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
唐默從便利店出來時，手裡還捏著半根沒吃完的關東煮。蘿蔔塊在竹籤上晃晃悠悠，熱湯順著塑料杯邊沿滴在運動鞋上。他低頭罵了句髒話，剛好錯過綠燈的最後三秒。
「靠！」
他對著跳紅的信號燈豎起中指。凌晨兩點的十字路口空無一人，只有二十四小時便利店的電子招牌在身後滋滋作響。手機在褲兜里震動，不用看都知道是主管發來的加班通知。唐默把竹籤咬在嘴裡，摸出手機正要解鎖，突然聽到輪胎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響。
那輛大運貨車像是從虛空中鑽出來的。車頭燈亮得像是要把黑夜撕開個口子，唐默甚至能看清擋風玻璃上掛著的平安符穗子正在瘋狂擺動。他嘴裡還叼著半截白蘿蔔，突然想起昨天在微博看到的段子——被車撞的時候，走馬燈里會不會出現沒追完的番？
下一秒他的身體騰空了。不是電影裡那種慢動作旋轉，而是像被扔進滾筒洗衣機的襪子，天旋地轉間還聽見「咔嚓「一聲脆響。唐默在意識消失前的最後念頭是：原來肋骨折斷的聲音和咬碎妙脆角差不多。
等他再次睜開眼時，正飄在自己的屍體上方。大貨車歪歪扭扭地停在綠化帶里，車頭凹進去的部分還粘著他的牛仔外套碎片。唐默試著伸手，半透明的手指直接穿過了路燈杆。
「恭喜您成為諸天穿越系統第250號用戶。」
機械音在腦內響起的瞬間，唐默差點從空中栽下來。他低頭看著柏油路上那灘暗紅色的痕跡，突然笑出聲。
「你們系統選人都這麼野的嗎？」
虛空中浮現出淡藍色光屏，上面滾動著密密麻麻的條款。唐默眯起眼看第一條。
「用戶死亡後自動綁定...這算強買強賣吧？我要打12315投訴！」
「檢測到用戶幽默值超標，啟動智能對話模式。」
機械音突然變成了清亮的少女音。
「親~這邊建議您先看看新手禮包呢～」
唐默的靈體在半空盤腿坐下，托著下巴打量突然冒出粉色特效的光屏。
「你們這系統挺會來事啊，剛才還是性冷淡風，現在秒變淘寶客服？」
「根據用戶腦波頻率調整的交互界面哦~」
系統聲音甜得能擠出糖水。
「要看看您現在的狀態嗎？」
光屏上突然彈出人物屬性：
【姓名：唐默
種族：人類（幽靈形態）
特殊能力：穿牆（剩餘23小時59分）
當前任務：新手教學（完成可復活）】
唐默盯著穿牆後面的倒計時。
「合著這就是新手禮包？太敷衍了吧！人家遊戲還送屠龍寶刀呢！」
「親，穿牆術可以體驗完整24小時呢~」
系統突然切換成新聞聯播腔。
「下面播放注意事項：穿越過程中禁止劇透、禁止改變主線劇情、禁止與女主角發生超友誼關係...」
「等等！」
唐默突然撲到光屏前。
「你說復活？意思是老子不用死了？」
光屏彈出個煙花特效。
「只要完成三個新手任務，就能重塑肉身哦~順便說，您現在這樣飄著的樣子好像漏氣的氫氣球呢~」
唐默低頭看了眼半透明的身體，突然沖向最近的寫字樓。穿過玻璃幕牆的瞬間，他看見加班程式設計師桌上泡麵騰起的熱氣。二十三層有個地中海主管正在罵人，唾沫星子穿過他的靈體落在PPT上。
「太特麼爽了！」
他在城市上空翻了個跟頭。
「早知道死了能這麼玩，我還加什麼班啊！」
話音未落突然急剎車——對面飄來個穿壽衣的老太太，手裡還牽著條半透明的哈士奇。
「小伙子新來的？」
老太太笑眯眯地問。
「要辦地府5G套餐不？現在充值送孟婆湯代金券。」
唐默轉身就跑，系統提示音及時響起。
「檢測到用戶遭遇地府推銷員，是否花費10幽默值啟動隱身模式？」
「你特麼不早說！」
唐默邊躲邊喊。
「這幽默值怎麼搞？」
「就是說騷話啦~」
系統突然換成台灣腔。
「你剛才吐槽得很贊哦，已經賺到50點了呢~」
唐默躲進地鐵站GG牌時，終於想起正事。
「新手任務是什麼？先說好，太弱智的我可不干。」
光屏彈出任務列表：
【新手任務一：在《西虹市首富》世界花光一百萬（0/1）
任務獎勵：金錢嗅覺（能聞到鈔票油墨味的超能力）
特別提示：禁止用捐款、賭博等違規手段哦~】
