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這是一個陷阱
當神父離開之後，副官再次靠了過來，戈門也似乎最後下定了決心，「通知各隊，按二號預案，對邪教徒展開圍殺！」
副官盯著戈門的眼睛看了一會兒，不過他並沒有看見這位騎士長的任何動搖，便兀自傳令去了。
……
「聖女大人，前面的斥候回報，聖殿騎士團有大動作，看那架勢，是打算圍殲我們。」
森林之中，兩個黑袍人進行著交流，黑袍之下，少女精緻薄唇勾勒出了一個弧度，語氣也有幾分激動。
「他們當然會立刻採取激烈行動，畢竟剛剛那麼純粹的混沌反應……他們的教皇還沒有老糊塗……
通知外側的同胞，為我們爭取一點兒時間，但儘量減少正面接觸，犧牲在這種地方就太不值得了。
此外，準備一下，我們按照三號預案進行轉移。」
語畢，雅娜朝著爆炸留下的深坑快速奔去，除了一人傳遞消息，往反方向離開以外，其餘的黑袍人也迅速跟了上去。
只不過聖女的這個決定讓聖黯教的傳訊者有些意外，因為三號預案指的是利用集團傳送魔法突圍。
而那種級別的魔法，準備時間極長不說，還要消耗大量的魔力，可以說基本上要砸進去聖黯教所儲存魔石的三分之二，法陣所需的各種珍稀材料還得另算。
按照最初的設想，他們尾隨血矢騎士團離開，雖然會有所犧牲，但絕對是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而傳送法陣只能用一次，它應該被用在最關鍵的時候。
不過看聖女大人剛剛的反應，估計是察覺到了什麼吧，也罷，反正現在整個聖黯教都是她說的算，既然是命令，那照做便是。
……
深坑旁，一群暗精靈默不住聲地矗立在那裡，他們身上鐫刻著銘文的盔甲和武器，肅殺的氣質以及令行禁止的作風，無不彰顯著他們是精銳中的精銳。
或許其他國家的皇室親衛隊除了戰鬥，更多的還是代表皇家的顏面，但血矢騎士團不同，這是一台精靈至高王專門打造的殺戮機器。
兩百年前的那場戰爭，人類教會了精靈們一個道理，那便是這個世界從來都是不講道理的。
沒有人會在意你的品德有多麼高尚，你的知識有多麼淵博，你的血統有多麼尊貴……
不過最後一點還是需要考慮一下的，畢竟寵物的血統越高貴，賣價越高不是？
戰爭中期，暗精靈扛起了大旗，他們幾乎整合了精靈剩下的所有力量，不要命地與當時的人類帝國進行搏殺。
那場戰役持續了兩年，遍地的屍骸向世人說明了一個事實，那便是人類與精靈，或許是比混沌更為高效的殺戮機器……
最終的結果是精靈勝利了，但剩餘的人口不足以支撐他們繼續向人類的腹地推進。
而偌大的人類帝國，在皇室直轄的中央軍全軍覆沒之後，如同所有人設想的那般，四分五裂。
曾經帝國的左膀右臂，聖殿與各路軍閥親手肢解這個傷痕累累的巨人。
戰爭之後，現在的精靈至高王登基，暗精靈也就成功完成了翻身，因為事實就是如此，白精靈們生性純良，在大爭之世根本沒有生態位。
作為森林王朝最為優質的戰士之一，暗精靈親王，莉齊.霍爾不需要其他人來告訴她敵人可能的位置，因為這些信息會主動「乘風而來」。
雖然在此的血矢騎士知道聖殿的目標是聖黯教，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聖殿騎士甚至會在一定程度上無視他們。
但他們的主帥卻遲遲沒有下達撤離的命令，同時也沒有表示要繼續執行任務。
