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設計
巷子內。
只剩下王鋒、韓語兩人，還有陸續取車人。
韓語埋頭站在一旁，不敢說話，剛才他把王鋒得罪死了。
果然，王鋒很是不爽，上前對著韓語一頓胖揍，直到累了才出完惡氣。
要不是這蠢貨，哪能受此折辱。
「鋒哥，剛才是他逼我的，我也沒辦法。」韓語渾身散了架，低聲下氣道。
「哼哼。」王鋒瞪了一眼。
「鋒哥，他讓我們不要偷車，以後還干不？」韓語忐忑道。
「當然干，就他小癟三，拍視頻又如何，等月考後黃花菜都涼了。到那時，咱倆一口咬定好奇那輛車的構造，他又沒有當面拍攝我動手腳，況且那輛車不就是安小癟三在騎。」
話畢，王鋒威脅道：「這件事統一話術，以後打死都要說一樣的話。還有，以後你自己干，別找我。」
「鋒哥，剛才我錯了，我以後唯你馬首是瞻，你讓我往東絕不往西。」韓語乞求道，沒有王鋒帶他，他就沒有快錢談羞羞的戀愛。
「滾蛋，老子看見你來氣。」王鋒怒吼道，說完，自顧自出巷子。
「鋒哥，我，我請你到常來夜店消費一晚。」韓語咬咬牙道。
王鋒止步，轉頭道：「真的？」
「真的。」韓語心裡滴血，點點頭道。
「好兄弟，以後不要做那種事，我倆一起分過贓，這可是鐵友情啊！」王鋒走過來摟著韓語的肩膀道，「剛才下手有點重，但也是你對不起我在先，咱倆之前事一筆勾銷，從頭開始。」
「嗯嗯。」韓語連連點頭。
「啥時候請我去常來夜店。」王鋒嬉皮笑臉道。
「等我從我姐手裡騙來錢，我馬上請鋒哥到常來夜店。」韓語肉痛道。
「儘快。」王鋒催促道。
韓語本想發怒，想到小阿嬌又硬不起來，忍氣吞聲道：「暑假結束之前一定請鋒哥。只是他電話問我，我該怎麼回答。」
王鋒像看大傻子似的，道：「你不會撒謊！我找大黑哥，你先回去。」
韓語剛才被搞怕了，求之不得，快步出了巷子。
「先剪個寸頭，免得遇見這煞星沒法交待。」
韓語已經把安陽上升到煞星地步，打開手機，看到阿嬌拉黑了他，心中悲痛萬分，又要花他三頓漢堡才能哄好。
王鋒在巷子裡隨便打開一輛自行車，騎著到江湖KTV，這是林三爺的產業，手下大將大黑哥照看場子。
江湖KTV位於北關，是這片區域最大的KTV，晚上唱歌聚會的人絡繹不絕。
上了二樓，前台一位染成金髮的微胖女人熟悉道：
「小鋒，找大黑哥？」
王鋒點點頭，陪笑道：
「瑤姐，有件事想跟大黑哥說。」
「你先坐著等會，我問問他。」說罷，叫瑤姐的女人拿起對講機道，「大黑哥，王鋒找你。」
「你讓他上來。」對講機傳來一道粗聲粗氣。
「大黑哥讓你上去。」瑤姐放下對講機，笑著道，中年女人的溫柔讓王鋒心中一盪。
「謝謝瑤姐。」王鋒點頭哈腰，這才上了四樓。
到了四樓，王鋒推開總經理辦公室的門。
一個如同黑狗熊一樣的大漢，三四十歲，躺在沙發上，身旁兩個年輕女人，一個年輕女人按肩，一個年輕女人按腿。
王鋒戰戰兢兢地走進去，被大黑哥強悍的氣勢壓得連頭都不敢抬。
「小鋒，啥事？」大黑哥淡淡道。這個小弟偷竊賣力，印象挺深的。
「大黑哥，這不趁著暑假想多出兩單，好給大黑哥多上供點。可是一個叫安陽的小癟三，不僅把我打了一頓，還威脅說再敢偷車，見一次打一次。」王鋒說完，委屈道，「大黑哥，你看我的臉和脖子，都是紅印子，打的可歹毒了。」
「安陽，這個名字我好想聽過，噢，馬彪好像也折在他手中。媽的，這是不把我北關大黑哥放眼裡。」大黑哥憤怒道。
