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竟是他
暗雅的吧檯上，兩道倩影並肩而坐，宛如黑暗中兩顆璀璨明星。花紋精緻的玻璃杯里，透明液體在暗色燈光的映襯下，讓兩人的身影如夢如幻。
「燕姐，你說，我是不是很失敗？我和葉歌朝夕相處十年，他卻瞞了我十年，結果我心中滿是委屈，卻不敢面對他，只能來找你買醉。」葉妖妖的聲音中透著無盡的哀傷。
「姐妹，何事能讓那臭小子如此折騰你？」燕姐關切地問道。然而，葉妖妖並未作答，只是不停地灌酒，仿佛要將所有的痛苦都淹沒在這酒杯之中。
「罷了，不提那臭小子的事了。對了，你此次前來，定然不只是為了這件事吧。」燕姐的目光中透著精芒。
「燕姐，前天晚上，我又發現了惡魔藥劑的蹤跡。有人竟敢當著我的面使用，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將其制服。」葉妖妖的語氣中充滿了憤怒。
「看來，那邪惡組織又開始蠢蠢欲動了。這 J市怕是要風起雲湧，不得安寧了。」
一個兜帽少年此時正眉頭緊鎖。他的面前，是一個虬髯大漢，此刻的他，面容蕭索，仿佛被抽走了靈魂。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三十號人，一分鐘前，他們還是一起喝酒、一起拼命的兄弟。而今晚，夜色如墨，和這些兄弟一同值班的他，眼尖地發現鐵門外出現了一個少年，那身影有些眼熟。正想高呼一聲：「來者何人？」卻突然發現少年的身形如鬼魅般消失不見，緊接著，身後便是一片哀嚎之聲。他驚恐萬分，想要呼叫增援，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扼住，發不出絲毫聲響。隨後，他的大腦像是被操控的木偶，只能隨著少年的指令行動。
「老六，你現在回來，輪班時間還沒到呢，就想偷懶？」在一個畫著黑色虎頭的貨櫃前，光頭大漢揶揄地看著虬髯大漢。
「不是，光頭，我兄弟，有要事和我談。」虬髯大漢的臉上，依舊掛著那和善的笑容。
光頭狐疑地瞅了瞅兩人，在帶著兜帽和面具的神秘身上瞧了又瞧，這些天這六指大漢過的得意，心裡略有不爽：「裝神弄鬼的，六兒，不是我不信你，先搜身，再驗貨，現在非常時期。」說著，招呼來三四個小弟，便伸出手要抓向兩人的衣服。
兜帽少年皺了皺眉，他可不想沒有被男人摸的興趣，自己將上衣解下。瞧著那戴著面具的人，輪廓瘦削卻很是英俊，年紀輕輕的，還這麼一身坦蕩，就敢孤身來這兒，要說沒點背景，那才叫人不信。光頭見少年識趣，並伸手擋住了正欲上前動手動腳的手下，此刻側頭對上虬髯大漢毫無感情的冰冷眼神，卻被刺的有些生疼。
「哈哈，開個玩笑罷，開個玩笑，六兒，你帶人，我放心！」光頭小眼神飄了飄。少年沉默不語，若無其事地搭上了虬漢的肩膀，完全無視了那自討沒趣的光頭。老六渾身一抖，身體的熟悉感讓他腳步一頓，隨後帶著少年徑直穿過光頭身側。光頭心中略有不快，這毛頭小子竟然如此不識趣，不過他也不敢有絲毫造次，畢竟以前這老六和自己可是平起平坐的，如今在幫派里作為功勳卓著的部將，手指就剩六根的他，又怎敢輕易得罪呢？連老六都對其有所忌憚的人物，他晃著溜圓的腦門，心中暗自盤算著。貨櫃內猶如另一個世界，一條台階宛如通往地府的幽冥之路，耳邊充斥著嘈雜的 DJ音樂，還有一群穿著大膽的男女在舞池中央盡情狂歡，他們或胸口、或手臂、或腿上都紋著黑虎的頭顱，仿佛一群從地獄中逃出的惡鬼。很快，他們來到了一個隱秘的包間。包間裡空無一人，虬髯大漢從迷濛中緩緩醒來。他迷茫地環顧著四周熟悉的環境，目光隨即落在眼前的少年身上，頓時面露驚恐之色，想要有所動作，卻發現自己的嘴巴只能阿巴阿巴地打顫，手腳也完全不聽使喚，與此同時，耳邊傳來如寒冰般冷冽的話語。「你可以出去，但後果如何，我可不敢保證哦？」少年看著眼前這個有些不知所措的漢子，平靜地說道：「我想和你談一筆交易。你應該能夠感受到，我完全可以掌控你的思想和身體，不過時間一長，你就會徹底淪為一個沒有思想的木偶，一個毫無用處的廢品，而這，可不是我想要的。」大漢此時眉頭緊緊皺起。
「關二柱，父母離異，現與妹妹關小雪住在陽光假日小區2幢202兩人從小相依為命，妹妹J市市中，成績優異，性格甜美。哥哥起早貪黑，工作穩定，與鄰里和諧。」
「你...是...誰？」關二柱此時面色有些猙獰，血紅的臉上有青筋暴起.