是的，他們的任務是救回暗精靈公主，至高王唯一的子嗣，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即使的確會有屍骨無存這種可能性，但沒有確切的證據，在至高王或者親王表示任務失敗之前，他們的任務就沒有結束。
根據聲音判斷，不遠處已經有小隊人馬交上手了，換句話說撤退的最佳窗口期即將過去。
看著莉齊依舊盯著深坑一動不動，她的侍衛，血矢騎士團副團長娜塔莉還是決定走上去詢問。
連數百米外的聲音細節都能聽得一清二楚，莉齊不用回頭也知道背後有人靠近，稍微想想也能很輕易地猜出其人身份。
於是她搶在娜塔莉開口之前，摘下來自己的面甲與頭盔，將它們整齊放好之後，拔出了戰刀。
在身後血矢騎士震驚的目光中，那道寒芒直指莉齊自己的脖頸。
嚓！
血光於月色之下濺起，但莉齊並沒有人如預料中的那樣倒下，看著直接用手抓住刀刃的娜塔莉，一眾血矢騎士鬆了一口氣。
刀刃輕鬆地劃破了皮質手套，雖然不清楚傷口有多深，但血是在一滴滴往下滴的，連帶著娜塔莉的語氣都顫抖了起來。
「殿下何至於此？」
莉齊沒有回答，不過終究放鬆了手上的力量，娜塔莉懂她的意思，也鬆開了手。
戰刀歸鞘，而下一瞬間，傳來的便是鎧甲碰撞的聲響。
還好娜塔莉的基本功紮實，沒被自己親王一個飛撲撲倒，只是莉齊的一系列舉動讓她更加迷糊了。
「真好……娜塔莉的第一反應是阻止我呢～」
兀自說完這些，莉齊為娜塔莉施加了一個基礎治療魔法，隨後穿戴整齊，以沉穩的聲音發布了命令。
「全員，向森林王朝方向突圍！」
暗精靈們來去如風，在他們擾動的氣流之中，無名者之花輕輕搖擺著。
……
沒有遇到太大的阻力，血矢騎士們便遠離了聖殿騎士與聖黯教徒摩擦的區域。
但在那之後，莉齊下令改變方向，沿著教皇國與一眾小國的邊界北上，同時也意味著離森林王朝越來越遠。
在朝陽即將升起之前，急行軍一整夜的暗精靈們正在休整，一夜行軍三百公里，這種恐怖的穿插能力，是他們成為敵人夢魘的原因之一。
莉齊正靠著一棵樹上休息，看著太陽升起的方向，她的耳朵動了動，察覺到了娜塔莉的靠近。
「手上的傷怎麼樣了？」
娜塔莉抬起自己纏著繃帶的右手看了看，隨後聳了聳肩，「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負傷，不差這一刀。
倒是殿下，還不打算解釋些什麼嗎？」
莉齊轉頭看向了這位和以前一樣英致颯爽的女騎士，一點陽光透過雲層灑在了臉上，但依舊掩蓋不住她笑容的苦澀。
在深坑前，莉齊到底意識到了什麼呢？
暗精靈之前之所以不被待見，是因為他們能夠一定程度上能夠感受到混沌的位置。
當然，能夠預知危險的到來，往往便會被當成危險本身，就像人們會通過燒死懂醫術的少女來祈求瘟疫的退卻，而他們會將其稱之為「女巫」。
作為暗精靈皇室，莉齊自然在感應混沌方面有著極佳的天賦，在那昨天晚上，她感受到了兩次混沌爆發。
兩次的位置極為接近，都在後來出現的深坑處，第一次不知道是什麼，但那種混沌極為純粹，無比「顯眼」，至於第二次……
「娜塔莉，你也感受到了吧，爆炸是由混沌原石引發的，而那東西本身，以及它的引爆法陣，都是王國的機密。
這明顯是一個陷阱，以至高王第一順位繼承人為誘餌，用我們的技術，來誘殺我。