王鋒、馬彪這類小混混，雖然不成大氣候，每人每月上供幾十幾百不等，但是架不住小混混多，積少成多，是一筆非常可觀的外快。
王鋒心中大喜，有大黑哥出面，必讓安小癟三橫著進來，躺著出去。
「下次遇見直接引到這裡。你先回去，瑤姐支你一百，出去找個藥鋪買點好膏藥。」大黑哥想要把安陽殺雞儆猴，不然雜牌小混混改邪歸正，那他還怎麼躺著收錢。
「謝謝大黑哥。」王鋒感激涕零，心中感慨道，「這就是背靠大樹好乘涼，有組織的好處。出事有人找回場子。」
等到王鋒出去，正在按肩的女人小心問道：「大黑哥，要不要調查這個安陽的家世背景？」
「不用，上次馬彪跟我說了，一個父母雙亡的鄉野小子，正好拿來殺雞儆猴，有些人以為傍上七鷹社就可以騎我頭上拉屎。卻忘了林三爺可不會怕萬龍集團。」大黑哥冷笑道，黑狗熊的體魄，發怒散發出來的氣勢，嚇得兩女戰戰兢兢，兩股發軟倒在身上。
「送上門來，正好拿你倆磨磨槍。」
王鋒出了KTV，手裡拿著一張百元大鈔，上供金額遠超這個數量，心裡卻很開心，鄭重其事把這一百貼身放好，以後可以向人吹噓大黑哥獎勵他一百元。
「安小癟三，老子讓你知道，老子背後有人，你踢到鐵板了。」王鋒仿佛已經預料到安陽的下場，走路帶風，電話邀請馬彪，一起出來泡個澡。
正值暑假，廣林二中高中生放假回了家。
馬彪業務處於停擺狀態，接下來的四十餘天，是他業務的第一個淡季，不得不「緊衣縮食」。
他在家閒的發慌，無事找事監督妹妹看書。
如今，兩小弟跟著親戚到南方進廠子，勢力縮水一半。
接到王鋒電話，馬彪興喜若狂。
兩人一個小偷，一個混混，都是黑暗界的最底層，但都拜了北關大黑哥碼頭，相對熟悉一些。
不多時，馬彪看著還在哭鼻子的妹妹，語重心長道：
「不讀書，你就等著被大流氓欺負。」
「你不就是我同學口中的臭流氓，可是也沒那麼可怕！」
「我丟你老母，我告訴爸媽，你在學校當小太妹。」馬彪威脅道。
「算你狠，馬彪。」馬咖擦乾眼淚道。
「叫哥哥，不然我現在打電話讓媽過來。你猜她會不會過來。」馬彪一臉陰笑道。
馬咖想到爸媽開店做生意，哪怕再緊要關頭，聽到她當小太妹，一定趕回來沒她好果子吃。
畢竟哥哥養廢了，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她這初一學生稚嫩的肩上。
「哥哥。」馬咖咬牙切齒道，恨不得咬碎那洋洋得意的臉。
「乖，好好學習，哥哥回來檢查作業。」馬彪摸了摸妹妹的頭，幸災樂禍道。
「就你，還是算了。」馬咖一臉瞧不起。
「你哥哥當年也是高中畢業，輔導你綽綽有餘。」馬彪見妹妹一臉輕視，不甘示弱道。
「咦！且！」
馬彪顧不上教育妹妹尊重哥哥，騎上摩托直奔電話相約的洗浴中心。
這狗日的天氣，泡個澡，涼快涼快。
馬彪騎車到約定的洗浴中心，王鋒門口站著，兩人寒暄片刻，進去選了個地下一層的大眾洗浴。
「彪哥，剛才我見大黑哥了。」王鋒旁若無人道。
「噢，啥事？」馬彪疑惑地問道。
「聽說你也折在安陽手裡，我剛才也折在這小癟三手裡，找大黑哥想報仇。」王鋒泡在澡池裡，用水撩潑身體。
「這狗日的，讓老子損失六百。」馬彪說起來一肚子氣。他幾塊十幾收保護費，一次性花掉五百，他容易嘛！
「只要把他引到江湖KTV，大黑哥說剩下的交給他。」王鋒興奮道，「我都等不可及了。」
「我打聽到他跟你們學校趙小櫻一個村。」馬彪用池子水洗了洗屁股溝子。