兜帽少年嘴巴微張，有些訝然。雙目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仿佛燃燒著一團火焰。
「這份資料明顯經過特殊處理，由此可見，你已然深得黑虎的信賴。我曾翻閱過你的日記，其中有一句話讓我下定決心要找到你、見一見你。這個世上之事，但凡被明令禁止的，往往都意味著存在某種好處，但那些掌權者並不願將其分享給你；而凡是被大力倡導推行的，則必定隱藏著陷阱或深坑，只等著有人跳進去填補。」
「呵呵，像你們這般身處高位之人，把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為了生計四處奔波、拼死拼活的模樣當作一場可笑的遊戲！黑虎大哥幫我解決了妹妹上學的難題，單憑這點，就算要我為他賣命，學習那些曾經令我無比憎惡的言辭和行徑又如何？原本的我一直生活在陽光之下，本本分分、勤勞肯干，可換來的卻是周圍人的冷嘲熱諷和白眼相待。只因我們沒有權勢背景，難道我淪落到如今這番田地全都是我的錯嗎？」
言語幾乎是從喉嚨里吼出來的，聲音在空氣中迴蕩，久久不散。
少年聽後並沒有惱怒，在大漢的驚詫下，手指輕輕划過臉頰，面具脫落：「關二哥，你還是我印象中的那樣實在清醒，我是小歌呀，之前天天和我姐買你家的關家祖傳麵餅。」
這少年明明長的有點好看，怎麼說的話和行為比反派還反派，大漢有些懵，迎著少年熟悉而又深邃的目光，大漢只覺自己深陷其中，隨後自己的整個身心有些激動顫抖。
世界真小，倆個地點，兩個相同的人，兩種不同的身份，談著截然不同的事兒。
「你是葉...歌。「大漢眼中的戾氣漸漸消散，「好你個小子，怪不得我說怎麼身影嗓音這麼熟悉。你不知道剛剛那語氣，那神態，真是我都感覺自己思緒都錯亂了，都在有種想找你拼命的打算了。」
「呵，關二哥，你不會的，你捨得小雪？」此時少年沒有了拒人千里的冷漠，語氣略微有些調侃，「你以為我為什麼會這麼了解你的情況，你還邀請我們姐弟去你家做過客，讓我們不要拘謹，那時你的日記還不是你自己主動和我分享的。我記得裡面還有什麼成長的煩惱，什麼心中女神的攻略計劃，還有...「
「咳咳，我幫你還不成嗎，別說了。」關二柱原本就健康泛紅的臉頰此刻更是紅潤可人。
「你應該知道前天發生的那件事吧？其實黑虎根本就不是什麼失蹤，而是真真切切地死了。還有那天和你們對峙的那個女孩，正是我的姐姐。不怕告訴你，當時事發的時候，我就在現場親眼目睹了一切。沒想到哥你現在居然色膽包天到敢去調戲她了，嘖嘖嘖，沒把你整條胳膊卸下來就算便宜你了，還留著你這六根手指。如今黑虎既然已經逝去，我便考慮讓你來接手掌管這黑虎幫。二哥目前我所能向你透露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總之現在 J市不太安寧，特別是地下世界的這些勢力之間，更是暗潮湧動、爭鬥不斷。我希望由你來充當我的代言。先確保自身的安全無虞，大後方穩固，然後再逐步將這片區域內所有的力量都整合起來，形成一個統一的管理體系。至於那些擺在檯面上的事情，統統交給我。」少年的眼眸熠熠生輝，掩飾不了那深處的灼灼野望。
少年如今的意氣風發，竟是讓關二柱也是受到了感染。曾幾何時自己也是這樣有著自己的雄心壯志，卻被生活磨平了稜角，心中默默嘆息。