只要我和公主一死，我們這隻血脈就算是絕種了，除非王兄再生幾個，不過王后的身體又一日不如一日……」
娜塔莉緩步走到了莉齊身旁，和她靠在了同一顆樹上，「所以說是有內鬼想要覆滅王室，是白精靈嗎，還是那些不服陛下的長老？
但不管怎麼說都有相應的對策，當時你何必……」
娜塔莉想問為什麼莉齊的第一反應是自殺，但她自己說到這裡也停了下來。
莉齊笑了笑，像是冰冷的刀鋒，又或是風中無力的野花。
「根本沒有內鬼，因為讓我去執行這個任務的，正是王兄……」
事情被點破，娜塔莉突然激動了起來，她直接轉過身給莉齊來了一個「樹咚」。
「可事情也說得過去吧，畢竟你一直都是我們之中最強的一個，陛下日理萬機，抽不出身，他最信任又最有可能救出公主的人就是你啊！」
莉齊直視著娜塔莉的眼睛，她並沒有因為娜塔莉的姿勢感到不適，更何況對於武者來說，只要她想，這種體位限制其實是破漏百出的。
「哪怕有直接葬送國家未來的可能性嗎？
就是小孩子都知道，雞蛋不能都裝在一個籃子裡吧？」
聽完莉齊兩個沉穩的反問之後，娜塔莉無言以對，她慢慢直起身子，撤去了施加在莉齊身上的「壓力」。
「可就算你這麼說，總不能是陛下想要毀了他親手締造的王國吧？
……王國里，什麼時候有能夠假冒陛下，甚至連你都認不出來的人了？」
看著打死都不願意往最壞方向想的娜塔莉，莉齊輕輕搖了搖頭。
不過也不怪她，畢竟如果不是政治上的原因，娜塔莉本該是王后的，她本該是那位精靈至高王的未婚妻，他們三個打小一起長大。
只不過精靈是典型的一夫一妻質種族，雖然現在的精靈王和王后也很恩愛就是了。
「比起這個，我更傾向於王兄已經被混沌侵染了，混沌這個東西真是防不勝防，被它侵染之後便會從我們的感知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副官盯著戈門的眼睛看了一會兒，不過他並沒有看見這位騎士長的任何動搖，便兀自傳令去了。
……
「聖女大人，前面的斥候回報，聖殿騎士團有大動作，看那架勢，是打算圍殲我們。」
森林之中，兩個黑袍人進行著交流，黑袍之下，少女精緻薄唇勾勒出了一個弧度，語氣也有幾分激動。
「他們當然會立刻採取激烈行動，畢竟剛剛那麼純粹的混沌反應……他們的教皇還沒有老糊塗……
通知外側的同胞，為我們爭取一點兒時間，但儘量減少正面接觸，犧牲在這種地方就太不值得了。
此外，準備一下，我們按照三號預案進行轉移。」
語畢，雅娜朝著爆炸留下的深坑快速奔去，除了一人傳遞消息，往反方向離開以外，其餘的黑袍人也迅速跟了上去。
只不過聖女的這個決定讓聖黯教的傳訊者有些意外，因為三號預案指的是利用集團傳送魔法突圍。
而那種級別的魔法，準備時間極長不說，還要消耗大量的魔力，可以說基本上要砸進去聖黯教所儲存魔石的三分之二，法陣所需的各種珍稀材料還得另算。
按照最初的設想，他們尾隨血矢騎士團離開，雖然會有所犧牲，但絕對是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而傳送法陣只能用一次，它應該被用在最關鍵的時候。
不過看聖女大人剛剛的反應，估計是察覺到了什麼吧，也罷，反正現在整個聖黯教都是她說的算，既然是命令，那照做便是。
……
深坑旁，一群暗精靈默不住聲地矗立在那裡，他們身上鐫刻著銘文的盔甲和武器，肅殺的氣質以及令行禁止的作風，無不彰顯著他們是精銳中的精銳。