「趙小櫻，地雷校花。」王鋒馬上反應道。
「就是她，本成為我馬子。這小癟三橫插一腳。」馬彪氣憤不已，至此也沒敢動趙小櫻，怕其報復，這小癟三出手可沒輕重。
「要挾趙小櫻，逼他到江湖KTV救人。」王鋒打了個響指，猛然出個主意。
「你們都放暑假了，只能等到開學再辦！」馬彪遺憾道。
「這四十多天，我是一天也等不了啊！」王鋒臉色猙獰道，嚇得旁邊泡澡的幾個男人都遠離他。
「那還能怎麼辦？」馬彪攤手表示無能為力。
「我有新主意了，他給韓語留了電話，到時我讓韓語打電話，說我繼續偷車，看他上不上鉤。」王鋒突然記起韓語手裡有安陽號碼。
「試一試，要是安陽來江湖KTV，記得給我打電話，我想親眼看他像狗一樣爬出去。」馬彪旁若無人大笑道。
「沒問題，彪哥。」王鋒立馬道。他在學校有一席之地，和馬彪這個交情不淺的校外混混有一定緣故。
「啥時候有錢到四樓消費一次。」馬彪抬頭好似穿透層層樓板，看到四樓那紙醉金迷的景色。
「總有一天，彪哥開一個自己洗浴中心。」王鋒拍馬屁道。
「借小老弟吉言了。」馬彪喜色更甚。
……
安陽把車停在褚家莊的商店前，等姐姐從郡里返回來。
宋玉卿剛又給他打了十二萬八千元，長壽瓜又漲價了。
按照常例，給空天科技投了差不多三分之一，四萬元；給姐姐轉帳差不多三分之一，也是四萬元；剩餘四萬八千留給自己，攢錢買血龍參。
如今，安陽銀行卡里已有六萬九千二百六十三元七角八分。
「陽哥，月姐姐到哪兒了？」蘇靜雨接過礦泉水。
「剛過上鄉村，十來分鐘到了。」安陽擰開自己的一瓶，仰頭一飲而盡，喉嚨里發出咕咕聲。
「陽哥，你說村里人知道圓圓的事麼？」蘇靜雨抿了口，心疼道。
只剩下王鋒、韓語兩人，還有陸續取車人。
韓語埋頭站在一旁，不敢說話，剛才他把王鋒得罪死了。
果然，王鋒很是不爽，上前對著韓語一頓胖揍，直到累了才出完惡氣。
要不是這蠢貨，哪能受此折辱。
「鋒哥，剛才是他逼我的，我也沒辦法。」韓語渾身散了架，低聲下氣道。
「哼哼。」王鋒瞪了一眼。
「鋒哥，他讓我們不要偷車，以後還干不？」韓語忐忑道。
「當然干，就他小癟三，拍視頻又如何，等月考後黃花菜都涼了。到那時，咱倆一口咬定好奇那輛車的構造，他又沒有當面拍攝我動手腳，況且那輛車不就是安小癟三在騎。」
話畢，王鋒威脅道：「這件事統一話術，以後打死都要說一樣的話。還有，以後你自己干，別找我。」
「鋒哥，剛才我錯了，我以後唯你馬首是瞻，你讓我往東絕不往西。」韓語乞求道，沒有王鋒帶他，他就沒有快錢談羞羞的戀愛。
「滾蛋，老子看見你來氣。」王鋒怒吼道，說完，自顧自出巷子。
「鋒哥，我，我請你到常來夜店消費一晚。」韓語咬咬牙道。
王鋒止步，轉頭道：「真的？」
「真的。」韓語心裡滴血，點點頭道。
「好兄弟，以後不要做那種事，我倆一起分過贓，這可是鐵友情啊！」王鋒走過來摟著韓語的肩膀道，「剛才下手有點重，但也是你對不起我在先，咱倆之前事一筆勾銷，從頭開始。」
「嗯嗯。」韓語連連點頭。
「啥時候請我去常來夜店。」王鋒嬉皮笑臉道。
「等我從我姐手裡騙來錢，我馬上請鋒哥到常來夜店。」韓語肉痛道。
「儘快。」王鋒催促道。
韓語本想發怒，想到小阿嬌又硬不起來，忍氣吞聲道：「暑假結束之前一定請鋒哥。只是他電話問我，我該怎麼回答。」
王鋒像看大傻子似的，道：「你不會撒謊！我找大黑哥，你先回去。」
