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暗流涌動
天還未亮透，林悅就醒了，昨夜研讀那份神秘劇本熬得有些晚，腦袋昏昏沉沉的。她簡單洗漱一番，看著鏡子裡略顯憔悴的自己，暗暗打氣，今天是在影視公司上班的第二天，無論如何得做出點樣子來。
到了公司，同事們依舊忙碌又冷漠，林悅徑直走向自己的「小角落」，繼續整理劇本檔案。她一邊機械地分類，一邊忍不住回味昨夜發現的線索，失蹤女職工的身影仿佛在那些泛黃紙張上鮮活起來，驅使著她想要挖掘更多。
上午時分，老闆突然召集大家開會。狹小的會議室里，煙霧繚繞，老闆坐在主位，面色陰沉：「最近公司業務不太景氣，投資方催得緊，咱們得趕緊拿出點新東西來。大家都說說，有什麼創意沒有？」眾人面面相覷，一時無人出聲。林悅猶豫了一下，舉起手：「老闆，我有個想法，咱們能不能把懸疑元素融入家庭倫理題材，做一個既有情感糾葛又充滿懸念的劇，就像我昨天整理檔案時看到的那個女職工失蹤案……」
話還沒說完，同事們就投來了異樣的目光，老闆更是直接打斷她：「林悅，你才來幾天，懂什麼叫市場需求嗎？別淨整些沒用的，先把你手頭的活兒干好。」林悅臉漲得通紅，只能默默坐下。會後，幾個同事聚在一起小聲嘀咕，時不時還瞟她一眼，不用聽也知道，他們肯定在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挨到午休，林悅心情低落地來到公司天台，想透透氣。剛坐下，就聽到背後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是公司的保潔阿姨。阿姨看起來五十多歲，面容和善，她笑著在林悅旁邊坐下：「姑娘，看你心情不好，是不是工作上受委屈了？」林悅苦笑一聲，把上午開會的事說了出來。
阿姨聽完，輕輕嘆口氣：「你別往心裡去，這公司啊，風氣就這樣。不過你說的那個女職工失蹤案，我倒是知道點。當年我就在那家工廠旁邊住，那案子可轟動了，警察查了好久都沒個結果。聽說那姑娘人特別好，經常幫鄰里的忙，就這麼不明不白沒了，真可惜。」林悅眼睛一亮：「阿姨，您還知道別的細節嗎？比如說她失蹤前有沒有什麼異常舉動，或者和什麼人結仇？」
阿姨撓撓頭思索片刻：「異常舉動我不太清楚，不過當時廠里風言風語的，好像說她和某個領導關係不一般，具體咋回事也沒人能說清。還有啊，她失蹤前那段時間，老是神神秘秘地往廠外跑。」林悅趕緊掏出筆記本記錄，保潔阿姨見狀，拍了拍她的肩膀：「姑娘，你打聽這個做啥，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別給自己惹麻煩。」林悅感激地笑笑：「阿姨，我就好奇，沒別的意思。」
下午回到工位，林悅還沉浸在保潔阿姨提供的新線索里。這時，手機突然震動，是母親打來的，聲音帶著焦急：「悅悅，你下班後直接來奶奶家一趟，有點急事。」林悅連聲應下，心裡卻莫名不安。
下班後，林悅匆匆趕到奶奶家。一進門，就看到父母和奶奶神色凝重地坐在客廳。奶奶招手讓她坐下：「悅悅啊，今天老宅那邊又出狀況了。你大姨不知道從哪聽說，拆遷補償款可能會比預估的多不少，這下大家更眼紅了，都想辦法在老宅找點值錢的東西占為己有，還打算篡改當年建房的一些證明，想多撈份額。」
父親氣得一拳砸在桌子上：「太過分了！這還沒影的事呢，就開始耍心眼兒。」母親也抹著眼淚：「這親戚之間還怎麼做下去啊，本來想著能和氣點分，現在看來，是要把臉皮都撕破了。」林悅勸慰道：「爸媽，彆氣壞了身子，咱們不跟他們學，該是咱們的，總會是咱們的。」