或許其他國家的皇室親衛隊除了戰鬥，更多的還是代表皇家的顏面，但血矢騎士團不同，這是一台精靈至高王專門打造的殺戮機器。
兩百年前的那場戰爭，人類教會了精靈們一個道理，那便是這個世界從來都是不講道理的。
沒有人會在意你的品德有多麼高尚，你的知識有多麼淵博，你的血統有多麼尊貴……
不過最後一點還是需要考慮一下的，畢竟寵物的血統越高貴，賣價越高不是？
戰爭中期，暗精靈扛起了大旗，他們幾乎整合了精靈剩下的所有力量，不要命地與當時的人類帝國進行搏殺。
那場戰役持續了兩年，遍地的屍骸向世人說明了一個事實，那便是人類與精靈，或許是比混沌更為高效的殺戮機器……
最終的結果是精靈勝利了，但剩餘的人口不足以支撐他們繼續向人類的腹地推進。
而偌大的人類帝國，在皇室直轄的中央軍全軍覆沒之後，如同所有人設想的那般，四分五裂。
曾經帝國的左膀右臂，聖殿與各路軍閥親手肢解這個傷痕累累的巨人。
戰爭之後，現在的精靈至高王登基，暗精靈也就成功完成了翻身，因為事實就是如此，白精靈們生性純良，在大爭之世根本沒有生態位。
作為森林王朝最為優質的戰士之一，暗精靈親王，莉齊.霍爾不需要其他人來告訴她敵人可能的位置，因為這些信息會主動「乘風而來」。
雖然在此的血矢騎士知道聖殿的目標是聖黯教，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聖殿騎士甚至會在一定程度上無視他們。
但他們的主帥卻遲遲沒有下達撤離的命令，同時也沒有表示要繼續執行任務。
是的，他們的任務是救回暗精靈公主，至高王唯一的子嗣，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即使的確會有屍骨無存這種可能性，但沒有確切的證據，在至高王或者親王表示任務失敗之前，他們的任務就沒有結束。
根據聲音判斷，不遠處已經有小隊人馬交上手了，換句話說撤退的最佳窗口期即將過去。
看著莉齊依舊盯著深坑一動不動，她的侍衛，血矢騎士團副團長娜塔莉還是決定走上去詢問。
連數百米外的聲音細節都能聽得一清二楚，莉齊不用回頭也知道背後有人靠近，稍微想想也能很輕易地猜出其人身份。
於是她搶在娜塔莉開口之前，摘下來自己的面甲與頭盔，將它們整齊放好之後，拔出了戰刀。
在身後血矢騎士震驚的目光中，那道寒芒直指莉齊自己的脖頸。
嚓！
血光於月色之下濺起，但莉齊並沒有人如預料中的那樣倒下，看著直接用手抓住刀刃的娜塔莉，一眾血矢騎士鬆了一口氣。
刀刃輕鬆地劃破了皮質手套，雖然不清楚傷口有多深，但血是在一滴滴往下滴的，連帶著娜塔莉的語氣都顫抖了起來。
「殿下何至於此？」
莉齊沒有回答，不過終究放鬆了手上的力量，娜塔莉懂她的意思，也鬆開了手。
戰刀歸鞘，而下一瞬間，傳來的便是鎧甲碰撞的聲響。
還好娜塔莉的基本功紮實，沒被自己親王一個飛撲撲倒，只是莉齊的一系列舉動讓她更加迷糊了。
「真好……娜塔莉的第一反應是阻止我呢～」
兀自說完這些，莉齊為娜塔莉施加了一個基礎治療魔法，隨後穿戴整齊，以沉穩的聲音發布了命令。
「全員，向森林王朝方向突圍！」
暗精靈們來去如風，在他們擾動的氣流之中，無名者之花輕輕搖擺著。
……
沒有遇到太大的阻力，血矢騎士們便遠離了聖殿騎士與聖黯教徒摩擦的區域。