韓語剛才被搞怕了，求之不得，快步出了巷子。
「先剪個寸頭，免得遇見這煞星沒法交待。」
韓語已經把安陽上升到煞星地步，打開手機，看到阿嬌拉黑了他，心中悲痛萬分，又要花他三頓漢堡才能哄好。
王鋒在巷子裡隨便打開一輛自行車，騎著到江湖KTV，這是林三爺的產業，手下大將大黑哥照看場子。
江湖KTV位於北關，是這片區域最大的KTV，晚上唱歌聚會的人絡繹不絕。
上了二樓，前台一位染成金髮的微胖女人熟悉道：
「小鋒，找大黑哥？」
王鋒點點頭，陪笑道：
「瑤姐，有件事想跟大黑哥說。」
「你先坐著等會，我問問他。」說罷，叫瑤姐的女人拿起對講機道，「大黑哥，王鋒找你。」
「你讓他上來。」對講機傳來一道粗聲粗氣。
「大黑哥讓你上去。」瑤姐放下對講機，笑著道，中年女人的溫柔讓王鋒心中一盪。
「謝謝瑤姐。」王鋒點頭哈腰，這才上了四樓。
到了四樓，王鋒推開總經理辦公室的門。
一個如同黑狗熊一樣的大漢，三四十歲，躺在沙發上，身旁兩個年輕女人，一個年輕女人按肩，一個年輕女人按腿。
王鋒戰戰兢兢地走進去，被大黑哥強悍的氣勢壓得連頭都不敢抬。
「小鋒，啥事？」大黑哥淡淡道。這個小弟偷竊賣力，印象挺深的。
「大黑哥，這不趁著暑假想多出兩單，好給大黑哥多上供點。可是一個叫安陽的小癟三，不僅把我打了一頓，還威脅說再敢偷車，見一次打一次。」王鋒說完，委屈道，「大黑哥，你看我的臉和脖子，都是紅印子，打的可歹毒了。」
「安陽，這個名字我好想聽過，噢，馬彪好像也折在他手中。媽的，這是不把我北關大黑哥放眼裡。」大黑哥憤怒道。
王鋒、馬彪這類小混混，雖然不成大氣候，每人每月上供幾十幾百不等，但是架不住小混混多，積少成多，是一筆非常可觀的外快。
王鋒心中大喜，有大黑哥出面，必讓安小癟三橫著進來，躺著出去。
「下次遇見直接引到這裡。你先回去，瑤姐支你一百，出去找個藥鋪買點好膏藥。」大黑哥想要把安陽殺雞儆猴，不然雜牌小混混改邪歸正，那他還怎麼躺著收錢。
「謝謝大黑哥。」王鋒感激涕零，心中感慨道，「這就是背靠大樹好乘涼，有組織的好處。出事有人找回場子。」
等到王鋒出去，正在按肩的女人小心問道：「大黑哥，要不要調查這個安陽的家世背景？」
「不用，上次馬彪跟我說了，一個父母雙亡的鄉野小子，正好拿來殺雞儆猴，有些人以為傍上七鷹社就可以騎我頭上拉屎。卻忘了林三爺可不會怕萬龍集團。」大黑哥冷笑道，黑狗熊的體魄，發怒散發出來的氣勢，嚇得兩女戰戰兢兢，兩股發軟倒在身上。
「送上門來，正好拿你倆磨磨槍。」
王鋒出了KTV，手裡拿著一張百元大鈔，上供金額遠超這個數量，心裡卻很開心，鄭重其事把這一百貼身放好，以後可以向人吹噓大黑哥獎勵他一百元。
「安小癟三，老子讓你知道，老子背後有人，你踢到鐵板了。」王鋒仿佛已經預料到安陽的下場，走路帶風，電話邀請馬彪，一起出來泡個澡。
正值暑假，廣林二中高中生放假回了家。
馬彪業務處於停擺狀態，接下來的四十餘天，是他業務的第一個淡季，不得不「緊衣縮食」。
他在家閒的發慌，無事找事監督妹妹看書。
如今，兩小弟跟著親戚到南方進廠子，勢力縮水一半。
接到王鋒電話，馬彪興喜若狂。
兩人一個小偷，一個混混，都是黑暗界的最底層，但都拜了北關大黑哥碼頭，相對熟悉一些。
不多時，馬彪看著還在哭鼻子的妹妹，語重心長道：
「不讀書，你就等著被大流氓欺負。」