唐默盯著任務說明看了三秒，突然大笑出聲。
「王多魚要是知道有人搶他飯碗，非得從電影裡爬出來不可！」
「靠！」
他對著跳紅的信號燈豎起中指。凌晨兩點的十字路口空無一人，只有二十四小時便利店的電子招牌在身後滋滋作響。手機在褲兜里震動，不用看都知道是主管發來的加班通知。唐默把竹籤咬在嘴裡，摸出手機正要解鎖，突然聽到輪胎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響。
那輛大運貨車像是從虛空中鑽出來的。車頭燈亮得像是要把黑夜撕開個口子，唐默甚至能看清擋風玻璃上掛著的平安符穗子正在瘋狂擺動。他嘴裡還叼著半截白蘿蔔，突然想起昨天在微博看到的段子——被車撞的時候，走馬燈里會不會出現沒追完的番？
下一秒他的身體騰空了。不是電影裡那種慢動作旋轉，而是像被扔進滾筒洗衣機的襪子，天旋地轉間還聽見「咔嚓「一聲脆響。唐默在意識消失前的最後念頭是：原來肋骨折斷的聲音和咬碎妙脆角差不多。
等他再次睜開眼時，正飄在自己的屍體上方。大貨車歪歪扭扭地停在綠化帶里，車頭凹進去的部分還粘著他的牛仔外套碎片。唐默試著伸手，半透明的手指直接穿過了路燈杆。
「恭喜您成為諸天穿越系統第250號用戶。」
機械音在腦內響起的瞬間，唐默差點從空中栽下來。他低頭看著柏油路上那灘暗紅色的痕跡，突然笑出聲。
「你們系統選人都這麼野的嗎？」
虛空中浮現出淡藍色光屏，上面滾動著密密麻麻的條款。唐默眯起眼看第一條。
「用戶死亡後自動綁定...這算強買強賣吧？我要打12315投訴！」
「檢測到用戶幽默值超標，啟動智能對話模式。」
機械音突然變成了清亮的少女音。
「親~這邊建議您先看看新手禮包呢～」
唐默的靈體在半空盤腿坐下，托著下巴打量突然冒出粉色特效的光屏。
「你們這系統挺會來事啊，剛才還是性冷淡風，現在秒變淘寶客服？」
「根據用戶腦波頻率調整的交互界面哦~」
系統聲音甜得能擠出糖水。
「要看看您現在的狀態嗎？」
光屏上突然彈出人物屬性：
【姓名：唐默
種族：人類（幽靈形態）
特殊能力：穿牆（剩餘23小時59分）
當前任務：新手教學（完成可復活）】
唐默盯著穿牆後面的倒計時。
「合著這就是新手禮包？太敷衍了吧！人家遊戲還送屠龍寶刀呢！」
「親，穿牆術可以體驗完整24小時呢~」
系統突然切換成新聞聯播腔。
「下面播放注意事項：穿越過程中禁止劇透、禁止改變主線劇情、禁止與女主角發生超友誼關係...」
「等等！」
唐默突然撲到光屏前。
「你說復活？意思是老子不用死了？」
光屏彈出個煙花特效。
「只要完成三個新手任務，就能重塑肉身哦~順便說，您現在這樣飄著的樣子好像漏氣的氫氣球呢~」
唐默低頭看了眼半透明的身體，突然沖向最近的寫字樓。穿過玻璃幕牆的瞬間，他看見加班程式設計師桌上泡麵騰起的熱氣。二十三層有個地中海主管正在罵人，唾沫星子穿過他的靈體落在PPT上。
「太特麼爽了！」
他在城市上空翻了個跟頭。
「早知道死了能這麼玩，我還加什麼班啊！」
話音未落突然急剎車——對面飄來個穿壽衣的老太太，手裡還牽著條半透明的哈士奇。
「小伙子新來的？」
老太太笑眯眯地問。
「要辦地府5G套餐不？現在充值送孟婆湯代金券。」
唐默轉身就跑，系統提示音及時響起。
「檢測到用戶遭遇地府推銷員，是否花費10幽默值啟動隱身模式？」
「你特麼不早說！」
唐默邊躲邊喊。
「這幽默值怎麼搞？」
「就是說騷話啦~」
系統突然換成台灣腔。
「你剛才吐槽得很贊哦，已經賺到50點了呢~」
唐默躲進地鐵站GG牌時，終於想起正事。
「新手任務是什麼？先說好，太弱智的我可不干。」
光屏彈出任務列表：
【新手任務一：在《西虹市首富》世界花光一百萬（0/1）
任務獎勵：金錢嗅覺（能聞到鈔票油墨味的超能力）
特別提示：禁止用捐款、賭博等違規手段哦~】
唐默盯著任務說明看了三秒，突然大笑出聲。
「王多魚要是知道有人搶他飯碗，非得從電影裡爬出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