但在那之後，莉齊下令改變方向，沿著教皇國與一眾小國的邊界北上，同時也意味著離森林王朝越來越遠。
在朝陽即將升起之前，急行軍一整夜的暗精靈們正在休整，一夜行軍三百公里，這種恐怖的穿插能力，是他們成為敵人夢魘的原因之一。
莉齊正靠著一棵樹上休息，看著太陽升起的方向，她的耳朵動了動，察覺到了娜塔莉的靠近。
「手上的傷怎麼樣了？」
娜塔莉抬起自己纏著繃帶的右手看了看，隨後聳了聳肩，「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負傷，不差這一刀。
倒是殿下，還不打算解釋些什麼嗎？」
莉齊轉頭看向了這位和以前一樣英致颯爽的女騎士，一點陽光透過雲層灑在了臉上，但依舊掩蓋不住她笑容的苦澀。
在深坑前，莉齊到底意識到了什麼呢？
暗精靈之前之所以不被待見，是因為他們能夠一定程度上能夠感受到混沌的位置。
當然，能夠預知危險的到來，往往便會被當成危險本身，就像人們會通過燒死懂醫術的少女來祈求瘟疫的退卻，而他們會將其稱之為「女巫」。
作為暗精靈皇室，莉齊自然在感應混沌方面有著極佳的天賦，在那昨天晚上，她感受到了兩次混沌爆發。
兩次的位置極為接近，都在後來出現的深坑處，第一次不知道是什麼，但那種混沌極為純粹，無比「顯眼」，至於第二次……
「娜塔莉，你也感受到了吧，爆炸是由混沌原石引發的，而那東西本身，以及它的引爆法陣，都是王國的機密。
這明顯是一個陷阱，以至高王第一順位繼承人為誘餌，用我們的技術，來誘殺我。
只要我和公主一死，我們這隻血脈就算是絕種了，除非王兄再生幾個，不過王后的身體又一日不如一日……」
娜塔莉緩步走到了莉齊身旁，和她靠在了同一顆樹上，「所以說是有內鬼想要覆滅王室，是白精靈嗎，還是那些不服陛下的長老？
但不管怎麼說都有相應的對策，當時你何必……」
娜塔莉想問為什麼莉齊的第一反應是自殺，但她自己說到這裡也停了下來。
莉齊笑了笑，像是冰冷的刀鋒，又或是風中無力的野花。
「根本沒有內鬼，因為讓我去執行這個任務的，正是王兄……」
事情被點破，娜塔莉突然激動了起來，她直接轉過身給莉齊來了一個「樹咚」。
「可事情也說得過去吧，畢竟你一直都是我們之中最強的一個，陛下日理萬機，抽不出身，他最信任又最有可能救出公主的人就是你啊！」
莉齊直視著娜塔莉的眼睛，她並沒有因為娜塔莉的姿勢感到不適，更何況對於武者來說，只要她想，這種體位限制其實是破漏百出的。
「哪怕有直接葬送國家未來的可能性嗎？
就是小孩子都知道，雞蛋不能都裝在一個籃子裡吧？」
聽完莉齊兩個沉穩的反問之後，娜塔莉無言以對，她慢慢直起身子，撤去了施加在莉齊身上的「壓力」。
「可就算你這麼說，總不能是陛下想要毀了他親手締造的王國吧？
……王國里，什麼時候有能夠假冒陛下，甚至連你都認不出來的人了？」
看著打死都不願意往最壞方向想的娜塔莉，莉齊輕輕搖了搖頭。
不過也不怪她，畢竟如果不是政治上的原因，娜塔莉本該是王后的，她本該是那位精靈至高王的未婚妻，他們三個打小一起長大。
只不過精靈是典型的一夫一妻質種族，雖然現在的精靈王和王后也很恩愛就是了。
「比起這個，我更傾向於王兄已經被混沌侵染了，混沌這個東西真是防不勝防，被它侵染之後便會從我們的感知中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