奶奶點頭：「悅悅說得對，可咱也不能幹等著。你爸這兩天得去趟房管局，把咱家能證明老宅份額的資料都找齊嘍，以防萬一。還有悅悅，你在外面打聽打聽，看看別家拆遷都是咋處理這些糾紛的。」林悅應承下來，心裡卻犯起愁，自己工作都還沒理順，又攤上這檔子事。
從奶奶家出來，天色已晚，林悅拖著疲憊的身軀往家走。路過一個昏暗的小巷子時，她感覺背後有人跟蹤，回頭卻只看見空蕩蕩的街道。心跳陡然加快，她加快腳步，拐進大路，混入人群後，才稍稍安心。林悅安慰自己是太緊張了，可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卻揮之不去。
第二天是周末，林悅本想睡個懶覺，一大早就被母親叫醒：「悅悅，快起來，咱們得去老宅守著，指不定你那些親戚又搞出什麼花樣。」無奈之下，林悅只好跟著父母來到老宅。果不其然，院子裡已經有幾個親戚在翻箱倒櫃。小姨看到他們，尷尬地笑笑：「喲，你們來啦，我就想著先來幫著收拾收拾，萬一拆遷動工，這些老物件弄壞了多可惜。」
林悅看著小姨手裡攥著的一個老銀鐲子，分明就是想據為己有，她忍不住開口：「小姨，這鐲子可是奶奶的心頭好，您要是喜歡，等奶奶來了問問她，私自拿走不太好吧。」小姨一聽，臉瞬間拉下來：「林悅，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我還能貪這點東西？這本來就是我小時候戴過的，我拿走怎麼了？」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奶奶拄著拐杖來了：「都住手！這還沒拆呢，家裡就被你們攪得烏煙瘴氣。誰要是再敢亂動東西，以後就別進這老宅的門！」奶奶一發話，眾人都不敢吭聲了。林悅暗暗佩服奶奶的威嚴，同時也感慨親情在金錢面前竟如此脆弱。
在老宅忙活了一天，傍晚回家時，林悅又在樓道里碰到一個陌生女人。女人三十多歲，打扮時髦，眼神卻透著股急切。看到林悅，她主動搭話：「你好，請問是林悅嗎？」林悅疑惑地點點頭。女人接著說：「我聽說你家在老宅拆遷這事上挺有話語權的，我想問問，老宅有沒有打算出租一部分地方做商用啊？我是做餐飲生意的，覺得那地段特別好。」
林悅心裡警覺起來，老宅拆遷補償都還沒定，怎麼就有人打起商用的主意了：「不好意思，這事兒我不太清楚，您還是問別家吧。」女人不死心，還想追問，林悅匆匆上樓，關門的時候，透過貓眼看到女人在樓道里站了一會兒，才不甘心地離開。
周一上班，林悅還沒來得及坐下，老闆就把她叫進辦公室：「林悅，你上周整理檔案進度太慢了，這兩天得加把勁，要是耽誤了後續項目，可別怪我不客氣。」林悅忙不迭點頭，回到工位就埋頭苦幹。
午休時，她抽空去茶水間泡咖啡，聽到兩個同事在小聲議論：「你聽說了嗎？公司最近可能要大換血，好多項目都要砍，咱們得抱緊自己手頭的活兒。」「是啊，也不知道新來的那個林悅能不能挺住，還整天琢磨那個破失蹤案，真傻。」林悅握緊咖啡杯，心裡滿是委屈，可又不想輕易放棄。
下班後，林悅到家發現家裡一片狼藉，抽屜被拉開，柜子門也敞著。父母還沒回來，她驚慌失措地在屋裡轉了一圈，確定沒丟什麼貴重東西，只是那份神秘劇本不見了。林悅心裡一沉，這劇本剛出現就惹出這麼多事，看來背後真的藏著不少秘密。她第一時間給父母打電話，父母匆忙趕回家，看著凌亂的屋子，也是滿臉擔憂。
父親皺著眉說：「悅悅，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什麼人了？怎麼家裡還被翻了。」林悅猶豫要不要把劇本的事說出來，想了想還是隱瞞了：「我也不知道啊，可能就是小偷吧。」母親急得直掉眼淚：「這可怎麼辦，家裡都不安全了。」林悅安慰著父母，心裡卻暗自決定，一定要把這一系列事情查清楚，不管前方有多少暗流涌動。
