
聽到詩錦繡的話，安陽心驚，幸好五年後，他還有時間壯大自己的力量，心存疑惑道：
「修羅怎麼和其他三人不同，當時我見四人共進退，那三人身背命案，修羅豈能獨善其身？」
「深挖三十二年，和李家村人地毯式的談話，事情奇就奇在這兒，修羅此人手中還真的沒命案。相關人命案件中，他都以各種各樣的原因置身事外，車寶鵬發令，其餘三人執行。」詩錦繡解釋道。
「當時戰他們四人，我感覺修羅比那三人有點腦子，希望坐獄五年，不要學習長進，不然出獄後頭疼死了。」安陽玩笑道，心裡卻一點也不敢大意，和車寶鵬這個惡魔生活，耳濡目染，殺人不是不會。
「除了五年後的修羅外，你還要注意李家村人。尤其小心村長李大瞳的兒子李峰，還有李有根，也叫李麻子。你搗毀魔教小窩點，順勢把李家村往事深挖出來。李大瞳罪名最重，怕是老死獄中。他的兒子李峰應該恨你入骨。」
詩錦繡停下喝口茶水，潤潤嗓子，繼續道：「地毯式清查過程中，解救一大批買來的媳婦，大部分人不願回李家村，那些失去媳婦的男人絕對產生惡感，算是仇恨遍地也不為過，李麻子此人最跳，嚷嚷著把這個失妻仇記在你身上。」
說到這兒，詩錦繡面露歉意道：「其實，你是代我受過，他的媳婦是我救走的，那次你幫我拉箱子時，她就藏在箱子裡頭。」
所謂債多不愁，安陽擺手道：「無妨，我也算直接參與。」
「現在的李家村，這兩人算是有威望、敢鬧事的領頭人。你千萬要留心。」詩錦繡告誡道。
「人口販賣的背後人抓住了麼？」安陽追問道。
「和東南清州合力追捕，差不多把這條人口買賣線路斬斷，只有幾人仍在潛逃，但已經發布追捕令。」詩錦繡道。
「那就好，我建議這些人販子抓住直接為生物科研做實驗樣本。」安陽想起人販子就生氣，說出自己的想法後，期盼道，「治安署沒有措施保護一下我的人身安全或者我姐姐的人身安全？」
「警力有限。」詩錦繡不好意思，無奈地吐出四個字，見安陽略有不快，趕忙補充道，「你只要電話呼我，我隨叫隨到。」
「理解。」安陽淡淡道。
詩錦繡給了顆定心丸，道：「這次抽調天河郡大部警力，對李家村進行地毯式清查，李家村不想清查第二遍，他們不敢再做過分之事。他們也都清楚，蚍蜉撼不了大樹。」
「這是個半好半壞的消息。我是不怕那些人，怕他們突破底線對付我姐姐。」安陽心中有稍許安慰，開學後，把姐姐送到天河十中旁聽，逃脫這個是非之地。
至於自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詩錦繡一時想不出好辦法防患未然，李峰、李有根等人，只是可能有報復動機，但並未真正實施，治安署也是有心無力。
警察對待嫌疑人，論跡不論心，論證據不論心思，嘆道：「或許這就是普通人的英雄困境！」
「怎麼說！」安陽燃起強烈好奇心，這還是個新的名詞。
「人間不平事，仗義執言人。要是人人仗義執言，世間哪還有不平事。」
安陽聞言點點頭，靜待詩錦繡下文。
「普通人仗義執言、見義勇為，卻面臨報復的風險。若是不法者因罪重死了還好，可是因他判個死刑之下，不敢保證出獄不報復。這些不法者猶如定時炸彈，有威力小的，也有威力大的，有永不爆炸的，也有終會爆炸的，……。無人篤定他們是善是惡，由於沒有充足警力一對一貼身保護，總會小概率出現不法者報復成功，英雄流淚又流血的悲劇，這便是英雄困境。」
「是啊！英雄不好當。」安陽理解了詩錦繡所說的意思。不是警方不想保護，而是警方沒有餘力來保護，道，「一個昂揚向上的國度，好人必占極大多數，壞人只是一小撮。卻讓壞人猖獗，這英雄困境或許就是好人越來越不敢強出頭的根本原因。壞人壞的不徹底，不能徹底人道毀滅，或許已放下屠刀，改過自新，或許怙惡不悛，死不悔改，誰能拎的清，說得明，這歸根是概率問題，可是一個小概率事件經過輿論無限放大，不知不覺間成為一個必然事件。」
「差不多就是這個道理。以後你遇事儘量報警，由警方出面處理，這樣可以最大程度把你摘出去，免得出現英雄困境。」詩錦繡支招道。
「幸好這幾人背後沒有強大勢力，不會出現惹了小的，來了一群老的。」安陽慶幸道。
「哈哈，沒想到你還挺幽默的，但你所說也是事實。」詩錦繡笑道。笑完之後，也不得不悲哀，因為安陽說的是事實。或者說她之前說的一堆，漏掉不法者自帶勢力背景。有時候作惡不一定非要自己出手。
「美食當前，不提這些讓人不痛快的事。」安陽搖頭苦笑，這個世界不會因他倆幾句話而改變。
正因看不透人心，人心各異，各種起初似乎完美的制度才會慢慢失靈失效。
「你就靜等獨屬你的榮譽獎勵。那天縣長親自給你頒授勳章。」詩錦繡羨慕道。
「真的，活了這些年，還不知道縣長高姓大名？」安陽道。
「公孫明。」詩錦繡道。
「哦！」安陽聳聳肩，不以為意，縣長距離他生活太遠。記他姓甚名誰，還不如記一下今天吃什麼好吃的。
詩錦繡見安陽不感興趣，也就沒有普及她掌握的一些公孫明的信息。看到桌上四涼四熱幾乎淨盤，笑問道：「再加兩個菜？」
「不用了，我肚子都吃撐了，等會我把這些剩下的清盤了。」
詩錦繡暗贊，怪不得安陽敢獨闖李家村，這飯量就抵得上三兩壯漢，起身給安陽續上茶，道：
「喝杯茶潤潤喉。」
「嗯嗯。」安陽把八個盤子用花卷擦了一遍，留下光潔如新的盤子。
兩人茶足飯飽，坐在椅子上聊會開心的話題，中途詩錦繡出門結了個帳。
「詩警官，我之前諮詢你的哪件事，還有消息嗎？」安陽喝口茶，把杯放桌上，神色自如，問道。
詩錦繡攤攤手，苦笑道：「告訴你親戚，別抱希望了。那兩騙子把錢都花在郡里的常來夜店。」
「聽說這兩人騙了好幾十萬！」安陽不太相信道，一個破夜店能花光幾十萬，裡面金鋪路，玉為牆不成。
「怎麼說了，你只要知道，你有幾個億，也可以一夜花光。」詩錦繡看出安陽不信，說實話，她也不信，可是誰讓這就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