「呵，不學習這些，我能在這兒立足。天天對著有些反胃的人，反胃的事，自己還得將自己定位成事不關己的過路人。其實我對於這些地下的惡劣行徑也是越來越深惡痛絕，虎哥在之前還是安分守己的，這兩天違禁品有些人又在偷摸著搞了。為了幫派的穩定，我也一定會把他們揪出來。這兩天我先處理一下，晚點我們聯繫。對了，葉歌，還有你姐，應該不是普通人吧，你姐那身手，我現在都歷歷在目，而且詭異的是，總感覺面對你們總會記不起之前一段時間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會帶你來這兒，還有那天我斷指之後發生了什麼，我怎麼都記不起來了？」
葉歌不禁感到一絲好笑，這種情緒並非來自嘲笑或譏諷，而是源自他對關二哥那份純樸與實在性格的真切感受。若要論那黑虎是否善良，葉歌是決然不會相信的。畢竟，身為一個黑幫頭目，摒棄了做人，其心底究竟隱匿著何等深沉的黑暗，實難估量。
然而，不可否認的是，這個黑虎作為一方霸主，確實有著非凡的籠絡人心之手段。即便身死之後，仍有人甘願為他拼命效力，僅就此點而言，他無疑稱得上是個極為成功的人物。
此刻，儘管關二哥依舊在為黑虎辦事，但葉歌心裡清楚得很，如今黑虎既已逝去，猶如失去了一把強大的庇護傘。隨著這層保護的消逝，關二哥內心深處的軟肋勢必會逐漸暴露無遺。屆時，他必將更為重視自身以及心中所牽掛之事，並將它們置於首要地位。正因如此，這位年少氣盛的葉歌絲毫也不擔憂關二哥會做出什麼不利於自己的舉動。因為到了最終關頭，關二哥的選擇天平必定會傾向於自己這邊。
「燕姐，你說，我是不是很失敗？我和葉歌朝夕相處十年，他卻瞞了我十年，結果我心中滿是委屈，卻不敢面對他，只能來找你買醉。」葉妖妖的聲音中透著無盡的哀傷。
「姐妹，何事能讓那臭小子如此折騰你？」燕姐關切地問道。然而，葉妖妖並未作答，只是不停地灌酒，仿佛要將所有的痛苦都淹沒在這酒杯之中。
「罷了，不提那臭小子的事了。對了，你此次前來，定然不只是為了這件事吧。」燕姐的目光中透著精芒。
「燕姐，前天晚上，我又發現了惡魔藥劑的蹤跡。有人竟敢當著我的面使用，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將其制服。」葉妖妖的語氣中充滿了憤怒。
「看來，那邪惡組織又開始蠢蠢欲動了。這 J市怕是要風起雲湧，不得安寧了。」
一個兜帽少年此時正眉頭緊鎖。他的面前，是一個虬髯大漢，此刻的他，面容蕭索，仿佛被抽走了靈魂。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三十號人，一分鐘前，他們還是一起喝酒、一起拼命的兄弟。而今晚，夜色如墨，和這些兄弟一同值班的他，眼尖地發現鐵門外出現了一個少年，那身影有些眼熟。正想高呼一聲：「來者何人？」卻突然發現少年的身形如鬼魅般消失不見，緊接著，身後便是一片哀嚎之聲。他驚恐萬分，想要呼叫增援，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扼住，發不出絲毫聲響。隨後，他的大腦像是被操控的木偶，只能隨著少年的指令行動。
「老六，你現在回來，輪班時間還沒到呢，就想偷懶？」在一個畫著黑色虎頭的貨櫃前，光頭大漢揶揄地看著虬髯大漢。
「不是，光頭，我兄弟，有要事和我談。」虬髯大漢的臉上，依舊掛著那和善的笑容。
光頭狐疑地瞅了瞅兩人，在帶著兜帽和面具的神秘身上瞧了又瞧，這些天這六指大漢過的得意，心裡略有不爽：「裝神弄鬼的，六兒，不是我不信你，先搜身，再驗貨，現在非常時期。」說著，招呼來三四個小弟，便伸出手要抓向兩人的衣服。