到了公司，同事們依舊忙碌又冷漠，林悅徑直走向自己的「小角落」，繼續整理劇本檔案。她一邊機械地分類，一邊忍不住回味昨夜發現的線索，失蹤女職工的身影仿佛在那些泛黃紙張上鮮活起來，驅使著她想要挖掘更多。
上午時分，老闆突然召集大家開會。狹小的會議室里，煙霧繚繞，老闆坐在主位，面色陰沉：「最近公司業務不太景氣，投資方催得緊，咱們得趕緊拿出點新東西來。大家都說說，有什麼創意沒有？」眾人面面相覷，一時無人出聲。林悅猶豫了一下，舉起手：「老闆，我有個想法，咱們能不能把懸疑元素融入家庭倫理題材，做一個既有情感糾葛又充滿懸念的劇，就像我昨天整理檔案時看到的那個女職工失蹤案……」
話還沒說完，同事們就投來了異樣的目光，老闆更是直接打斷她：「林悅，你才來幾天，懂什麼叫市場需求嗎？別淨整些沒用的，先把你手頭的活兒干好。」林悅臉漲得通紅，只能默默坐下。會後，幾個同事聚在一起小聲嘀咕，時不時還瞟她一眼，不用聽也知道，他們肯定在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挨到午休，林悅心情低落地來到公司天台，想透透氣。剛坐下，就聽到背後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是公司的保潔阿姨。阿姨看起來五十多歲，面容和善，她笑著在林悅旁邊坐下：「姑娘，看你心情不好，是不是工作上受委屈了？」林悅苦笑一聲，把上午開會的事說了出來。
阿姨聽完，輕輕嘆口氣：「你別往心裡去，這公司啊，風氣就這樣。不過你說的那個女職工失蹤案，我倒是知道點。當年我就在那家工廠旁邊住，那案子可轟動了，警察查了好久都沒個結果。聽說那姑娘人特別好，經常幫鄰里的忙，就這麼不明不白沒了，真可惜。」林悅眼睛一亮：「阿姨，您還知道別的細節嗎？比如說她失蹤前有沒有什麼異常舉動，或者和什麼人結仇？」
阿姨撓撓頭思索片刻：「異常舉動我不太清楚，不過當時廠里風言風語的，好像說她和某個領導關係不一般，具體咋回事也沒人能說清。還有啊，她失蹤前那段時間，老是神神秘秘地往廠外跑。」林悅趕緊掏出筆記本記錄，保潔阿姨見狀，拍了拍她的肩膀：「姑娘，你打聽這個做啥，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別給自己惹麻煩。」林悅感激地笑笑：「阿姨，我就好奇，沒別的意思。」
下午回到工位，林悅還沉浸在保潔阿姨提供的新線索里。這時，手機突然震動，是母親打來的，聲音帶著焦急：「悅悅，你下班後直接來奶奶家一趟，有點急事。」林悅連聲應下，心裡卻莫名不安。
下班後，林悅匆匆趕到奶奶家。一進門，就看到父母和奶奶神色凝重地坐在客廳。奶奶招手讓她坐下：「悅悅啊，今天老宅那邊又出狀況了。你大姨不知道從哪聽說，拆遷補償款可能會比預估的多不少，這下大家更眼紅了，都想辦法在老宅找點值錢的東西占為己有，還打算篡改當年建房的一些證明，想多撈份額。」
父親氣得一拳砸在桌子上：「太過分了！這還沒影的事呢，就開始耍心眼兒。」母親也抹著眼淚：「這親戚之間還怎麼做下去啊，本來想著能和氣點分，現在看來，是要把臉皮都撕破了。」林悅勸慰道：「爸媽，彆氣壞了身子，咱們不跟他們學，該是咱們的，總會是咱們的。」
奶奶點頭：「悅悅說得對，可咱也不能幹等著。你爸這兩天得去趟房管局，把咱家能證明老宅份額的資料都找齊嘍，以防萬一。還有悅悅，你在外面打聽打聽，看看別家拆遷都是咋處理這些糾紛的。」林悅應承下來，心裡卻犯起愁，自己工作都還沒理順，又攤上這檔子事。