「你不就是我同學口中的臭流氓，可是也沒那麼可怕！」
「我丟你老母，我告訴爸媽，你在學校當小太妹。」馬彪威脅道。
「算你狠，馬彪。」馬咖擦乾眼淚道。
「叫哥哥，不然我現在打電話讓媽過來。你猜她會不會過來。」馬彪一臉陰笑道。
馬咖想到爸媽開店做生意，哪怕再緊要關頭，聽到她當小太妹，一定趕回來沒她好果子吃。
畢竟哥哥養廢了，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她這初一學生稚嫩的肩上。
「哥哥。」馬咖咬牙切齒道，恨不得咬碎那洋洋得意的臉。
「乖，好好學習，哥哥回來檢查作業。」馬彪摸了摸妹妹的頭，幸災樂禍道。
「就你，還是算了。」馬咖一臉瞧不起。
「你哥哥當年也是高中畢業，輔導你綽綽有餘。」馬彪見妹妹一臉輕視，不甘示弱道。
「咦！且！」
馬彪顧不上教育妹妹尊重哥哥，騎上摩托直奔電話相約的洗浴中心。
這狗日的天氣，泡個澡，涼快涼快。
馬彪騎車到約定的洗浴中心，王鋒門口站著，兩人寒暄片刻，進去選了個地下一層的大眾洗浴。
「彪哥，剛才我見大黑哥了。」王鋒旁若無人道。
「噢，啥事？」馬彪疑惑地問道。
「聽說你也折在安陽手裡，我剛才也折在這小癟三手裡，找大黑哥想報仇。」王鋒泡在澡池裡，用水撩潑身體。
「這狗日的，讓老子損失六百。」馬彪說起來一肚子氣。他幾塊十幾收保護費，一次性花掉五百，他容易嘛！
「只要把他引到江湖KTV，大黑哥說剩下的交給他。」王鋒興奮道，「我都等不可及了。」
「我打聽到他跟你們學校趙小櫻一個村。」馬彪用池子水洗了洗屁股溝子。
「趙小櫻，地雷校花。」王鋒馬上反應道。
「就是她，本成為我馬子。這小癟三橫插一腳。」馬彪氣憤不已，至此也沒敢動趙小櫻，怕其報復，這小癟三出手可沒輕重。
「要挾趙小櫻，逼他到江湖KTV救人。」王鋒打了個響指，猛然出個主意。
「你們都放暑假了，只能等到開學再辦！」馬彪遺憾道。
「這四十多天，我是一天也等不了啊！」王鋒臉色猙獰道，嚇得旁邊泡澡的幾個男人都遠離他。
「那還能怎麼辦？」馬彪攤手表示無能為力。
「我有新主意了，他給韓語留了電話，到時我讓韓語打電話，說我繼續偷車，看他上不上鉤。」王鋒突然記起韓語手裡有安陽號碼。
「試一試，要是安陽來江湖KTV，記得給我打電話，我想親眼看他像狗一樣爬出去。」馬彪旁若無人大笑道。
「沒問題，彪哥。」王鋒立馬道。他在學校有一席之地，和馬彪這個交情不淺的校外混混有一定緣故。
「啥時候有錢到四樓消費一次。」馬彪抬頭好似穿透層層樓板，看到四樓那紙醉金迷的景色。
「總有一天，彪哥開一個自己洗浴中心。」王鋒拍馬屁道。
「借小老弟吉言了。」馬彪喜色更甚。
……
安陽把車停在褚家莊的商店前，等姐姐從郡里返回來。
宋玉卿剛又給他打了十二萬八千元，長壽瓜又漲價了。
按照常例，給空天科技投了差不多三分之一，四萬元；給姐姐轉帳差不多三分之一，也是四萬元；剩餘四萬八千留給自己，攢錢買血龍參。
如今，安陽銀行卡里已有六萬九千二百六十三元七角八分。
「陽哥，月姐姐到哪兒了？」蘇靜雨接過礦泉水。
「剛過上鄉村，十來分鐘到了。」安陽擰開自己的一瓶，仰頭一飲而盡，喉嚨里發出咕咕聲。
「陽哥，你說村里人知道圓圓的事麼？」蘇靜雨抿了口，心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