兜帽少年皺了皺眉，他可不想沒有被男人摸的興趣，自己將上衣解下。瞧著那戴著面具的人，輪廓瘦削卻很是英俊，年紀輕輕的，還這麼一身坦蕩，就敢孤身來這兒，要說沒點背景，那才叫人不信。光頭見少年識趣，並伸手擋住了正欲上前動手動腳的手下，此刻側頭對上虬髯大漢毫無感情的冰冷眼神，卻被刺的有些生疼。
「哈哈，開個玩笑罷，開個玩笑，六兒，你帶人，我放心！」光頭小眼神飄了飄。少年沉默不語，若無其事地搭上了虬漢的肩膀，完全無視了那自討沒趣的光頭。老六渾身一抖，身體的熟悉感讓他腳步一頓，隨後帶著少年徑直穿過光頭身側。光頭心中略有不快，這毛頭小子竟然如此不識趣，不過他也不敢有絲毫造次，畢竟以前這老六和自己可是平起平坐的，如今在幫派里作為功勳卓著的部將，手指就剩六根的他，又怎敢輕易得罪呢？連老六都對其有所忌憚的人物，他晃著溜圓的腦門，心中暗自盤算著。貨櫃內猶如另一個世界，一條台階宛如通往地府的幽冥之路，耳邊充斥著嘈雜的 DJ音樂，還有一群穿著大膽的男女在舞池中央盡情狂歡，他們或胸口、或手臂、或腿上都紋著黑虎的頭顱，仿佛一群從地獄中逃出的惡鬼。很快，他們來到了一個隱秘的包間。包間裡空無一人，虬髯大漢從迷濛中緩緩醒來。他迷茫地環顧著四周熟悉的環境，目光隨即落在眼前的少年身上，頓時面露驚恐之色，想要有所動作，卻發現自己的嘴巴只能阿巴阿巴地打顫，手腳也完全不聽使喚，與此同時，耳邊傳來如寒冰般冷冽的話語。「你可以出去，但後果如何，我可不敢保證哦？」少年看著眼前這個有些不知所措的漢子，平靜地說道：「我想和你談一筆交易。你應該能夠感受到，我完全可以掌控你的思想和身體，不過時間一長，你就會徹底淪為一個沒有思想的木偶，一個毫無用處的廢品，而這，可不是我想要的。」大漢此時眉頭緊緊皺起。
「關二柱，父母離異，現與妹妹關小雪住在陽光假日小區2幢202兩人從小相依為命，妹妹J市市中，成績優異，性格甜美。哥哥起早貪黑，工作穩定，與鄰里和諧。」
「你...是...誰？」關二柱此時面色有些猙獰，血紅的臉上有青筋暴起.
兜帽少年嘴巴微張，有些訝然。雙目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仿佛燃燒著一團火焰。
「這份資料明顯經過特殊處理，由此可見，你已然深得黑虎的信賴。我曾翻閱過你的日記，其中有一句話讓我下定決心要找到你、見一見你。這個世上之事，但凡被明令禁止的，往往都意味著存在某種好處，但那些掌權者並不願將其分享給你；而凡是被大力倡導推行的，則必定隱藏著陷阱或深坑，只等著有人跳進去填補。」
「呵呵，像你們這般身處高位之人，把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為了生計四處奔波、拼死拼活的模樣當作一場可笑的遊戲！黑虎大哥幫我解決了妹妹上學的難題，單憑這點，就算要我為他賣命，學習那些曾經令我無比憎惡的言辭和行徑又如何？原本的我一直生活在陽光之下，本本分分、勤勞肯干，可換來的卻是周圍人的冷嘲熱諷和白眼相待。只因我們沒有權勢背景，難道我淪落到如今這番田地全都是我的錯嗎？」
言語幾乎是從喉嚨里吼出來的，聲音在空氣中迴蕩，久久不散。
少年聽後並沒有惱怒，在大漢的驚詫下，手指輕輕划過臉頰，面具脫落：「關二哥，你還是我印象中的那樣實在清醒，我是小歌呀，之前天天和我姐買你家的關家祖傳麵餅。」