從奶奶家出來，天色已晚，林悅拖著疲憊的身軀往家走。路過一個昏暗的小巷子時，她感覺背後有人跟蹤，回頭卻只看見空蕩蕩的街道。心跳陡然加快，她加快腳步，拐進大路，混入人群後，才稍稍安心。林悅安慰自己是太緊張了，可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卻揮之不去。
第二天是周末，林悅本想睡個懶覺，一大早就被母親叫醒：「悅悅，快起來，咱們得去老宅守著，指不定你那些親戚又搞出什麼花樣。」無奈之下，林悅只好跟著父母來到老宅。果不其然，院子裡已經有幾個親戚在翻箱倒櫃。小姨看到他們，尷尬地笑笑：「喲，你們來啦，我就想著先來幫著收拾收拾，萬一拆遷動工，這些老物件弄壞了多可惜。」
林悅看著小姨手裡攥著的一個老銀鐲子，分明就是想據為己有，她忍不住開口：「小姨，這鐲子可是奶奶的心頭好，您要是喜歡，等奶奶來了問問她，私自拿走不太好吧。」小姨一聽，臉瞬間拉下來：「林悅，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我還能貪這點東西？這本來就是我小時候戴過的，我拿走怎麼了？」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奶奶拄著拐杖來了：「都住手！這還沒拆呢，家裡就被你們攪得烏煙瘴氣。誰要是再敢亂動東西，以後就別進這老宅的門！」奶奶一發話，眾人都不敢吭聲了。林悅暗暗佩服奶奶的威嚴，同時也感慨親情在金錢面前竟如此脆弱。
在老宅忙活了一天，傍晚回家時，林悅又在樓道里碰到一個陌生女人。女人三十多歲，打扮時髦，眼神卻透著股急切。看到林悅，她主動搭話：「你好，請問是林悅嗎？」林悅疑惑地點點頭。女人接著說：「我聽說你家在老宅拆遷這事上挺有話語權的，我想問問，老宅有沒有打算出租一部分地方做商用啊？我是做餐飲生意的，覺得那地段特別好。」
林悅心裡警覺起來，老宅拆遷補償都還沒定，怎麼就有人打起商用的主意了：「不好意思，這事兒我不太清楚，您還是問別家吧。」女人不死心，還想追問，林悅匆匆上樓，關門的時候，透過貓眼看到女人在樓道里站了一會兒，才不甘心地離開。
周一上班，林悅還沒來得及坐下，老闆就把她叫進辦公室：「林悅，你上周整理檔案進度太慢了，這兩天得加把勁，要是耽誤了後續項目，可別怪我不客氣。」林悅忙不迭點頭，回到工位就埋頭苦幹。
午休時，她抽空去茶水間泡咖啡，聽到兩個同事在小聲議論：「你聽說了嗎？公司最近可能要大換血，好多項目都要砍，咱們得抱緊自己手頭的活兒。」「是啊，也不知道新來的那個林悅能不能挺住，還整天琢磨那個破失蹤案，真傻。」林悅握緊咖啡杯，心裡滿是委屈，可又不想輕易放棄。
下班後，林悅到家發現家裡一片狼藉，抽屜被拉開，柜子門也敞著。父母還沒回來，她驚慌失措地在屋裡轉了一圈，確定沒丟什麼貴重東西，只是那份神秘劇本不見了。林悅心裡一沉，這劇本剛出現就惹出這麼多事，看來背後真的藏著不少秘密。她第一時間給父母打電話，父母匆忙趕回家，看著凌亂的屋子，也是滿臉擔憂。
父親皺著眉說：「悅悅，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什麼人了？怎麼家裡還被翻了。」林悅猶豫要不要把劇本的事說出來，想了想還是隱瞞了：「我也不知道啊，可能就是小偷吧。」母親急得直掉眼淚：「這可怎麼辦，家裡都不安全了。」林悅安慰著父母，心裡卻暗自決定，一定要把這一系列事情查清楚，不管前方有多少暗流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