這少年明明長的有點好看，怎麼說的話和行為比反派還反派，大漢有些懵，迎著少年熟悉而又深邃的目光，大漢只覺自己深陷其中，隨後自己的整個身心有些激動顫抖。
世界真小，倆個地點，兩個相同的人，兩種不同的身份，談著截然不同的事兒。
「你是葉...歌。「大漢眼中的戾氣漸漸消散，「好你個小子，怪不得我說怎麼身影嗓音這麼熟悉。你不知道剛剛那語氣，那神態，真是我都感覺自己思緒都錯亂了，都在有種想找你拼命的打算了。」
「呵，關二哥，你不會的，你捨得小雪？」此時少年沒有了拒人千里的冷漠，語氣略微有些調侃，「你以為我為什麼會這麼了解你的情況，你還邀請我們姐弟去你家做過客，讓我們不要拘謹，那時你的日記還不是你自己主動和我分享的。我記得裡面還有什麼成長的煩惱，什麼心中女神的攻略計劃，還有...「
「咳咳，我幫你還不成嗎，別說了。」關二柱原本就健康泛紅的臉頰此刻更是紅潤可人。
「你應該知道前天發生的那件事吧？其實黑虎根本就不是什麼失蹤，而是真真切切地死了。還有那天和你們對峙的那個女孩，正是我的姐姐。不怕告訴你，當時事發的時候，我就在現場親眼目睹了一切。沒想到哥你現在居然色膽包天到敢去調戲她了，嘖嘖嘖，沒把你整條胳膊卸下來就算便宜你了，還留著你這六根手指。如今黑虎既然已經逝去，我便考慮讓你來接手掌管這黑虎幫。二哥目前我所能向你透露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總之現在 J市不太安寧，特別是地下世界的這些勢力之間，更是暗潮湧動、爭鬥不斷。我希望由你來充當我的代言。先確保自身的安全無虞，大後方穩固，然後再逐步將這片區域內所有的力量都整合起來，形成一個統一的管理體系。至於那些擺在檯面上的事情，統統交給我。」少年的眼眸熠熠生輝，掩飾不了那深處的灼灼野望。
少年如今的意氣風發，竟是讓關二柱也是受到了感染。曾幾何時自己也是這樣有著自己的雄心壯志，卻被生活磨平了稜角，心中默默嘆息。
「呵，不學習這些，我能在這兒立足。天天對著有些反胃的人，反胃的事，自己還得將自己定位成事不關己的過路人。其實我對於這些地下的惡劣行徑也是越來越深惡痛絕，虎哥在之前還是安分守己的，這兩天違禁品有些人又在偷摸著搞了。為了幫派的穩定，我也一定會把他們揪出來。這兩天我先處理一下，晚點我們聯繫。對了，葉歌，還有你姐，應該不是普通人吧，你姐那身手，我現在都歷歷在目，而且詭異的是，總感覺面對你們總會記不起之前一段時間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會帶你來這兒，還有那天我斷指之後發生了什麼，我怎麼都記不起來了？」
葉歌不禁感到一絲好笑，這種情緒並非來自嘲笑或譏諷，而是源自他對關二哥那份純樸與實在性格的真切感受。若要論那黑虎是否善良，葉歌是決然不會相信的。畢竟，身為一個黑幫頭目，摒棄了做人，其心底究竟隱匿著何等深沉的黑暗，實難估量。
然而，不可否認的是，這個黑虎作為一方霸主，確實有著非凡的籠絡人心之手段。即便身死之後，仍有人甘願為他拼命效力，僅就此點而言，他無疑稱得上是個極為成功的人物。
此刻，儘管關二哥依舊在為黑虎辦事，但葉歌心裡清楚得很，如今黑虎既已逝去，猶如失去了一把強大的庇護傘。隨著這層保護的消逝，關二哥內心深處的軟肋勢必會逐漸暴露無遺。屆時，他必將更為重視自身以及心中所牽掛之事，並將它們置於首要地位。正因如此，這位年少氣盛的葉歌絲毫也不擔憂關二哥會做出什麼不利於自己的舉動。因為到了最終關頭，關二哥的選擇天平必定會傾向於自己這邊。